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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不要过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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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确是我的不对,如此说她,但紫藤这偏袒的心叫我不舒服极了,我忽然想起。
哦,那处很少有人经过,那偶遇这可以排除了。
我看向紫藤,说:“那处都没有下人,她怎么就刚刚好走到那呢?”
紫藤一愣,我看到她眼里有一丝慌乱,然后马上低下头。
她慌什么?她是知道些什么?
我现如今很累,还没有心思去想,待我好了,必将好好查查她。
“药拿来。”
紫藤赶紧递给我,然后低声说:“奴婢先退下了。”
我轻嗯一声,看向白兮若。
白兮若会意,赶紧让一旁的婢女跟上。
“你,怀疑你那婢女有问题,是吗?”
我无语的看着她,你没瞧她方才那股慌乱吗?
白兮若淡笑,我觉得你还是想多了,一个小婢女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也希望,我是想多了。
药喝完,倒没有想象中那么苦,好像放了些蜜饯,还行。
既然江倾愉说了已经和母亲打过招呼了,那我便安心的在这吧,左右回去还是一顿骂。
闲暇之余,我问白兮若,说你觉得江倾愉如何?
白兮若茫然的想了很久,说还行,不喜不恨,挺好的。
白兮若看人的直觉一向不准的,她一心想着如何上战场如何同人打架,我怎么想着问她?
我叹息了声,说你那处池水是真的冷。
她疑惑,没道理啊,那处池水专门养锦鲤的,如若太凉,鱼儿早死了。
我想也是,许是我体寒缘故。
我的体寒在夏日是不显,冬日却是十分明显,我想起每次的冬日,我都是抱着枕头过,实在是冷的不行。
我望着窗外那沙沙作响的秋风,想到又要有一个难熬的冬日来临。
我想休息了,便同她说。
白兮若点头,说你快睡,晚上还有活。
晚时。
我的身子也已好了不少,直到医使确认,我便松气。
我寻了件紫衣穿上,正要去寻白兮若,白兮若已经和江倾愉走了来。
我挑了挑眉,不解的看着她。
她笑说,江倾愉也同我们一同去
她自己个人有银两。
自己个人?
我看向她,试探性问了句,“你在外做生意?”
她淡声说嗯,有几个青楼和庄子是她的。
果然是许将军的外孙女,就是不一样。
白兮若笑着说,那你们俩聊,我去换身衣服。
等等,你要丢下我,让我与她独处?
我拉了拉白兮若的衣裙,可是她还是毫不留情的走了。
无情的女人!
我有些尴尬的看向她,淡笑,想起今日的恩情,我诚恳的说,“谢谢你今日出手相救。”
江倾愉眼底满是惊喜,轻笑:“没事,我应该的。”
我一时不知她这句应该是指那一方面,不过眼下的突兀情况是要缓解的。
“你夫君,现在如何了?”我试图找一个话题来聊,却不知为何她眉上火气,眼里一股冷意,还有淡淡的失落,“不如何!”
哦,这话题她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
我问她,近日可好?
她说,不好,你来了就好了。
白兮若回来时,是一身男装,头发束气,不擦胭脂水粉,素面朝天,倒有几分英气。
我问她何处得的这一身?
她说前几日叫婢女去买的。
她这被管的比我还严的大小姐,能抽空让婢女出府买东西,也是难得。
江倾愉的装扮,但是与我相差不少,肌肤白皙,长发如瀑布般垂至腰际,用一根簪子盘上一缕青丝,两条刘海微微的飘动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衬得她细柳般的身材,笑意融融的看着我。
对,就是看着我。
我紧紧挨着白兮若,警惕的看着她说,你一路都在看我作什么。
江倾愉浅笑,眼里好像有股妩媚感,又带有两分情意般,撩我心弦:“我想看着你,不行吗?”
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她怎么可以拿男女之间的情愫情意绵绵的眼神看着我!还带着勾引!
她以为她很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是女的,我不怕!
想罢,我靠白兮若靠的更近了,引得路人频频回望。
江倾愉应是有些失落,但也没在看我,白兮若,怎么同翠云般,看看我看看江倾愉,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眼里好像有些八卦的意思?
