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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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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2017年5月
我在花名册上找到“我”,并且去确认过。像啊,我回想高中的岁月,离失去原本躯壳过去十二年,记忆模糊是一码事,但莫名被剥夺掉与这个世界的联系,真的很难受。谁愿意当透明人,如果不是恰好碰见他们这群人,我或许早已成为垃圾堆里的一具尸体,流浪猫谁会去留意,死后也只有苍蝇光顾。
茶叶在杯中旋转,沉淀。
真人最近这段时间在顺平家附近找了个房子,当然也是我出面解决的。我们和他母亲混熟后常被请去他家吃饭,霸凌事件告一段落后,顺平的气色明显好了不少,术式勉强过得去,时间还长着,还有发展空间。
饭后我把真人拖了出去,“教了半把月了,对你的研究有什么进展吗?它的式神?”
“对部分灵魂和大脑进行改造,暂时没有影响,我还缺点样本。”
“好家伙,话一套就出来了,纯属把人当小白鼠玩啊。”本还以为他真改过自新,帮人发展来着。我扬起拳头作势揍他,一米六的矮子威胁一个一米八,那场景有些搞笑。
“别急嘛,我有说被改造的人都会死掉吗,过去十几年里我一直在找通缉犯,你说的啊,那些人有罪,死了也没关系。还有诅咒师,把大脑中较难控制的区域划分出去,再对其余部分进行微调。很安全。”
“真的假的?我是你监护人啊,出了什么事我得揽责的,虽然说高专那边是怎么看待我和咒灵保持这种友好关系的行为,但至少,你不能违法。如果还想在道上混下去的话。”(以前每次和真人打比方时都会说在道上混得讲规矩,但说实在的,□□,我连根毛都没见着)
“真的。出了事有你顶着嘛。”真人嬉皮笑脸地往外身上赖,“上次不也是提早让我走,被相关人员查到后牺牲的只有你。三月酱,你好爱我对不对。”
“不爱。你只是来魅惑我,介入我和金钱爱情中的小三,如果我馋你身子,我也会因为馋别人身子抛弃你,那么我对你,是不爱的。”洪世贤人间大清醒,我的爱情启蒙老师。
“噗,我还以为你会对五条悟那些人感兴趣。”不知道真人为啥听我这么说后,放松了不少,难不成真怕我为了美色夜袭他?
“我爱他们的钱。十分博爱。为什么非得提他,甚尔君表示不服,你看那上好的身材,还有……反正身材好。”突然发现甚尔除了身材好就没别的可夸了,这货还坑我钱。
“你不是能靠赌、、博来赚钱吗。”
“自从我被换到这具身体后,各种倒霉事接二连三,出门没被鸟拉泡屎在头上已经算是走运。可能,这就是出来混的,迟早得还。”(点烟.jpg)
(2)
真人和顺平那边倒不用操过多心思,我得专门盯着“我”,高一因为病假请了一年,18年10月多的时候才返校。17年5月还在这边,大概六月底的样子,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导致右腿骨折,年幼时从二楼摔下去导致的后遗症造成第二次骨折时,修正难度加大。五条悟,夏油杰,你俩是多缺德啊,为了争谁是“我”父亲,害“我”摔下去,住了一个多月医院。
学校是初中高中结合的方式,只是将校舍分开。粉色头发的那个男生倒是没见到,话说年纪轻轻染头发,老师也不管,别说大人了,都没见过几个染成粉色头发的。
为解决对“我”全方位监视的问题,我把甚尔也拖进坑中。相信基于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一定会给我免费的吧。
“所以,给多少钱。”好你个伏黑甚尔,三句话不离老本行,你缺那点钱吗?
“缺,很缺。你要不要去赌马之类的?”他像是能读懂我的心里话般,提前说自己缺钱,好掏出明天的赛事安排。
“我求求你,多少有点良心,我都这么倒霉了,别说是走运,能中奖?我吃方便面不缺调料包算是最大的幸运。”
甚尔掏了掏耳朵,“要去买loto7吗?”我还没说目的地,他直接把车停在一家彩劵行门前。
呵呵呵,你个王八羔子,自己出钱。甚尔的确是自掏腰包,我随手填了个数字将他忽悠过去。
“还有之后的三期。”他摊手道。
“你就这么确信我不会猜错。”见他依旧死磕彩券号,只能又写了串数字给他。
“你得相信自己是惠比寿转世,之前还是只招财猫。”甚尔将号码纸收进口袋里,拍了拍我的肩,“招财。”
“我怀疑你在骂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明天记得陪我去看赌马。”
“哒咩!”
