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37、林薇的女儿

　　S市下了一整晚的雨，白天依旧没有停，外面灰蒙蒙的像是没有天亮，艾瑾丞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打电话，感觉身边有人在走动，他想睁开眼但是人太累了，昏昏沉沉又睡了，感觉鬼压身一样。
　　“好，我们去一趟”
　　是突然的关门声惊醒了艾瑾丞，他睁眼看到穆斐的背影站在窗户边，他偏头看向房门，门开着没有人关上。
　　“醒了？”穆斐有些微凉的手贴在他额头上片刻又拿开“吃点东西再睡”
　　“有人来了吗？”开口艾瑾丞就发现自己嗓子又干又痒，难受得很。
　　“没有”穆斐有点意外“怎么了？”
　　“我听到关门声”
　　“应该是迷糊听错了，你睡了一天”穆斐坐下来扶他起来，给他塞了一个靠枕在后腰“玉米南瓜粥，喝吗？”
　　艾瑾丞脑子有点发懵，他看了一眼虚掩的窗帘“还下雨吗？”
　　“嗯，这两天都有雨下”艾瑾丞要伸手拿碗，却觉得自己胳膊也软酸无力，穆斐也看出他很难受，拿了碗喂他“你有点低烧，我和方子杰说这两天让你在家休息“
　　艾瑾丞也确实难受，人生病的时候情绪就很低落，喝完粥穆斐给了艾瑾丞两颗药“吃了再睡，消炎药”
　　看他睡下穆斐拿着东西出去，艾瑾丞叫住他“你去哪？”
　　“把碗拿下去洗一下”
　　“别关门”艾瑾丞说。
　　“好”
　　过了一会儿艾瑾丞又睡过去了。
　　到晚上听到轰隆的雷声他才转醒，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晚上十点”身边有人说话，艾瑾丞转身看到穆斐靠着床头看案卷。
　　“饿吗？”穆斐看他。
　　艾瑾丞摇摇头“不饿”
　　穆斐收起东西起身，艾瑾丞才发现他抓着穆斐一只手压在头下面。
　　“睡久了才会饥饿感迟钝”穆斐煮了粥，他喂艾瑾丞吃了些，用热毛巾给艾瑾丞擦了脸和流汗的手脚。
　　“我都忘了上次生病有人照顾是什么时候”艾瑾丞轻笑，他没什么气色。
　　穆斐给他擦脚的动作一顿，开口“昨晚是我过了”
　　“昨晚才是你的正常需求吧，穆警官”
　　穆斐“········”
　　“啧，小瞧了我们穆警官，别擦我左脚了，皮都要没了”
　　穆斐忙放开他。
　　艾瑾丞动动脚趾头“我又没怪你，你愧疚什么？都是男人嘛，大家懂”
　　穆斐“········”
　　艾瑾丞拿过一旁的卷宗“这什么？”
　　“老案子”穆斐拿着毛巾回浴室。
　　艾瑾丞翻了翻，里面有些照片很血腥，他翻了两页就关上了“这上面怎么还有警察？”他刚才好像看到有死亡人员是警方。
　　“嗯，缉毒大队的案子，牺牲的都是警队的人”穆斐过来把东西收起来。
　　艾瑾丞有点意外，愣着问“几个人？”
　　“整个小组被枪杀，包括副支队8个人”
　　艾瑾丞显然有点被吓到，他抓着被子看穆斐“你不用查这种案子吧？枪支管控那么严重，他们怎么还能射杀警方？”
　　“我们不用查”
　　艾瑾丞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普通人对于血腥枪击案的反应，穆斐摸了摸艾瑾丞的额头表情温柔，就像大家看电视看新闻可以谈论评价那些残忍的，血腥的暴徒事件，那是因为知道危险离自己很远，普通人面对这些事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原来在队里穆斐从来不强迫自己的人勇敢，人要惜命，会害怕才能走的远，如果他们都走不远，身后他们要保护的家人，普通人就无法安宁，尤臻说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事有人要去做，即使这个事很危险，也必须有人去做，你不去那这个事就会落在你战友，同事，甚至是亲人身上，为了这些人的安全，幸福，就得有人牺牲，穆斐从来没有排除过这个人就是自己。
　　外面的雷声轰隆，艾瑾丞大概是对刚刚那几张照片还有点不适，心里有些烦，穆斐躺在身边也不知道睡没睡着，他翻了一个身听到穆斐问“身上难受吗？”
