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第三十章 陷阱 ...
-
事后,萧凌趁着伊路睡着的时候逃走了,他再也不会回来,正如伊路所说,他们已经不再是兄弟了,而是毫无关系的人。
萧凌离开的时候,伊路并没有睡着,但是他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萧凌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就算萧凌不打算接受,他也必须让萧凌接受,他不会让他们的关系就这样结束的,就算不是兄弟了,萧凌依然是他的,谁都不能夺走。
“青峰,不管萧凌想做什么,都不准干涉,我要你保护他的安全,但是不能被他发现。”伊路在萧凌离开之后,立刻交代了青峰去跟踪萧凌。
青峰点了点头,立刻追着萧凌去了。
栗硒原本打算回去自己的住处等萧凌的,可是中途却碰到了七日,或者说是七日找上门来了。
自从上次在贫民窑内和七日吵架之后,栗硒就再也没见过七日了,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和七日的约定。
“那把剑你不是从不离身的吗,难道你已经找到你想找的人了吗?”七日的态度比起之前,明显冷淡了许多。
栗硒也不打算隐瞒,他点了点头,回道:“恩,刚刚找到的。”
“找到之后呢,你没有对他说什么吗?”七日和栗硒沿着马路一直走到了天桥上。
“七日,你是来找我履行约定的吗?”栗硒没有回答七日的问题,实际上当他知道迪欧斯就是司鸿依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遗忘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因为司鸿依介只是司鸿依介,不会变成迪欧斯。司鸿依介有自己的生活和喜欢的人,将来会成家立业,而他什么也不是。
栗硒绝对不要这样的结果,既然他站在这片土地上,呼吸着这里的空气,就证明他活着,只要他活着,他就不会放弃让司鸿依介重新喜欢上自己。
“三天之后,我会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等你的,果然还是那里最适合你。”七日缓缓地回道,他想起了他第一次遇见到栗硒的时候,如果那时候他们没有碰触那个封印,或许栗硒依然躺在那里,永远地尘封着。
栗硒没有表示反对,却也没有表示赞同,他并不是担心自己打不赢七日,七日对他有恩,说实话,他并不想伤害七日,更不想被七日杀死,因为他还没有好好地看看司鸿依介。
七日和栗硒约定好决斗的时间之后,便离开了。栗硒也急着赶回去,他担心萧凌已经在等他了。
栗硒回到贫民窑的小巷子里时,突然有人前后包抄,把他困在小巷子里。来人还是他认识的人,就是曾被他所陷害过的盗墓贼,梁丘。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梁丘从巷子的一头走过来,手里举着一把枪对着栗硒,并警告道,“别乱动,否则我的枪说不定会走火的。”
栗硒只是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任何武器,也没法反抗的意思。
“你把剑放哪里了?”梁丘注意到栗硒手上没有剑,不由皱皱眉。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把它卖了。”栗硒不以为意地回道,他才不会把轮回的下落告诉别人,尤其是对轮回虎视眈眈的盗墓贼。
“你卖给谁了!”梁丘一听已经买掉了,不由有些生气了,他辛苦了这么久,结果宝剑却已经被卖掉了。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参加的是拍卖会,我连买家是谁都不清楚,”栗硒认真地回道,让人分不清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过还是得请你和我们走一趟,有位先生非常想见你。”梁丘听后,虽然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笑了起来,并上下打量起栗硒来,那目光充满了猥亵。
“不好意思,我没时间理会杂碎。”栗硒话音一落,突然转了个身,趁着梁丘惊讶而没来得及反应时,将梁丘手上的枪夺了过来,并把枪对准梁丘的脑袋,威胁道,“把枪放下,全部都给我滚开。”
“还.......还不快让开。”梁丘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包围栗硒的人互相看了看,似乎都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给栗硒让出了一条道。正当栗硒准备退出巷子的时候,突然有人从上方攻击下来。
栗硒没料到上方居然也有人,迅速推开梁丘,并远远退后一步,可是他的脚跟还未站稳时,突然有人从他身后用药水捂住了口鼻,限制了他的呼吸,没挣扎多久,他便失去了意识。
司鸿依介和一生离开拍卖会场之后,一同去了中央局,一生把整件事的经过做了个简单的报告,而司鸿依介则是把剑上交给一直在追查盗墓事件的白彦。
接到消息的白彦,迅速赶过来,看到司鸿依介手上的剑时,不由皱皱眉,问道:“依介,你是怎么拿到这把古董的?这把剑可有被人拔出来过?”
司鸿依介一惊,没想到白彦一眼就看出来了,随即,他便在白彦的面前把剑拔了出来,对他而言,拔剑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之前,他也让一生试过,不管一生费多大的劲,都拔不动,甚至连举起这把剑都有些困难,这些令司鸿依介很不解,难道真的如那个栗硒所说的,自己是这把剑的主人?
