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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强强联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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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江弈秋丝毫不慌。
“你小子开学挺狂啊,那么多女生对你投怀送抱,桃花挺好啊!”领头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他倒是没有领头那么吓人,只不过剃了一个光头,相貌有多猥琐就多猥琐。
“还好还好——怎么?嫉妒了?”江弈秋带着嘲笑般的语气,“也对,毕竟你这‘聪明绝顶’的样子也不怎么遭女生喜欢。”
光头:……
江弈秋粗略数了一下,大约有五十号人。
“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江弈秋问道。
“当……当然是揍……揍你啊!”一个身材矮小并且有点结巴的男人说道。
“这位长得矮小的男士,请你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这么说话不费劲吗?”江弈秋嘲讽道。
矮小的男士:……
江弈秋看了看身边的陆秋辞,他的眼中充满了仇恨,这很显然就是上次围攻他的人。
“哟,这不是上次那小子吗?”光头指着陆秋辞说道,“怎么?上次挨得教训少了?”
“废话少说!”江弈秋问陆秋辞,“打吗?”
“嘁”陆秋辞笑了一声:“打啊,怎么不打?”
陆秋辞眼神坚毅起来,不再惧怕那群人。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江弈秋。
“啊——”那群人举起手中的棍棒就冲了上来。江弈秋和陆秋辞对视一笑,也冲了上去。
此刻,全员乱战……
“嘿——”光头双手举起棒球棍就像陆秋辞砸去,没想到反被陆秋辞单手接住了,并且嘲笑了一番:“就这么一点力气,回家好好练练吧!”说完就直接抽出光头手中的棒球棍,直击光头的肚子,光头疼得蜷缩在地上。
光头:怎么可能?上次他就是一棍子就倒了!
陆秋辞可能在一件事上摔两次吗?不能啊!
光头倒地后,马上陆秋辞就正面迎来了两人,这两人好像是双胞胎,默契非常。
双棍直向他砸下来,他直接把手中的棒球棍横在面前,接下了这一击。不得不说,这两兄弟手劲还挺大,直接把有手臂般粗的棒球棍打成两半。
不过两兄弟还不罢休,又是两棍子打下来,陆秋辞就算用手也受不住这一击啊,何况是两棒子。就在这紧要关头,江弈秋急忙解决了手下的麻烦,拿着两根棍子就横了过来,为陆秋辞接下了这两击。
接着又快准狠地给了两兄弟腰上一棍子,两兄弟被打在地上,捂着腰身体蜷缩在一起。
“接着。”江弈秋把手中的一根棍子扔给陆秋辞。
陆秋辞稳稳地接住了:“谢了!”
就这个瞬间,又有一个不要命的偷袭陆秋辞,江弈秋又是冲到陆秋辞前面一棍子,反击回去:“小心点,下次我不一定在。”
“嗯,我会的。”陆秋辞回答。
两位少年被众人围在中间,背靠着背,手中竖着棍子,好像准备大干一场。
“看来今天不全干趴下是走不了了。”江弈秋对陆秋辞说。
“呵”陆秋辞冷笑一声:“那又怎样?你的后背我来守,尽管打你前面的就行。”
“也对,那就打呗。”江弈秋沉下气来,“放心,我就算进医院了也不会抛弃你。”
突然,下起了小雨。
说完两位少年就冲了出去,手中的棍子一直挥舞着,没有停下。不一会儿,剩下的人不到原来的二分之一。
在一旁的光头看不下去了,吃力的站起来,捡起自家兄弟掉落的棒球棍,乘江弈秋不注意直接打在他的右手手臂上。江弈秋突然受到这一重击,手中的棍子直接飞了出去。好巧不巧,直接打到了陆秋辞背上。
陆秋辞转过身来,大喊:“谁搞偷袭?”
回过身的一瞬间,江弈秋左手捂着右手大臂上,右手肉眼可见的在颤抖。而光头手中拿着棒球棍,呆呆地站在江弈秋前面,目光呆滞地落到江弈秋身上。
就在这时,陆秋辞左肩上挨了一棍。陆秋辞马上反应过来,忍着肩上的疼痛,反手给偷袭他的那个人一棍子。
然后,立即回过身去,向江弈秋奔去。
突然,领头的从半路伸出长棍挡住了陆秋辞的去路。这时的陆秋辞眼中都是江弈秋,一气之下直接抓住长棍的另一端,一脚踹下去,长棍成了两半。
陆秋辞拿着长棍的另一半,直接向领头的扔了过去,正好戳中他的肋骨,使他坐在地上,面目狰狞。
陆秋辞冲到江弈秋前面,上来就给了光头一脚:“我让你动他了吗?”
