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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魔药与阴谋 ...

  •   在我和福尔摩斯说话前,三位巫师都举起了魔杖,面朝外站在屋子中间。
      “闭耳塞听,”波特转动着魔杖说道,然后又加了一句,“这是个抑制噪音的咒语,可以防止别人偷听。”
      马尔福小声说着什么,然后说道,“适当的简单防护措施;不过阻止不了家养小精灵。”
      “我已经破坏了所有加在屋子里的跟踪窃听咒语,”斯内普告诉我们,随后他又把魔杖放回到袖口里。“为了继续你的教育——很可能没什么用处,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们你从刚才的那场宴会中得到了什么启示,波特;当然除了你无法分清鱼刀和黄油刀的事实之外。”
      带着些许好笑抑或气愤,哈利波特深深吸了口气。
      “除了他们对待小精灵的态度比马尔福的父亲还要差的事实,还有什么?”他把自己扔进一只扶手椅中。“你就不能停止对我的挖苦,不是么,教授?”他折起手臂,把脑袋歪向一边,“马尔福怎么样,他和我一样不也受过教育么?又或者仅仅了解如何正确的折叠纸巾[1]就相当于受过教育了?”
      “餐巾,波特,那些是餐巾[2],”马尔福小声说道。
      “那么,该你了,马尔福,你先说。”
      “吐真剂的质量很差,加在白葡萄酒里——对我来说有点太甜了。”
      “也许吧;你个假绅士。”
      “那你就是真庶民,波特。继续,该你了。”
      “莫帝拉维统治下的巫师世界很有可能是导致我们时空里麻瓜和巫师完全分离,以及纯血统优越感的直接原因。”
      “但是试图影响改变它却是不明智的。”斯内普小声说道。
      “我感觉她好像在试图阅读我的思想,”福尔摩斯说道,“我发现每当我们目光相接时,我都会想起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
      “没错,她是个摄魂取念师,福尔摩斯先生。”斯内普往前坐了坐,黑色的眼睛紧盯着我的朋友,“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是否想到了怀表的事情?”
      福尔摩斯摇摇头。
      “不,只是关于莫里亚蒂的。”
      “那就是了,”斯内普又坐了回去,“我倾向于现阶段她还不知道怀表的事情。华生医生,当她看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怀表?”
      “我当时已经晕了,”我承认,感觉两颊有些火热。“除了她出众的外表外,我其他什么都没有想——好吧,她的确是个美丽的女人。”
      “我们需要更多关于莫帝拉维的消息,”马尔福说道,“他的确切地点,他的计划,这样我们就能给她提供更多的信息,而不是简单酿制魔药的能力。同时当我们寻找怀表时,我们也要瞒着她。”
      “我们需要一个间谍,”福尔摩斯说道。
      “不行,”波特一下子站起身来。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好像他已经对此作出决定了一样,“绝对不行。”
      马尔福也站起来,面对着他。
      “为什么不行,波特?”
      “因为我自己一定会把它搞砸,你作为一个马尔福实在是太容易识别了,而且绝不,绝对不能让斯内普再去当一次间谍,看看上一次都发生了什么。”
      “你的忠诚真是感人啊,”斯内普慢吞吞的说道。波特转身面对着他,攥着拳头,紧得如同在握着小提琴的琴弦。
      “你不能去。你已经做了几十年,而那也毁了你的生活。”
      “但愿有人认为你会关心我,波特。”
      “我当然关心了!看在上帝的份上,我曾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去!”