我赶紧拍打她,让她不要乱想,赶紧带路。
白兮若吃痛,也老实的带着我们去了一处院落。
“便是这了。”
看着这院落,倒有几分面子,但不是府邸,应该也没有多少钱。
“你去把吹婻带出来,我们给你放风。”我想着白兮若会武功的,进去并非什么难事,如今灯火通明,却并无杂音,想来那酒鬼定是又出门与之赌博。
“别啊,让嫂子陪我去吧。”白兮若看向江倾愉,分明有要确认八卦的意思。
我瞪向她,你去你会死?
白兮若赶紧闭嘴,嘀咕说近年我的脾气越发大了。
大吗?
也许吧。
江倾愉淡淡出声,说我可以陪你去,但私下别叫我嫂子,听着隔应。
白兮若赶紧点头,两人对视一眼,便跳上窗头。
我站在原地,方才江倾愉的那抹笑意是为何,没有感情,甚至有点冷,但就是淡笑。
这人奇怪,我不想去细细猜。
估摸着一盏茶的时辰,便已看到几人的身影。
我赶紧拉住满身血迹的吹婻,心疼的说她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谁知她却是立马抱紧我,哭着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这句话说的,感觉有点明显,加上一向懂分寸的她突然那么一抱,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哄着,好了好了。
待她松开时,我明显感觉旁边一股冷意,这人,一下生气一下勾引,一下不知名的笑,我若是不认识她,定然以为她是何处来的鬼!
我们先带吹婻去医馆疗伤,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我的心越发不能平静。
白兮若更甚,“待我功成名就,第一个就杀他。”
动不动就杀杀杀的,白兮若是做不了大家闺秀,不过这样也好,我挺喜欢她如此洒脱自由的性情,她的父母,也是真心疼她。
想起我那母亲,我忽然伤感起来。
好像有一只温热的手抚到我的脸庞,我看过去,是江倾愉。
她是怎么做到多变的?
待吹婻好时,我们几人便商讨着如何安置她。
白兮若说,“她此次逃跑,有人发现定然要来查,我父母没几日就回来了,安置在我那,也不稳脱。”
我母亲管的很严,我这也不行。
“我跟着桐俞姐姐吧,以婢女之名,应是极好的。”吹婻忽然出声,我倒觉得却是挺好。
我便是紫藤那么一个贴身婢女,再来一个,母亲也不会多说,而且进宫后本来就要带两个陪嫁丫鬟。
我点头刚要同意,江倾愉便冷声道:“我给你买处宅子便行了,安排侍卫严加保护你,做桐俞的婢女,多委屈。”
白兮若附和,“就是,吹婻,你去的话,桐俞是要进宫的,那处吃人的笼子,恐以把你搭上。”
对啊,那后宫是什么地方谁都清楚,吹婻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愧疚一辈子。
有宅子有侍卫保护,那是个不错的选择。
吹婻想了想,坚定的说:“那我更要与你在一处了,那地方,我担心你,我会些医术,还能帮衬着你。重要的是,想与你在一处,你不知道这几日我多想你。”
咳咳咳。
我直接一个没坐稳,摔地上。
吹婻咋了?怎么这么……不可言说,从前她并非这样的!难不成换芯子了?
这吹婻实在让我大受震撼,从前那个温婉优雅举止大度懂分寸理性的绝世好吹婻呢??
我一整个不理解。
被吹婻扶起时,我的心还在跳。
我看向白兮若,和我一样大受震惊。
吹婻疑惑问,你们怎么了?
我赶紧拉住她的手,认真的说,“你别同我进宫了,你,好好的,待在那宅子里,好好的,让那些侍卫保护好你!”别和我进宫,我会害怕的!
吹婻摇头,说不想一个人待在那,只想同我待一处。
那眼神实在真切明目张胆,比江倾愉还重,我人一整个不好。
你不要过来啊!
这吹婻实在是陌生,我们如何赶都赶不走,江倾愉甚至与她吵了许久,都没有改变她的决心。
无奈,只好带她回府。
临走时,江倾愉的脸色十分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