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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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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你先冷静下来.....！”
阿伏看着眼前双手抱头跌坐下沙发的哈利十分不知所措，他的叫唤声无法唤回此刻处于奔溃状态下的哈利的神志。
他没想到只是简单的触碰就会令哈利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阿伏像哈利一样跪到了地毯上，双手搭上了哈利的肩膀。
现在的哈利完全就是左耳听右耳出，他不得不迫使哈利面向自己，“哈利！哈利你看着我好吗？求你了，看着我，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拜-托请你冷静点——好吗？”
他一边说一边攥紧了哈利肩上的衣服，哈利还是没有反应，依旧保持着跪地抱头的动作，冷汗从阿伏的额间落了下来。
“刚才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我触碰了你的伤疤会这样，怪我.....对不起，我......”
其实有预想到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也还是这样做了，对不起。
阿伏没有说下去也不可能再说下去，哈利经过了片刻时间也该冷静下来了。
哈利盯着阿伏欲言又止的愧疚模样轻声说道，“我没事......我想，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还有......”
阿伏茫然的见哈利指向了自己的眼睛，猩红色代替了原先澄澈的黑眸，透露着不符合阿伏心境的癫狂，而阿伏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哈利问的有些迟疑。
“你的眼睛。”
哈利顿住了，在反复确认了眼睛确实发生了变化而不是自己幻视了后才问道。
“没问题吗？”
“.....我的眼睛？”阿伏收回右手抚上了眼皮，他不明白哈利在说什么，“有什么问题？”
“变成红色的了。”哈利如实答道，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整个人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猛地再次似跌般的坐回了沙发上，做完这番动作后他向阿伏伸出了手，又愣住了，“啊，变回去了.....？”
阿伏盯着哈利的神色片刻后才将手搭上去。
“刚才，真的很抱歉。”阿伏再次道歉着。
哈利理所应当的在这次落座后与阿伏拉开了些距离，就像不久前对阿伏的无理由信任般，今晚变成了自觉性的警惕。
“真的没关系。”哈利扯开笑容，面容上的疲惫在笑容的衬托下显得格外严重，“你都说你不知道了，我也不会怪你的啊，反正这次也算让我想起了一件最不该被遗忘的事....”
阿伏见哈利没在意眼睛的事不免一愣，即使自己也是茫然的也还是准备好了该如何解释的他噎住了，只得顺着哈利问道，“遗忘的事？”
“遗忘了究竟是谁打败了伏地魔……”哈利垂着脑袋，眼中有泪光闪过，声音却很冷静，“你应该也不知道吧？我只是个被保护下来的幸存者而已，才不是什么打败了伏地魔的、大难不死的男孩....”
“来到魔法界前，姨父姨妈告诉我，因为我的父母车祸身亡了，他们不得不收养我。”
哈利说的很慢，阿伏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后来面临霍格沃茨开学迎接新生，我才收到了霍格沃茨送来的录取通知书。”
“是海格带我进入了魔法界，后来我才得知了父母是在抵抗伏地魔伤害我的时候离开了世界。”
哈利的声音在颤抖，他继续说着。
“再后来我遇到了不少待我如待明星般的巫师，他们叫我‘大难不死的男孩’、‘救世之星’......因为我打败了伏地魔？”
哈利的声音带上了质疑，他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阿伏，妄想得到一个答案。
“可他根本就不是我打败的，都想起来了，我啊，想起来了。父亲应该在妈妈保护我之前就被伏地魔杀害了，而母亲是在保护我的同时离开我的。”
“我什么都没做，打败了伏地魔是不是我。”
哈利近乎是低吼般嘶哑的喊出来的，此刻的哈利满脸布上了泪痕，着实令人倒吸了口冷气。
这次相比于刚才阿伏触碰伤疤时哈利的哭泣来说，这次完全没有听到哭声，甚至哈利连梗咽声都没有出现。
几乎是在看到哈利崩溃模样的一瞬间，阿伏就不暇思索的拎起了袖子朝哈利的脸上去了，想为哈利擦去眼泪。
阿伏忘记了他完全可以用魔法直接将附近的东西施加变形咒易物成布来为哈利擦拭干净。
阿伏最见不得的是别人哭了，特别是对眼前这种无声啜泣的人，之前也是因为被突然崩溃的哈利吓到了才没第一时间作出举措的。
眼前的哈利一言不发，阿伏却想到了哈利在德思礼家遭受了委屈后是否也会这样哭泣？
阿伏想着继续温柔的替哈利擦着泪水。
“想哭就哭出来啊，你这个样子.....”
