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降临后》蜀江春水

4、第 4 章

　　赵爸爸吃着吃着突然说道，初二是在他们家吃，初三是在村子里另一位亲戚家吃。

　　至于赵妈妈，她是独生女，父母早就去世了，所以不用回年家。

　　而赵大嫂嘛……

　　父母重男轻女，对她是各种压榨，让她十几岁就出来工作养家。后来赵大嫂和赵自结婚，就再也没回过娘家，算是闹翻了吧！

　　因为知道赵大嫂娘家人是什么德性，村人对她不回娘家的行为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支持也不反对。

　　用一句话来表达就是，管我俅事？想管别人家的事，先把自己家的理弄平了再说。

　　“知道了，爸。”

　　赵家兄一齐回答，反倒是赵妈妈和赵大嫂一脸自在，根本没听赵爸爸的话。

　　过年正是男人们表现的时候，到时连赵小华兄弟都得去帮助，只有女人可以坐在旁边耍，就是吃完后洗碗的工作归她们。

　　“快吃，不然菜冷了，吃完收拾好就去洗澡洗头洗膝盖。”

　　赵爸爸指着桌上一大堆菜说道。

　　因为是团圆饭，所以都是有多好就做好多来准备的。

　　除了蜀省的特色腊肉香肠外，还有腊排骨和腊猪头，再加上昨天杀猪留下来的大肠、猪心这些，全都做成了好吃的菜摆在桌上。

　　还有自家做的午餐肉，夹沙肉等。

　　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哪怕赵家人七口人，估计也要吃上好几天了。

　　毕竟白天他们要在亲戚家吃饭，只有晚上在自己家吃。

　　“知道啦～”

　　大家立即应道。

　　因为没有外人，所以速度一加快后，半个小时就吃完了。

　　“赵自，过来洗碗。”

　　赵大嫂把碗端进厨房，而赵妈妈则把没吃完的菜收好，该捡到冰箱的放冰箱里，不用放的就摆在桌上用盘或碗扣上。

　　“来了。”

　　赵自一听媳妇召唤，立即进去帮忙。

　　“然然你先去洗澡。”

　　赵妈妈跟小儿子说，今天的菜式大部分都是小儿子动手做的，老大和丈夫也就打了个下手。

　　“好的，那妈我先上去洗澡了。”

　　赵然也没推辞，虽然有抽油烟机，但是在厨房里忙了一上午，他现在身上头上全是油烟味。毕竟土灶、气灶一起用，那油烟再多一个抽油烟机也不够用。

　　二楼有两个厕所，其中一个在赵自和赵大嫂的房间里，另一个是公用的，赵然就在公用的厕所里面洗澡。

　　洗好头和澡，出来后再换上新衣服。因为家中有暖气，赵然也就没有穿羽绒服外套，而是套了一件风衣，不过里面加了一件赵妈妈新打的毛衣。

　　换上新衣服的赵然，看着别提有多精神了。

　　其实赵家人的容貌都不算差，只有赵然遗传了父母所有的优点，明明都是普通的五官，愣是在他脸上组成了一张帅气的脸。

　　赵自还向父母抱怨过，说他们把最好的基因都遗传给了弟弟。

　　而且赵然也确实长得好，小时候像雪团子似的，长大后五官俊秀。还差点成了他们学校的校草，只差一票输给一个大三的学长。

　　“老公，你快来看。”

　　赵妈妈看到下楼的小儿子，立即朝着厅里正逗着孙儿的赵爸爸喊道。

　　“咋啦咋啦～”

　　赵妈妈一喊，所有人都跑过来了，包括那两个小的。

　　“哇～”

　　两个孩子叫出声来。

　　他们幺爸真好看啊！

　　别以为小孩子不懂什么叫美丑，其实他们懂得可多了。

　　而赵然这一身打扮确实出彩，一米八的个头不算顶高，但也不矮，本来就很好搭衣服。而他今天最里面穿是一件白衬衫，中间是一件黑色V字领的毛衣，配上一条西装裤，最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及膝长风衣。

　　头发斜分，有点像90年代明星那种发型，看上去比较乖，没有现在的发型张扬。

　　才十九岁的赵然，真的很像偶像剧里走出来的校园男神。还没完全长开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稚气，却又有几分成年后的成熟。

　　“幺弟好像电影里面走出来的明星哦～”

　　赵大嫂双眼冒星星，要是当年她遇到的是赵然，哪还有赵自什么事啊！

　　“老婆，你看我。赵然就是个小屁孩，有啥好看的哦。”

　　赵自把妻子的脸人工转向自己，他才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呢！

　　“一边去。”

　　赵大嫂把丈夫掀一边，这个时候谁敢打扰到她看美男，就是她的仇人。

　　“……”

　　赵然被大家盯得后退一步。

　　“你们怎么了？”

　　还不知道自己给大家怎样震撼的赵然，悄悄咽了咽口水问道。

　　“然然这么穿真好看，明天就这一身去大哥家吃饭。”

