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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政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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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像乔惊鹤所说,这一年半的观察下,皮尔没有什么违和的举动。
对方就像父亲口中的那样,谦恭、亲和、知人善任、广开言路,那一点贪心比之他的人格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
乔奢费警惕的心慢慢放下,也不再刻意观察对方的行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战争快要开始了。
这一仗从初冬打到开春,而这次是卡查利王最后的反扑,也是反扑最为猛烈的一次。
那柄从不离身的半月刀此刻已经浸染鲜血,幽蓝的血块到处喷溅,一道极快的光刃袭来,不等乔奢费转身,横插过来的斧影将其格挡下来。
乔奢费在解决完眼前的人后转身,气息有些不稳,“安迷修,多谢!”
“你已经连续三天没休息过了,停下来休息一下吧。”安迷修眉头微蹙,打量着眼下有些疲态的战友轻声道。
“嗯,我知道,但是,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还不能离开。”乔奢费垂着眼看着一直滴血的刀尖,有些神思不属。
或许是因为这是最后的反扑,对方的进攻也是前所未有的猛,他已经连续在这里守了十四天了,根据他的分析,最迟三天,一定可以全部攻下。
父亲所期望的和平,他们为之奋斗的一切都不再遥远,想到这,乔奢费握紧刀柄,眼中愈发坚定,这一次换他来守护自己的家人吧。
不过,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到底哪一个会先到来。
战争中从不缺少叛徒,或许是利益,或许是恶趣味,总之,他们总有各种理由选择从背后狠狠地插一刀。
乔奢费眼眸一瞬间收缩,他有些迟缓地低头看着从背后直插进来的刀刃,“你……”
背后的男人一下子将刀身抽出,看着身姿挺拔的青年宛如折翼的蝴蝶,坠落在地,他拿出通讯器,漠然道,“你的小侄子我已经给你摆平了,你承诺我的是不是也该兑现了?”
陷入黑暗的乔奢费在听到男人话里的内容,瞳孔不自觉地放大,但他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
乔、惊、奕……
父亲,有危险……
“惊鹤!”一到惊恐至极的尖叫响起,带着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乔惊鹤旋身抽刀,看到的就是令他瞠目欲裂的一幕,妻子手中的双刀无力的从她手心滑落,她身体里的刀仿佛扎进了他自己的心里。
“啊……”就像丧偶的孤狼,在月夜下凄厉的长啸。
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乔奢费一下坐起,他的眼瞳因为惊惧而不停地震颤。
“乔奢费!?你身上还有伤!”安迷修刚刚走进来,就看到对方脱下的病服扔在床上,而本该好好修养的人此刻正站在等身镜前扣着军装扣子。
看着不理会自己,自顾自就要出门的青年,安迷修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不要命了!?你该好好休息!你知道我们费了多大得劲才把你救回来吗?”
“我知道,谢谢你们,但我现在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乔奢费黑白分明的眼瞳静静地看着对方,里面黑暗得透不进一点光,但那认真执拗让安迷修慢慢松开手。
他撇开眼,“随你吧。”
乔奢费转身本要离开的身影突然一顿,他背对着对方轻声道,“你放心,如果活着回来,从此往后,我乔奢费这条明就是你们的,我将永远效忠将军,绝不背叛。”
“……”安迷修张了张嘴。
谁要你的命了!
笨蛋!傻子!
安迷修被对方气得不行,但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