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狗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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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棋惊讶地看着发件人那里的“臭老爹”三个字。
他本以为需要等个个把月才能再有老爹的消息，没想到隔天就能看到。
「我可爱的宝贝卷卷，别慌，我已派了静肃去找你了，应该不久之后就能与你碰面。希望他动作快一点，这样也能尽早回来，我就不用和能海和老刘斗地主了。我和你说哦卷卷，能海老刘这两个人太过分了，一斗地主就合伙坑我……」
“……”他就应该只看第一句。
咽下想要吐槽的话，他第一时间和卫灼分享喜讯：“你看，我就说还是有希望的嘛，我哥要来了！”
【……呵，你让我相信一个沉迷麻将和斗地主的道士教出来的人？你当我傻的吗！】
唔……
“虽然我不能保证我哥的本事，但是我能保证他这个人一定靠谱。”
【哦？】
“你这么想，我们家总要有一个靠谱的人，不然一定摇摇欲坠呀是不是！哈哈哈哈～”解释到最后，想到小时候老哥被老爹各种支使还要照顾自己的场景，苏冉棋不禁乐了出来。
卫灼真情实感：【……从这个角度看，你哥不但靠谱，还足够坚强。】
苏冉棋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爬起来，决定要勤奋一下来证明自己没有那么不靠谱。
迷宫海报的框架画好了，还剩下14只猫咪和对应职业的关键物。今天晚上画两组，之后每天画4组，那再有三天就能完成海报初稿了。
心里做了个大概的计划后，他斗志满满地走进书房，打开iPad播放背景音，开始了晚上的工作。
*
卫灼本以为昨天中午起床只是偶然现象，却没想到是某个人的常态。
又是中午十二点爬起来的苏冉棋，一边刷牙，一边“真·含糊不清”地和卫灼解释：“唔……睡然窝今滩起得晚……咕噜咕噜……蛋素我灼晚有工酌到临晨娘点哦……噗噗噗噗……”
【你这作息还真是与国际接轨啊……】可能是“黄瓜”的余威还在，卫灼只是用懒洋洋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吐槽了一句。
“毕竟很多灵感都是在半夜迸发呀～”
苏冉棋洗漱完毕，一边答话，一边去翻速食柜子。选了半天，最后决定吃一份重庆小面加一份酸辣粉。
【碳水炸弹……你是准备睡着过下午吗？】
“不会不会，”正在等水开的苏冉棋，又给卫灼展示了一柜子的胶囊咖啡，“我有续命的好搭档！”
【……】
这种全面备货该说不说也是种能力——当然了，仅限遭遇末日危机的时候。
“话说，你那么喜欢早起的话，可以把哼歌时间挪到早上啊，我还没起床的时候。”
吃面的时候，苏冉棋想到了这个时间差的情况，和卫灼提议到。
“反正我睡眠质量很好的，你如果按照之前那个音量哼歌，是不会打扰到我的啦～”
【哦，真是谢谢你的提议，不过你以为我不想吗？】卫灼冷淡答话。
苏冉棋歪头好奇：“你之前不是说只是累的时候会进入睡眠状态吗？在医院的时候你就比我早醒的呀。”
【但是世界是变化的，我这几天和你的作息越来越同步了，】卫灼不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言语中也带了些烦躁，【你哥哥来了之后记得问问原因。】
*
吃饱喝足，苏冉棋在卫灼的鞭策下努力工作。
虽然中途因为卫灼不自觉哼歌的问题，两个人又拌了几次嘴，但也都很快结束了这种无用功。
也因此他这个下午还算顺利，超计划地画完了三组猫咪。
趴在沙发上放松身体的苏冉棋，面对这种斐然的工作成果，一定是要奖励自己的。
想玩游戏的手蠢蠢欲动，又想到自己因为受伤住院和卫灼的事情，已经将近一周没有直播了，再鸽下去估计要被仅有的几个粉丝骂死了，所以——
心动就要马上行动！
他决定今天晚上先玩几个小时游戏，再去画最后一组。
打开微博发了个预告，又草草解决了晚饭，苏冉棋迫不及待冲到书房把Switch和手柄找出来，连上电脑。
原本这一晚是可以很美好的。
可是，在计划被打破的那一刻，意外也就发生了。
【我说你到底想不想让我回去身体里？因为考虑到你的ddl我才没有催你，你倒好，根本没心思工作只想着玩！】
听到卫灼的质问，苏冉棋不服气地回应：“我哪里只想着玩？我都已经画了三组了呀！”
【可是你的计划不是今天画四组的吗？】卫灼语气语气阴沉，心里已经开始极度不爽了。
熟知卫灼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非常有计划性的工作狂，如果计划好的事情被无意义地打断，绝对发飙。
但是现在，灵魂被困在别人身体里，自己什么都干不了也就算了，附身的人还懒懒散散、想一出是一出，这对卫灼来说真的是非常痛苦的精神折磨。
不过这种痛苦，苏冉棋并不能体会到。
当然，他也不想。
“没关系的呀，”苏冉棋开心傻乐，“现在是8点，我就玩3个小时，然后继续画，肯定没问题的啦。”
【这不是能不能画完的问题好嘛！一个成年人了规划能力和自控能力都这么差，你都不脸红吗？】
这个时候的苏冉棋心情还很好，还和卫灼开起了玩笑：“谁规定成年人就一定要有规划和自控能力呀？最高法院规定的吗？哈哈哈哈好好笑哦～”
卫灼可笑不出来，他本来还尝试控制语气，但是听到苏冉棋的笑声，尝试宣告失败。
【明明画功还算过得去，但你还是咸鱼又扑街，都没想过原因吗？】
