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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tper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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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他随嘴说了一句,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好像抿了抿唇。
周忌野的唇属于那种上面薄下面厚的标准唇形,就是嘴角有点锋,会感觉凶巴巴的,抿唇的时候就感觉更凶了。
但其实男人一抿唇就是生理性的小紧张了。
沈星繁站在周忌野的身后,只有余光扫到了男人的侧脸,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沈星繁努嘴,这个时候他说出来这么吃亏的话,周忌野竟然不搭理他!
他可是初吻还在的纯情男孩,周忌野他在嫌弃什么!?
“我开个玩笑罢了,又不是真的要找你亲嘴儿。”沈星繁不乐意了,气呼呼的走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我知道了,我改天找江姐那边沟通一下,看看王老师那里能不能借位拍这个吻戏的镜头。”
沈星繁岔开话题:“走吧走吧,吃饭去。。”
沈星繁偷偷用余光扫了一眼男人,自己窝在沙发里一顿输出,周忌野才明显态度好了一点。
“你知道就好,”男人朝着他这边斜倪一眼,带着一副尖酸刻薄的后妈样:“少给我扣绿帽子。”
沈星繁不服:“……你!”
“你别忘了,咱们可是协议的关系,我就算不在媒体面前和别人有亲密接触,这不代表我不能谈恋爱。”
“谈恋爱怎么可能不接吻,到时候我找到男朋友不仅仅要接吻!还要……还要吻很多次!的那可不算给你戴绿帽!”
周忌野皱眉把放在办公椅上的外套拿走,大步过去,拎着沈星繁的后颈衣襟:“协议结婚,也是结婚,总之在我们的协议期间你不能找男朋友。”
沈星繁瞪眼:“你欺负人,签协议的时候怎么不说!”
周忌野捏人脸:“你回去好好看看协议里都写了什么,敢谈恋爱,赔的你裤衩都不剩。”
周忌野:“走了,约了七点半的餐厅。”
沈星繁跺脚,打掉男人的手:“去吃什么?”
男人系好自己的领带,走到门前,挑眉看着正在穿鞋的人:“吃P。”
沈星繁冲过来,抓着男人的肩捶他:“周二!你找死!”
离开公司的时候,就算两个人刚刚在办公室里大吵一架,出门的时候要是装成一副恩爱夫夫的样子,沈星繁挽着周忌野的手,一遍走一遍贴着他的耳根说脏话。
周围人的姨母笑都挂在脸上了,殊不知他说的可不是调情话,都是慰问周忌野人格的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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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吃完饭早早就回了家,沈星繁在周忌野这里吃了瘪,只好听他的意见找江音说了吻戏的事儿。
对方说她拿不定主意,需要和王勋那边商洽一下,但是让沈星繁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十多年前华国就放开了同性可婚相关法律条例,内娱接受能力又远高于大众。
现在在内娱同性CP 的热度也居于不下,王勋那边的团队又很有个人的创作特色,基本很难因为他已婚的原因去更改制定好的拍摄方案。
沈星繁就更拿不准主意了。
若果王勋那边不愿意删减吻戏,那他可能真的和这次的合作无缘了。
烦躁的睡不着,沈星繁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又坐了起来,在自己的桌前找出来平时写的那些歌词的稿子。
距离兴云卫视演出日子也不远了,他们的合作舞蹈表演已经练习的滚瓜烂熟。
现在只有他自己独唱的节目歌曲还拿不定主意。
江音建议他唱自己的原创,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已经出版的几首歌他都不太有感觉,想尝试在这次演出之前写一首新歌。
可他已经灵感枯竭好久了。
王勋的新歌给了他不少感觉,但是总感觉还差点意思。
他以前的创作方向偏向个人情感抒发,个体性十分严重,成绩也一般,用三个好队友的话说,就是受众群有点窄。
说是他们这个年级的听众老爷们,如果听这种比较偏激励性的歌曲,会喜欢听老歌。
他这次想尝试一种截然不同的创作方向,一种他没尝试过的、新鲜的。
——情歌。
从手机里翻出来几首热播榜单上的情歌,大多还是李哥的歌,这些歌曲他都听了无数遍了。
沈星繁蹲在自己的椅子上,嗓子里哼着耳侧的曲子,仰头看着挂在头顶上的贝壳风铃。
李沉的这首叫做《彼时年少》的情歌,是沈星繁单曲循喊最多的一首,曲子是小提琴低音调,有种莫名悠长又久远的感觉。
他自己听的时候,总会恍然有种站在学校门口大榕树下在梅雨季节放学等人的感觉。
他自己都不知道等什么,但就是会产生那种情绪。
他管着叫共感。
一首歌里面的共感多了,自然而然的就很受大众喜欢。
但他出的那几首歌,花钱买专辑的都是他的那些妈妈粉和老婆粉。
不能说他的小星星们不懂他,是他不懂他的那一群小星星喜欢什么。
沈星繁哼哼着曲子,自己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写曲子,听着听着,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今天白天在公司看过的那个吻戏的片段。
纠缠在一起的演员双唇紧贴在一起,镜头拉得很近,唇肉甚至都在对方的口中被吮吸又轻咬……
演员的吻戏在沈星繁脑子里反复重现,回想一下,似乎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种微微上头的感觉。
——这不就是灵感?
