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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会很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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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轻犹如案板上的鱼肉被岚昔深邃又惑人心扉的眼神打量了许久,当她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些不得了的话时,她已然成为岚昔锁定的猎物。
“程元轻,你说的,不许反悔!”岚昔拉过床边散落的一条带着流苏的绳索,顷刻间,大床正中间的横梁之上,落下漫天的白色纱帐,将整张大床包裹其中。
床,动荡了一夜,暖色的寝殿内,一些绵柔又克制的叫喊声,像古老禁书的扉页里,那离经叛道的文字:
她们,是夜的魁首,引吭高歌。
她们簪花浣纱,在白昼里,恪守世俗。
人类休憩在长夜,她们悄悄在此时厮守。
黑夜浓浓,没人有监视一切的能力。
无数个夜,她们将彼此的身体交融。
热浪高过一切,辛勤的汗水流淌成河。
关于爱的秘密,她们从容不迫,慢慢道与世人听。
这发生在人类规则之外,指责与怒骂浑然天成。
十宗罪加寇,她们从不更改本心。
这只是欲加之罪,言辞无法杀死两个陷入爱情的女人。
她们依旧在夜里耕耘。
白日里,她们便做那挥鞭劈浪之人,任谁推波助澜,都无法令她们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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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影影倬倬,透过白色纱帐,轻柔地把床上的一切都渡上了浅淡的金边。
岚昔居高临下,坐在了程元轻盘起来的双腿之上。程元轻仰着头,看着岚昔洁白修长的脖颈之上那些触目的红痕,喉间仿佛被烧干。
岚昔的味道令她痴迷,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体香,极为浅淡却浓烈到遮住了程元轻所有的嗅觉,她只钟情这一种味道。
岚昔缓缓抚摸着程元轻的脑袋,轻轻拆去她头顶束发的发髻,长发如墨河流淌而下,披散在程元轻肩侧,程元轻的眼里映着点点跳动的烛火。她是个十足的美人,岚昔这般想。
“阿轻,我以后这样叫你可好。”
“好。”
“那你呢?”
“什么?”
“如何叫我?”
“娘子。”
“还有呢?”
“娘子。”“娘子。”“娘子。”
程元轻一连叫了好多遍娘子,仿佛在弥补从前不愿叫岚昔娘子的累累罪过。
岚昔忍不住双手捧起程元轻的脸,对着她两边光滑的脸蛋各吧唧了一口,声响巨大,程元轻觉得床都震了震。
“这会不会被别人听到…”程元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里毕竟是公主的寝殿,若是被值守的侍卫或宫女听到,岂不是会破坏公主的声誉。
“他们离得百仗远,听不到。”岚昔手已顺势滑落至程元轻胸口,她试图解开程元轻最后的束缚。
“若是有人突然过来…就像那个姓池的…”程元轻按住岚昔的手,今夜池丘泞对岚昔的亲近,无疑成为她心里的一颗巨石。
“你又乱吃醋!”岚昔又轻柔地吻上程元轻,她觉得此时的程元轻,比任何事物都可爱,甚至超过了长得傻乎乎的小狗木雕。
“我寝殿周边设了银铃,有人靠近我会听到。”岚昔解释道。
“原来如此…所以你是先听到了银铃声,才通过气味知道是我对不对?”程元轻想起那黑夜里莫名其妙的银铃声,恍然大悟。
岚昔本想说,其实从程元轻拿着自己给她的玉坠进入骊召王宫的那一刻,她便收到消息了。公主寝殿离骊召王宫的宫门,有着很长的距离,即使用轻功,也要不少时间。当然,程元轻肯定不会傻到在重兵把守的骊召王宫内施展轻功,她不会给岚昔找这种麻烦。
岚昔懒得去解释这些不重要的事,夜已过去大半,她明白战事将起,程元轻大约很快便会离开骊召国,她不想耽误一点时间。
“嗯…这些不重要,我们还是办正事要紧。”岚昔默认了程元轻的猜测,说话间手上动作便又开始了。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程元轻又按住岚昔躁动的手。
“程元轻!你百般推诿,是不是不想和我做?”岚昔难得出现了一种程元轻从未见过的情绪,她紧皱的眉头让程元轻得知:
她真的生气了。
程元轻百口莫辩,干脆直接动嘴,堵住岚昔气得有点颤抖的嘴,直到她透不过气,推开程元轻,程元轻才小心翼翼地在她耳边快速说道:“我是想问,会很疼吗?”
岚昔也不知是被程元轻绵长的吻亲懵了,还是被程元轻这惊天动地的话给问懵了。她一时间没想起来回话。
不愧是我喜欢上的人,怎能这般有趣!
“程将军久经沙场,会怕疼?”岚昔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
“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疼的感觉不一样。”
“等等…”岚昔觉察出不对劲来。“你怎么对这些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程元轻眨巴眨巴眼睛,一时脑袋短路,无辜极了。
“哦~我说怎么在池子里,你那般熟练,本公主脖子到现在,都还…有点痒…你是不是,和别人…”岚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里红痕遍布,是程元轻努力耕耘的杰作。
“我没有!”程元轻立刻否决了岚昔胡乱的猜测。
她不过是在来骊召国之前,做过一些功课罢了。她也曾妄想过,自己身为女子与岚昔该如何行花间风流之事,于是她也找了本禁书,懵懵懂懂知道了个大概。但她的禁书,基本是点到为止,她只对书里说的一种奇妙但又欲罢不能的疼痛感到好奇。
“那你如何解释我这脖子上的痕迹,难道程将军在这方面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岚昔不依不饶,池中涟漪实在令人意乱情迷,让她忽略了这过于水到渠成的发展。
“我从书上学来的,但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刚刚都实践完了,也没体会到书上说的做这事会有一种奇妙的痛感,所以我有些好奇。”程元轻老老实实回答,没有一丝隐瞒。
“好奇?”
“嗯。”
“有多好奇?”
“很好奇。”
“那接下来,你除了求饶,不许再说其他话了!”岚昔拉开程元轻的里衣,用手指探进她裹胸之间深邃的沟壑,勾起裹胸的边缘,借力拉扯程元轻靠近自己。
程元轻果真乖巧点头,竟是一句话也不多说。面对岚昔的挑逗,她面热心也热。
终究妄想成真。程元轻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等等!求饶?程元轻沉浸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岚昔刚刚的话,她觉得自己怎么也不会求饶的,不就是疼吗,能有她在战场受过的伤疼吗。
岚昔未免太小瞧自己了吧!
“放心,我不怕疼,不会求饶的。”
程元轻十分自信,坦然迎接岚昔对自己身体的造访,但打脸虽迟但到,她将永远记得这晚,自己卑微的求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