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烟花》木只知

19、第 十九章

　　时间到了下午放学的时候，外面的风“呼呼”的吹打在玻璃上，周子阳提起书包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男生说，“陈忆还在睡？都放学了。”

　　教室里吵吵闹闹，有的同学悄悄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同学A：“陈忆不打算回家了吗？还在睡觉。”
　　同学B：“你看，周子阳他们在等他，他凭什么这样啊？”
　　同学C：“少说点吧，管人家睡不睡，他们都是一路的。”
　　同学A：“快走吧，快走吧，天气太冷了。”
　　同学B：“我得赶紧回家写数学作业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同学们都一哄而散，最后还剩下几个零零散散的同学走出教室。

　　宋南青看了看同学们，“都走光了，陈忆不打算回家了？”

　　谢冉柠拍了拍周子阳的肩膀，“我先走喽，拜拜。”

　　“拜拜。”

　　看着谢冉柠也走出了教室，最后只剩下他们四个人。看了看继续趴在桌子上的男生，周子阳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周子阳：“陈忆，放学了。你不回家吗？”碰了碰男生的手臂。

　　陈忆半天不见动静，周子阳刚想说什么门口就响起王天龙的声音。

　　王天龙：“周子阳？你们几个还不回家？”
　　在看到还有江衍时，王天龙直接变了一副嘴脸，“小衍，还不回家？要老师送你吗？”速度之快，简直比翻书还快。

　　男生背着书包站起来摇了摇头，“不用，谢谢王主任。”

　　周子阳和宋南青露出嫌弃的表情，但还好王天龙没看见。
　　周子阳：（妈的，王天龙变脸真快。）

　　王天龙透过缝隙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男生，“那是哪位同学？还在睡觉。”

　　周子阳几乎是直接开口，“没在睡觉，我们等他，他在收拾东西。”

　　王天龙见状也不好说什么，“行，那你们四个快回家吧。”

　　宋南青：“王主任再见。”

　　王天龙最后看了几眼就走了，周子阳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趴着的男生有了动作，慢悠悠的抬起头迷糊的看着他们三个，眼神涣散嘴唇发白，脸上毫无气色，“你们还没走？”陈忆说。

　　男生的声音很沙哑，干涩，还带着一点鼻音，下一秒额头就贴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是江衍的手。

　　江衍皱了皱眉说，“陈忆发烧了，你们两个先回家。”撇了一眼陈忆，看起来很难受，“我带他去医务室一趟。”

　　周子阳还没反应过来，江衍快速的脱掉身上的羽绒服随后披在男生身上，把陈忆从座位上捞起来，拉上羽绒服拉链，拿起陈忆的书包，搀扶着就走出了教室。

　　宋南青拍了拍周子阳的后背，“走吧，陈忆估计不上晚自习了，我们也不来了。”说完朝门口走去。

　　周子阳反应过来跟上宋南青的步伐，“陈忆应该没事儿吧？”

　　宋南青：“放心吧，班长会照顾他的。”

　　自从陈忆转来，宋南青就发现江衍一直在关心，照顾陈忆，所以这点事，他和周子阳不好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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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到医务室，还好没关门，随便找了一个床位旁边的医务老师就拿着温度计快速的戳进男生的嘴巴里。

　　过了几分钟就拿了出来，“发烧39°1，怎么现在才来？”医务老师说。

　　面对质问，陈忆实在没力气回答，只感觉脑袋晕晕的 。

　　医务老师：“先让他躺在床上吧，等会输液。”说完走了出去。

　　看了看坐在床边还摇摇晃晃的男生，江衍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陈忆的额头。

　　江衍：（还是这么烫。）

　　就在这时，医务老师推着小推车进来了，“把他右手伸出来。”

　　江衍慢慢的抬起陈忆的手臂，看他本人处于空虚状态，下一秒陈忆就皱了皱眉。

　　陈忆：“啧 ，我靠，好疼。”

　　男生才反应过来，医务老师已经把针扎进去了，愣了两秒，陈忆才发现这里是医务室。

　　医务老师皱了皱眉，“都这么大了还怕疼？”快速把创可贴贴在陈忆的手背上。

　　男生手指纤细白皙，透出一股清冷感，手腕很细，只感觉，下一秒就会发出“咔嗒”的骨折声。

　　医务老师伸手碰了一下头上挂着的药瓶，“一共有四瓶，快结束了就去前面叫我。”

　　江衍点了点头，“嗯。”医务老师这才走出去。
　　这间病房还有一个女生，估计是感冒，手上也扎着针。

　　陈忆看了看手背上的针，“班长，谢谢了。”

　　道谢的声音响起，男生摇了摇头，“昨天晚上洗澡了？”江衍问。

　　昨天下雨陈忆想着洗一个澡，结果洗好后被一阵冷风吹在身上，早上就该知道会发烧，但还是去了学校。

　　陈忆：“嗯。”

