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官方办报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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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溺婴？”顾应山问宋木匠。
宋木匠嗫嗫不敢言，顾应山只好把话再说明白些：“是因为贪官污吏还是因为苛捐杂税？”
宋木匠仍不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实在明显。
顾应山不由得高兴起来：“今天我也能装一回大师了。你是因为苛捐杂税太多所以选择溺死自己的小儿子吧？”
“是。”宋木匠大为惊异。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被看出来了，他擦擦汗小声应是。
“你大儿子在读书是吧，供他好好读，以后农民可苦了。现在还好，等我回去免了农业税，反正我以后也不靠这个活。”顾应山想到了自己之后的举措，于是说。
宋木匠当然知道农民苦，但他是木匠。于是难得为自己争取权利：“顾师爷，可我是个木匠不是农民，免了那什么农业税，对我没用啊。”
“啊？对不起，我没反应过来。”顾应山想了想，又高兴地说：“那不是更好么？你算是个工人，我很快要发展经济，搞工业，你好好的，能赚不少银子哦。”
顾应山又看了看宋嫂子：“我又不是能容贪官污吏的人，你们不相信我，还不相信你们表弟吗？
至于苛捐杂税，坚决不许有，我很快会整顿。不过，我还是建议宋嫂子也出去工作，两个人同心协力，都有银子进账，日子还能不红火？”
现在这个大鼎朝，前期还是重男轻女，中期因为经济发展，这种状况好了很多，但到了现在，男女地位又要不平等了。
顾应山认为经济发展能推动男女平等，不表明经济发展男女就肯定平等，现代就有不少例子呢。所以顾应山要让宋嫂子早早出去工作，慢慢塑造男女平等的社会风气。
宋嫂子是个要强的人早想出去工作了，只是男人不许，外面又乱，她只能窝在家里。如今拿着顾师爷的话压着，男人哪敢不让她去做工。
“对了，那总有不忍心溺婴的，都送去了善堂？”顾应山忽然通过那个小婴儿想到了马玉兰。他总觉得马玉兰跟着那个便宜娘和跟着自己都不好，她的性格独特，该去善堂，独立自主地生活。
“有一些是偷偷扔在了善堂门口，有一些是送人了，或者放在路边等好心人。”宋嫂子道。
顾应山点点头，正要抬头想事。宋嫂子忽然热心肠地说：“顾师爷可是要管善堂的事？那可不兴管，那里长大的男孩女孩，听说志向都是做土匪强盗，地痞流氓！”
顾应山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打算管善堂的事。那确实有问题，可自己不知道怎么管啊，万一水很深呢？自己不就折里面了。
顾应山看着被说服了，宋景可不能忍。别忘了他现在是警察总局局长，罪案就在眼前他却为了逢迎上官不管，以后顾应山想起来，他的官途就完了。
“应山。集紫县的善堂我虽然管不了，却也是了解一点的。其实善堂出问题，就是管理的人贪了东西，你把人处理了，再顺藤摸瓜把他的靠山推倒，最后换人管，问题就解决了。”宋景道。
“这么简单？”顾应山又心动了。能解决问题，总比不能解决问题好。顾应山摸了摸下巴。
“不用怕，我带人帮你，他们都得听你的。”宋景道。
“那好。走吧。”顾应山一边说一边把银子放在桌上，那是他给自己的应急银，一个五两的小银锭。
一大帮人跟着顾应山走了。围在院子外看热闹的乡亲们才敢进来。
“这是银子？那可是真是个好官。我只看过拿我们东西的，没看过给银子的。哎呀，日子再难都要过下去，未来的好日子还长着呢。”邻居说。
“应山为何要留银子给他们？”宋景奇怪道。
“那孩子是我要保下的，五两银子一条命，很值啊。”顾应山觉得自己没错。
宋景觉得自己表哥也不穷啊。不过，顾应山这样做，是仁德的表现，不应该斥责。于是他大笑：“来日我当仿应山所为。”
坐马车回了清河，顾应山将宋景介绍给官府里的其他人，就像他当上师爷时一样介绍。
之后罪犯们就交给了宋景，衙役各归各位，顾应山继续案牍劳形。至于去其他学堂看看，他没这个兴致了，改天再说。
批公文告一段落，顾应山伸了个懒腰，就看到顾应山匆匆忙忙地进来。
他主动出声：“怎么了？”
周往齐很兴奋：“顾师爷，你很快就会进账两千两了。”
顾应山皱了皱眉：“你打劫去了？能有什么银子和我有关系，我什么都没干。”
“是这样的。这不是改组军队吗？人一下子少了一半，我怕军队的战斗力下降，就带他们野外求生。
