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2》SZ

43、两边跑空

　　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M郊区，一路前往其中一个拨打为空号的地址。抵达后一看，这个地方附近连个店什么的都没有，四周围都空荡荡的。
　　陈浩按照地址信息上楼敲门，半天也没有人应，隔壁睡午觉的孕妇倒是被吵醒了。
　　“你找谁？”（此处省略英语）
　　陈浩：“这里是否住着一对夫妻，老公是A国人。”
　　孕妇摇摇头：“我不太清楚。”
　　陈浩：“那你知道这里住的是谁吗？”
　　孕妇：“也不知道，我来这半年多，从未见过这户人家进出过，这可能是个空房。”
　　陈浩：“空房？好吧，打扰了。”
　　跑空了一趟后只能赶紧前往下一个地址了。

　　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前到了一个另一家，可陈浩到了那个地方却傻眼了，这个地址是一家私人的便利店。
　　来都来了，无奈之下只好进去看一眼，他在里面转了一圈，拿了一些面包和饮料去结账。
　　滴——滴——营业员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脑里的直播：“一共十A元。”
　　陈浩拿出钱问道：“这里以前有住着一名华人女子吗？”
　　年轻的小伙浑然不知的摇摇头：“没有啊，这里就我和我和父母在经营这家便利店。”
　　陈浩：“你们来之前呢？”
　　年轻小伙眼神只看着电脑：“不清楚，是我父母接下的店。”
　　陈浩：“那你父母现在在哪儿？”
　　年轻小伙：“他们外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陈浩：“能方便给一下联系方式吗？”
　　年轻小伙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额......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浩亮出记者身份：“我是AMG电视台的，正在找一个失踪的人，地址是显示在这，所以有没有可能她之前是住在这里的。”
　　年轻小伙撕下旁边的一张纸，写下了手机号：“我也不清楚，你问我父母吧。”
　　陈浩接过纸条：“谢谢。”

　　他回到车上后，打开饮料喝了一口，随后撕开面包的包装袋，咬了一大口，然后拨通电话，但打好了几遍也是没人接。
　　眼看天空已被黑暗笼罩，郊区的夜晚十分漆黑，马路上微弱的路灯照在陈浩的侧脸上，此时此刻的他又疲惫又心烦。
　　他把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然后开车回家。
　　几个小时的车程后，总算是回家了，他身心疲惫的拖拉着背包进门。
　　小姨还是贴心的为他准备好了饭菜。

　　“又这么晚回来啊，最近到底在查什么呢？”
　　陈浩：“没什么，哦哟，好香啊。”
　　小姨把菜拿去厨房重新加热了一下，随后端了一碗汤出来。
　　“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鱼香肉丝和青椒炒肉还有罗宋汤。”
　　陈浩看到罗宋汤后，两眼发直，精神焕发。
　　他抱起碗就开始喝了起来。
　　小姨：“你慢点，小心烫。”
　　陈浩直接干完了一碗：“舒服了。”
　　小姨：“再给你去盛一碗。”
　　陈浩：“谢谢小姨。”
　　没过几分钟，陈浩把两盘菜和汤统统吃完，，他摘下眼镜后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小姨看着他疲惫不堪的样子，也没再多问。
　　“别再沙发上躺着了，快去洗洗睡吧。”
　　陈浩闭着眼：“嗯......您早点休息吧，刚吃饱，我歇一会儿。”
　　小姨收拾完厨房后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陈浩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心想：只剩下最后一个地址了......