      “哦,坐下,不要那么格兰芬多。即便是我也很难直接走进莫帝拉维的屋子,期待他没有任何疑问的接受我进入他们的内部圈子。如果我们确实需要暗中监视他的话,我们不得不做得很不明显。”
      波特再次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过他看起来并不是完全的放心。
      “于是,你们巫师有超越死亡的能力?”我问道。斯内普摇摇头。
      “尽管波特这么说了,但是我并没有死。我当时伤的很严重,并想以诈死的方式瞒过波特和他的同伴,然后当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就会用自己最后一丝力量按下怀表的按钮,停止自己身体的运转并把自己处于静止状态,寄希望于找到我的那个人——不管是谁,会把我治愈。我希望会是纳西莎或卢休斯马尔福——德拉科的父母那样的朋友——抑或者是阿戈斯.费尔奇会找到我。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两个白痴竟然为谁更有权力埋葬我的“遗体”而争吵,并因此用缺乏深思熟虑的咒语毁坏了怀表,把我们送回到了过去。”
      波特和马尔福都没有显示出担忧的神情;事实上,他们正在以一种近乎溺爱的神情看着他。
      “很高兴你现在感觉好多了,先生,”这是波特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吃了一顿那样的晚饭后,我估计能睡上一周的时间,”马尔福说道,“我们还是去看看他们把什么样的床给了我们吧。”
      ————————————
      五张巨大的四柱床摆放在我们的卧室中。波特笑着跳上了离他最近的床垫。
      “嘿,这就像回到霍格沃兹一样!”
      屋里壁炉中的火焰正暖暖的烧着,整个房间被抽屉,椅子和一张梳妆台充斥着,不过我却没有看到洗漱间。令我惊讶的是,另一扇门通向了一间设备齐全的盥洗室(巫师们称它为浴室),屋内设有一个爪足浴缸[3]。
      “这怎么可能?我们处在地下。这些烟或者废水怎么处理,空气又如何流通?”
      “咒语,我猜,”波特说道。马尔福点点头。
      “斯莱特林地窖的底层设有流通空气的咒语,”他走到壁炉边,抬头看了看烟囱。“没错,烟从这里消失,我猜它会在上面某个不被注意到的地方重现出来。”
      “妙极了,”福尔摩斯小声说着。
      一只小精灵带着毛巾,睡衣以及剃须用具出现在屋里,随后它把取暖盆[4]从床上拿走,当我们依次使用过“浴室”后,我们都高兴的钻进被窝,带着要对抗莫里亚蒂及其爪牙的认知安全入睡。
      ————————————
      夜里,我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沉睡于帷幕低垂的四柱床上,迷失在无尽的黑暗中使我几乎无法回忆起自己身在何方,直到我听到波特低沉的声音“马尔福?马尔福,你还好么?”一阵戛然而止的吸气声后,我听到了马尔福那标志性的慢吞吞的说话声。
      “你想要什么,波特?”
      “你在做梦。”
      一阵沉默。
      “回去睡觉。”
      “这没什么,”波特小声嘀咕着,“我也做噩梦。”
      在夜晚的这个时刻,当那些看不见的抽屉关上时,当男人的精神处于最低点时,当严寒用它冰冷的前爪扑向整个世界时,从别人那里寻求安慰是最容易的。
      “全是关于他的噩梦,”即便是睡在我旁边的床上,马尔福的话也几乎让我听不到。“我总能看到他杀人取乐,仅仅是因为他能这么做。”
      “我了解。”
      “到最后,他已经疯了。”
      “是的,没错,”波特叹了口气,“你母亲救了我一命;她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是么?我们并没有过多的谈论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她和我父亲的想法。他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看上去相当的。。。崩溃。就好像每一件他确信的事情一下子都变成错了的一样,他不知道该如何思考,甚至停止了尝试。”
      “哦,”一阵沉默后,波特问道,“你觉得斯内普做不做噩梦?”
      “他总会在夜里施无声咒。”
      “你是怎么——无所谓。”
      马尔福轻微的喷了喷鼻子。
      “我们一起逃亡,还记不不记的?如果他如今饮用无梦药水成瘾的话,我不会感到惊讶的。梅林啊,他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多年过着双面人的生活,而我竟一无所知。”
      “你当然不能知道了,鉴于你父亲事无巨细地把每件事都报告给伏迪,他又怎么敢信任你?”