清河连土匪都没有，我们就去集紫，那才刺激，有忧患意识。这样果然很有用，军队剩下的都是精兵，战斗力没降低，还提高了。
结果就在我带兵回来的时候，集紫县的知县找到了我。原来是…前知县的父母来投奔他，路上被天豹山抓了。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其他人，抢了东西之后，要他们家人拿赎金赎人，前知县的父母自然拿不出，被乱刀砍死。
有赎回来的看到了，说出来。那集紫县的知县就说，叛军没杀来，怕先让土匪屠了城。于是到处找人帮忙。
这不就找到了我们。我一听就答应了他，要了他两千两银子。”周往齐说了一长段话累得要死。
他缓了一会说：“你没意见吧。我肯定要离开好几天，你就把楚雄顶上去，让他当个副县尉，有事找他。”
“没问题。”顾应山说。“不过外面那两个是什么人？”
周往齐指了指走过来的两个人：“那两个是我带过来的。据他们自己说，一个是白星湖书院的院长，一个是他女儿，匪窝里救的，人幸运没什么事儿。
对了，路上我还护送你爹回来了。他知道你轻易不回家，就把自己贩回来卖的小报给了我一份叫我给你。”
周往齐从怀里掏出一张小报。
“你做的很好，那两千两就算是军费了。明天出发？我想去视察一下。”顾应山摸过小报。
这个朝代没有出现报纸，官方有邸报，民间只有小报。顾应山很爱看小报，有关朱石和朱王方的消息就是小报上看来的。
“好，好。我先走了，忙着呢。”周往齐挥挥手，高高兴兴地走了。好朋友当上级果然不一样，几千两也不吝啬，心里那叫一个舒服啊。
看到周往齐出去后，等着门外的父女二人才试探性地进来了。
顾应山一眼就认出了院长，毕竟古代一个书院也没多少人，院长还是容易见到的。至于他旁边那个矮小的女孩儿则被他忽略了。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他和两个以上的人相处时，总会倾向其中的一个，作为陪衬的其他人则不会在他心里留下痕迹。
“冬院长。”顾应山有些紧张，连忙恭敬。可惜，常年因散漫被批评的人，恭敬也显得不伦不类。冬院长还是不满意，不过并不多言。
“你是？顾应山，那个怪人？”冬院长想到路上帮助自己的那人对清河县掌权人的称呼，想到了当年学院里的怪人。
虽然旁边的女孩并不好看，但也算在人前，顾应山仍觉得非常尴尬。“是我。”
白星湖书院算是少有的开明书院，各种思想都容得。于是顾应山难以诉说的现代三观都变成了古怪的思想在书院里流传。
确定了顾应山的身份，冬院长就为小女儿介绍。又把小女儿介绍给顾应山：“这是小女，冬雨。”
出于礼貌，顾应山寒暄：“我似乎没怎么见过冬小姐，难道是冬小姐久居深闺么？”
冬院长不愿回答，反而是冬雨大大方方地说：“冬院长的女儿你不知道，学院里有个著名的丑女，传说是院长的女儿，这个丑女你听过吧，那就是我。”
“啊？”顾应山瞪大眼睛，把冬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道：“是吗？我是知道，可我看着你不像啊。你就是黑了点，娇小了一点，哪里丑了？”
冬雨笑了出来。她也想知道这恶名是怎么来的。她长得确实黑了点，却不至于被人前人后地称呼丑女吧。
“哎，真是失礼，忘了让你们坐了。”顾应山一边找凳子一边又说：“渴了吧，我去叫杯茶来。”
顾应山说走就走，到了庭院里，随便找了个衙役表示自己要茶，多要几杯。
回去的路上，他放慢脚步，他不高兴了。怎么什么小事都要自己做，太麻烦了。明明自己以前最想有事躺床上叫人去做。
如今怎么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顾应山走得慢，一步路愣是被他走成了十步路。等他进了屋，茶水也来了。
顾应山不好意思地坐下喝茶，想着怎么少说话还不尴尬。
忽然，冬雨说：“顾师爷，你当初推翻了旧官僚制度，想建立自己的新制度。可一时半会儿建不起来，如今身边没个人听吩咐，很难受吧。”
这话可说到顾应山心里去了，他心里的敬佩一下子就超过了被说中的羞耻感，他连连点头。
可惜，冬雨说完这个就不再开口，室内恢复安静。顾应山只好看他的小报，还舒服些。
不过看了一两百字，冬雨就又开口了：“小报如今只在民间底层流传，上不了台面。若是官府办小报，有了喉舌，是不是就不怕落魄文人闹事了，官方喉舌自然为官府说话。”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官方办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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