　　第二天一早，陈浩醒来后看了手机。
　　高组长发了一条警告消息：我不管你到底在调查什么，今天必须让我看到你出现在办公室里，否则再也别来了！

　　陈浩愤怒拔掉充电线，浑身不自在的走进卫生间洗漱。
　　吃过早餐后，一脸不耐烦的去电视台上班。

　　老刘背着包走向工位，老远就看到他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猜想肯定没查到什么。
　　“怎么了，一个都没中？”
　　陈浩：“中了俩。”
　　老刘：“那你还不高兴什么？”
　　陈浩：“昨天还是跑空了两个。”
　　老刘：“那至少还是有收获的啊，证据够吗？”
　　陈浩：“都是人证叙述，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老刘：“啧～这就有点难搞了。”

　　小卿也一副疲惫的样子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老刘探出了个头问道：“喂，你又怎么了？”
　　小卿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刘哥，你看我这黑眼圈还有救吗？”
　　陈浩转头看了一眼：“半夜做贼去了？”
　　小卿勉强一笑：“为了调查清楚飞飞健身房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去办卡，我特地办卡去健身了，还请了私教，然后我终于发现那些小女生和少妇还有阿姨妈妈们为什么会挤破脑袋办卡了。”
　　陈浩、老刘：“为什么？”
　　小卿满眼放光：“这家健身房里的教练都太帅了，完全顶不住啊！”
　　陈浩：“所以你也......深陷其中了？”
　　小卿哭丧着脸：“我一个从来不锻炼的人，硬是让我做了好多深蹲、提臀、举铁，现在我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
　　陈浩：“至少查明真相了，也不算坏事。”
　　小卿面无表情：“算了，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和帅哥在一起的了，今天中午我就要吃炸鸡，好好补一补我这脆弱的身躯。”

　　只见高组长插着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四处寻觅一个人的身影。
　　“陈浩！到我办公室来！”
　　小卿：“浩哥，你完了。”
　　老刘握着他的手：“保重了。”

　　陈浩一脸无奈的甩开，然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走进了办公室里。
　　高组长指着他鼻子质问：“从你复工到现在这两天，一天都不待在台里，你到底有没有纪律，还是不是AMG电视台的记者了？”
　　陈浩：“我不说了我在调查一件大案嘛，只要找到证据必将是个大料。”
　　高组长两手叉腰：“那你来说说，是什么大案。”
　　陈浩：“211building顶楼被炸毁的三年间里，陆陆续续有很多精神病人都消失了，连家属也不见踪影，这里面存在很大的阴谋。”
　　高组长一脸不屑：“呵——呵呵——你在搞笑呢陈浩，这么久的事情了，警方早就调查清楚了已经结案了，那些人当时在里面做实验，是意外被炸毁的。”
　　陈浩：“那只是你们所看到的表象，真相不是这样的。”
　　高组长：“搞了半天你就在调查一个结案的事情，你别再给我查这些有的没的了，我给你找了个事情。”
　　然后扔了几张纸在桌上：“这上面是地址，去探访深夜便利店里的那些营业员，了解他们为什么每天深夜值班，找到他们背后辛酸感人的故事。还有几个是去走访环卫工人、写字楼里加班的社畜还有半夜开出租的师傅。把这些发下去，让大家今晚一起探访。”
　　陈浩一脸无奈的拿着单子：“什么？”
　　“什么什么，最近社会新闻必须调动起来，你都不知道隔壁几个组都偷偷摸摸找了多少新颖题材了。我这个题材绝对能赚观众眼泪，让大家知道在深夜每个熬夜加班的人背后的辛酸故事，这个季度我们组绝对能拿第一。”他眼神坚定且信誓旦旦的说。
　　陈浩无奈又无语：“这多老套的题材了，都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
　　高组长用手指敲打着桌子：“我这叫怀旧，怀旧懂吗？就是因为好久没人做这种题材了，我才要重新把它捡起来，再一次博取观众的同情。”
　　陈浩语塞，一点都不想和他再多逼逼一个标点符号，只好拿上纸愤然离开。

