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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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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慕妍承认自己是个肤浅庸俗的人,当她第一眼看到齐慕宸口中的“师父”时,差点没晕倒。
他长得也太丑了!
本来就不好看,还一直板着脸,看起来像个“黑面阎罗”。
齐慕宸倒是不以为然,开心地拉过他的手:“师父,今天教什么呀?”
“齐慕宸,你给我过来!”齐慕妍一百个不放心,叫喊着想把弟弟从他手中拉回。
“我不嘛,姐姐,我想跟着师父学功夫。”
“你叫什么名字?”齐慕妍无奈,瞪了一眼男人,没好气地问。
他有些诧异,紧跟着淡淡回道:“阿耀。”
当齐慕妍了解到,他的名字是闪耀的那个“耀”后,感慨他父母真会取名字,这黑黝黝的肤色和闪耀根本不搭噶。
“你不用工作吗?”
她已忙得晕头转向,怎么还有人可以悠闲地过来陪弟弟玩耍,同是下人不同命。
阿耀露出一丝浅笑,站在一旁不做声。
齐慕宸抢先答话:“姐姐,师父说他是一个车夫哦,可以驾着马车到处跑呢!”
“你给我弟弟灌了什么迷魂汤?”
阿耀的个子很高,比齐慕妍足足高出一个头,她丝毫不畏惧,仰望着他,眼神带着满满的不信任和厌恶。
天已大亮,刘妈妈派人来催,齐慕妍只好先去洗衣房。
临走前,她不放心地再三叮嘱弟弟不要乱跑。
同时,又告诫阿耀:“如果你敢伤害我弟弟分毫,我绝绕不了你!”
话刚说完,她急急忙忙地跑走,没有看到阿耀嘴角扬起的弧度,带着些意味不明的玩味。
天气越发的炎热,洗衣房的衣服似乎更多了一些,关键要命的是——小红不见了。
一上午,齐慕妍都没有见到小红的踪影。
好不容易熬到饭点,她拉住小喜询问,平时小喜消息比较灵通。
小喜十分诧异地瞪大眼睛:“小红是谁?”
齐慕妍只好又找了别人,结果令她很震惊,所有的人都说不认识小红,没有见过这个人。
她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重新回到洗衣房,他们说一直以来,在洗衣房工作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问她是不是得了臆想症……
这怎么可能?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啦?
齐慕妍举起棒槌不停地拍打着洗衣板上的衣服,思来想去,她最终决定等晚上去找王小姐问问。
目前看来这个阿耀似乎没什么恶意,他不光真的教弟弟功夫,还教弟弟认字。
“你有什么企图?”她一没钱二没势,想不通对方的意图。
“没什么,我想教便教,只是……你不能把此事往外传,否则后果你懂的。”
阿耀会功夫的事,似乎是个秘密,府上的其他人并不知情。
难怪每次他都偷摸找地方教弟弟。
齐慕妍同意了他的要求,她当然不会随便多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还牵扯到弟弟。
夜晚悄悄来临,与往常一样简单洗漱完回屋,原本齐慕妍的边上应该是小红,今晚却变成了小喜。
所有的人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三两成群,有说有笑。
待到她们都熟睡以后,齐慕妍按计划出门,去寻找王小姐。
“小妍,你来啦。”
虽不是每天过来,王小姐却似乎总能有预感,亦如今夜,她早已在凉亭等候多时。
齐慕妍看她心情不错,试探着问:“小姐,你听说过小红吗?”
王小姐端起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那是谁?从未听闻。”
她说着抬头看向齐慕妍:“你找她作甚?”
齐慕妍心想,王小姐久居深闺,没有听说实属正常,何况在她眼里,小红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看来问错人了!
还没等她回答,王小姐抢先发问:“小妍,可以帮我个忙吗?”
这是王小姐第一次拜托自己帮忙,看着她求助的眼神,齐慕妍问也没问,直接点点头。
“可以,小姐尽管吩咐。”
“替我跑个腿,明晚之前帮我把这封信送到上官府。”
王小姐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她再三叮嘱,此事不能被王员外发现。
齐慕妍还想问点什么,王小姐借口“乏了”,先行回了房。
罢了,看在王小姐为人还不错的份上,替她跑一趟吧。
上官府……莫非是上次生辰宴上见到的上官公子家?
信已密封妥当,外面用秀气的字体写着什么东西,可惜那是夏国新文字,她看不懂。
四周异常安静,夏天最勤劳的生物——恼人的蚊子,停在齐慕妍的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胆大的已经开始叮在她胳膊上吸血。
“啪……啪……”一连几次拍打,都扑了个空。
齐慕妍准备回去睡觉,返回至假山附近,遭人拦住去路。
“疼!”