　　男生的声音还是很沙哑，“在这坐着，给你接杯热水。”江衍说。

　　陈忆吸了吸鼻子，“好。”

　　江衍二话没说转身走了出去，坐在隔壁床的女生沉默了一会没忍住问道，“小哥哥，那是你同学吗？”

　　陈忆愣了一下，“嗯，是同学，但也是朋友。”
　　陈忆：（也是喜欢的人。）

　　女生愣了一下，“哦，我看他挺关心你的，我身边同学和朋友，一个个都像见到鬼一样跑得飞快。”

　　陈忆微微愣了愣，“你朋友们看到你，都在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鬼，再多待一会，眼睛都要闪瞎了。”

　　陈忆说话很有趣，女生也听出来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没忍住笑了笑，“谢谢，他们估计都在看眼睛。”突然间病房里响起电话铃声，女生慌忙的把手机掏出来接起电话。

　　女生：“宝宝，怎么了？”

　　陈忆听着女生接电话，才反应过来从兜里拿出手机，“陈晓丽应该发了很多信息。她。”打开手机没有想象的信息轰炸，也没有电话，只有一条信息。

　　［想吃什么？］

　　看着陌生的头像和信息，头顶的昵称还挺特别。
　　【yan】
　　是衍的拼音。
　　陈忆回想了片刻，没想起来这是谁，当即一个问号发过去。

　　陈忆：［？］
　　陈忆：［你是？］

　　陈忆：（没印象啊。这特么谁啊？会有我微信的人。）

　　对面沉默了一会发了两个字过来。

　　江衍：［班长。］

　　陈忆愣了几秒，（江衍？他什么时候有我微信了？）

　　看了看江衍的头像和名字，陈忆愣了一会，（这头像…，橘白色的小猫？好像在哪见过。）一只橘白色的小猫映入陈忆的眼前，看起来应该成年了，粉嫩嫩的鼻子，但又透出一股高冷感。

　　陈忆：（哦，和江衍差不多，高冷。）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艹，忘了，上次在南城路吃烧烤的时候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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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衍：“加个微信，不想出门的话，我发解题视频给你。”

　　看着面前的手机，陈忆最后还是加了一个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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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了微信过后，备注没有改，信息也没有发，陈忆都差点忘记微信里还躺着一位同桌了。
　　陈忆：（靠，给忘了，啧，搞个备注。）

　　手上扎着针，陈忆动作很缓慢，微微颤抖着，手指变得苍白又无力。

　　男生慢慢敲了敲键盘最后打了几个字“给答案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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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忆：（感觉不太好，叫江衍大哥是不是我被占便宜了？虽然会给我答案抄。算了，重新改。）

　　想了想，男生又重新改一个备注“好心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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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忆：（好心的同桌，挺好的，确实好心。）想了之后没忍住笑了一下。

　　想着想着手机又响了一下，陈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还没有回信息。

　　江衍：［想吃什么？］

　　又是第二遍问题，陈忆想了一下，（江衍去买吃的，想吃皮蛋瘦肉粥。）

　　就在这时，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周子阳。

　　还没点进周子阳的信息页面，下一条信息让男生微微愣住。

　　周子阳：［陈忆，有个中年女人在学校门口，看起来像在等人。］

　　说完周子阳发了一张图片过来，看样子是偷偷摸摸拍的，陈忆点进照片瞬间瞳孔放大，照片上陈晓丽赫然在目。

　　陈忆：（陈晓丽，她…来学校找我？）

　　周子阳：［你看看图片，你认识不？你和班长还在医务室？］

　　陈忆沉默了一会，［没见过，嗯，江衍去买吃的了。］

　　陈忆撒谎了，又控制不住掐了掐大腿，周子阳见状也没在说照片的话题。

　　周子阳：［那你和班长早点回去，晚自习就别来了。］

　　陈忆慢慢的平静下来，“嗯。”转手发了一条信息甩过去。

　　江衍去了很久，陈忆还没有回复信息，因为周子阳发的信息陈忆感觉天都在黑，晕呼呼的。明明在输液，却感觉头更疼了。

　　陈忆慢慢呼出一口气，旁边的女生见状关心问，“小哥哥，你没事吧？”

　　陈忆摇了摇头，“没事。”

