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45、空贤得知家属信息

　　另一名记者小白走访写字楼，去采访正在加班的社畜们。

　　他跑了附近好几栋写字楼，里面的员工都看起来十分阴沉且暴躁，不愿意接受任何采访。眼看都快放弃了，小白气两手叉腰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抬头看了一眼AMG电视台隔壁的一栋楼，上面还亮着灯，于是最后上去瞧一眼。16层的一家公司里，整个办公室灯火通明，还有好几个人在加班，只见一名女白领一边喝咖啡一边在线上开会。
　　小白静悄悄的走到她身边不敢吱声，女白领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半小时后会议结束，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揉了一会儿太阳穴，起身拿起杯子时看到了小白。
　　她惊讶了一下：“你是？”
　　小白简单介绍了一下：“我是AMG电视台的记者，正在寻找深夜写字楼里还在加班的人，想了解他们背后的故事。”
　　女白领笑了笑，举着杯子说：“喝咖啡吗，公司的现磨咖啡机不错。”
　　小白愣了一下：“额......好啊。”
　　两人走到茶水间，女白领给小白倒了一杯咖啡，给自己的杯子里也加满了。
　　“我也没什么故事，老板安排的工作没完成就得加班，这就是当代社会现状。”
　　小白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大家都一样。”
　　女白领准备起身离开：“办公室也有其他人在加班，他们各个都很内卷，背后一定有你想要的故事，你可以去采访他们。”
　　小白：“我对他们没什么兴趣，可以采访你吗？耽误不了多久的，你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回答我的问题。”
　　女白领：“为什么要采访我？”
　　小白：“刚才瞄了一眼你的办公桌，上面有个小男孩，应该是你儿子吧。”
　　女白领：“你还挺有眼力见的。”
　　小白：“孩子看起来也才四五岁，你这么晚还在加班，谁陪孩子呢？”
　　女白领：“我请了在家保姆。”
　　小白：“您是单亲妈妈。”
　　女白领：“是的，得赚钱养他，只能拼命加班。”
　　小白：“但你牺牲了陪伴他的时间，他这个年龄段很需要母亲的关爱。”
　　女白领：“光关爱有什么用，赚不到钱怎么让他上很好的学校，怎么给他充足的物质生活呢。”
　　小白抿着嘴笑了一下：“所以这是每个大人的通病，都觉得这样是为孩子好，但其实你正常赚钱正常下班，回去后还可以陪孩子吃顿饭一起看一部动画片，或许对于你儿子来说，这会比金钱物质还要珍贵。”
　　女白领沉默了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看着小白：“我看你年纪这么小，怎么说出来的话像是自己有孩子似的。”
　　小白：“因为我的母亲就和你一样，我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见过她，永远在世界各地出差奔波，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礼物。可我要的不是礼物，是妈妈......是和妈妈一起坐下来吃顿饭，是想让妈妈看看我今天的写的作业，想和妈妈陪我一起看会儿电视。这才是我想要的，我想......这也是你儿子想要的。”
　　女白领的眼里泛起了泪花：“谢谢你啊，我现在就回去陪我儿子了。”
　　小白欣慰的看着她一副匆忙的样子，回到办公桌上，关上电脑拿上外套和包迅速离开。
　　“你也早点回去吧。”
　　小白点点头：“好。”

　　而老刘是去寻找打扫附近街区的环卫工人，探访他们背后的艰辛故事。他在附近的街上转悠了好几圈，看到了公交车站有两名环卫工人正坐在台阶上吃晚饭。看上去像是一对夫妻，年纪也很大了，大半夜的寒风瑟瑟，二人啃着馒头就着咸菜，吃起来还津津有味的样子。
　　老刘看着他们很可怜的样子，立刻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点热食。
　　然后走到他们面前，递给他们。
　　“吃点热的吧。”
　　老头嘴里塞着馒头，呆呆地看着他：“你是？”
　　老刘：“我是AMG电视台的记者，可以采访一下二位吗？”
　　老太害羞的摇摇头：“我们没什么好采访的，谢谢你小伙子。”
　　老刘硬是把一份热便当塞在老太的手里：“吃点热乎的吧，这馒头都凉了。”
　　老太点点头，收下了便当。
　　老头：“大半夜的，你们记者还在上班啊。”
　　老刘：“这是我们今天的工作任务，就是采访你们这些深夜工作的人们。”
　　老头：“噢，那你完不成是不是就不能下班了啊。”
　　老刘：“是啊。”
　　老头：“那你问吧，问吧，问完就早点回去。”
　　老刘看了一眼老太：“谢谢你啊。想问问二老这年纪怎么还出来工作呢，家里有孩子照顾吗？”
　　老摇摇头不说话，老头：“我们有个女儿，几年前得了重病，我们砸锅卖铁的给她治病，最后还是离开了我们。”
　　老刘愣住了：“额......不好意思啊，没想到你们这么不容易。”
　　老头：“哎，我们也没啥故事，这工作就是能给我们一口饭吃。”
　　老刘十分尴尬的待在他们旁边。