      “回床上睡觉,波特,”马尔福冷冷的说道。
      “好吧,抱歉。但是那是事实。那么,晚安啦。”
      马尔福并没有回答他。

      ___________________

      第二天早上,小精灵过来通知我们早餐已在大厅备好。我们跟着它出了房间,转向左边。与此同时,我们的视线被坐在门廊中间的巨大蟾蜍和它身边的渡鸦吸引了。它们两个的头凑在一起看着周围的整个世界,好像两个朋友陷入深深的对话之中。随后一只爪子出现在我们身后的石地板上,一只小猎狗匆忙地从我们身旁跑过。我以为鸟儿会被吓走,但是不论是蟾蜍还是渡鸦都坐在那里看着小狗的逼近。它摇着奇怪的分叉尾巴,一路小跑的跑过它们,继续征途。渡鸦则抬头看着我们,使劲的叫着,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岩石在地下碾过一样。
      “早上好,”斯内普说道,好像这种场景对他来说非常的正常;或许在他的世界里,这就是正常的。渡鸦的两翼做了个耸肩的动作,马上又过渡成准备飞翔的样子,快到人眼无法辨认。原先鸟儿出现的地方站着一位老者,身穿宽松的黑紫色外衣,有点像制作精良的礼袍。他严肃的斜点了下头,算是回礼,然后拿起蟾蜍,和狗狗一起消失在通往客厅的橡木通道中。
      “有意思,”福尔摩斯小声说着,“显然动物的体形与人类的体形无关。。。”
      “在我们的世界里,有个阿尼玛格斯形态是甲虫的女人给我们制造了非常大的麻烦,”波特告诉他,“她随时随地的跟着我。”
      “多么尴尬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对他们世界中的奇怪事情感到十分不解。他笑了笑。
      “她是个报社记者。”
      “真的么?一个女人?”
      当我们走进大厅时,对于刚才的事情所有不得体的想法充斥着我的脑海。很多人在长桌边就坐,吃饭,聊天,而我也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种类的奇装异服。大部分男巫和女巫们都身着长袍,款式面料从丝绸,天鹅绒到粗花呢,彩色格呢。有些人带着头巾,我看到一个男人顶着一顶绿色礼帽(噗,我喷了),还有位夫人头戴一顶橘色的圆顶高帽,正在吸一个长梗烟斗。在众巫师中间,我看到一只大角鸮,栖息在椅背上,一对高贵的黑猫和蟾蜍,蹲在桌上主人的盘子旁,看起来要和主人一起分享他的煎蛋。
      当我们身着日常在贝克街穿的衣服走进大厅时,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轻推对方,接着我便听到了人们低语着“麻瓜”这个词语。我们的朋友普瑞夫人走上前和我们打招呼,并把我们领到她的桌子旁,向我们介绍她的丈夫和两个女儿。
      “我们的儿子出门了,他为魔法部工作,要是他也消失的话,会引起更多的怀疑。事态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他们说现在就连魔法部长自己也成了莫帝拉维的傀儡,被他牵制。快请坐,小精灵会把早饭的菜单拿来。”
      普瑞先生,一个看上去很欢乐的家伙,身穿一件深色渔夫毛线运动套衫,外加一条蓝色长披肩,正坐在他妻子的身边和我们说话。
      “你们是麻瓜?那会是什么样子?不靠魔法生存?”
