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回归线》乌木不知春

5、你们

　　卢澈安站在电梯中间吃文樘言带的早餐，文樘言在后面靠着电梯。
　　“昨天晚上没睡好，黑眼圈”
　　“昨天趴桌子睡的，就睡的不好吧。”
　　电梯门打开，卢澈安把早餐全都塞到嘴里把袋子扔到垃圾桶里。
　　“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
　　“我洗”卢澈安闭上眼睛，抬手表示等一下。
　　卢澈安吃完说“我说往前走我怕没有垃圾桶，难道一直拿到学校吗”
　　“公交车站有垃圾桶，饭要”
　　“细嚼慢咽”卢澈安接过话。
　　“是的，文老师。”
　　文樘言没接着说，今天的卢澈安和昨天的又不一样，要不是他们从小认识知道卢澈安的情绪变化真的快，换一个人他真的会怀疑是不是精分。
　　“对了，帮我和静姨说谢谢今天的早餐”

　　早读后林忻正常的发卷纸。
　　卢澈安拿到小卷“每天都考吗？”
　　文樘言听到后回答“高二下刚开学的时候才有。”
　　卢澈安听到是他回答有些意外“哦”
　　程皓转头说“少年接受一中的折磨吧”
　　“现在跑还”
　　林忻发完卷纸回来跟上说“来不及了”
　　卢澈安后面的男孩手比着枪跟着说“没人能活着出去”
　　“加油，相信你”林忻我进拳头鼓励卢澈安“给你一个坚定的眼神。”
　　卢澈安被逗笑了“尽快适应，加油。”
　　文樘言想着昨天没什么异样，今天早上就这样了，受什么刺激了
　　安静地氛围让人快速安静下来专注眼前的事，脑海里不用想别的。
　　周一的课总是注意力集中并有些怨气的，这周第一节课、怎么又上学了

　　揉捏耳垂，脚趾抓地

　　上午的大课间眼保健操结束，外面的音乐响起。
　　“今天天气预报说有雨”
　　“外面是大晴天”
　　“别想着不做操了。”

　　虽说是晴天但天空中大片的云，挡住一点太阳，阳光没那么好。
　　气压低的原因运动跑了两步有点喘不过气。
　　大课间最拥挤的地方厕所，慢一步挤不进去。一中的厕所不在教学楼里在外面。
　　大课间之前的一节课是化学，文樘言和卢澈安被老师留了下来。
　　“文樘言同学，如果你的化学成绩在别的同学那也许不是最差的，但在你的众多学科里真是有点不够看啊”
　　“知道了”
　　化学老师转向卢澈安哪边“卢澈安同学，看之前的卷纸和今天早上的小卷你考的很好”
　　“还不错”卢澈安有点尴尬。
　　“那你帮文樘言讲讲题可以吗？你们坐的很近而且又都是男生，没问题吧”
　　化学老师看着卢澈安的眼睛。卢澈安在她眼睛里好像读到了，快答应吧，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吧，对吧对吧。
　　卢澈安弱弱的回答“好”
　　“太好了，那我先走了。”化学老师拿着书离开教室。
　　因为被留下来，从厕所出来时就已经集合了，文樘言和卢澈安就跑到班级队伍的后面站。
　　卢澈安前面的女生身体本来就不太好。
　　女生突然蹲坐在地上，卢澈安跨步向前手抵住女生的肩防止她往后倒头受伤。
　　旁边的女生跑过来喊她的名字，前面的同学也注意到了想要过来“别围过来空气要流通”
　　女生对卢澈安说“她好像是低血糖了。”
　　低血糖
　　卢澈安转头伸手向“文樘言巧克力”
　　文樘言跑上去在兜里翻出巧克力给了旁边的女生。
　　女孩含着巧克力不一会老师就跑来了，让当时旁边的女孩扶着着她去医务室
　　其余的同学继续做广播操。
　　回班级的时候卢澈安小声的问“没事吧”
　　文樘言摇了摇头