　　另一边，陈浩也跑了好几家便利店，里面的营业员也很不耐烦，不肯接受采访。跑了好几公里，最后去了一家便利店，只见里面的营业员蹲在地上盘点货物。
　　“你好，能打扰你一下吗？”
　　营业员扶了一下眼镜框：“怎么了？”
　　陈浩：“我是AMG电视台的记者，我们正在寻找深夜工作的人，想了解他们背后的故事。你是大学生吗？夜里勤工俭学？”
　　营业员站起来回答：“我是研究生，不过半夜上班是因为我晚上本来就睡不着。”
　　陈浩：“噢，这样啊。”

　　只见空贤打着哈气走进了便利店：“小齐，便当给我留了吗？”
　　小齐营业员看到他，立刻绽开了笑容：“啊，留了留了。”
　　随后跑回收银台，取出了便当给了空贤，正当他准备付钱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
　　“电话不接，你人跑哪儿去了？”
　　空贤一回头看到了陈浩：“你怎么在这儿？”
　　陈浩：“上班！”
　　空贤环顾四周：“哈？记者干不下去来便利店打工了？”
　　陈浩翻了个白眼：“你又怎么在这儿？”
　　空贤用手指了指上面：“我住楼上的公寓。”
　　小齐：“您认识这位记者啊？”
　　空贤：“噢，不是很熟。”
　　小齐：“他是来采访深夜工作者的，前面还想采访我来着。”
　　空贤：“正好啊，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半夜值班呢？”
　　陈浩：“他说了，是因为半夜睡不着。”
　　空贤：“哦，那就没什么有意思的故事了。”
　　陈浩一副无奈的样子：“要不......你随便说点你的故事吧，我已经跑了好几家便利店了，实在走不动了。”
　　小齐：“额......那我一边理货一边说可以吧。”
　　陈浩：“当然！”

　　空贤买了瓶水，一只手托着下巴，坐在一旁听他们聊天。
　　陈浩：“你除了因为睡不着出来打工，是不是也挺缺钱的。”
　　小齐：“算是赚点餐费吧。”
　　陈浩：“家里没人做饭吗？”
　　小齐：“我父亲走得早，母亲再婚了，就我一个人。”
　　陈浩：“你也挺不容易的。”
　　小齐：“习惯了，晚上总失眠，所以就来便利店打打临工，早上回去睡几个小时，然后写写论文什么的。”
　　陈浩：“哦～～～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小齐：“制冷及低温工程，最近在完成研究报告的论文。”
　　陈浩：“那就是快毕业了。”
　　小齐：“算是吧。”
　　陈浩：“那将来有什么打算？”
　　小齐：“打算继续研究新的制冷技术，准备读博士。”
　　陈浩：“看来是学霸啊。”
　　小齐：“没有没有，只是喜欢搞研究。”
　　陈浩：“其实你现在的水平可以去那种制冷低温的研究公司里一边实习一边上学的啊，为什么要来便利店打发时间呢。”
　　小齐：“怎么说呢，我挺喜欢便利店的，看着那些冷藏柜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便当我就心里特别舒服。”

　　陈浩看了一眼四周围的货架，每一件食物都摆放有序，整整齐齐丝毫没有一点歪。
　　“看来你是有强迫症啊。”
　　小齐挠了挠头：“是有点。”
　　空贤插上一嘴：“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在这家便利店买东西的原因。”
　　小齐笑着说：“原来是因为我的强迫症才让空侦探一直来买东西啊。”
　　陈浩一脸疑惑：“空侦探？”
　　空贤咳嗽了一声：“怎么？我不是吗？”
　　陈浩迟疑了一下：“你是你是。”
　　小齐：“所以，记者先生，我也没什么故事可以提供给你的了。”
　　陈浩：“行吧，谢谢了啊。”
　　小齐：“不客气。”
　　空贤又打了个哈欠：“走了，小齐。”
　　小齐：“好，拜拜。”

　　空贤和陈浩走出便利店。
　　“对了，精神病患家属的事情查出点内容了。”
　　空贤：“怎么说。”
　　陈浩：“我找到了两个家属，他们的证词几乎一致，都是被净心诊疗室里的医生以做精神药物实验的理由被带走的，然后被关在了211building顶楼。”
　　空贤：“净心诊疗室里的医生？宋青黛吗？”
　　陈浩：“不，是一个姓白的男医生。”
　　空贤心里有答案了，姓白的男医生，母庸置疑就是白矾了。
　　“那然后呢，他们孩子被炸死了，家属没去找吗？”
　　陈浩：“去闹过，但根本没用，精神病患是在意识清醒下自愿签署实验合同的，他们死后一个月，家属都收到了封口信，让他们签字，随后打款了一笔钱给他们。但有一位家属没收，还把钱退了回去。寄件地址我也去过了，是假的。”
　　空贤冷静的回答：“看来宋青黛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陈浩：“一会儿回去我把那些家属的录音发给你，你看看从中还能发现些什么。”
　　空贤：“谢了啊。”
　　陈浩：“谢什么，我先回了。”
　　空贤点点头，目送陈浩离开，随后自己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