　　“不是”他没睡艾瑾丞又转过来“杀王芳芳的那个人是叫王虎吗？”
　　“很可能，但是现在人还没找到”
　　“我昨天听到你们队长说缉毒大队的人在找他”
　　“嗯”
　　艾瑾丞觉得事情有点不妙，他支起半个身子看着穆斐“为什么缉毒大队管，你们还要参与？这个人是不是相当危险？”
　　“有一点”
　　艾瑾丞不相信是有一点，如果缉毒和刑侦都参与了，结合王芳芳那张被整个剥下来的皮，他未深想却下意识抓住穆斐的手。
　　第二天韩帧给穆斐打了个电话，穆斐让方子杰来一趟家里“我要出一趟外勤”艾瑾丞睡了一晚上大致没事了但穆斐不让他跟着“你今天留在家”艾瑾丞出奇的乖顺。
　　等穆斐走了，艾瑾丞告诉方子杰“你查一下唐明”
　　“唐明？”方子杰看过去。
　　“你查一下，马上！”艾瑾丞提高声音。
　　“怎么了？”方子杰被他的情绪影响到，也有点着急。
　　“钱征银行周年宴会上，我记起他好像认识王虎这个人，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关系”艾瑾丞烦躁“警方查到王虎和那个女尸案有关系，缉毒大队主跟这个案子，这群人贩毒！”
　　方子杰表情刷的变了，拿手机都忍不住手抖，又问“那穆警官那边”
　　“我没敢和他说”艾瑾丞见他还在这里，忍不住吼“你去呀，你等着警方查到我们头上呀！”
　　“哦！哦！我这就去！”
　　穆斐和韩帧开车到了钱征家“钱征去银行了，他那个明星老公刚从外地回来，他女儿在家”
　　雨很大，穆斐把车开进去，钱征家的保姆开了门。
　　“宋先生，他们来了”保姆带着两个人进来，宋先生就是钱征的现任合法丈夫，年纪不大，看着就二十几岁，长得很帅气，他对两人点点头“坐”
　　宋先生态度冷淡，对穆斐他们也不是很欢迎“我先生和我说过你们，你们想问什么？早些年的案子已经结了，还有什么事吗？”
　　韩帧说“我们找到几年前在林微夫妇家任职的保姆李翠，她向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我们想和你确认一下，林微出事那天钱征确实和你在一起吗？”
　　宋炎点头“对呀，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警方很多遍了，他十一点到的我那里，就算从S市刚出发，他到我那里也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监控不是有吗？”
　　“监控没有拍到他什么时候到的你那里，你们拍戏是全程保密，我不知道钱征是怎么混进去找你，并且监控拍到了你们第二天一起出门的画面”
　　宋炎抬头，这两个警察，这个男的明显就很难对付，往事被提起他出现一丝难堪“他想见我，我就带他进来了，这件案子早就结了，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
　　“旧案重查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要凶手还没有被抓到，案子就没有结束”
　　c穆斐的话让宋炎有点不淡定，他开始表现出抗拒“我没什么可回答的，当年能回答的事我都回答了”
　　“我可以见见林微女士的女儿吗？”
　　“阿姨，带孩子下来！”宋炎的语气不耐烦，韩帧和穆斐对视一眼，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孩子被领下来，六岁的孩子却显得非常拘谨，说话都不敢和人对视。
　　“你别怕，我们是你妈妈的朋友”韩帧想和孩子拉近点距离，但是小孩子的警惕性很高，并不搭理她。
　　“这个人你认识吗？”穆斐从手机里翻出一张李翠的照片“她的孩子生病了，我们带他们去医院治病，她很想你，让我们来看看你”
　　“阿姨”小孩指着照片，但宋炎站在她身后，她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缩回去，小姑娘很怕宋炎。
　　“宋先生，我和你去一边坐一会儿”韩帧主动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