　　程皓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动作，在座位上侧过身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文樘言和卢澈安。
　　“澈哥，你知道他身上随时带着糖。”
　　手搭在文樘言肩上“文樘言，你和卢澈安”
　　文樘言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我们之前认识”
　　什么什么
　　程皓其实想说的是，文樘言，你和卢澈安熟的还蛮快的。
　　不过这个答案，属实让有点人意外。
　　“什么，你们之前认识。”程皓震惊的看着卢澈安。
　　“不是你们第一天完全没交流吧”
　　“因为其实是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卢澈安补充解释到
　　卢澈安知道文樘言不喜欢解释某件事情，有一个人问就会有很多人问，一遍遍复述，当你的解释被传达给另一个人还总会有不一样的出入。
　　“啊——，这样啊”程皓也没再问下去
　　但转头用力握住文樘言的肩膀，视线紧盯“那你”
　　上课响起打断了程皓的话，老师进了教室。
　　程皓在桌面上快速翻出草纸在上面写。
　　“不是你认识他，你怎么不带他在校园里逛。虽然说我们班的一些人你也不熟没法介绍，但是在学校逛逛也是的吧。”
　　“你不是带他逛了吗”
　　“你没有心啊你，我跟他又不熟，你知道当时有多尴尬吗，我对他一无所知还要硬聊，我根本不想再回忆。”
　　“那你很厉害”文樘言内心真诚的写下。
　　程皓看了后，想杀人的心。
　　在写的时候程皓忍不住小声说出来“我社恐你懂不懂”
　　文樘言看向程皓疑惑的歪头，“你社恐，你名字倒着写。”
　　程皓狠狠的瞪着文樘言，冰冷的嘴没有温度的话，程皓加速写字速度。
　　“滚啊，你现在说你认识，你更了解他吧，就不会尴尬，也更容易融入集体吧。我也不用胡言乱语了。”程皓在后面画一把菜刀。
　　文樘言读完将纸撕碎扔到桌子中间的垃圾袋中。
　　这一套流程，不想聊了，已读不回，文樘言受死吧。
　　程皓举起大刀。
　　“嗯”一个语气词，这应该算回答了吧
　　程皓又放下了刀，应该是听进去了吧。其实当时没有很尴尬，他是有一些夸大事实的，卢澈安很好相处，一个话题他们能聊下去很长时间。
　　不过因为他带着卢澈安逛的当天晚上就有几个人问他要卢澈安的微信。
　　程皓觉得卢澈安应该不会喜欢别人把他的微信推给别人。

　　对于为什么这么觉得，程皓也不知道就是直觉。
　　所以为了杜绝
　　肯定没人会问文樘言要卢澈安的号码。
　　嗯，真是明智，程皓这么想着。
　　“程皓”前面的老师喊道。
　　程皓被突然叫到很蒙的抬起头
　　“你来回答这题。”
　　刚才一直在想别的根本没听课，程皓小声的问“哪题哪题”
　　发现文樘言好像也没听，在发呆并且现在还没回过神。
　　“没听是吧，站着”老师又将目光落在旁边，眼神的移动程皓觉得不妙，略有焦急的碰了碰文樘言的胳膊。
　　“文樘言，你来回答。”
　　文樘言刚被程皓拍，老师就叫他站起来。
　　“都不知道是吧，上课呢知不知道，头一低心思不知道跑哪去了，再过几个月高三了就这个状态，还好班的前几名呢”
　　“拿书后边站这去。”
　　文樘言拿着书走到后面。
　　刚才文樘言在思考自己可能真的做的不好。

　　小学的时候文樘言转过学。
　　在转校之前，文樘言身体不是很好，不经常出去上体育课参加班级活动，被班级同学孤立欺负。
　　卢澈安总挡在他面前。
　　有一天文樘言在学校旁边的公园躲着，天黑了也没回家。
　　卢澈安在公园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他
　　“干嘛不回家”卢澈安语气里满是担心。
　　文樘言本来还是默默地流泪，但看见卢澈安后瞬间扑到卢澈安的怀里嚎啕大哭。
　　“怎么了。”卢澈安拍了拍文樘言的后背。
　　“他们欺负我。”
　　“谁”
　　“他们那纸团扔我，拍我的头，还在我桌子画画。”
　　“老师不知道吗”
　　“我想去和老师说，可是他们在门口推我。”
　　卢澈安一下一下为文樘言顺气。
　　“明天的，要他们好看”卢澈安明明只比文樘言大一岁，但这句话在文樘言看来可以坚实依靠的人。
　　文樘言向后退了退卢澈安才发现文樘言的膝盖受伤了。
　　文樘言连忙说“是刚刚摔的”
　　“疼吗，还有哪受伤了” 卢澈安有点生气稍微大了点声“文樘言”
　　“不会了，我会小心的”文樘言语速飞快。
　　卢澈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再次蹲下“上来。”
　　卢澈安背着文樘言走在路上，小小的身躯并不能很稳的承受全部的重量有些吃力。
　　“不会再有下次了”
　　“什么”文樘言忽然听见卢澈安这么说“哦”
　　又趴到卢澈安的肩上。

　　第二天早上刚到校卢澈安搬着自己的桌子到文樘言的班级，把文樘言的桌子搬走了。
　　搬出去的时候老师正好进来，卢澈安打了个招呼“老师好”。老师没看懂情况，第一排的同
　　学和老师说明情况，下课老时就把那几个孩子叫到办公室。
　　回来他们又把文樘言堵在教室后面“你还找人啊”
　　“病秧子，告状是吧我们欺负你”把文樘言推到墙上。
　　“谁”有一个男孩被什么砸了头，回头大喊。
　　卢澈安揉着纸团砸向另一个人。
　　“班主任没有找你们吗，为什么还在欺负人”卢澈安往前走，走到刚推了文樘言的人的面前。
　　卢澈安也推了下，男孩没想到卢澈安会推他重心不稳跌坐在地。
　　“你刚刚这么推他了吧”
　　卢澈安弯腰盯着男孩“他我罩的。欺负他等于欺负我。”
　　男孩没见过这种场面“知道了，知道了”
　　几个人就跑出教室了不敢再欺负文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