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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拜堂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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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颜来到古族尚没有半日,没想到玉长老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玉长老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凤颜族长不用担心会影响你身为凤族族长的职物,你只要在古族族内挂个虚职即可,不会受到任何限制,等血石星髓加身之后,族长可以进入繁星阁中,取星落玄光。”
凤颜有些犹豫,担任一族族长不是小事,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帝君,希望能听到一些他人的意见。
帝君对凤颜点点头,表示这个提意可以答应。
凤颜回复玉长老:“听从玉长老安排。”
左右只是挂个闲职,所幸答应了也无妨,凤颜如此想着。
玉长老沉吟片刻继续说道:“成为古族的族长,还有一条规定,必需是我族血脉中的成年上神。”
古族血脉,几位长老已经确定过,成年上神,凤颜自认为有九万年的仙龄,怎么也算是个成年的上神了,说准确点,还有点过头。
凤颜胸有成竹的说道:“玉长老,这几个规定,我倒是都符合。”
玉长老含笑摇了摇头,“古族中所说的成年,指的是已经婚配。”
玉长老眼风扫过神情呆滞的凤颜,略带歉意的补充道:“我们古族中人难逃生老病死,子嗣大多会因为力强体弱而早夭,才有了这么个不成文的规定,得以让古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凤颜无奈地摇摇摇头,“玉长老,我现在还没有婚配,并不符合要求的。”
玉长老起身走到凤颜身边,“老夫有个方法。”
帝君眼风扫过玉族长,“什么方法?”
玉长老迟疑片刻,方才开口:“凤颜族长可以择一位良婿,古族的青壮年可以随便挑选。”
凤颜:······
帝君:········
未等凤颜回复,玉长老已经吩咐云亦长老可以开始了,云亦长老应下玉长老的嘱咐,出去不长时间,便领了十多位族内俊美的青壮年回来,一字排开,任由凤颜挑选,之前救过的月弦也在其中。
弦月红着脸走到凤颜身前,支吾着说道:“姐姐,我现在虽然看起来小,以后会慢慢长大的,日后姐姐莫要嫌我老就是了,我会千般对姐姐好的。”
看着眼前俊朗的弦月,凤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还从未考虑过婚配这件事情,现在的情况有些突然。
未得到回复的弦月沮丧地返回队伍,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被选中,该争取的已经争取了,剩下的就要看凤颜姐姐的决定。
沉默良久的帝君此刻脸色阴沉,“玉长老可能还不知道,凤颜族长虽然没有婚配,但对本君情有独钟,你安排的这些场面,有些欠妥。”
凤颜:阿提真是自恋,竟囫囵找出这么个荒唐理由。
玉长老面带微笑的脸瞬间一滞,“凤颜族长,你对这位帝君可是情有独钟?”
凤颜:“我们······,这个······,唔······”
帝君犀利的眼风扫过。
凤颜:“确是如此。”
玉长老犹豫不决,“老二,老三,你们怎么想的?”
云亦长老:“大哥,我听你的。”
丘木长老:“我同二哥一样。”
玉长老缓缓开口:“也罢,二位今晚便成婚,明日便可受血石星髓加身之礼。”
凤颜:“今晚???”
帝君凑到凤颜耳根旁,小声提醒道:“离渊境入口只有三日之限。”
凤颜连忙对玉长老应道:“听从长老安排。”
玉长老点点头:“如此甚好,我这就让云亦去安排。”
云亦长老和一众古族青年走后,玉长老从桌上的木匣中取出一个锦盒,“我送二位一件新婚礼物。”
玉长老慢慢将锦盒打开,是一对白色的小花,小花的周围围绕着一圈朦胧的光晕,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凤颜思量着这位玉长老刚才的行事作风,明明是一个大坑,满嘴却是善意的谎言。这朵看起来不寻常的小白花,不会又是一个坑吧?思量再三,犹豫地询问道:“玉长老,这件礼物能不要吗?”
玉长老斩钉截铁地回道:“不能。这花名叫同心花,是我族新婚夫妇必须授予的,种植此花之后,夫妻二人心意相通。”
玉长老示意凤颜伸出手后,将花放于凤颜的手心中,一阵清凉过后,凤颜眼看着自己的手臂上出现一朵白花印记。
帝君悠闲自得地伸出手后,同样接种了一朵。
凤颜心想:等回头再让药老给捥出来吧!
古族人行事雷厉风行,不过个把时辰,婚礼的事物已经准备妥当。
古族的一位妇人取出十来件喜服供凤颜挑选,凤颜选中一条琉璃翡翠为配的流苏喜服长裙。
换好之后,凤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美艳不可方物,在一身大红喜服映衬下,少了平时的锐气,多了几分灵动的温柔。
镜中的红衣身影似梦似幻,恍恍惚惚,凤颜似乎看到一个水中倒影中的红衣女子,身形与自己相仿,面貌看不真切,手中拿着一簇彼岸花,她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位青衣男子。
凤颜将注意力转移到二人的相貌上,本想看清楚些,突然被侍候在一侧的古族妇人打断,“姑娘,这身喜服可还合身?”
回过神后的凤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回道:“很好,这些喜服是你们事先准备好的吗?”
“不瞒姑娘,这些喜服很早就准备好了,听说是前任族长结亲时为妻子备下的,但请姑娘放心,你身上这套由于工序复杂,当时没能完工,到现在为止,没有人试穿过。”
凤颜抚摸着腰间的琉璃花碎,“你说的可是‘重影’?”