她揉揉脑袋。
刚才脑袋猛地撞到什么东西,抬头一看是个人,黑夜对于阿耀来说真是非常好的保护色。
“你在这干嘛?”一碰见他准没好事,齐慕妍有些不爽。
“看星星。”阿耀随口道。
齐慕妍仰起头遥望星空,今晚的云层有点厚,遮挡了大部分星星。
“哦?胡说八道,哪里有星星?”
阿耀淡定地摆摆手:“你一来星星都不见了,真可惜。”
齐慕妍冲他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我的错!麻烦让让,好狗不挡道。”
然而,他像没听懂似的,反而伸手揽过她的腰肢,下一秒齐慕妍发现已在半空中,她吓得紧闭双眼。
双脚再次落地的时,阿耀叫她睁开眼睛,她惊魂未定,过了许久,才敢缓缓睁开。
这好像是府内的禁地,进府的当天,刘妈妈和她们强调过,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否则后果自负。
白日里她曾经路过,看到门上挂着大锁,并且有家丁轮流值班守卫。
轻功不错,但是应该比不上楚亦恒,齐慕妍想到这里,一把嫌弃地推开阿耀。
阿耀微微一怔,转而神情肃穆:“你不是想知道小红去哪里了吗?”
“嗯?”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所谓禁地,不过是王员外府内的一处偏院,外面砌了厚厚的高墙,只留下一处入口。
王员外做梦都想不到,府里最不起眼的车夫,竟是个江湖高手。
齐慕妍注意到,禁地的高墙里面空空荡荡,唯独有一栋三层高的阁楼。
这有点像她曾经去过的古城里的建筑物,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稀奇的地方。
阁楼内没有丝毫光亮,看着黑漆漆,可能由于高墙的遮挡,总觉得里面特别阴暗恐怖,齐慕妍打起退堂鼓。
“要不我们还是等白天再来吧?”
“白天人多眼杂,再说你走得开吗?”阿耀完全不给她机会,抓起她的手就往阁楼方向走。
阁楼的门被反锁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将它透过门缝扎进去,不断地挪动门后的插销……
没多久门开了,齐慕妍吓得不敢用力呼吸,也顾不上许多,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她牢牢地拽着他的胳膊,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落下。
他们顺利进入阁楼,阿耀从里面把门关上,恢复原状。
“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
齐慕妍的声音有些发颤,里面伸手不见五指,加上刚才门反锁的情况,她推测里面有人,内心的不安更多了几分。
不知不觉中,她抓阿耀的手臂加重了许多。
“有我在,你放心。”
他难得没有损她。
“难道你属猫,我真好奇这么黑你居然可以看得见。”齐慕妍试图通过玩笑让自己显得没那么害怕。
“就当是吧。”
他说着拿出火折子快速查看一圈,一楼空空如也,除了支撑房屋的大柱子,什么都没有。
沿着角落的楼梯来到二楼,这里摆放着许多书,和腌菜的那种小坛子,分别整整齐齐地摆在架子上。
明明外面很热,齐慕妍现在莫名觉得四周冒出凉飕飕的感觉。
二楼同样没发现人,于是他们更加谨慎,放轻脚步前往三楼。
齐慕妍的脚下突然窜过什么东西,她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整个人却吓得挂在阿耀身上。
“吱吱~”原来只是一只老鼠,她尴尬地从他身上跳下来。
“原来你的胆子还不如一只老鼠大。”
果然被人取笑了,齐慕妍无地自容,她忿忿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啊……你属狗吗?”阿耀的手背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他叹了口气。
“谁?”
猜的没错,三楼果然有人。
说时迟那时快,阿耀单手搂着齐慕妍一个跃身飞上屋顶的横梁,刚好有柱子遮挡,完美避身。
等三楼的人点燃烛火往楼梯那边查看,早已寻不到他们的踪影。
“吱吱……吱吱……”刚好老鼠又跑来跑去。
他好像以为是老鼠捣乱,重新折返。
齐慕妍远远地瞧见,那人看着头发胡子发白,面容看着却很年轻。
古代应该没有人会故意去染白发吧?
她惊讶极了。
高处的视野不错,三楼的格局大体看得一清二楚。
三楼的正中央摆放着一个超大的炼丹炉,在楼梯上去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单人大小的卧榻,估计就是白发人平时睡觉的地方。
丹炉的左边处于视线盲区,右边挂着几幅仙人的画像。
“我们回去吧?”
没有发现小红的影子,而且看守阁楼的人已被吵醒,今夜怕是不便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