　　女生见状抿了抿嘴，病房突然被人打开，进来的人是一个女生，但带着帽子，陈忆没看出来以为是男生。身高看起来和陈忆差不多，很高。

　　刚刚还坐在床上的女生猛的站了起来跑向门口的人，“宝宝，你终于来了。”像分离很久的样子紧紧抱着。

　　陈忆别开了脸，他对小情侣不感兴趣，但下一秒又愣住。

　　女生A：“宝宝真棒，走吧回家喽。”轻轻的点在面前女生的鼻子上。

　　陈忆顿了一顺，（女生？）看了看确定自己没听错。

　　女生B：“我的书包还在教室里，手好疼。”伸出手放在面前可怜兮兮的模样。

　　陈忆悄悄撇了一眼，两个女生像热烈中的小情侣，你情我浓，像是察觉到什么，女生往陈忆这边看了一眼。
　　女生B：“小哥哥，我和我姐姐先走了，拜拜。”

　　陈忆呆愣的点了点头，“哦。”

　　女生A：“帮你拿书包，走吧。”摸了摸面前女生的头。

　　女生B：“好，谢谢宝宝。”

　　两个女生相依着就走出了病房，头上的药瓶还有最后一点，男生沉默了一会看了看窗外。

　　陈忆：（原来称呼对象都是叫姐姐吗？那，男生应该是叫哥哥吧？）

　　陈忆想着想着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江衍提着袋子，手上拿着一杯水似乎还能看到几颗五颜六色的东西。

　　江衍：“抱歉，来晚了。”

　　看样子男生是跑着来的，“有很多同学没回家，买东西的人有点多。”把袋子放在桌子上。

　　陈忆：“没事，药瓶快完了。”

　　江衍抬眼看了看把杯子放在陈忆面前，“先吃药，我去找老师。”

　　原来是药啊，还没有吃，陈忆就猜到很苦，“哦，知道了。”

　　江衍把杯子和药放在桌子上，“嗯，桌子上有皮蛋瘦肉粥，等我一会。”

　　男生看了看，“嗯。”看到自己想吃的皮蛋瘦肉粥就摆在面前，（江衍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看着紧闭的房门，陈忆缓了口气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转身拿起手机，“陈晓丽没发信息，为什么会来学校门口？”

　　看着屏幕上陈晓丽一条信息都没有发，前面的聊天记录已经被陈忆删除了。

　　没过一会医务老师就开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瓶白色的东西，看样子是要换药了。

　　医务老师把瓶子换好后看了一眼桌上的皮蛋瘦肉粥，“你同学还挺关心你啊，皮蛋瘦肉粥排队的人很多。”

　　陈忆微微愣了愣，“嗯，我知道。”
　　陈忆：（江衍一直都很关心人，我一直都知道。）

　　陈忆喜欢吃皮蛋瘦肉粥，可是陈晓丽从来没有做过，也没有买过，陈忆只想她可能忘了吧。

　　陈忆：（陈晓丽都不知道我喜欢吃这个，江衍怎么知道的？）

　　心里这么想着江衍就出现在了面前。

　　医务老师看了看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药瓶没了就来找老师，桌子上的药记得吃，困了就睡一下。”

　　陈忆点了点头，“嗯，谢谢老师。”

　　门被关上后，江衍撇了一眼桌子上丝毫没动的水，旁边的药也是一颗没少，“不喜欢吃药？”

　　陈忆：“苦。”

　　江衍：“甜的。”

　　已经输了两瓶，陈忆感觉还行，就在这时头上微微落下一只手，动作很轻。是江衍的。

　　江衍：“头发翘起来了，不好意思，下意识反应。”

　　想到上次江衍伸手碰陈忆的头发，男生一个激灵往后躲了一下。这次明显和上次不一样，江衍还说了道歉。
　　虽然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头发，但陈忆却感觉江衍的手很温暖，有一股魔力在慢慢抚平自己内心难以控制的情绪。

　　陈忆：“没事，免疫了。”
　　陈忆：（就轻轻的碰了一下，虽然没躲开。感觉，怪怪的。）

　　男生眼眸亮了亮，“那我可以继续摸你头吗？”

　　陈忆：“啊？”疑惑的看着江衍，“随便。”

　　江衍轻轻笑了笑，“好。”撇了一眼桌上，“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陈忆：“不吃。”几乎是直接开口拒绝。

　　江衍：“……。”
　　男生沉默了一会，“是甜的，骗你我是小狗。”

　　陈忆：“……。”缓了口气，“行，我吃。”

　　听到这话江衍才满意的笑了笑，“水已经冷了，我重新去接一杯。”拿起杯子准备走出去。

　　陈忆：“不用，”打断江衍的动作，“直接吃，太麻烦了。”

　　江衍轻轻抿了抿嘴，“好。”

　　男生拿起杯子，一鼓作气的把所有的药都吞入口中，（还真是甜的。）

　　过了一会，陈忆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妈的，好苦。）

　　连喝了好几口水，“咕噜咕噜”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苦味在口腔里散开，分布在味觉的各个角落，大脑也随着扭曲了起来。

　　陈忆：“妈的，江衍，药是苦的。”

