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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没有尾巴的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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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蒙住,灰蒙蒙的看不见周围的东西,这里是哪?他困惑的想。
突然一把刀插进他的胸膛,疼痛感瞬间遍布全身。
灼热的,麻木的。
有人撕开他的面具,他的眼睛微眯着。嫣然面前是一张瑰丽的脸。大火焚烧,火光骤亮,炯热的烧着他的皮肤。那张脸对着他笑,发出扭曲的声音:你先去死好不好?去死!
有人撕开他的面具,他的眼睛微眯着。嫣然面前是一张瑰丽的脸。大火焚烧,火光骤亮,炯热的烧着他的皮肤。那张脸对着他笑,发出扭曲的声音:你先去死好不好?去死!
呼——
骆喻初被吓醒,原来这是梦。
但他现在的处境并不比梦好多少,这里阴暗潮湿,只有高处小小的窗户透着一丝光亮。锁链声叮当响,骆喻初嘶的发出抽气,他被带着手铐,手被手铐磨的发红。
已经被关了两天了,过于久饿的没有力气,这是蒋铭的地下室。蒋铭这两天都没有给他送过饭。哐当一声,门开了,蒋铭裹着大衣,脸上没有情绪。
他戴着金丝框眼镜,头发干净利落的梳在后面,手上带着宇舶表,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他眯眼看着骆喻初,眉眼上挑。烟放到嘴里,微微呼出白气,把眼瞳盖的朦胧:“知道你犯什么错了吗?”
骆喻初抖了一下,由于两天没吃饭,烟味熏得他胃里翻滚,骆喻初低下头。最终只是咽了咽。
“说话!” 蒋铭的手掐着他的脖子。脖子很快出现红痕,“摊上蒋忠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想攀上他离开我?”
骆喻初被掐得脸色发白:“什…什么?我…不知道……”
蒋铭掐着脖子的手握的更紧了。
骆喻初拼命抓着蒋铭的手,软掰硬掰,就他快要挺不住的时候蒋铭松了手。骆喻初获得解救,他大口呼吸,生理泪水不断涌出。
天气格外的冷,骆喻初脸上豆粒大的汗水不住往下滴。冰凉的硬质卡纸一股脑甩骆喻初脸上,一张张照片滑落 。骆喻初捂着脖子发着冷汗。他不住瞄了一眼照片,全是他和蒋忠一起时的照片,照片上他们很亲密。更是有一张蒋忠骆喻初亲吻的照片。
骆喻初不住发着抖。看似不冷的地下室气氛一下降到了冰点。
“骆喻初,你怎么这么贱?难道我给你的钱还不够?”蒋铭大步坐在他的胯上,上手就要撕他的衣服,
污言秽语传进骆喻初的耳朵里,但它没有反应。好像说的不是他一样。直到蒋铭撕烂了他的衣服。他才开始反抗:“你别……不要这样!”
肚子一直饿着,刺激着胃酸。他委屈了:“我和他没有一腿,我不喜欢他……”骆喻初吸了吸鼻子,“我只属于你,我…是你的。”蒋铭的脾气收了些。
他低沉着眸子,但动作没有丝毫减退,继续脱他的裤子。直到蒋铭亲他的脸的时候皱了皱眉:“脏死了。”
蒋铭心情也被打断了,他站起身。解了骆喻初的手铐:“洗好了,来我房间。”
骆喻初跟在他后面出去,蒋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跨步往外走时。身后扑咚一声,骆喻初晕了过去。
醒来骆喻初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光大亮,房间内有好闻的乌木沉香,室内开阔又干净利落,医生见他醒了就嘱咐他:“你这是缺少营养,先喝点白粥,不要吃太油腻的东西。”
“蒋铭呢?”医生面对他直接喊蒋先生名讳没有太大反应,“他啊,应该是事务繁忙就先去公司了。”
骆喻初有些低落,他希望蒋铭陪在他身边的,但是骆喻初知道他不会这样做。蒋明是个大忙人,他不会在没用的事情身上浪费时间,不管是以前吵着要去游乐园还是上个月让蒋明陪他去看电影……蒋明没说话,但他默认拒绝。
骆喻初拿起抽屉里一本纸张已经泛黄的本子,拿起铅笔画着画,因为只有灰色,这幅画后来变得压抑起来,画面中,夜晚的天空没有点缀的星星也没有云,只有一圆挂在天上的月亮,一丝不苟,空空如也。下面是海浪,浪花掀起三丈,像是要即将淹没独自站在沙滩上的人,那个孤勇者张开双臂,他看似自愿迎接海浪,但只是想要穿过海浪轻轻拥抱月亮。可结果可想而知,要是他不离开,海浪会将它吞没。
骆喻初被迫停下了笔,因为他太饿了,几乎狼吞虎咽的吃下桌边的白粥。吃完后他又觉得空虚,在蒋明的别墅里逛了三圈。
蒋铭的别墅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做饭的兰阿姨和保姆都是定点来的,他想出去,但是这几天不能因为出了照片这档子事。蒋铭估计要管他的更严一些,除非他的工作蒋铭不会过多干涉。
骆喻初又无聊的在别墅里转了几圈。别墅里没有什么古董,都是一些常用的家具。放着一些特别的摆件来掩盖着这毫无生气的房子。
??骆喻初在这住了也有一年多了,他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地位,在蒋铭那里他只能算个小情人。
因为太无聊了,骆喻初盘算着,在蒋铭‘后宫’中他排在第几,上星期看蒋铭在酒吧搂着的一个瘦小男生算一个,上上个星期闻到他身上有浓厚的香水味,记得他身边一个很讨人喜欢的男伴身上就是这个味道……算一个。
他一边数一边往锅里面下速冻饺子,想着这么晚蒋铭不会来,他就做了一人份的。
骆喻初淡笑了一下,他想着我们本来就是雇佣关系,我要钱,他要……什么?我的顺从、听话?还是那幅画的缘故?
他俩的初见面还挺搞笑的:那时候骆喻初生无分文,但他喜欢画画和搞艺术。趁着展览的机会把自己的作品拿去做展览,有缘人看到就会去买,蒋铭就是其中一个。
他看到骆喻初的一幅画入了神。画里的河只有一条鱼,鱼跃出水面,那是一个吉兆。只是那条鱼没有尾巴,鱼儿拍打水面激起浪花,它依然活跃。这幅画很奇怪,但是像蒋铭那样子对生活无趣的人却莫名给买了。
跟着一起看展览的蒋忠觉很好玩,过后每天差人送来一幅跟他买下的一模一样的画,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的把画撕毁,蒋忠要看他哥生气,直到骆喻初画的这幅画再也没有出现过。
蒋铭觉得烦把他毁了?还是转手卖出去了?
他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