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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这是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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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雕配饰到手后,她盯着玉饰忽然邪笑起来,笑得很是癫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脑抽筋了,接下来就是去寻人了,可卯时离现在早已过去很久了,已经扯开了一段距离了。
无计可施的池棠漫无目的地开始乱撇,忽得瞥见远处时眉间的忧愁顿时烟消云散。曲江下游有许多小支流,这些年以来也发展起了商贸,船只随处可见,最终她选择走水路将他一军。
自临潼关时已经走了有一半的路程了,河也少了,全是高耸巍峨连绵不绝的山峰。接下来便是陆行了,这几日的紧赶慢赶一下船,她便在驿站租借了马匹,为的就是赶上闻鹭也,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某处驿站歇脚时,她碰到了一生之劲敌——闻鹭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当着驿站许多人的面,她笑得嘴都能裂开,好似癫狂般指着闻鹭也的手只抖。此时此刻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眷顾,终于找到这鳖孙了,一时间激动的她只捶胸口,围观的人好怕她一口气没上来就地没了,小二也忧心的在一旁盯着。
只有闻鹭也轻皱起眉,收起了看戏的姿态。上前要扶她般的递出了手,她刚想顺着手从站着的椅子上下来,却没成想那手唰地一下闪开了,她那一下差点磕到桌角边一命呜呼了。
好在有一只手稳稳接住了她,自摔倒时她便已经认命似的闭上了眼,可这瞬息的转变使她懵住了。
立马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直见那人讪笑着收起了手。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无妨,顺手的事,你可有事?”
“无碍无碍无碍,我这福大命大怎么会有事呢…”
她还想说些什么时,只见那恩公将目光偏向了闻鹭也。她才理解刚才那个“你可有事?”是在问他………
反应过来后她尴尬地移开目光,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转而又换了副嘴脸,笑吟吟地面向两人。
“我有事,事可大着呢!”
方才那救了她的公子,又被她这番话吸引到了注意。
这才摆正脑袋开始审视这人。
一身素色衣裙,头饰是个简单的乌木沉香簪,杏眼黛眉看上去一副温婉可人邻家小妹样。可这反差倒是挺让人叹为观止的,池棠被盯得心里直发寒,哆嗦了两下,又面向了闻鹭也。
“酒呢?喂狗也不给你。”
“又不是我喝,你就当是被狗喝了吧。”
“呦?不装了?”
“在下何时装过呢?”
“……”
“酒呢?你到底为何这般波折偷我一个小姑娘的酒?”
“姑娘这张口就来,一口咬定说是在下偷酒,证据呢?”
池棠被这么一问愣了片刻,完蛋,真没啥证据。被围观的众人盯着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见她像是没招使了可以安分些许,闻鹭也脸上挂起一丝浅笑,像是拿捏住了她的七寸一样,饶有兴趣地看戏。
可人被逼急了还真能想到办法,她刚才的安分也只是缓兵之计。这会忽的蹦哒起来,心里也开始了盘算。
“我是没有证据证明,可你也没有办法证明你是清白的啊,你要真的是清白的,可敢让我搜搜你的行囊。”
闻鹭也没想到到这份上她还如此固执,也不呲个牙乐了,收回僵住的笑,将包袱扔在了桌子上。
“姑娘要是翻不到什么东西,可得给闻某一个解释呀。”
见对方如此坦荡,池棠一开始十分的坚定少了两分,直到翻完行囊,把书都快翻散件了,都没能翻到那么大的酒壶,八分坚定化成八分羞愤显化在了脸上。
既然什么都没有,她也不必纠缠了,犟种犟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吃亏了,就是再钢板也是受不住了,且不说这一路的花销,就是冲着这个原因她那口气还是迟迟缓不了啊。可气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认栽了,毕竟这场博弈里只有她是那个吃亏的大头。
理清情况后,她明白了这亏已经吃了,冤大头也当了,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是怎么个事呢。倒还不如掉头原路折返,在她还做思想斗争时。
殊不知一群围观的“热心群众”早已对她开始了指指点点,闻鹭也看着周围纷纷议论的人心里不禁暗笑。很好,就要这样,只要把她推向一时的风口浪尖,他就又有机会甩开这个狗皮膏药了。
自当时和她搭上话后到她提出的那个要求,他就觉着这人不对劲,她怎么知道自己是京城来的。
到现在的短短不到五日便追了上来,他更能肯定这个人不一般,但是她到底是什么目的?总不可能真得是因为一壶酒吧?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可他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根据来判定,还有刚才那个搜包袱的事,要不是他心细,提早就吩咐人将多余的行囊和酒一起带回去,冲刚才那个架势,还真得栽上那么一栽,总之,他不能对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懈怠。
思索间,他拿起身旁的佩剑,走出了驿站。
而元墨看见他起身也跟了上来。
两个人开始招呼人马打算启程赶往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