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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我的方向感好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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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回家后便睡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是浑身的酸痛，就像逃了一晚上的命。
“布谷，你出来吧。”程舒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说道。
布谷缓缓来到聚光灯下，与另一人擦肩而过。
程舒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眼，眼中一片清明，平和。
“程舒，谢谢你，信守诺言。”布谷轻轻地说道。
程舒心情愉悦：“希望你好好对我的身体，不要做过分的事情。”
“放心。”
布谷穿好鞋子，刚准备出发，厨房里就传来母亲的声音。
“程程，你又要去哪里？作业写好了吗？”
“写好了，放心吧。”布谷回道，说完赶紧开门溜了。他站在门外，扫视了一眼四周，见没有异样，才抬步往外走去。
布谷虽然自己没有单独在人类世界中活动，这些日子一直跟着程舒耳濡目染，也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勉强够用。
他扫了一眼地图，便独自走着。
“布谷，你别迷路了。”程舒迷迷糊糊地提醒着。
“放心，我的方向感好着呢。”布谷心中回复道，转身进入了公交车。
公交车摇摇晃晃，驶过老旧城区，在一处批发市场附近，布谷跳下了公交车。
“程舒，今日我会买些东西，需要你破费了。”
程舒突然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我多年积蓄就在里面了，你悠着点。”
“嗯，这笔钱是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布谷问道。
“不然呢，”程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好不容易攒了那么多年，能不重要吗？”
“你们人类和我们有一点相同，喜欢黄金。等以后，可以将我的工资用黄金赔给你。”布谷微微解释了一下。
程舒心下不好，不要。
*
等程舒扛着一大袋东西回到家中呢，程舒已经又气又累，差点就要爆粗口了。
买完东西后，布谷见到了一个人，就把自己叫醒，拧着一大袋东西，嗯，自己的钱也被花了个七七八八。
“布谷，我去你大爷的。”程舒瘫倒在床上，咬牙切齿地吐槽道：“你要么马上醒过来，要么永远也不要醒过来了。”
布谷迷迷糊糊地跪在聚光灯外，他们仍然徘徊在这个城市，寄希望找到他的踪迹。
“对不起……”
程舒侧着头，看着地上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再看了看自己两位数的手机余额，只觉得这些东西有点莫名添堵。
“这些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用？”程舒冷静地问道。
“这两天，等我休息好后就开始。”
程舒看到他的样子，半垂着头，手臂无力地搭在双膝上，整个人一侧完全隐入黑暗。
“你是不是有点不太舒服？”程舒有些担忧。在某种程度上，他比自己要厉害很多，每一次的意外，似乎都与镜湖有关系。
“嗯。”布谷轻哼一声，“你也不必担心，我对自己的存在的抹除还是很有信心的，不会影响到你。”
程舒换了个姿势半躺着，怔怔地望着窗外，眼神有些忧郁：“那你呢？”
“我？慢慢来吧。你把这些东西拎到学校，等到了学校后，我再出来。”
“好，你不准备告诉我些什么吗？或许我没有办法理解你们那么复杂的世界，但我还是希望可以知道更多，至少可以更好的保护我们，不是吗？”
布谷很少见到程舒如此严肃，他轻轻地挥了挥手，他们便来到了金色的沙滩。
程舒感觉身体周围变得温暖，她四周打量着环境，白色延伸的海岸线，似乎和上次到的地方一样。
在程舒的身旁，布谷眼眸微闭，面色有些苍白，呼吸微弱，正躺在沙滩上，双手摊开。
“布谷？”程舒坐在他的旁边，轻声唤道。
布谷微微侧头，灰蓝色地眼眸看向程舒，白色的裙摆沾上了黄沙，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格外的好看，他轻轻地应道。
程舒轻轻地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很凉，担忧道：“你是不是很难受？”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布谷安慰道，“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程舒安静地侧躺着，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年郎，有时候不经意间会想他的青春时光会如何度过？一定是幸福的吧。
“在这个星球上，不仅只有你们，还有很多种族。你们人类还比较年轻，心智能力尚未达到，自然没有办法告诉你们大众。”
“嗯，我一直觉得，宇宙那么大，怎么可能只有我们的文明呢？”
布谷有些惊讶，继续说着：“哈哈，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有些种族是考察者，短暂地停留后会离去；有些种族则是引导者，他们会停留很长时间，帮助你们变得更好。而有些种族，则是掠夺者，他们残暴凶狠，不顾一切只想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你呢？是引导者么？”程舒心中半信半疑，好奇地问道。
布谷睁开双眼，明眸皓齿，“我们原本计划作为引导者，不过此事发生后，应该会暂时离开这个星球了。”
程舒用手肘撑着身子，盘坐了起来，“是因为掠夺者吗？”
布谷点头，太阳太刺眼他抬起一只手遮住眼睛，“我们会首先保护好自己，才能做其他的事情。若是他们得到一些讯息，我们就会变得很不利。”
“所以，他们是为了抓你吗？解开秘密？”程舒好奇地托着脸，自己仿佛在听了一个故事的设定。若是自己将来写小说，倒是可以用得上。
“可以这样以为。他们能察觉到异常的气息，为了不影响你，我只好抹除自己的存在。”
“那你能打得过他们吗？”
布谷眉头微蹙，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记性不太好的样子。
程舒盯着他，见他没有答话，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安慰道：“布谷，你也不要难过，我会保护你的。我以后离这里远远的，我不相信这个世界那么大，连个人都藏不好。”
布谷本想吐槽，停在喉咙中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此时竟有一些感动。他笨拙地伸出一只手臂，“程舒，过来。”
“怎么，想着要靠姐了吗？”程舒调侃道。
布谷无奈笑了笑，一下子将程舒拽倒在了地上，正好躺在自己的身边。
程舒大脑突然空白，她就这样呆呆地躺在他的身旁。她抬眸便能看见他清晰的下颚线，完美的嘴唇弧度，高挺的鼻梁，以及灰蓝色梦幻般的眼眸。他真的好美，就像从画中走出来那般，美丽得不真实。
布谷注意着一直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嘴唇轻启：“怎么？沉迷于我的美貌？”
程舒注意到自己的失礼，连忙移开目光，心虚地反驳道：“才没有，我不是耽于美色之人。”
布谷嘴角微勾，他对人类很了解，在他们观察人类的数百年里，那些拥有财富和地位的人，周围往往是美人云集，追求美好的事物是所有种族都有的习性。
程舒感觉自己脸上发烫，转移话题道：“上次我见到一个像蜥蜴的人，他是掠夺者吗？”
布谷轻轻地嗯了声。
程舒想起那人的模样，不由地心中发怵，有些紧张：“我记得他一直盯着我看，他会不会已经发现我的异常了？”
布谷垂眸看着程舒，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大概是发现他的伪装竟然有一天会吓到人。”
程舒本来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神情严肃：“布谷，这种严肃的问题，就不要逗我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