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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实习生考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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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小芒果啊?”
“您又想多了,妈。”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一直让你把她当妹妹,是得好好照顾人家。欸,那个账号你还在更新吗?”
“早就不更了。”
“......”
后来又和陈女士有的没的扯了一些,电话挂断后,陈周舟没说话,他盯着手机直到手机熄灭。他点开一个视频发布软件的用户主页——“CCCAT”,上一次的更新时间是四年前,林芒果出院的日子。
其实他第一次见林芒果不是在剧组,是在医院。
那天是电影开拍的前一个星期,导演告诉他男主角还有B角,如果他演不好第一场戏,也就是整部电影情感最浓烈最难的一场戏,他就会被换掉。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到底能不能接住这个巨大的挑战,那段时候他没日没夜地练习,也曾在无数个深夜崩溃流泪。
陈女士为他担心紧张了很久,为了安慰她,他特地来医院找陈女士,却在路过一个病房时被一身巨大的响声绊住了脚步,扭头一看,一个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女孩子拄着拐杖摔倒在地上。
处于人的本能,他很想进去扶起她,但出乎意料得是,她很快就自己又爬起来了,巍巍颤颤地扶着墙,每一步都似乎快要摔倒但紧接着又稳稳地立住了,像只初生的小兔子,却有着无比顽强的生命力。
就是后来听说她因为喝奶茶得了急性阑尾炎又进医院了,陈周舟无奈扶额深觉得她能健健康康长到这么大实在是不容易。
所以在陈女士请他帮忙带着林芒果锻炼身体时候的时候,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他们都一样在泥潭里挣扎过,也一样想要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出于电影的保密原则需要掩去样貌,声线也刻意做了变化。
但他没想到会又在片场看到她,面色红润,一双清澈的眼睛好奇地直打转,看起来身体状况好了不少,一股莫名的成就感奇怪地涌上陈周舟的心头。他坐在马背上对上林芒果的目光,唯恐自己露陷被认出来转了个头逃走了。
后来那个号也再也没有更新过,直到今天陈女士突然提到他才想起来。视频的播放量还是和三年前差不多没什么变化,陈周舟一看就知道林芒果在这几年里也没怎么锻炼,他有一种莫名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不能再更新了,被认出来的风险太大了,哪怕是被他刻意改变的声线,媒体几乎也能一下子辨别出来。
他有些烦闷地锤了下方向盘,戴上口罩一脚踩下油门,车速猛地加快飞驰而过,引擎的呼啸声惹得行人频频侧身注目,落叶被瞬间扬起,又缓缓荡下,勾勒出了一整个秋天。
请了1个小时匆匆回到公司的陈周舟刚抬脚迈入工作室大门时,突然被经纪人方同拦住了,他想和陈周舟聊聊,语气很诚恳,语气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强硬。
陈周舟跟着他来到旁边的房间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听到对方问他刚刚一个小时都干了些什么时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我的隐私。”
他的脸色略微有些发阴,本就有棱有角的轮廓越发尖锐,和平日里温和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知道。”
方同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没有做出退让,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不说话,直到陈周舟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
他的语气很坚定,和方同在三年前第一次见他时一样,目标精确,执行力极强,那个时候陈周舟就有着异于同龄人的心性和决心,即使因为电影迟迟不上被硬生生埋没了三年,也没有掩去对生活的热爱和理想的追求。
也正是这样,面对这种特殊情况,方同才会更加担心。
“我可以给她介绍更好的实习公司,她能得到更好的资源。”
“有几个工作室的水平能比得上她现在待的地方?”
陈周舟的话很嚣张却丝毫不假,方同叹了口气,依旧表示她还是个在上学的研究生,对于圈内的很多道理和规则没有什么经验,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走错酿成大祸。
“这样吧,给她两个月的试用期,如果通过考核就让她留下,这是工作室所有人的讨论结果。”
方同给出了一个陈周舟没有办法拒绝的条件。
陈周舟懂事理也尊重自己所有同事,更何况他清楚地知道林芒果的简历放在哪里都是被争抢的程度,不会被淹没光芒,只是比起现在会走得艰难一些。之前提出给林芒果实习是为了弥补之前的事故,情分尽到,他也不好再强求些什么。
就是可怜的小芒果还不知道自己又被盯上了,此时正窝在被窝做着香甜的梦呢。
“考核?!”
林芒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盯着坐在办公桌前的陈周舟。注意到工作室外路过员工诧异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却还是有些愤懑。
“陈周舟你是不是骗我来当免费劳动力的,不会最后连实习证明都不给我吧?”
“本来招实习生的时候就是要面试的。”
“那不是你为了弥补我的吗?”
“我已经澄清了,而且你不是也说对你的事业和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吗?”
林芒果哑口无言,心里直骂陈周舟是个黑心的无良商家,陈周舟倒是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转着手里的笔,一脸玩味地盯着她。
林芒果不甘示弱地瞪回去,考核就考核,从小到大她还没怕过什么考试,关关难过关关过,过五关斩六将走到现在,区区实习生小考核,对她来说肯定不在话下。
“第一关是什么?”
林芒果的胜负欲被激起,没等陈周舟说话,率先问出口。陈周舟没接话,倒是云淡风轻地转移话题问她剧本挑得怎么样了,得知林芒果想要让他先试试反派之后,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有点可爱。
也不知道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