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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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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是妖,修炼七百年的银杏妖。虽说是妖,但是,却是个哑巴。
白逸宁第一次遇见清清是十五岁那年,这个年纪的小孩本该是疯玩闯祸的年纪,然而,白逸年却从小寡言少语,常常独自一人玩耍看书。
在外人眼里,白家大少爷清冷高傲,连对自家人都淡漠得可怕。
白逸年常常听家里的老嬷嬷说,后院南墙那的银杏快成精了,虽然从小成熟懂事,可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童,该有的好奇心还是有的。
趁着午休时候,白逸宁独自一人跑到后院去,想看看后院的银杏是否真如人所说的快成精了。
空旷寂静的后院,由于荒废已久,少人涉足,已长满杂草,人们常说,银杏定要成双成对栽在一起,让它们两两相望,相依相扶。
然而,白逸宁只看到后院的银杏孤孤单单的独自矗立着。
蒼勁虬枝,古木參天。生長在腳下這片土地上已經數百年,似乎和大地緊緊地融在了一起,走不開分毫。
它定是見多了人情冷暖,悲歡離合吧。
不知它有沒有見過娘親,白逸寧有很多問題憋在心口,家里的大人好像是怕犯了什么忌諱,對于白逸寧母親的事總是緘口不提。
可是一個孩子哪里少得了母親。平日眼看著同輩兄弟的娘親把自己的孩子當作寶,白逸寧只是冷下一張臉,面無表情地走過去。畢竟是孩子,眼底的一絲羡慕還是泄露出來。
白逸寧瞇起眼,仰望著綴滿陽光的巨大樹冠,心想如果這銀杏真能成精,那一定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吧。
“噫,是谁!”需要五个人合抱的巨大树干后露出一双浅灰色布鞋,似乎受到白仪宁这声低喝的惊吓,布鞋快速的缩回去,鞋主人似乎认为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他的存在。
白逸宁带着好奇缓缓的从树前饶过去,只见一名看起来比自己大个四五来岁身着白衣披着头乌黑秀发的少年紧紧贴着树干站着。
见到白逸宁饶到他面前来,身体贴得更紧了,白逸宁见他眼里满是惊慌与失措,觉得这名少年透着股傻气,但却傻得很可爱。
盯着少年碧色的眸子,白逸宁摆着一张严肃却稚气的脸问“你是这树妖把。”看着疑问,语气却万分肯定。
少年听到白逸宁这样问,显得更惊慌了,住在这几百年了,少年怎会不知白家都是些什么人,
连大妖怪见到白家家主都得落荒而逃了,更何况是像自己这种灵力低微的小妖怪。眼前这人虽然只是个孩子,
但是身为白家人的那股威慑力却深深的刺激着自己。受到当年那场灾难的影响,自己现在只能维持十九二十岁的模样,连话也说不出了,
更何况是对付白家人,虽然对方只是个孩子。白逸宁看着少年似乎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里顿生出股不满。
“喂,我问你话呢,叫什么名字你”白逸宁再次出声询问,语气满是对少年的不满。
少年听到,身子微微一颤,不知是不是错觉,白逸宁感觉他贴得更紧了。
轻轻摇了摇头,少年咬着嘴唇,就是不开口。没有听到少年的回答,白逸宁显得很不高兴,口不择言道,“你是哑巴吗,本少爷在问你话”
谁知听到白逸宁这话,少年眼神黯淡,竟点了点头。白逸宁看到,也知自己似乎过分了点,向前迈出一步,看着少年又贴紧树干一点,
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逸宁觉得这少年真是可爱得没话说,虽然年纪比自己大,但是却很胆小。“你没有名字吗?”
白逸宁又问了次,少年呆了呆,本以为他会再次摇头的白逸宁看到少年微微了点了下头,然后贴这树干蹲下身子,
拾起枝条在地上写了个清字,“这是你的名字?清?”少年点了下,字说不上好看,甚至有点歪歪扭扭的,
见白逸宁一直盯着自己的字看,少年用枝条把字画模糊掉,脸上微微的红了。白逸宁也不在意,
“以后叫你清清好吗,清清”少年脸上红晕未退,又听白逸宁如此亲密的唤自己,脸更红了。
多少年没有人唤过自己的名字了呢。白逸宁只觉得刚认识的这小妖精胆小又爱脸红,可爱得紧,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比人家小了好几百岁。
白逸宁又向前走了几步,在清清的对面蹲了下来,然后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瞧,瞧得清清本来就红的脸,现在像是要冒烟了一样。
“清清,你真好看,嫁给我把”白逸宁突然说,清清被吓到了,清秀的小脸越发的红,还烫烫的。
有谁会想到平时成熟稳重,严肃少表情的大少爷会蹲在一颗参天古树下调戏一名小树妖?还性别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