　　赵妈妈脑中已经出现了大家对她的恭维了。

　　这么好看的儿子，是她的。

　　……

　　立即明白母亲打算的赵然，妈妈你这话是认真的吗？大爷家是在地坝头吃饭，又是阴天，这是打算冷死他吗？

　　还真应了那句话，只要风度不要温度？更不要说明天他还要帮忙，这一身穿去显然是干不了活的。

　　“明天再说吧！我们先去洗澡。赵自，你和儿媳妇带两个孩子去收拾。”

　　赵爸爸发现不对立即阻止老婆继续摧残小儿子，赶紧把人带走了。

　　“我们也给儿子洗澡去吧！”

　　赵自把两个儿子拎进厕所，爸妈一楼的老人房里有厕所，所以他们平时也不用外面的厕所。

　　这个厕所大多数是两个孩子在用，里面摆满了儿童用品。

　　男孩子都喜欢玩水，所以给他们洗澡就成了大困难。

　　这个时候就需要黄荆条子的帮助了，赵大嫂拿着小棍子当监工，赵自则给两个儿子洗澡。

　　现在孩子大了，赵大嫂也不方便给两个儿子洗澡了。

　　其实两个孩子最小的也有七岁了，可以自己洗澡了。不过明天过年，得好好洗。所以才会由赵自亲自给两个儿子洗澡，而赵大嫂只在门边守着并不进去。

　　一家人收拾好后，差不多都晚上了。

　　把中午一些菜随便用微波炉热了下，吃完一家人就坐在电视前，等着春晚。

　　“然然，过来替妈打一下，妈去一趟厕所。输了算妈妈的，赢了是你的。”

　　晚上四个大人一桌麻将，而赵然则带着两个侄儿吃零食喝可乐。

　　“好。”

　　赵然把怀里的两个娃放下，过去替赵妈妈打一圈。

　　“然然，手下留情。”

　　大家一看赵然过来，立即求饶。

　　“弟娃，收一点功力，让我们少输点。”

　　赵自很想把已经去厕所的赵妈妈叫出来，她要上厕所就上吧，为啥要把小弟招来？

　　不知道他们小弟打牌从来都是天糊开局的吗？

　　就算不是天糊，只要拿牌就自摸，一圈都没打完就糊了。

　　和赵然打麻将最没意思了，因为只有他在赢。

　　“要我说不打最好。”

　　赵然看着家人，他在外面从不打牌，也就偶尔替家人顶个缺。

　　“不跟外人打还说得过去，跟家里的人也不能打，那也太残忍了。”

　　赵自摇头，当瘾上来的时候，只能靠着和家人打过瘾了。

　　“那就别抱怨，来给钱。”

　　把摆好的麻将一推，又是天糊。

　　“……”

　　赵爸爸、赵大嫂和赵自看着清一色的天糊，一个从抽屉里拿了一张红票出来放在赵然面前。

　　“承让，承让。”

　　赵然按了洗牌，第二轮开始。

　　呜～

　　十分钟后，三个输光了钱的人捂着空空如也的钱包痛哭。

　　一千块钱，就这么输光了，连个毛都没剩下。

　　赵妈妈回来，就看到丈夫儿子和儿媳妇一脸痛苦的样子。

　　“这么快就输光了？”

　　“妈，求放过。”

　　赵自捂着脸，今天输得有点惨啊！原来怎么也得打个半小时才会输光，今天十分钟就输光了。

　　“然然的功力增加了。”

　　赵爸爸是武侠爱好者，他的形容很有古典味道，也很贴切。

　　“都怪赵自让然然收点功力，不然今天也不会结束得这么快。”

　　赵大嫂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都是她老公的错。

　　“……”

　　赵妈妈一言难尽地看着小儿子，难不成越不爱打麻将的人，手气就越好？

　　“我去看电视了。”

　　赵然起身让位，连桌上的钱都没有拿，回到两个侄儿身边，一边聊天一边看春晚，虽然没啥好看的，也就是习惯坐在这里瞅几眼，其实全都没往心里去。

　　“还打吗？”

　　赵妈妈拿着一沓钱问三人。

　　“打。”

　　三人又各自拿出两百块钱，换成赵妈妈他们就不担心输光了。

　　“来。”

　　赵妈袖子一挽，战局又开。

　　咚咚～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赵家人开始熄灯睡觉了。

　　“奇怪，怎么感觉到有点热？”

　　赵自拉了拉领口，他们家的暖气现在还没散尽，半个小时前就停了火。暖气是水暖，用柴用气都可以。不过乡下柴方便，所以赵家用的是柴。

　　“是有点热。”

　　赵然连外套都脱了，现在搭在他的手臂上。

　　“你们三个赶紧上楼睡觉，这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不然未来一年都要睡懒觉。”

　　赵妈妈见三人一直不上去，赶紧催促道。

　　“好～”

　　三人跑上楼，不想被赵妈妈唠叨下去。

　　可能每一个当妈妈的人，都是这么唠叨孩子的。包括赵大嫂，晚上也是这么念叨自己两个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