沈星繁在回忆中抽出神来,火速的打开自己的手机,又在视频软件里搜索接吻这个词条,然后刷刷的出来一堆接吻的镜头。
有男女,有男男,有浅尝辄止、也有……舌.吻……
怎么这么刺激!
卧室里微微发出亮光的手机屏幕,里面一条条激吻的情侣,沈星繁的心提到的嗓子眼。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两声。
耳机里唇肉纠缠的声音还在啧声作响,沈星繁的感官调试到最敏感的状态。
他捧着自己怀里的手里,摘下耳机,盯着自己卧室的门,好半天没有再出现敲门声。
沈星繁紧张死了,发现自己听错了,又戴上耳机,小心的把手机暂停的视频又打开。
这时候,门外有扣扣扣几声,还不等他反应,周忌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沈星繁,要喝蜂蜜水吗?”
沈星繁有晚上喝一杯蜂蜜水或者牛奶的习惯。
今天回家的时候光顾得生周忌野的气的,都忘记给自己冲了。
沈星繁慌张把自己手机扔在床上,摘下来耳机,连接手机的线头被他粗鲁的动作扯的有点松动了。
匆忙中忘记关手机播放的接吻视频。
“来了……”沈星繁拉开门,周忌野把一杯冲好的蜂蜜水递了过来,然后退了一步,站在离开卧室门有一米的距离。
周忌野看着小脸一脸绯红的人,蹙了蹙眉:“喝完就放房间,明天早上拿下来放消毒柜就行,早点睡。”
沈星繁拿着杯子嗯了一声,男人又带着疑问似的看了他一眼,“你在干什么?”
周忌野挑眉打趣:“不是计划烧我房子吧?脸红什么?”
沈星繁蹙眉心虚:“你你管我做什么,我有病啊,我烧你房子。”
周忌野摆手做一个无辜表情:“谁知道你,先说好这可是我婚房,烧了你可要赔的。”
沈星繁:“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以后也不知道那个倒霉蛋嫁给你。”
周忌野靠着三楼的围栏:“……得。”
“早点睡,我下去还有点事要处理。”
沈星繁急着进去找灵感,小小抿了一口水,打发道:“知道了,退下吧小野子。”
看着男人下楼,沈星繁吁了口气,转身放房间里跑。
走到自己书桌前没注意自己落在地上的耳机线,去拿手机的身子端着一杯蜂蜜水,径直摔在了床边的木头柱子上。
周忌野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余光往楼上扫了一眼,结果听见三楼的人尖叫一声。
周忌野蹙眉几步上去,推开门,“怎么了?”
房间里。
沈星繁脚勾着耳机线,趴在了地板砖上,手里的蜂蜜水洒了一身,杯子碎了一地。
沈星繁吃痛,屁股快碎成两半了,手扶着床起身,结果脚下踩着水又一滑。
啪嗒一声,成功又摔了一下,脚还滑到了玻璃渣上。
周忌野的眉心蹙成一道沟壑,上前去帮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
“疼死了啊!”沈星繁练舞的时候摔的都没这疼,还摔了两下。
沈星繁撑着周忌野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脚丫:“周忌野,你快帮我快把脚上的玻璃清走,流血了好疼啊!”
三楼的房间前是大理石的地板,硬的很,加上又遇到水湿滑的厉害,沈星繁摔这两下估计疼的厉害。
周忌野安抚顺了顺他的背,单膝跪下,帮他处理脚上的血迹:“怎么还缠着一根线?”
“不摔你摔谁?”
沈星繁哼哼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线,脑子一片空白。
男人这时候已经小心的将那根线从他脚上摘了下来。
本来就松动的耳机线彻底脱离,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开始外扩。
沈星繁本能的去扒拉自己的手机。
男人道:“没什么大事,一会儿贴个创可贴。”
话音刚落,一种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
视频里的小情侣激吻一番,男音迷惑着:“老公,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