“是不需要帮忙了吧?”
“老狐狸!”
(3)
那两场赌马让我再次意识到,什么叫做财神爷,帮别人招财的叫财神爷啊!为什么我这么霉,他却能借着我的号码牌走运???
“你倒霉了,别人的运势自然会好很多。我以前就喜欢和倒霉蛋组队,出事抗责任的是别人。可惜的是,倒霉蛋是消耗品。”他十分惋惜地揉了揉我脑袋,带着慈爱的目光。
“我对你的父爱也是消耗品,以后绝对不会叫你爹咪了。”见过缺德的损货,我是没想过,他会笋成这样。
“还是在你被消耗完全前,我得想想怎么完全发挥你的作用,小崽子。”
“死也会拉你垫底,下地狱也要拖着你。阎王爷问起来你是谁,我就说,我和你杀人放火胡作非为,你是我的帮凶,我是你的助手,绝对不会让你独自在这个人情冷薄的世界上活着的。”我弯着十指吓唬他,可惜现在又不是猫,爪子也不尖。
“哦,那我等着啊。”他用十分嘲讽的语气回答道。
狗贼!
□□三期号码和我写的数字重合,赌马压中看来不是巧合啊。我托着下巴怀疑人生,甚尔确认过中奖后去彩券行兑换现金了。独留我和花御他们在家。
“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捅了惠比寿的窝,这辈子只能帮别人赚钱,自己一分钱也捞不着。”我哀怨地看着花御,带着哭腔。
“不知道,但如果是你赚了,我想甚尔还是会来敲、诈你。”花御还在织毛衣,那是给陀艮的,陀艮追着毛线球玩耍,一度让我觉得它被猫附了身。
“这个小鬼为什么待在这?”漏壶依旧是对人类抱有恶意,甚尔在的时候,漏壶迫于对方的淫威,对我客客气气。一旦他不在家,漏壶本性全露。
“我都二三十了,你还喊小鬼。”莫名地不爽。
“你应该叫她欧巴桑,电视里是这么叫的。”花御,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句不经意间说出的话,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重击。我捡回来的崽子个个是想成为吕布吗?杀人不见血啊喂。
“算了算了,不跟你们这群小朋友计较,自己捡回来的崽子哭着也得养大。说回正事,你们在咒灵那边有眼线吗,高专那边发消息提醒我,最近诅咒师出现的次数频繁。几次咒灵袭击人的时间和他们出现的时间符合。有没有他们的画像,只是描述也可以。”
“有认识的,我帮忙问问,但他们中的有些很仇视人类,你不能去。”花御停下手中的活,警告我尽量少和野生咒灵接触。
“哈哈,花御,你越来越像母亲了。我不去接触。”我举双手双脚赞同,“但那些咒灵不会对亲近人类的你做出什么吗?”
