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披褐怀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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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头，我说了，不要看和别人题我的假使。”王疏月说着，用力扭着董国的耳朵，疼的他嗷嗷叫。
“小姑奶奶，我错了行不，你撒手好不好嗷嗷嗷疼！”
“额……王姑娘，哦不对，王大人，你要不先松手吧。”余盛楚站在那，不知要不要把他们拉开，一时束手无措。
听了他的话，王疏月这才作罢。
“所以，你为什么不愿提家世。”
“因为这样，别人在乎的不过是我背后的王家与姑母，没人会在意我的能力自己我走到这个位置的努力。”她将卷宗递给一旁下属，叮嘱了两句，才继续说道：“女子做官本就不易，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靠着走后门走到这一步的。”说完，她便行礼告退。
“额……如果没事你就……”话音未落，便有人匆匆来报。
“刑部那边来案子了。”
董国长叹一口气，拍了拍余盛楚的肩。
“这案子就交给你了，让我看看你能不能胜任大理寺少卿。”说着，他回头喊了一声，“逸之！”
闻言走来一个高大的青年，一身玄衣，眉眼中透露着些许凌冽，皮肤是，似乎似乎不近人情的样子，手持长刀，大步向前。
“这是韩逸之，调给你用了。”
他们匆匆赶到衙门，只见黄铭跪坐在堂前，一身缟素。
京兆尹上前迎接，巴结着说道：“大人，这人状告新科状元残害其母，此事非同小可，下官这才叨扰大人了。”
黄铭回头看到了余盛楚，无神的双目忽然一震，露出一片苦笑。
余盛楚看着那张沧桑的脸，没想到那日一别，在相见竟是在这，一时心中五味杂陈。
“李溪成呢？”他问。
“已经派人去找了，大人您看……”
余盛楚摆摆手，招呼人将黄铭带走。
“这个人我先带回大理寺审问了，李溪成找到了也直接带过去吧，再来两个人去将黄母灵枢搬来。”说罢，象征性的像京兆尹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大理寺—
“黄铭，长安人，从童试开始即为第一，会试三甲十八，殿试二甲第七。”
“是。”
“你状告的可是新科状元李溪成?”
“是。”
“可有证据？”
黄铭闻言，从袖中抽出一封信。
“大人明鉴，家中老母昨日忽然在家中自缢，只留下一封遗书。可家中老母并不识字，这信定然是找人代笔，这信上字迹，正是李溪成的。”
“那我尚且问你，李溪成为何要杀你母亲?为何要留下遗书？你又如何得知字迹是他的？”余盛楚问他。
黄铭像是有些生气了，仰起头高声质问他： “他为什么要害我母亲你问他啊，来问我做什么！”
“黄铭，你冷静一下，这事还有疑点，李溪成还没找到，不能妄下定论。”余盛楚尽可能的想安抚他的情绪，声音也低了下来，“令堂出了这种事我也很难过，节哀。”
黄铭苦笑着瘫坐在地上，直摇头。他的目光溃散，小声呢喃着。
“大人，李溪成找到了，可是……”那小吏支支吾吾的，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黄铭，才回道：：人死了……”
“什么！”余盛楚拍案而起，直觉的驱使下，他看了一眼黄铭。
黄铭似乎并没有多么惊讶，冷笑了一声道：“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1］
余盛楚匆匆赶到现场，是在城外，最先由一个城外砍柴的老翁发现的，正进城报官，恰巧就碰到了余盛楚的人。
现场保护的还不错，尸体没有被搬动，就是吊在一棵枯树上的只是奇怪的是，尸体的尸体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脚尖向前，嘴唇发紫，但不像是窒息而死。
余盛楚命人将尸体搬下来。
今晚下了小雨，现在路面泥泞不堪，已经没有有用的脚印了。
他走过去瞧了瞧，尸表没有明显的致命外伤，脑后像是有些肿胀，一些小的淤青似乎是搬运尸体时的磕碰。
脖子上有明显勒痕，面部红肿，又符合了窒息的一些特征。
雨后的城外，青草的气息充斥鼻腔，可余盛楚察觉到了些许异样，眉头一皱。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问身旁的韩逸之。
“香味，一种很淡，但不属于这里的香味。”
余盛楚的表情凝重起来，看来这件事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大理寺—
李溪成的父母来了，刚刚确认过，的确是他，李大人倒是没表现得太过悲伤，但看到尸体的那一刻还是有些腿脚发软，李夫人爱子深切，险些哭晕了过去，被人带回府中休息了。
“余盛楚，你几天能把那个歹徒找出来。”李大人毫不客气的说。
“待尸检过后才能给大人答复。”
“七天，我给你七天，五天内大理寺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李大人面带愠色。
“这案子怕是不好办，等一会儿还要向贵府要几个人审问，查查令郎的屋子，李大人还要通融一下。”余盛楚抿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李溪成先下被人状告杀人，大理寺这才急着找他，负责，我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你们找人。”
“杀人，我儿子怎么会杀人！”李大人刚经历丧子之痛，又听说自己的儿子成了杀人犯，情绪有些激动，质问道：“你们大理寺不会是看我儿子死了强加给他一个罪名吧！人我可不能让你们带走，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李大人可休要乱说，大理寺秉公办事，定会给贵府一个交代，还请里大人配合一下，耽误了找凶手的时间，我可赔不起。”余盛楚一手端着茶杯，不知为何，明明刚满18，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李大人，请回吧。”韩逸之道。
李大人也无话可说，只得悻悻而归。
李大人走后，余盛楚去进行尸检，按理说这事用不着他亲自做的。但是太久没做，手痒痒了。
这尸体可真是奇怪，明明尸表大部分状态符合窒息特征，吊死在上面，脚尖应当自然向下，再怎么样也应当会有挣扎，可偏偏这两点他都不符合。
还有那奇怪的香气，回到大理寺更加明显了，似乎是从里尸体发出的。
莫非是中毒？
他又看了看头部的肿胀，不像是重物击打，倒像……是摔的，而且是毫无防备的摔倒。
他思索良久，四喜去找几本医书，然后便唤来韩逸之去审黄铭和李家家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披褐怀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