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惩罚还是新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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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路上正是夜晚繁华，霓虹灯闪烁，车辆来而不绝，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与其相反则是人流满患却异常安静的医院，在夜晚医院人流不减反增，凝重的气氛格外突出。
同时，顾浣拿着检查结果，眼神深沉让人看不清神色，只是拽紧检查单的手用力的青筋爆出，昭示主人并不像表面那般平静。
看着顾浣，主治医生，叹了口气，说道：“小子，凡事不一定讲个绝对，正确还是错误不是由你一人说的。学会放下，人生的前景才会好。”
“……。”
顾浣没有回答，医生见状也不强求，理性和本性的双重压力下，还能保持理智做到与正常人无疑，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坚持不住，不是自杀就是杀人。
有这样可怕的理智也不知是好是坏！
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连罪人都容不下的人，徘徊在过去，望不了天空，只有无尽的黑暗。
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做这一行见多了，这种情况被治好的可能性太低了，大多数都结果便是死在死神的镰刀下。
五十多岁的人眼角皱纹被时间磨得深邃，浑浊的眼球好似被吸了生机，下一秒就要离去一般。
“嗯，我知道了。”
顾浣看着医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回答了，医生的表情触动他了？也说不上来，但他还是说了，也答应了。
医生震惊的表情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痛苦。
出了医院，那副模样还是烙印在脑海里，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是那副嘴脸，想着顾浣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上，吐出的烟雾挡住了他的表情，若有似无。
回到那个算不上家的地方，顾浣仔细打量这个地方，痛苦快乐的回忆都在这里，，仆人都被他辞退了，偌大的别墅如今只剩下他一人，空荡荡、冷清清。
顾浣重新咬了一支烟，烟雾缭绕，地上满是吸尽的烟头，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把开刃的匕首。
当初由它开始的如今就要由它结束。
顾浣想着，起过身，将电视打开，拿起匕首用力的将手腕割破，内肉向翻出，鲜血大片流出，顾浣似感觉不到疼痛，重新坐回沙发上。
看着电视里播报的新闻，一位青年在父亲生日当天将父母双双杀害，警方已成功将凶手缉拿归案。
紧接着一张青年在两位警察地看压下认罪伏法的照片，即便青年双手被手铐锁住，却依然笑得一脸桀骜不驯，放肆，张扬。
青年脸上那到贯穿整张俊美脸的刀疤，即便是愈合了，也看的出曾经这道伤疤是有多吓人。
顾浣看着青年，然后和青年一样笑了，他们是一样的人，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会在下面相遇，毕竟大恨一报，没必要还要留着人间苟且偷生。
人生最后一刻认识如此可爱的人，想来不亏，哪怕你不认识我，想着激动的感觉如洪水蔓延整个胸膛，酥麻的像细小的电流流过全身。
精神上的振奋最是抵不过身体上的疲惫，顾浣的眼皮变的沉重起来，生命的流逝让他的意识不得不陷入黑暗。
黑暗中隐约听见滴滴的响声，还为多想，意识像被一只巨手猛的一下提出水面。
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清晰起来，原本声音闷沉如同雷闪轰鸣，现在变得清晰，隐约听起来是有人在说话，那声音叫人烦躁，顾浣被烦的恼火，一抬头，眼前一幕十足十的令他震惊。
熟悉又陌生的教室，因为名字被同学们戏称的老班，还有……最后一刻看到的青年，如今满是青涩。
“顾浣！！上课多久了，还在睡，晚上是通宵打游戏去了吗？”
耳边传来老班的东狮怒吼，将顾浣从懵逼中拉了出来，“老……老班？”看着暴怒的班主任，他下意识的叫出那个即便多年过去也在脑海里浮现的外号。
听见顾浣叫出班主任─班任的外号，这下全班不镇定，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纷纷议论顾浣今天的不寻常。
“我丢，顾浣今天好刚啊！”
“这才是男人嘛，以前那副小白脸的模样看着都烦。”
“确实，难道是因为有新同学，为了展示自己威武雄壮，特意和老班单挑？”
“鬼知道，反正我不知道。”
下面一片窃窃私语声，闹闹哄哄，肉眼可见的速度，老班的脸黑了，看着顾浣的眼神阴沉沉，此时顾浣还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依旧摸不着头脑。
看着眼前场景顾问唯一能想到的，也不由得小声嘀咕道：“这是……？同学聚会？”也不吧！怎么可能上一秒他在自杀，下一秒就来到同学聚会，不科学。
自杀！想到自杀顾浣眼神一亮，连忙伸出手来前前后后检查一番，别说疤痕了，连手都缩小一圈。
这下，顾浣完全摸不着头脑，疑惑的用眼神在教室里巡视几圈，最后见视线放在老班身后的少年上。
“行了安静，还有你，顾浣出去站着，马上高三了，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好好想想吧！。”老班语重心长教导这顾浣这位好学生，平时在班上就属于不吵不闹让老师很安心的学生，今天怎么回事？