“哼,你见过几个特级咒灵会因为说不上名字的虫子困扰。”漏壶拿拐杖戳了戳地板愤愤道。
“我就不是特级,你还不是得老实住在这,听我们的话。”
“狐假虎威!你个阴险的女人!有种和我对打一次。”
“不要~花御妈咪,他要打我,呜呜呜,我被吓到了。”我缠着花御的手臂耍性子,“如果你们不在我肯定会被他打断,一定要把他揍得服服帖帖,他才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花御内心os:爷,你就别演了,看着我都觉得尬
以至于甚尔回来后看见我跟条鼻涕虫般赖在花御身上,嘴里还喊着妈咪。甚尔一脸黑线地把我俩拉开,我还兴致很高地叫他爹咪。
花御和甚尔,妈咪和爹咪中的极品,顾家的典范。
然后,然后我被双打了。
(4)
最近是不太平,诅咒师以前都躲在暗处,作不出大风大浪的,但最近几次有关政/事的大人物被袭击,让监管部门不得不重视起这种事来。已知高层和国/家有合作关系,两家分成,互利互惠,前者帮忙处理各种相关事宜,后者帮忙收尾。就算是坏事,法/律上还有后门可走,这个组织真的是烂到根子里。
花御的朋友消息算是灵通,基本将犯罪嫌疑人缩小到上个世纪的诅咒师余孽,只要从有前科里的人筛选就行。但那些人只是蛛网上的饵,蜘蛛躲在暗处操控着蛛丝推进发展。
顺藤摸瓜吧先。
由于五条悟时常找不到人,也不在本地,我只能在link上先联系夏油杰,
我:杰,有空见一面吗
杰:是因为诅咒师剧增的事吗
我:?!你好神,我还没说呢
杰:我这边也接到通知,悟前几天查到线索去了北海道
我:哦哦,忙的话那我就把自己查到的东西整理一份,等下发你
杰:不是见一面吗?我是说,很久没在一起聚聚了。我…们很想你,对,之前硝子还吐槽想找你喝酒,但找不到人
我:哈哈哈哈,硝子想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你们几个又不喝酒,而且和男人聊天没意思呢,果然还是闺蜜靠谱
杰:那定在后天
我:记得叫硝子找个好的居酒屋,不醉不归!
见面的那天,是约在居酒屋,硝子也来了,悟听说我们三把他排除在外出来聚餐后,在电话里痛骂自己的挚友,倒是杰很反常,没和他拌嘴。
硝子(十分豪爽地把酒放在桌上,清酒喝着不带劲,还是我埋学校后山的茅台带劲,这不带来了):一人一半,你三瓶我三瓶,喝完继续点,今天,杰请客
杰:幸亏不是我请这六瓶酒
我:要付钱的哦(摊手手)我在外面是个穷鬼,还是高专工资开得高(星星眼)悟的卡没有用,你帮忙还回去,用他的钱不心安理得,除非他欠我一个大人情(把悟的卡放在桌上推给杰)
杰: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警觉)
我:哦,帮我找工作前塞的,两个月前吧(摸下巴思考中)还是得感谢一番,至少找到落脚处,要不然当时真无家可归了
杰:其实你可以来找我的(苦笑)
我:当时碰见的是悟啊,总不可能让他打电话找你再说借钱吧,这不是瞧不起他吗
(远在外地的悟打了个喷嚏:谁戳老子?)
硝子(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杰):道路漫长
我:你们在说啥?
硝子:我说夜很漫长,多喝酒(帮忙夹下酒菜,并且给我开了瓶酒)
(5)
后劲很大,喝得我后面直接趴在桌上发酒疯,半是清醒地叫店长上酒。硝子酒量好,脸都没红,最后被他们架着走出居酒屋。
“我还能再…喝,嗝。”我比划着,“举杯邀明月~低头一口闷,今朝有酒今朝醉,喝完立刻发酒疯。”
“不能喝酒别喝那么多。”杰无奈道,语气中带着点宠溺。
“你是…我…谁?为什么,要管这个…我还能再来几箱!”我歪着脑袋看他,不屑.jpg
“还能再喝几箱。”我说到后面几乎是唱出来的,路人见我一身酒气纷纷绕道。
“你家在哪,我们送你回去。”杰将我脑袋正回去,扶稳身/子。
“出家人四…海为家,以天为被~唔,呕…”胃里的海浪翻滚着,双/腿一/软直接撑地呕吐起来。
“问不出来啊。”硝子为难地看着杰说道,“找个酒/店让她先住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送?”
“把握住机会,我宁愿最后她和你在一起,也不想看见她被五条悟给祸害。加油。”硝子扬长而去,当然醉酒中的我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只知道那天的马路还会蜿蜒着爬动,斑马线变成条形码,密密麻麻的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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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已是第二天,宿醉的感觉真不好。话说昨天谁送我来酒/店的?这身衣服全是酒味。抬眼看见放在桌上的纸条,还有醒酒药。
「记得按时吃药,换洗的衣/服在浴/室,早上过去买的------杰」
emmmmmm,所以说,硝子喝完酒后把我甩给杰,自己跑了啊!昨天居酒屋有个帅哥来着,莫不是见色忘友!真是我的好闺蜜啊。(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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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