      普瑞夫人对他发出了不满的声音,然后我们在她两个年轻女儿著迷的注视下坐了下来。她们互相轻推着对方小声咕嘟着,对着波特和马尔福投向羞怯的目光,而两位后者显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一顿丰盛的早餐后(小精灵做了非常棒的鸡蛋葱豆烩饭),普瑞夫人通知我们要去见当地的魔药制作师,并把我们带向了一间位于地窖的房间。这间房子的样子和气味与我初见福尔摩斯时那间实验室并不相同,同时也没有一排排的坩埚。屋子里一位老人正站在大锅前往里面添加魔药试剂,旁边的小女孩正用一只巨大的铁质长柄勺搅拌着液体。
      “逆时针搅拌六下,然后停止,海茨帕。早上好,珍妮。”
      “你好,叔叔。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来为你提供帮助的几位绅士。”普瑞夫人把酿制者,即巴柏林先生和海茨帕.斯塔基介绍给大家。我注意到当听到女孩的名字时,马尔福的眼睛稍稍有些大睁。她对我们报以羞赧一笑,然后就弯下腰继续回到坩埚旁边。
      “很好,我不会对哪怕一丁点帮助说不的,”巴柏林先生对我们说道,“年轻的海茨帕是个优秀的女孩,但是她只有14岁。” 海茨帕责备的看了他一眼,虽后又拿起长勺搅拌了一下坩埚里的东西。“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我是个正在接受培训的草药学者,而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前驱,哦,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两年前,对么,詹妮弗?是的,在1893年,拉维恩.德.蒙莫朗西,在爱情魔药方面极具天赋,保佑他,同时他在魔药领域的其他方面也相当的优秀。真是悲痛的损失。”他伤心的摇了摇头,“所以如果你们能酿制治疗魔药和药膏的话,那真是再好不会过了。”
      普瑞夫人告退后,斯内普,马尔福和波特都卷起袖子拿出魔杖。
      福尔摩斯对这项与他自己感兴趣的领域相关的科学相当着迷。我低头看了眼长凳上斯塔基小姐正在研究的大部头——《古今媚药浸剂混剂全书》。这本书看上去是手写在羊皮纸上,然后再以哥特的风格装订出来。
      “你需要这本书么?”她问马尔福,后者瞥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们试剂的储藏室在哪里?”
      她指了指满是小瓶子和器皿的巨大木制碗橱。然后斯内普便健步穿过房间,开始挑选试剂,并随意地挥着魔杖把它们带回到屋里。
      “马尔福,为制作双批次的镇静剂做好准备,波特,一副伤口清洁魔药应该是你的能力之内,鉴于我假设你在制作烧伤治疗膏,那么我将准备提神剂,骨康剂以及一副普通的退烧药,巴柏林先生。”
      “伟大的梅林啊,”令人尊敬的巫师小声说着,“我从来没做过提神剂,甚至都没有配方。”
      “我会把配方写给你。巴柏林先生,你熬制的药膏需要稀释,否则你就会发现冷却的时候太过坚硬。波特,确保紫色石蚕加在夏枯草之后,在加金盏花之前一定要让魔药充分的冷却。”
      福尔摩斯和我注视着工作中的魔药大师。斯内普毫无费力地准备、收集一系列复杂的配方,同时也指导着其他人的工作。尽管当巴柏林先生把烧伤药膏倒进小器皿,并用软木塞盖好贴上标签时,斯内普呼喝着斯塔基小姐让她砍,切,研磨试剂,但她显然还是对此着迷不已。几个小时后,普瑞夫人回来了,身后还漂浮着一个巨大的茶托盘。她把它放在长凳的空地上,给我们每个人倒满茶,并递到我们的手中。
      “那么现在,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斯内普教授和福尔摩斯先生?卡洛维夫人今晚准备举行一次会议以讨论当前形势,如果你们出席的话,她会很高兴的。”她朝我们和蔼的点了下头便出去了。波特则叮当一声放下了他的搅拌棒。
      “所以我猜我太过年轻愚蠢以至于不被允许了解成年人讨论的话题。就和往常一样。”
      “我也没被邀请,”我指出来,但是他看上去并没有被安抚下来。
      “波特先生,”斯内普说道,甚至都没有从他的工作中抬起目光,“你和马尔福先生就是两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除了四处闲逛到处插手与你们无关的事情,听取各处的流言蜚语之外,简直一无是处。自然的,你们不会被邀请。”
      马尔福轻轻地喷了下鼻息,笑着与我受惊的目光相遇。波特则生气的皱起眉头。
      “是啊,我当然没有被邀请。就好像我从未证明过自己一样——留神,你个杂种!”马尔福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盘子,好像灰色的触手不稳地滑过长凳。当两个年轻人接住它后,马尔福小声咕哝着,“波特,看在锡西[5]的份上,闭上你的嘴!”波特则仅仅回瞪了他一眼。
      过了一会儿,当巴柏林和斯塔基小姐全神贯注地在碗橱深层寻找那些难以辨认的试剂时,福尔摩斯走到波特身旁。