这般想着，老班也是打心底担心顾浣。“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告诉老师，老师会帮你的。”
被点了名，顾浣这才将看着少年的目光放到老班身上，犹豫了会，“知道了。”便向外走去。
现在他需要时间好好梳理一下情况，毕竟这看起来不像是同学聚会，更加不像绑架。
见顾浣站在走廊，老班这才微微叹了口气，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在少年身上，对少年眼神安抚便说道：“好了，这位是新转来的同学，大家以后有什么事要好好相处，和平处事，也给这位新同学道个歉，让你看笑话了，不好意思啊。”
说道后半句老班转头看向少年，认真的给少年道歉，少年似没有想到老班的举动，连忙摆手，说道：“没事，这样的大家很有活力，让我感到很亲切，没有因为我是后来加入的，就拘束，这样很好。”
少年笑着同老班解释，阳光从窗子处撒下，像镀了层光的天使，此时他的肌肤美得就像院子里的樱花，眼珠象乌黑的玛瑙，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细致如美瓷的肌肤，摇椅中的他宁静地望着那张纸，仿佛希腊神话中望着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身上衬衣虽有些破旧，但在他身上依然有种王子般的矜贵。
被少年晃花眼的不止是教室里的同学，还有教室外一直注意少年的顾浣，顾浣看着少年，眼中深邃许多，撇过头，不愿意看那么干净的人。
“那么请允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司澜，是从对面转来的，希望大家不要嫌弃。”说完深深鞠了一躬。
进退有度，说话温和，附有幽默，彬彬有礼的态度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还有嘴角恰到好处的微笑，并不感到生硬反而透着温和，尤其还是像司澜这样干净的美少年。
现在的他还没有被染黑马吗？原来不是和他一样是天生的啊！
想起最后一刻少年的模样，顾浣掩下神色，厚厚的头发遮住他半张脸，突然觉得口干舌燥，露出殷红的舌头舔了舔唇瓣，无声笑了。
坐在窗边的路赫，看着好友褪去软弱变得气质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顾浣啊顾浣，是什么刺激到你了呢？路赫笑眯眯打量顾浣，饶有趣味。
或许是路赫的目光太过炽热，引得顾浣侧目好生打量，见顾浣看着自己，毫不见外对顾浣这摆摆手。
看了一回，顾浣便重新埋下头，好似真的在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
见顾浣不理自己，路赫也觉得无趣，撑着脑袋重新看着闪闪发亮的新同学。
新同学在讲台上游刃有余回答问题，若是要形容，那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很温和。这是路赫给司澜的评价，突然想到什么，用余光看顾浣，想着，他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司澜你就做顾浣旁边，行不？”老班发话，同学不得不安静下来，将对新同学的热情按压住，以免下到新同学。
“嗯，我没问题。”司同学很是善解人意，毕竟只有一个空位置，也没得选。
老班赞同的看着司澜，目送司澜走后，随后便板起脸来。“好了，这节课都过大半了，下面讲也讲不了什么，所以自习。”
“好耶！”
整个班级都在欢呼老班的英明，教室里处处充满活力，生机勃勃，身为班主任的老班也跟着染上了笑意，但笑归笑，课堂纪律不能丢。“安静，各做各的，不准交头接耳。”
得了好处同学们个个积极，不到三秒钟的功夫神一般的安静下来了，坐在后排的司澜同学，看着积极开朗的相处模式，温柔好似从眼角化开，能够净化人心。
一节课过去，老班一声下课，憋不住的同学们一窝蜂的挤到司澜身边。
司澜被这突然其来的阵仗下了一跳，但还是有尽力安抚同学。“可以一个一个来，人太多我听不清楚。”可能有些窘迫，司澜无奈笑了笑。
“唉唉，你们斯文点，瞧瞧新同学被你们吓成什么样了，别一来就给新同学留下不好的映像。”路赫站出来，走到司澜面前用自己身躯把那群如狼似虎的东西挡在外面，不让他们靠近司澜。
“唉，好吧好吧，那就请我们的路大爷带我们新同学好生逛逛，了解了解一下我们学校的风土人情咯！”
带头的是一位人高马大的黑皮，俗话说有一就有二，下面连忙人就接着，打趣路赫。
“交给其他人我可能不放心，但是交给路大爷我绝对放一百个心进肚子里。”
路赫听了这话，只是跟着笑了笑，没有多言
“唉，看来只有下次和新同学一起了。”
大家可能太过热情，但是总归是善意的，发现自己的举动给司澜造成影响，也没有过多的纠缠便离去了。
“没事吧，他们就这样，什么都好就是太热情了，不用在意。”见人走了路赫蹲下来与司澜平视，担心的询问司澜的情况。
司澜看了路赫好一会，瑶瑶头道：“没事，他们很好……。”可司澜话完就被刚进来的顾浣打断。
“麻烦让让。”这话不止是对蹲在地上的路赫说的，还有司澜，原来顾浣坐得就是里面，就算老班将司澜安排到他旁边，也不会叫顾浣捋到外面来。
听了顾浣的话，司澜连忙起身，让出一条道来，坐到位置上紧跟着的还有路赫，见路赫还要同司澜说什么，顾浣皱了皱眉，抓了抓头。“你怎么还没走，要我送你？”
路赫不知道怎么就惹到顾浣，抬抬肩，表示无奈，同司澜打了声招呼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教室属于两人同桌型，放在其他人那里倒是没事，但让两个180的人坐在一起，这可有点难为人了，司澜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惩罚还是新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