　　回到自己工位上后，把纸扔在桌上，一脸不爽的样子。
　　老刘和小卿左右夹击连环问。
　　小卿：“没事吧？”
　　老刘：“全勤奖被扣了？”
　　陈浩双手抱着，用脑袋指了一下桌上的那堆A4纸。
　　“你们一人拿一张吧，今天晚上要去探访的。”
　　老刘一脸疑惑的拿了一张：“这啥呀？”
　　小卿也拿起了一张：“什么！大半夜的去采访深夜工作者？”
　　陈浩又喊了组里其他几个同事：“诶，你们也来拿一下，今晚大家一起加班吧。”
　　老刘：“那你是去哪里？”
　　陈浩面无表情的说：“深夜探访便利店营业员。”
　　老刘：“哎，行吧，那件事情我看也差不多了，把心思收一收，好好上班吧。”
　　陈浩：“本来今天最后一个了，去完我肯定回来上班啊，现在搞得我很难受你知道吗？万一最后一个地址有重要线索呢？”
　　老刘指了指他桌上的工牌：“我看你别想太多了，先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免得你连这身份都没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出去查。”
　　陈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起身离开。
　　老刘：“去哪儿啊？”
　　陈浩：“WC啊。”

　　另一边，TIB的探员和秋石杜衡他们照常坚守岗位，时刻监视着宋青黛他们那帮人。
　　而空贤在家休息了好几天，没有案件的他，永远闷闷不乐，觉得人生毫无乐趣。他在屋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从卧室走到餐厅，从餐厅走到客厅，从客厅走向厨房，来来回回的游走。客厅的茶几和地上全是各类垃圾食品和便当盒泡面杯，洁癖似乎从他身上消失了。
　　他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瓶苏打水，喝了一口之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查尔斯。
　　“在干嘛呢？”
　　查尔斯正在电脑上打结案报告：“哟，稀奇了，你怎么还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空贤：“emmm......最近没什么案子哦。”
　　查尔斯敲打着键盘：“你是365天，一天都不能不查案是吧，好不容易清闲两天不好啊？”
　　空贤咳嗽了一下：“我就随便问问。”
　　查尔斯：“你好好休息吧，别瞎折腾了。”
　　电话那头传来凯文的声音：“警长，那个记者又来了。”
　　查尔斯皱了一下眉头：“行了，我不和你说了，忙着呢。”
　　空贤被挂断电话后，摆出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紧接着肚子也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从厨房的柜子里找到了最后一盒泡面，决定先垫着吧。

　　此时，查尔斯再次笑脸相迎，接待那位AMG电视台的记者。
　　查尔斯：”刘记者啊，我们实在没什么消息可以给你们报道了，案子也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再追究了吧。”
　　刘记者：“据我所知这两起跳楼自杀案，背后是有真凶的。”
　　查尔斯：“并没有实质性的杀人证据。”
　　刘记者：“我还听说凶手是有精神疾病的。”
　　查尔斯心想，他是怎么知道的：“确实有这么一个诈骗犯，但和自杀案还不能合并。”
　　刘记者：“警长先生，其实真相已经摆在面前了，你们为什么不能合并呢，难道一定亲眼看到凶手把死者推下楼才叫真的他杀吗？”
　　查尔斯一脸无奈：“我们警方办案就是讲证据的，这两起案子他就是没办法合并嘛，凶手也没有对死者做出任何威胁他们还债或者伤害他人行为啊，这实在没法定罪。”
　　刘记者：“所以你们警方办案能力也就这样了？把真相掩盖，不为死者发声，不给家属一个交代？”
　　查尔斯被问到语塞：“我们已经尽力了......”
　　刘记者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继续发问：“我还听说，这段时间发生的很多案件，凶手都患有精神疾病，您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查尔斯心里也憋得慌，只好敷衍回答：“呵呵，杀人犯多多少少都有精神疾病的，否则也不会干出这种事。”
　　刘记者知道他这张嘴是不会透露任何消息了，只好准备起身离开。
　　“警长先生，我想提醒你一下，此时此刻有一团黑雾正在逐渐笼罩这座城市，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操控许多的精神病患，把他们推向了深渊，使他们成为了黑暗中的傀儡，我希望你不要再认为他们是失足坠落的了。”
　　查尔斯勉强一笑，点点头：“谢谢提醒啊刘记者，慢走不送。”
　　老刘拿起包，一脸严肃的离开警局。

　　查尔斯看着他离开后，立刻关上了自己办公室的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后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点起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