　　陈忆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江衍心虚了两秒若无其事道，“外面是甜的，里面是苦的，你含得太久了。”江衍说。

　　陈忆抿了抿唇，苦味还没有散去，舌头上全是自己讨厌的味道，陈忆连忙咽了好几次口水，苦味依旧还在。
　　陈忆：“好苦，妈的真难吃。”

　　江衍别过脸不去看男生，拿起桌子上的皮蛋瘦肉粥说道，“吃一点这个吧，会好一点。”

　　陈忆吸了吸鼻子，“哦。”

　　江衍手端着盒子，陈忆右手扎着针，所以只能用左手，还好是勺子。但是这样，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陈忆：（靠，江衍为什么要用手端着？）
　　陈忆吃了两口就没吃了，男生愣了一下，“怎么了？不和胃口？”江衍问。

　　陈忆摇了摇头把勺子放下，“没，没胃口。难受。”

　　江衍把盒子放在桌子上，“那就睡一会，我帮你看着。”

　　陈忆听到声音脱掉鞋，在江衍的搀扶下慢慢躺在床上，动手把陈忆的手伸出来，“困了就睡，还有两瓶。”江衍说。

　　陈忆躺在床上，动了动脑袋，下一秒额头又靠上一个温热的东西。

　　江衍收回手淡淡道，“退烧了，睡一会吧。”

　　陈忆还在愣神中，江衍已经打开书包拿出今天的作业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陈忆：“你在这写作业，我的呼噜声会吵到你吗？”

　　男生轻轻的摇了摇头，“不会，我自动免疫。”

　　陈忆刚想闭上眼想到什么说，“江衍，你叫两声。”

　　男生停住笔疑惑的看着男生，陈忆只露出一个头，“怎么了？”

　　陈忆抿了抿嘴，“药是甜的，骗你我是小狗。”扬了扬眉，“你说的。”

　　男生无奈的笑了笑，就在陈忆以为江衍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下一秒江衍就“汪汪”了两声。

　　声音沙哑又带有磁性，喉结一滚一滚，性感极了，“可以了，快睡吧。”

　　陈忆呆呆的看着江衍，最后把头偏向另一边，心里却在像“菜市场”一样无比尖叫。

　　陈忆：（我靠！江衍真叫了。）
　　陈忆：（救命，声音还是这么好听。）
　　陈忆：（妈的，这是我应得的。）
　　陈忆：（哎，没有录下来，烦人。）
　　陈忆：（靠！）

　　江衍看着陈忆过了几秒移开了视线，但嘴角却微微上扬了起来。原来，陈忆的耳朵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能滴血了。

　　江衍：（耳朵都红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害羞那股劲还是没变。）

　　陈忆假装咳了咳，“咳，挺好，听话。”

　　江衍：“……。”男生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嗯。”

　　陈忆咬了咬嘴唇，“你会不会写完作业就走了？”

　　男生没停笔头也不抬回答，“不会，你结束了，我作业可能还没写完。”

　　陈忆：“啊？”心里又在“菜市场”，（怎么可能？江衍写字没那么慢吧？）
　　陈忆：（难道他要帮我写？）
　　陈忆：（也不知道陈晓丽走了没有，今晚不想回去。）
　　陈忆：（马上就冬天了，不能在穿江衍的羽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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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瓶已经没了，医务老师帮陈忆拔掉针，渗出的血残留在创可贴上。男生不自觉皱了皱眉。

　　医务老师：“好了，已经恢复正常温度了，下次多穿点衣服。。”说完把袋子放在桌子上，“你现在嗓子有点哑，鼻音也挺重的，袋子里都是一些止咳的药，还有999感冒灵。回去记得吃。”

　　陈忆：“好，谢谢老师。”

　　医务老师：“嗯。”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陈忆撇了一旁的桌上，上面的东西摆放整齐，好像某人有强迫症似的，“你还没写完？”

　　江衍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两张试卷放在陈忆面前，“我的没写完，你的写完了。”

　　陈忆看着试卷疑惑道，“我，我的？”

　　江衍：“嗯。”

　　陈忆反应过来说，“你帮我写了？你自己的没写完？”

　　江衍：“嗯。”

　　陈忆：（我去，江衍关心人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虽然我也不想写。）
　　陈忆刚拔针，右手还用不了力，软塌塌的，苍白又纤瘦。

　　陈忆：“谢谢班长，辛苦你了。”

　　江衍点了点头眼疾手快的把试卷塞在陈忆的书包里，“走吧，回家。明天要请假吗？”

　　男生摇了摇头，“不用，小事。”

　　江衍：“好。”

　　但在陈忆睡着的这几个小时里，江衍快速的把陈忆的试卷写了，转头又慢慢吞吞的写自己的试卷。

　　江衍：（陈忆，为什么想淋雨？）
　　江衍：（为什么，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