妇人:“姑娘不要再问了,前族长是我们古族的忌讳,不可妄议。”
凤颜:“哦!!!明白了。”
真没想到臭名昭著的魔尊竟然结过亲,自己身上的这身喜服竟然是人家的遗留之物。
妇人:“姑娘如果准备好了,我就要为姑娘上妆盘鬓了?”
只是一场双簧戏,怎能当真,凤颜含糊的应了声:“可以了。”
妇人细心的为凤颜盘鬓上妆,戴好喜冠,最后落下一片喜盖。
凤颜的视线被喜盖遮挡,被人搀扶着走出房间,上了花轿。
时间不长,花轿落地,男子的脚步声渐近。
“颜颜,跟我走。”声音温柔带着些许磁性。
随后,一双骨节分明的玉手牵引着凤颜走出喜轿。
凤颜跟着帝君,稀里糊涂拜完天地,入了洞房。
天色渐晚,烛光摇曳,帝君掀开喜盖的一刹那,眼神晃动,随后落坐与凤颜身侧。
凤颜侧身看着一旁不说话的帝君,头戴金冠,身着红色锦缎喜袍,衬得更加标致如玉,万里挑一了,凤颜竟险些看呆。
凤颜:“阿提,你是不是想自己的妻子了?”
帝君回看凤颜,没有说话。
沉默良久,凤颜继续道:“我记得你的发妻叫冥起,这次假婚,阿提可以放心,我向来道心坚定,断不会让你对不起发妻的。”
沉默良久的帝君终于开口:“颜颜,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
凤颜疑惑:“像什么?”
帝君:“榆木。”
凤颜摸了摸脸,“我的妆花了吗?竟看起来像榆木疙瘩。”
帝君笑着摇摇头。
凤颜起身走到铜镜前,看看脸上的妆花成什么样子,才会引起帝君的调侃,镜中的自己妆容并没有花,花容月貌,一身红衣锦缎。此时静坐,忽然想起方才试穿喜服时,脑中出现的红衣女子,真是奇怪?
那位女子身穿红衣,手执一束彼岸花,很是眼熟,对,是在帝君屋舍的画卷上见到过。
她身边穿着青衣的男子,自然是帝君无疑,可是,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凤颜揉了揉太阳穴,或许是这一整日来,劳累过度所至。
“颜颜再想什么?”
凤颜听到帝君的声音,抬头向床头看去。
帝君坐在床边对凤颜勾了勾手指,“我们该休息了。”
凤颜:???
我们是假结婚——,假的——,不必做得这么真实吧!
于是回他:“阿提,我刚同你说过,我断不会让你对不起发妻。”
帝君浅笑,侧身躺在床上,以手支颐,再次回看凤颜,“是吗?”
形态魅惑,颠倒众生,与往日的帝君大相径庭。
凤颜只感觉头脑发热,还没来得及咽下口水,手腕突然收紧,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已经将帝君压在身下,帝君用手指刮了下凤颜的鼻梁,缓缓开口,“口是心非。”
凤颜抬起右臂,袖口滑落,右腕上露出如雪一般的花朵。
“都是它的错,跟我没关系。”
凤颜现在清楚同心花的用途了,心意一动,立马会传至所思之人的身边。
道明缘由,凤颜打算起身,突感腰间被有力的臂膀环住,一拉一扯,位置调换,凤颜竟被压在身下。
“有人”帝君小声解释。
凤颜是第一次与帝君如此近距离接触,他的每一次吞吐的气息都能拂过自己的脸颊,让人心生遐想。
凤颜定了定神,确定窗外确实有人正在听墙角,没想到古族人还有这种癖好,忙问道:“怎么办?”
帝君目不转睛的盯着凤颜,“可能是来探虚实的,他们喜欢听墙角,我们就做给他们看。”
说完,毫不犹豫地吻了下来。
酒香味环绕在鼻尖,竟不知阿提何时喝了这么多酒。
凤颜侧过头,避开了他的吻,阿提可是有妻子的,待他酒后清醒,还不知怎么个后悔法,自己可不想成为这么个冤种。
帝君扑了个空后,反而将凤颜紧紧抱在怀中,浅浅地说了一句,“你还在记恨我吗?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凤颜听得云里雾里,大概是酒后对他的亡妻说的心里话,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又有怎样的纠葛。
凤颜动动身子,想挣脱束缚。
帝君的臂弯又紧了紧,小声嘀咕道:“别动,让我多抱一会儿。”
酒后的阿提真是不可理喻,凤颜可不想当个垫背的,再说两人如此缠绕在一起,凤颜始终觉得有些欠妥。
思虑再三,趁帝君不备,双指凝气,迅速点了他的睡穴,帝君“闷哼”一声,没有了动静。
束缚解除,凤颜掀开袖口,看着手腕上的同心花,刚才的囧境就是它造成的,真是个麻烦。
屋外几个听墙角之人,没有要走的意思,新郎睡去,洞房的戏份不能就此打住,凤颜清了清嗓子,艰难地学着鱼水之欢中,女子的声音。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屋外没了动静,大概是探得虚实后,离开了。
凤颜停下动作,满脸羞得通红,幸亏帝君已经熟睡,不然非要扒个坑,钻进去得了。
侧身而卧,看着身边的帝君呼吸均匀,睡像憨甜,如画中小息的美人,不可亵渎。
凤颜闭上双眼,心中默念起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