“依介,这把剑,剑身上应该有文字的,那些文字呢?”白彦见司鸿依介拔出了剑,并不意外,他早料到这把剑可能和司鸿依介有关。
“第一次拔出剑的时候,那些文字就全部消失了。”司鸿依介如实回道,心里却还在想着栗硒说的那些话。
“是吗,那么就表示,这把剑的封印已经被解开了,”白彦没有怀疑什么,只是他露出了一脸惋惜的表情,在他看来,古董就应该保持它最原本的状态,一旦破坏了,其价值也随之降低了。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司鸿依介对于古董之类的研究没有任何兴趣,他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了。
白彦没有说什么,只是依然很惋惜地看着那把古董。
司鸿依介离开后,便直接回家去了,可是走到半路,突然又接到了白彦的电话,他一接起来,就听出白彦的情绪异常激动,似乎是一生对白彦说了什么,结果白彦一直追问着关于栗硒的事情,以至于最后演变成,他必须去找栗硒。
白彦的意思,司鸿依介也能理解,毕竟目前只有栗硒一个人懂得那些文字的意义,如果是这样,那么栗硒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所以,在司鸿依介未得到进一步指示之前,他必须保护栗硒不被其他势力的人先抢走。
栗硒隐约中听到细微的声音,整个头都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很重,很想睡。可是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他根本无法睡。他努力睁开眼睛,呈现在他眼前的是有些模糊的天花板,而那吵杂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并且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的一张大床上。
栗硒眨了眨眼睛,脑袋也稍微清醒了些,看到却是三个男人脱光衣服抱在一起,正确来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栗硒所听到的声音正是从那三人中发出,栗硒惊得整张脸都烧红了。
栗硒见床上的男人并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便想乘机逃走,谁知,他的右脚被锁住了,而且是和窗台锁在一起了,如果没有拿到钥匙,他根本逃不掉,因为他不小心扯了一下铁链,马上就被床上的男人听到了。
床上的男人回头朝栗硒瞧了瞧,嘴角暧昧地笑了笑,并没有停下身下的动作。栗硒却是被看到一身寒颤,他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正是前段时间大厦劫持事件的主谋人,他记得是叫金伯格。
栗硒见金伯格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而他就必须一直忍受那些声音到这三人办完事,乘着这个空挡,他活动了一下关节,扶着椅子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除了没什么力气外,身体并没有其他异常。
因为栗硒的走动而牵动铁链,发出了一阵哐锵的声音,金伯格又回头去注意栗硒,见栗硒依然被锁着,便稍稍放心了。
栗硒则走到窗台边,朝窗户外看了看,发现自己原来是在高空的大厦,至少也有三十五层楼高,如此一来,他想从窗户逃走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出口就是这个房间的门,可是他离那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金伯格才从两名少年身上爬起来了,随意批了一件衣服,就下床走到栗硒的面前,一脸意犹未尽地看着栗硒,从头看到脚,似乎在研究什么一样,并说道:“听说你把那把古董卖掉了,你卖给谁了?”
栗硒紧皱的眉头没有舒展过,并警惕地瞪着金伯格,回道:“不清楚,交给拍卖所了,总之剑不在我手上,就算你抓了我也没用。”
金伯格听后,大笑起来,并走近栗硒,一手手抬起栗硒的下颚,一手搂紧栗硒的腰,语气暧昧道:“谁说没用了,我可是想你想了好久。”
栗硒就等金伯格自动送上门来,他朝金伯格微微一笑,伸手环抱住金伯格。
金伯格见栗硒主动抱上他,不由大喜,谁知,下一刻他整张脸都青了,他的老二被狠狠地踹了一脚,痛得他立刻放开栗硒,原本披在他身上的衣服也随之掉落,捂住命根子,全身光溜溜的在地上打滚。
床上的两名少年显然都吓呆了,愣愣地看着栗硒,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栗硒倒是希望那两人能大声尖叫,借此引人进来,不过既然那两人帮不上忙,他便蹲下身来,才不管金伯格有多痛,单手掐住金伯格的喉头,威胁道:“叫你的人拿钥匙。”
金伯格一边捂着,一边点头,他没想到明明看起来不过是个纤弱的少年,力道却不小,那一脚踢下去,简直就要了他的老命。
栗硒见金伯格同意了,便将金伯格从地上拉起来,但是当他站直身子时,一把匕首便架在他的脖子上,一个低哑的声音随之响起:“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刀子快。”
形式又逆转了,栗硒完全没发现这个房间居然还有其他人,他不得不放开金伯格,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但是对方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他放开金伯格的下一刻,栗硒就被狠狠地甩了一掌。
“住手,冬风,别伤他。”金伯格微微弯着腰,一脸心疼地看到栗硒被摔在地上,嘴角还溢出一点血丝。
“老板,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吧。”冬风十分灵巧地收起了短刀,冷漠地看着栗硒。
金伯格似乎这时候才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穿,十分窘迫,他立刻返回床边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金伯格穿好衣服后,总算是有模有样地站在了栗硒面前,不过栗硒却是坐在地上,没有再站起来。二对一,怎么看都是他比较不利,而且这个冬风看起来不是泛泛之辈。