      “我认为你的老师正在暗示他想让你做的事情,波特先生。”
      波特不解的皱了皱眉。
      “他只是和平常一样的讥讽我。”
      “斯内普正在暗示你和马尔福应该和那些年轻的巫师们打成一片以便探听一些流言蜚语。同时好像也没有人意识到你和马尔福先生真实的力量和经验。”
      “普瑞夫人见过我们战斗。”
      “只是非常的仓促一瞥,而且她当时还处于被攻击的状态,几乎无暇分心关注你们的实力。”
      巴柏林终于从储藏室的深处拿出了一瓶标有“腌眼球,小精灵”的瓶子,与此同时波特再次把注意力移回到他的坩埚上,看起来高兴了一些。斯内普注视着福尔摩斯的目光,给了他一记简单的点头以示理解,福尔摩斯则以一记相互尊重的手势作为回报。
      我伸手拿了一本名叫《弗莱拜夫人致气质优雅者的魔药及霜露全书》的书,但是马上它便打开书页,如惊弓之鸟一般飞过屋子。感谢上天,我刚好躲过了袭击。
      ——————————————
      普瑞夫人借给了我一本关于给女巫做基本治疗的大部头,当福尔摩斯和斯内普开会回来时,我完全沉浸在介绍普通草药治愈特性的章节中。福尔摩斯坐进一把椅子中把手指弄成塔尖的样子,他禁欲的脸孔上闪烁着与生俱来的睿智。斯内普,相反的,看起来沉默寡言,冷酷黑色的眼睛不带一丝情感。波特举起魔杖,在我们周围施了一个无声咒。
      “告诉我们你们今天收集到的信息,”斯内普对两位年轻的巫师下了命令。波特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带着微妙的表情看了眼他的同伴。
      “我希望你会与我们互换情报,先生,”马尔福礼貌的说道。斯内普挑眉。
      “每当我询问一个简单的问题时,我们都要经历这种谈判的过程么,马尔福先生?”
      “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教授,如果算上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医生的话,只有五个人。我们之间不可能保有秘密。否则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发生了意外,那么对其他人而言他所知道的消息就失去了。”
      “你们已经讨论过了么,是不是?”尽管斯内普严厉的说着,但他冷冰冰的黑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波特耸了耸肩。
      “在过去的十七年中马尔福和我都被卷进了那些让我们身不由己的事情中。他并没有要求自己的房子被一个神经不正常的疯子以及神蛇占据,而我也没有自告奋勇的自愿充当邓布利多手下牺牲待宰的羔羊。我们觉得很有必要说下我们为寻求改变而作出的努力,同时我们认为我们应该首先友善地提出问题。”
      显然斯内普努力压制着此刻的情感,恼怒抑或开心,然后他耸了耸肩。
      “波特,我们将会以斯莱特林的方式看待你。非常好,现在请转述今天你们从其他年轻人那里得到的信息,随后福尔摩斯先生和我将会全程回应。”
      “我们在茶点时间完成了魔药,下午剩下的时间和晚上都呆在了大多数人吃饭的大厅中。”波特开口说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去那边,顺便说一句,卡洛维夫人只有在特殊的场合才会露面,其他重要人物也是如此。人们之间有着严格的等级划分,但并非完全按照纯血,混血和麻瓜生。”
      马尔福同意的点了点头。
      “他们根本不相信我是个马尔福;我不得不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困难时期家道中落的庶出子嗣,才使他们放下心来。他们以为我应该以他们口中的有钱人的方式生活。”
      “普通大众并不真正的知道事态的发展,”波特继续说道,“最糟糕的是,他们把这当成理所当然,只是简单地按照要求执行命令。年轻的小伙子往来穿梭,为差事跑腿,他们会带来一些新闻,但几乎没有官方的消息。流言如野火般漫天飞舞,但唯一不变的就是阵营中有间谍的传言。莫帝拉维对当前的局势了如指掌,从现有消失的人数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
      马尔福接着说下去。
      “他的线人到处监视着巫师们出入的地点,比如草药店,同时他也攻陷了魔法部和对角巷。但是在翻倒巷和古灵阁他却没那么幸运,霍格沃兹也一直在反抗他的影响。现任霍格沃兹的校长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他从心底反对任何与麻瓜有关的事物以及他们的世界。”马尔福冷笑着。
      “很讽刺,不是么?他们说莫帝拉维是麻瓜生,而菲尼亚斯.奈杰勒斯鄙视他,并禁止他靠近城堡。”
      波特翻翻眼睛。
      “就这么多了,真的。他们没有理由信任我们,所以我们没有收集到任何令人振奋的消息。你们呢,先生?”
