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牵手》凌佳是美女

2、第 2 章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着一个目标，不再迷茫、漫无目的的活下去。
　　我也总是每每自问，我到底要什么。是不平烦的遭遇，亦或是安定的生活，我想了又想，不免叹息，因为我一想到以后，只有一片无奈的灰色。
　　晓娴，晓娴。那是她的名字，普普通通，第一次见面我没有任何印象。所有的相关都是她向我描述。
　　那是刚刚开学的放学，她骑着自行车，从我身边而过，打了个招呼。
　　哎？齐悦？你也走这条路？
　　我点点头，在对了一下后，她惊讶道，那我们岂不是就隔一幢楼？真巧啊。
　　我若有所思，后来她邀我一起回家，我就坐在了她的后座，一路气氛尴尬。
　　曾有人说我性格怪怪的，说者无心，三言两语却会影响很多。
　　记得刚刚上初一时，我在班里举目无人，从过去家里养成的习惯是我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窘境。我被孤立了。
　　除了和前桌的女生，我和班里大多数的同学关系都并不好，有几个吵过架，连带着和他们一起玩的就自然不会待见，久而久之，我变成了众矢之的，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
　　我又不是没心没肺，刚刚开始的青春期总是异常敏感，心里很不好受，但越是这样，和别人相处的越是古怪，总之，那是一个恶性循环。
　　于是我便开始很缠那个前桌的女生，她是个不喜欢得罪任何人的秉性，但日子久了，也逐渐开始对我厌烦，到最严重的时期，甚至班上的很多男生都开始叫我狗。狗悦狗悦，我曾为此无数次哭泣。
　　这些事情经历时是那般灰暗，可奇怪的是现在无聊时想象，除了觉得幼稚和亲切，再无多少失落。长吁短叹又有何用？不过是低谷时只想到了自己。
　　那段日子我如今只依稀记得，回到家里见到就是妈妈和继父。刚开始他还跟我客气客气，等到后来我偷了他的钱后，打了我一顿，两人间便只剩下相对无语。妈妈对这种局面无可奈何两面为难，其实这样对谁都好。
　　我至今记得，后来我终于醒悟自己缠着人家的行为已经到了不要脸的范畴。施施然里我又得面对一个人吃午饭一个人放学的惨状。然后，我开始真正认识晓娴。
　　提到过她和我家只隔了一幢楼，她是2幢，我是3幢。还有后来和我们一起玩的佳妙，她则是1幢。
　　关于那段过去，我相信不论过去多少年，那都是我生命中最最快乐的时光，它散发着最最天真无邪的青春，最最单纯的爱恋。美好而喧嚣，尽管它在大人眼里是那样的愚蠢。
　　那是一个十月吧，我和她约好。去的地方是中心街一个溜冰场，当时我尚且毫无概念，那是一个连带迪吧的场所，不干净，不论是卫生情况还是人员情况。像我们这种混进来的初中生自然只敢溜溜旱冰的，那时候我很怀念在老家的旱冰鞋，怀念那时的自在日子，却一直没发现，除了这些以外，那里再无什么让我不舍，没有，什么都没有。
　　我总是喜欢心血来潮啊，有时我总想，要是当时没有踏出那一步，是不是，我现在依然在明亮的教室里安静读书，心思简单，期待着明媚的未来，正如窗外明媚的阳光……
　　又轻轻一笑，不过是晚些接受世俗的洗礼，还不是一样，何必徒增惊愕。
　　那是很轻松有很沉重的一步，我对她说，不如我们去那里玩？那里指的是里间的迪厅。
　　她望了里面一眼，迟疑了一下，会不会还要再收钱？她问我。
　　这方面我早考虑过了，不会啊，你看我们都交过门票了。
　　就是这样，年少的孩子，不懂事的少女，我跟她挤进了人潮汹涌的场所。那里的声音震耳欲聋，闷热而夹杂着体汗的味道。有穿着暴露的女人和男人，我两与其说是未经世事，更贴切的说是两个土包子。就没有理由的觉得在那些花了烟熏妆的年轻女孩面前自愧不如，然后是更见疯狂的渴望加入。
　　那里我看见很多陌生人在一起搂搂抱抱，那时的我，还是个懂得珍惜的人，虽然珍惜的东西毫无意义，它叫做初吻。
　　并不是我自欺欺人，我始终认为，我的初吻给了她，虽说女的和女的严格意义上是不算的。
　　那是一个放学之后之后。我到她家里玩，在学校里我们去理发店剪了刘海，已经开始计划着买衣服，学着人家的样子，学着高年级那些坏学生的样子，自己感觉良好的与众不同。
　　我那时还不喜欢她，我们真的真的只是普通意义上的小姐妹。然后我就突发奇想，问她，你说接吻是什么感觉？
　　她摇头说不清楚。
　　我在心里沉浸着一些子虚乌有的幻想，然后突发奇想。
　　要不？我们试一下吧？
　　她看我的样子像是看白痴，意思是，你无聊吃屎去吧。我当然不以为意，就使劲拉着她央求道，恩～恩～我们试下么～我真的很好奇，就是嘴唇碰嘴唇嘛。
　　现在想想还真是神奇，她居然会答应。比起如今我每时每刻的观望与无孔不入的思念，不得不承认，我那时真的很幸福。
　　那并不是多特殊的感觉，我慢慢靠近她，也只是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我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接吻会把舌头伸到别人嘴里。
　　那种感觉是软软的，有点润唇膏的味道，仅仅是感官的感受，我的心没有任何触动。然后我动了一下因为没站稳，她就一下子推开我，难堪道，你干嘛把舌头伸进去？
　　我是真的真的很冤枉，又没法解释，而后不了了之，这件事被我们俩都遗忘在角落里。一直到很久很久，我发现了那份感情，才渐渐复苏，被我追根揭底的翻出来，告诉自己，原来我的初吻应该是这个。
　　遗憾的是，这次我感到的，是隔着遥远时空的阵阵心痛。
　　实际上，如果讲第一次和男人接吻，我是记得的，仅仅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