恐怕哈利是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对待，好一会后才慌乱的挪走了阿伏的手。
刚想说阿伏不必这样的哈利就见阿伏又将手挪了回来，他的衣袖上早已不见了眼泪的污渍，阿伏哂笑着，“是清理一新，无声无杖的简单咒语我还是能掌握的。”
面对阿伏的哂笑，哈利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阿伏的动作，同时开始调整了呼吸和状态。他已经不想再哭了。
“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面对哈利的问题阿伏依然只是笑了笑，“你的事情我不想多加追问，因为这是你的事情。但如果你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我愿意洗耳恭听。”
“打败伏地魔的不是我。”哈利开口道。
“嗯。”阿伏简单回应着，其实他也不清楚十一年前伏地魔到底是怎么死的，甚至爱的魔咒到底是什么原理他也是不明白的。
“在你接触到我的伤疤后，我看见了一道令人悚然的绿光像我射来，那时是妈妈挡在了我的眼前.....她倒了下去，而一个带着兜帽的消瘦身影也消失了，他是伏地魔。”
哈利牙咬切齿的说道。
“我为什么会忘记呢？我不该忘记的.....”
“是我妈妈救了我，她牺牲了自己，同时也是她保护了我，伏地魔应该是她打败的才是！那道绿光被妈妈裆下后，伏地魔和妈妈同时倒下了，但是伏地魔......他的身体却是原地消失的！”哈利目光坚毅的看着阿伏，“他活着.....伏地魔还活着，你说他活着是对的。他之后肯定是逃走了！”
阿伏收回了衣袖，哈利面庞上的泪痕还留在上面，眼里闪烁着对伏地魔的恨意。
“原来到底是谁打败了伏地魔是这个意思啊.....可如果是你的母亲打败了他，那么我就有一点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什么？”哈利问道。
“我说过的吧，我想确认的事情和你问的第一个问题有关系。”阿伏淡然的叹了口气，“你说伏地魔还活着也是对的。”
“虽说蛇佬腔属于先天天赋，但实际上这类先天全然是是附着于灵魂之上的，我假设你并没有特意去学习它，那么就只剩灵魂上的天赋一说了。”
闻言哈利的手指一颤，“波特家的人不可能会有先天天赋吧？”
“嗯，所以说白了，会先天蛇佬腔的人，生是斯莱特林后裔，死也是斯莱特林的后裔，即使他们已经过世了，灵魂也依然会蛇佬腔。但你既没有特地学过，也不可能含带血脉天赋的话，你会蛇佬腔的原因就只剩下一种解释或者可能性了。”
“你的意思是？”哈利瞪大了眼睛，不好的念头吵得他脑袋嗡嗡，却怎么也说不出具体的言辞来。
“很遗憾似乎是那样。”阿伏见此替他说了出来，即便全然都是他的那些假设，“通过我们先前的接触恐怕已经证明了你的灵魂与伏地魔有联系，并且在会蛇佬腔的你我之间产生了灵魂上的共鸣。”
没有一句是真话。
通过哈利提出的眼睛变色的事，确实能合理的推敲出灵魂上有联系，可到底是什么联系阿伏压根就没有头绪。
“这算是蛇佬腔之间的共鸣吗？”
“说不准，但可以怀疑有联系。”阿伏退一步说道，“你觉得呢？”
“如果真是这样，我想到了关于你在图书馆里提到的魔法仪器.....”哈利回忆着，“你说他会莫名其妙的显示与我有关的事情，那么它作为冈特家的道具是否也可以去猜测是因为我和伏地魔有灵魂上的联系而判定了我是.....呃，冈特家的人？”
“判断你是冈特家的人？”
阿伏迷茫的战术后仰了一下。
其实非要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行？倒还可以解释下为什么道具会莫名其妙显示关于哈利的事情了.......
