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最初与最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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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圣洁寄生的动物比想象中的难对付，虽然外貌是猩猩，却比普通的大上十倍。由于经常与山谷内其他大型动物进行战斗，它似乎相当会运用圣洁的力量。
米法侧身避过猩猩的拳击，身后的粗壮的树干轰然倒塌，连忙大声询问一旁悠哉看戏的缇奇：“圣洁该不会选择了这个猩猩吧？驱魔猩猩吗？”
缇奇缓缓吐出烟圈，懒洋洋地回答：“谁知道呢，似乎驱魔人中有一个元帅的圣洁，就是寄生在猴子里身上的。”
“因为猩猩和猴子都是人类的近亲吗？”米法一个下踢攻击猩猩的脑袋，将后者整个前体埋进了地下。
暂居上风的米法不敢大意，空气中似乎有股力量正在骚动着，与此同时，猩猩的手臂猛地爆粗了一倍。
米法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后退，却还是被猩猩粗壮的手臂抓住了身躯。
“居然真的能自如地运用圣洁。”米法啐了一口，身体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剧痛侵袭着神经，她看见猩猩巨大拳头正朝自己挥来。
死亡就在眼前，她却将视线转向缇奇。
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
“真是可怜啊，连一个普通的任务都完不成。”他一定会对着自己的尸体这么说。
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肯定会一脸悲痛地说：“缇奇大人死得真是冤枉啊……”
米法依旧保持着笑容，巨大的拳头越靠越近，她却仿佛在享受刺激的游戏。
“啊啊——”缇奇打了个大大呵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数落道，“真是可怜啊，少女。”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吧。”米法猛地抓住猩猩粗壮的手指，尽然靠力量硬生生地将其掰开，随即身形一闪，一道黑影掠过猩猩的胸前。
鲜血四溅，怪物猩猩挣扎着咆哮着，不过片刻时间便栽倒在地。
米法一步一步地走到缇奇身边，笑脸上还带着点点血迹：“给你。”
她伸手，将圣洁递给缇奇。
“让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呢，米法。没有比圣洁更好的见面礼了。”缇奇缓缓站起身，伸手，没有接过圣洁，而是直接刺穿了米法的胸口。
他笑道：“也没有比圣洁更好的告别礼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米法冲缇奇大大咧咧地一笑，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正命在旦夕，她轻轻一捏，将圣洁化成了沙砾。
缇奇深深吸了口烟，语气很淡：“你背叛了伯爵，向库洛斯泄露了恶魔之卵的地点。”
“是的，我接受了库洛斯的改造。”米法随意地回答。
“死刑。”宛如死神降临，缇奇的眼神冰冷至极，口气淡漠地宣判着米法的结局。他将手臂往外拉出一截，勾着嘴角，像是在试探米法的反应。
她只是笑着，他意料中无趣的反应。
“不过可以缓期执行。”缇奇并没有收回右手，而是笑着问：“为什么不用恶魔的形态战斗？只要3秒就可以解决的那种杂碎。”
还没等米法回答，他就给出了答案：“因为我现在的姿态，和那个男人一样，在他面前你无法变成恶魔。”
米法没有否认，反问道：“为什么继续扮作这个样子，白色的缇奇也会杀人吗？”
“以那个男人的姿态送你上路，就当是我的告别礼吧。”手臂又抽出了几分，缇奇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却无法让人感受到丝毫笑意，“有什么遗言吗？”
“啊哈哈，遗言没有，遗愿倒是有一个。”米法灿笑着，身体忽地向前一倾。
只是嘴唇间的相触，没有再次深入的，淡淡的吻。
缇奇身体一滞，随即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
“扑——”这是血与肉分离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再耳边萦绕着。
没有了心脏，还能思考，真不可思议。
视线里的物体逐渐消失，山谷，树木，只剩下了那个男人，穿着黑色燕尾服，带着礼帽——只属于缇奇•米克的姿态。
然后，男人也变成了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听不见。熟悉的一幕幕场景像闪电一般掠过，却又无比清晰。
“少女，你会有喜欢的人吗？”
“这条准则是注定要作废了。”有一个男人笑着嘲笑自己。
你说错了，缇奇。
不过这个错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
“缇奇。”罗德刚打开门，就被烟味熏了出去，“咳咳，你今天抽的烟是平常的四倍。”
“有什么事？罗德。”缇奇掐灭了烟头，有些无精打采的问。
“伯爵说你主动要求去杀了米法•音。”罗德将窗户推开，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笑道，“即使是改造的恶魔，强制命令自爆也是可以执行的。特地费那么大工夫亲自动手。你爱上她了？”
“我亲手杀过的人多了。”缇奇瞥了一眼罗德，见手里的烟盒已经空了，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只不过是因为一个赌约罢了，我不能命令她自爆。”
“是么。”罗德绕着缇奇转了几圈，仔细地打量他，像是要将其看穿，“算了，反正她已经死了。聚会要开始了，不要第二次迟到了。”
“是是，踩点不算是迟到吧？”缇奇无奈地站起身，询问道，“说起来，杰斯迪比一直没有搞定那个库洛斯呢。”
“不仅没有干掉他，还被迫洗盘子还库洛斯的债务。”罗德摇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怎么了，你有兴趣?”
“我只是不介意替他们完成任务而已。”
缇奇与罗德的交谈声，越来越淡。
小屋再次归于平静，简易的木质书橱，舒适的米色沙发，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成了小山。
最后一根烟蒂滚落下来，依稀还闪着点点火光。
烟雾，怎么也驱散不走。
……
恶魔和诺亚的爱情？
那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最初与最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