“咳,冬风,你做得很好。”金伯格有些尴尬地轻松=咳一声,有了教训之后,他立刻对栗硒警惕了很多,之前是他太大意了。
“老板你还是小心一点好,这个家伙可不比那些少年,他有功夫底子,如果你想上他,至少得用点药。”冬风很冷静地说着,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栗硒的背后发凉。
“我会考虑的,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带刺的,越是难搞,我越是喜欢。”金伯格说得眉毛一挑一挑的,表情甚是猥亵。说是那么说,结果他还是走到桌子那边,将一整瓶的药水强行让栗硒喝下去。
站在一旁的冬风则是一脸嫌弃地摇摇头,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栗硒呛了几声,不由一惊,这个手机铃声是他的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却被扔在了他够不到的桌子上。冬风和金伯格互相看了一眼后,冬风便走到桌前,拿起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居然是司鸿依介。
“喂,你的这个司鸿依介该不会就是那个‘司鸿依介’吧。”冬风显然有些不敢相信,惊奇地望向栗硒。
栗硒一听是司鸿依介,脸色立刻变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打过来,他不由担心这些人会以自己来要挟司鸿依介。
“错不了,这个家伙是司鸿依介的弱点,只要抓了这个家伙,就能把司鸿依介也弄到手。”金伯格喜出望外地看着栗硒,仿佛自己已经将司鸿依介掌控在手了一样。
“哼,就凭你们。”栗硒听到后,随即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金伯格和东风一怔,有些被栗硒的气势吓到了。
冬风突然挺欣赏地看着栗硒,这个栗硒骨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傲,明明自己都被困在这里了,居然还瞧不起人,一见情况对自己不利了,就不做无谓的挣扎,算得上是非常理智的人。
“老板,你把他交给我吧,我保证两天之内,连同司鸿依介也带到你面前来。”冬风自信满满地说完后,便将手中的电话挂断了。
“好,我就把交给你,不过,你绝对不可以像刚刚那样伤他,还有我刚刚给他喝了药,如果他难受的话,就把他送来我这里。”金伯格一听冬风可以连同司鸿依介一起带过来,便马上同意了。
冬风只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随后,就朝栗硒说道:“知道吗,越是聪明的人,越是会被简单的骗局迷惑,因为他们往往想得太复杂了。”
“别白费心机了,司鸿依介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就算拿我作威胁也没用。”栗硒一惊,他拿不准这个冬风到底想做什么,如果是迪欧斯,他根本不会担心,但是现在的司鸿依介就不同了,如果司鸿依介会因自己而出事,他宁愿死也不绝对不会让司鸿依介被金伯格抓住。
“你这是狡辩。”冬风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在用栗硒的手机给司鸿依介发一条短信,并把短信的念了出来,“现不方便接电话,我在一程大厦等你,有事,速来。”
“哼!”栗硒只是冷哼一声,心里却紧张不已,他不知道该如何让司鸿依介知道这是个陷阱。
冬风没理会栗硒的反应,发完短信,便将栗硒的铁链解开,和自己的锁在一起,并准备带栗硒离开金伯格的房间。
金伯格在冬风准备带走栗硒的时候,还十分不舍,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让冬风带走栗硒。
栗硒被带到了一个另外房间里后,就被丢在床上,比起被丢在地上稍微好了一点,不过,这次不是脚被锁了,而是双手都被铐在床头,眼睛也被蒙上了。
栗硒的眼前立刻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也不知道现在冬风是什么表情,根本无法判断到底冬风打算做什么。
“......”栗硒不禁有些慌了,尤其像现在这样,什么都看不见,他觉得很不安,神经紧绷着。
“你看起来倒是挺镇定的,以前几个都吓得哭了,实际上这个方法我是向一位策划师学的,那个人说,人一旦长时间处于黑暗中,不管是心态或者是精神都会变得十分脆弱,那样就很好攻破。”冬风也不怕栗硒知道,一边解释道。
突然,栗硒的电话铃声又响了,冬风拿出电话看了看,原本以为是司鸿依介打来的,结果来电显示的却是萧凌,冬风看到这个名字时,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喂?是谁打来的?”栗硒听到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不由奇怪道。
冬风依然按照之前的方法,挂断手机,并把刚刚发给司鸿依介的短信再一次发给了萧凌,随后,走到栗硒跟前,并解开蒙在栗硒眼睛上的黑布,一脸质疑地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萧凌的电话号码,快说,你对他有什么企图?”
栗硒一听便愣住了,看着冬风闹别扭一样的表情,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冬风认识萧凌。
“你认识萧凌?”栗硒突然想到,或者他可以利用这点和冬风套近乎。
冬风却是沉默很久,突然冒出一句话:“难道你就是萧凌最近看上的小白脸?”
“说话小心一点,我很记仇的......”栗硒听得火冒三丈,不管什么理由,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小白脸了,他哪里小白脸了,可恶。
“可恶啊,连你这个小白脸都有萧凌的手机号码,而我寒冬风居然没有。”东风的表情十分夸张,却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栗硒一愣,刚刚冬风说了什么,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真不敢相信,冬风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敢情是在纠结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