“或许有这个可能，但目前我们还不能完全断定你的灵魂与伏地魔有联系。”阿伏叹了口气，“就像我和他也有联系一样。”
阿伏在哈利疑惑的视线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就比如说我的眼睛，在我遇到你之前可从来没有出现过变色的情况，红色的眼睛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红色的眼睛。”哈利重复了一遍，“我听说伏地魔就是红色的眼睛？”
“啊对。”阿伏装作正经的将校袍的帽子戴上，“相关于他的资料书中的插图几乎都是他带着兜帽，只能看见红色的眼睛和泛着绿光的画呢！”他的黑瞳紧盯着哈利，随后又将帽子随意的拉下来了，摆了摆手，“不过嘛.....我说不是好兆头是因为只有黑魔法运用过多的人才会这样。”
哈利露出了‘我明白了’的表情，点了几下脑袋，突然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的向阿伏伸出了手掌，好奇的问道，“所以是触碰了就会变色？”
“上次我捏你耳朵的时候可并没有出现反应噢？”阿伏将手搭了上去，也是挺好奇的，“现在怎么样？”
哈利摇头道，“没有变色。”
“看来很随机呢。”阿伏收回了手。视线盯着哈利的手，那只比他的暖合上了一点。
“现在差不多是三点多，考不考虑去休息一会？”阿伏打开面板，突然这样来了一句。
哈利短促的‘啊’了一声，低下了头，“可我睡不着。”
阿伏能理解心事重重的他们确实很难睡着，可是.....
“算上昨天的失眠，到现在你都没能睡个安稳觉，这怎么行？只要你允许，我给你施道昏睡咒。算我拜托你了哈利，请你别这样。”
阿伏真情实意的担忧令哈利有些不自在，他轻轻的晃了晃脑袋，这落在阿伏眼中像昏昏欲睡的模样，
“其实你不用这样担忧的，我在小时候也不怎么能睡好......虽然在来到霍格沃茨后得到了极大的改善，最近的不安稳比起在麻瓜世界上也是要好上很多的！所以偶尔不休息我想也没太大关系。”
“我说哈利.....”阿伏的眼角一抽，他的温柔都快要绷不住了，之前的字里行间也逐渐是透露出了他那来自未来的好兄弟措词，他深吸了一口气，“你忘了我在走廊上和你说的话了吗？我知道你原本就睡眠不好，但同样的，我也了解过你在德思礼家的生活，你忘了吗？”
“既然在霍格沃茨的生活让你得到了改善与幸福，那么为什么不坚持下去，而是像现在这样想着，睡不着就睡不着了，睡不着就也无所谓了呢？昨晚你失眠了，一晚没睡。那么今天你失眠了，就还是打算继续不休息是吗？”
哈利想说‘是’却开不了口，他在听阿伏说话，也反应过来了或许阿伏是在拜托他不要看轻自己，也不要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重要。想起之前的阿伏就是这样有意无意的提醒自己的哈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如果你明天也还是失眠了呢？你这样下去迟早身体会垮掉的。”
“可我真的睡不着啊.....”哈利眼中的疲惫逐渐开始暴露出来，原本之前他一直都是不想让人担心而在尽力的表现出自己精力很充沛，就算失眠也不会累的模样，但在被阿伏说了一趟后，最先绷不住的反而是哈利，他感叹了一句，“你这样真像是关心我的长辈。”
阿伏没理会后一句，继哈利之后阿伏也忍不住了，他垮起了个不明显的批脸，顿顿问道，“你想听我说实话吗哈利？”
说完他就又拉起了温柔的笑脸，虽然此时的笑脸放在了哈利的眼里完全就是个优雅而不失礼的微笑了，哈利愣愣的问道，“你、你说？”
“我怕你猝死，我真的怕。”阿伏说的很快也很轻，说完他就接着说道，“昏睡咒，只要你愿意，我马上给你施。九点半上课的时间低年级应该是统一的？现在休息的话，你还能有段时间可以睡。”
那句‘我怕你猝死’在哈利的脑海里不断回荡着，不停的像是砸墙的拆迁办一样想把哈利对阿伏的认知全部砸烂，在沉默了一会后，哈利终于放下了心中自己对自己的对抗。
可能阿伏是被自己气到了所以才会这样说的吧。
哈利如是想。
“那就麻烦你了。”
“我才是，听我说谢谢你啊，哈利。”
..........