      “不幸的是,我们收集到的信息比你们还要少。阿莉格品娜.卡洛维很会耍手段,对于我们的主人无理由信任我们这一点我也深表同意。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在讨论应该在何地建立一个地上基地,以及由于间谍存在的可能性而引发的安全隐患。不得不承认这很令人失望。”
      “我们需要出去,”波特说道,“我们需要找到莫帝拉维。”
      “难道我们不应该集中精力找寻怀表么?”马尔福建议着,“那个叫斯帕克斯的家伙?”
      “他现在还没拿到怀表,德拉科。他开始做生意后才会买下那块表。”
      “他或许会继承整个商店,”马尔福指出,“甚至是那块表本身。难道这不值得跑去看一趟么?”
      波特紧缩眉头思考起来。
      “等下。你是怎么知道他拥有它的,先生?他是从他家里继承的,还是从某个写过或谈论过这个东西的人那里买下来的?你是否追踪过它的历史,还是仅仅想当然的描绘出它的样子并去它可能出现的地点,比如商店和博物馆找寻?”
      斯内普眨眨眼睛,脸上带起了一副令人费解的面具完美的隐藏起他的想法和感觉。
      “多年以前,黑魔王告诉我们他在寻找一块古老的怀表,并把它的样子描述给我们。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唯一一个把他的描述和传说中的怀表联系起来,并在多年后还记得此事的人。我是在找寻其他古董时偶然发现它的。”
      波特点点头,好像他知道那些古董是什么一样。
      “那么,斯帕克斯有可能从任何地方得到它。他甚至有可能在年轻时代就找到了它,并在三个奇怪的巫师神秘消失后丢掉它。”
      斯内普双眼大睁,看起来更加的苍白,好像那件事很可能发生一样。
      “那么也就是说它可能在任何地方,和任何人在一起。我们在怀表穿越时空的时候打断了它。。。波特,你难道就不能在旅行中找到你的头脑么?你只会把事情变得比原来困难一百倍。要是那个该死的怀表陷入时间循环的话,只有梅林才能帮助我们了。”
      “抱歉,”波特毫无悔意的说道,“我们甚至无法调查它,不是么?即便是我们能够离开这里,也无法不引起怀疑地进入霍格沃茨的禁书区或布莱克家族的图书馆。”
      “我还知道一个有着巨大藏书量的图书馆,”马尔福嘟囔着,“我知道里面所有的守护系统,我曾帮助参与过升级。而且它离莫帝拉维也不远。”
      波特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需要再次闯进马尔福庄园?很好,这一次我甚至没有赫敏帮我做调查。”
      “你是在暗示斯内普教授或我不会做研究么?”他的同伴气愤的声明着,波特瞪了他一眼。
      “不,当然不是,只是她会寻找我要求的任何资料,完全不需要我花时间向她说服这么做的理由,她只会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不行,对么?你为什么要做我让做的任何事情?”
      “或许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斯内普挑起眉毛。
      “伟大的梅林啊,我希望你们两个合作工作,但是我或许已经创造出了一个怪兽。”
      第七章完
      译者注:
      [1][2],纸巾和餐巾:差不多是一个东西吧,就是吃西餐时用的那个东西。但是他们吃的那个晚宴极尽奢华,上流社会的人称那个东西为napkin,就是小德说的餐巾;普通人称之为serviette,就是小哈说的纸巾。
      [3]爪足浴缸:图片请自己google,我感觉这个东西在维多利亚时期是比较普遍的,但是放在现在就算是高档的复古产品了。
      [4]取暖盆:说白了就是热水袋的前身,铜做的,放在被子里面取暖的。
      [5]锡西:在希腊神话故事中,锡西是魔法界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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