“原因？大概是我运气一直不太好吧。”
卫灼索性不装了，恢复到一个“毒舌星人”应有的尖酸刻薄：
【做事没有计划性，好不容易有了计划又不遵守，每天都是懒懒散散地过日子……】
“喂喂，我就打个游戏不至于让你气成这个样子吧……”听到卫灼要开始长篇大论了，苏冉棋试着缓和气氛。
但是卫灼并没有领情，只是不管不顾地宣泄自己的不满：【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你这样的人还真是活该一辈子没出息！】
苏冉棋收敛了笑容，慢慢地走到冰箱旁边，打开门，以一种卫灼从未见过的冷静状态开口：
“有计划地做事当然好，但是打破计划也并不就是坏事。”
他拿出两瓶青瓜气泡水后，“啪”的一声狠狠关上冰箱门。
“只要能把事情做完做好，有没有按照计划重要吗？”
将两瓶青瓜气泡水一口气全部喝光，在卫灼剧烈的呕吐声中，他揉着肚子继续反驳：
“而且，我懒懒散散也好，咸鱼也好，没出息也好，本来也和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最后把空瓶子用力踩扁，扔进垃圾桶。
“把握和享受当下就是我的生活态度，你就算不认同也没资格批评我！”
卫灼的干呕声渐歇，和他大吵一架的苏冉棋也是气喘吁吁。
原本苏冉棋想要一直保持这种成熟冷静的酷哥气质，但是很少生气的人，喝了一肚子的气泡水，又说了一大段话，到最后还是没忍住：
“嗝！”
……整段垮掉。
吵过架后也没了打游戏的兴致，他打开微博，发了个跳票的道歉声明。
在肚子不再涨得难受后重新回到书房，收起主机和手柄，继续工作。花了两个小时把第四组猫咪画完，之后简单洗漱就上床休息了。
一整晚，两个人都没有任何交流。
或者说，除了画画时触控笔的落笔声，和洗漱时的水流声，再无声响。
正式的冷战开始了。
*
许是吵架的缘故，这一宿苏冉棋并没睡踏实，第二天早上更是不到七点就自己醒了过来。
人虽然是醒了，但整个人萎靡不振毫无精神，肉眼可见的丧。
早餐也没什么胃口，最后只连灌了两杯咖啡。强打精神来到电脑前坐下，却提不起画画的劲头，倒是笔转得很顺溜。
摸了一个来小时毫无价值的鱼，伴着连天的呵欠，苏冉棋实在是撑不住了，重新回到卧室，倒在床上补回笼觉。
恍惚间他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小学时的一节班会课。
班主任提问大家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大部分小朋友的发言都是科学家、医生、老师什么的。
轮到他时，他自信满满地回答：
「我想成为一个不愁吃喝的普通人，每天开开心心玩自己喜欢的游戏，看自己喜欢的动画片。」
在这之后梦就醒了。
他发言完毕后，老师说了什么来着？
苏冉棋躺在床上，还一脸的迷迷糊糊。
虽然没想起老师具体说了什么，但是能记得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可能比卫灼的言辞温和，但内容都差不多吧。
而当时还是小学生的自己，听完老师的话很伤心，还去问老爹自己的想法是不是真的不对。
「不会呀，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很棒呀！我也想每天都能打麻将，但是还要主持观里的日常，也不知道静肃什么时候能接班……」
当时接自己放学的老爹是这么说的。
「卷卷，无论你想做什么，只要不触及到做人的底线，就放心去做吧，观里有哥哥，不用怕。」
这是超·靠谱哥哥的安慰。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听到这种不认同和指责，他竟然会因为卫灼的话而产生动摇，还导致吃不香睡不饱，真是太傻了。
所以，自己的生活方式没问题，毕竟是不靠谱和靠谱的人都这么说。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十点多了，苏冉棋在心情和精神都重新振奋后，肚子也感觉到了明显的饿意。
他飞快地用微波炉做了一份超大号鳗鱼饭，吃完后心满意足，在沙发上悠哉躺到，眯起眼睛享受中午的阳光。
休息了半个多少时，苏冉棋终于开始思考自己和卫灼之间的相处问题。
虽然知道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但是这次他可不想再先服软了，毕竟这次争执是卫灼先挑起来的，而且被批评指责的人是他，难受的人也是他。
不过，要让卫灼认识到自己的问题，这感觉要比让他先道歉更难。
要不要设计个台阶给他呢？
这个念头刚冒头，就被自己给按下了，还“唾弃”自己太善良，稍不注意就想先服软。
还是先工作吧。
他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想，毕竟卫灼的问题要从长计议。
依旧是先支起iPad，不过这次没有放动画，而是打开了音乐播放器，选中了自己最喜欢的歌单。
一阵明快肆意的旋律响起。
苏冉棋一边伴随着鲜明的韵律鼓点左右摇晃着身子，一边转着触控笔等待电脑开机。
就在这时，头脑里传来一声别别扭扭、像是高兴又像是不好意思的问话：
【……你，喜欢这首歌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7章 狗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