目标成为黑魔王：
【明早你睡醒后要是哈利没醒就先带马尔福走吧，别叫醒哈利了，他需要休息。】
..........
就算哈利睡着了阿伏也不会去睡觉的。
冬天的凌晨天亮的晚，等哈利睡下的时候，时间已经被两人磨到了近四点多，阿伏看了一会终于是安稳睡下后的哈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
离开了休息室的阿伏正打算逛逛学校时就在不远处瞧见了堵在大门口的费尔奇，忍不住就笑了一声。
他不理解为什么费尔奇会蹲在那儿。
不会是还想着能抓到他们吧？不会吧不会吧，明明不可能再抓的到夜游的学生了不是嘛。等到了第二天，凌晨的出行也不能算是夜游了吧？起得早自然能成为一种说法。
阿伏并没有无聊到上前搭话，他的视线落到了城堡内较为高处且敞开的一扇距离他差不多有二十米的窗户上。
——而[随从显形]的半径是二十五米。
阿伏对着窗户看了几秒就运用着[随从显形]移动到了窗栏上，随后又是几个位置的锁定，他抵达了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上。
“果然书还是有限制的啊。”阿伏面朝东面盘腿坐了下来。比起无用的散心闲逛，他还不如来天文塔上欣赏一下即将初升的霍格沃茨的朝阳。
魔法书中的卡牌即使没了魔力值上限的限制，也无法改变其本身的用法限制。
[随从显形]可以在霍格沃茨使用，但设定只能移动二十五半径就只能移动二十五半径；召唤卡的生物同种类的最多能召唤二至三只，就必须只能是二至三只。
归根结底他和普诺都需要努力去学习不受魔法书设定限制的魔法才能拥有更多更强的能力。
阿伏本来就打算不停的去学习新咒语与新学识的想法，只是普络米斯并不想让自己锦上添花。
“我真的有能力做到保护别人吗。”
阿伏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问向自己，明月一如既往的刺到了他的眼睛。
在思考了片刻后阿伏将厉火‘召唤’了出来。
身为前召唤卡后咒语卡的[厉火]咒在阿伏的眼前呈现出了比在游戏中更加形似蛇的模样，但这并不能改变它变成了咒语卡的事实。
阿伏并不能与[厉火]对话，哪怕他会蛇佬腔也一样。
被魔力所凝聚出来的厉火将周围的整块地区都照的明亮，它吐着‘蛇信子’攀上了阿伏的手臂，最后竟当着阿伏的面打了个小喷嚏将火吹到了阿伏的脸上。
厉火的火对阿伏来讲就像是带着颜色的暖风般吹拂了上来。
‘明明是三头厉火却还是好小一只欸，倒也挺可爱的。’
阿伏用蛇佬腔说道，得到了厉火歪头歪脑的动作。
好吧，蛇佬腔确实是对厉火没用，厉火不是蛇。
在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夜色就逐渐随着时间朦胧了起来。
阿伏闭眼假寐了几分钟后就将厉火分解了回去，侧身望向了身后。或许是因为汤姆·里德尔的记忆，阿伏对于身后那道炙热的视线真的是过于熟悉了。
是邓布利多啊。
“早上好啊，校长！难道您也失眠了吗？”
阿伏勾起微笑问候着身后一样笑的慈祥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