“还好吧?”陆秋辞看了看江弈秋的右臂问道。
“还行,没什么大事。”江弈秋回答。
陆秋辞看江弈秋的手还在颤抖,担心道:“手抖得这么厉害,还说没事。”
“小心!”江弈秋顾不上疼痛,直接把陆秋辞拽到身后,自己用头替陆秋辞接下了一块砖。
“小鬼!”等陆秋辞反应过来时,江弈秋头上的血就不断往下流,江弈秋勉强对陆秋辞挤出一丝笑容,虚弱地对他说:“没事”就倒下了。
陆秋辞看了看那个用砖砸江弈秋的人,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不禁暴起了粗口:“你丫!都说了,别动他!”说完直接朝他脸上给了一拳,朝他腰上踹了一脚,使他倒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顿暴揍……
众人看到陆秋辞凶残的样子都不敢上前,因为看着被他揍的人都疼。
陆秋辞回过头来,江弈秋直接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
“愣着干嘛?赶紧打120啊!”陆秋辞冲着还站着的人喊。
谁也不想闹出太大的事,早在江弈秋倒下时就默默地拨通了120。
“小鬼?小鬼!”陆秋辞大喊着。小雨变大了,雨水和血混在一起,可以说是“血流成河”,十分吓人。
那群人在一旁痴痴地站着,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江弈秋,心中不禁一凉。
闹出人命了!还是这么小的学生!
特别是刚才拿砖头砸江弈秋那个,擦完脸上的血,坐在地上,头一直在小幅度地摇着,嘴中念叨着什么。
不一会儿,警笛和救护车的声音响起。
那群人被警察带走,陆秋辞陪着江弈秋去了医院。
一路上,陆秋辞坐在救护车的边缘看着医生抢救着江弈秋。
他很怕——怕江弈秋就这么死了。早在上救护车前,江弈秋就已经陷入了昏迷。
急救室门口
陆秋辞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半边校服已经被血染红,眼神黯淡无光,双手十指相扣架在大腿上,头低垂着,头发上的水珠混着血不断向下滴落。
脸上大大小小有五处淤青;脖子上一道细痕,好像还渗过血,应该是打斗时不小心划的;左肩上红肿得快要渗出血来;手臂上不是一道道红肿的棍痕就是半结痂半渗血的伤口……
但是陆秋辞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面色毫无任何波澜。
过了很久,急救室的门开了,里面走出几个医生,身上都是血。
陆秋辞起身问道:“他……怎么样了?”
医生心情有些低落,回答得很平静:“救过来了……脱离生命威胁了,但是,有变成植物人的风险——你要做好准备。”
听到这一句话,陆秋辞犹如晴天霹雳,直接退到墙边。他再也支撑不住了,顺着墙坐了下来,头倚靠在墙上,眼里流出了几滴泪水,嘴中说着:“小鬼……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守好你……让你,受罪了……”
毕竟是男的,不可能像女生一样在医院大哭,最终还是把泪水憋了回去:“我能去看看他吗?”
“等他转到病房吧,你去把你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我身上的伤没什么大事,我想先看看他怎么样!”陆秋辞还是想看看江弈秋的情况,这也能让他安心一点。
医生一听,有点生气:“你关心他是可以的,但是自己的身体也要管,到时候他一醒来看到你这副样子,你觉得他会好受吗?”
“嗯。”陆秋辞答应了。
“陆秋辞!你让我好找啊!一天不惹事浑身难受啊!”楚非远正从远处怒气冲冲地向陆秋辞走来。
陆秋辞抬头,沙哑地说了一声:“哥。”
楚非远看见陆秋辞眼中充满血丝,楞了一下,感到事情不对:“怎么了?”
这一问,又引起了陆秋辞不愿去面对的事:“江弈秋,他……”
“你不要再问了,让他好好冷静一下,我来跟你说。”医生对楚非远说道,接着又指了指陆秋辞,对助手说道:“你带他去处理伤口。”
助手直向陆秋辞走去,让他跟自己去处理伤口。而医生就对楚非远说了江弈秋的情况,楚非远听到“植物人”这个词时也是一愣,谁能想到一场普通的干架能让一个少年付出一生。
陆秋辞处理好伤口后,突然就晕了过去,这是失血过多引起的,医生马上从血库调来血包,给陆秋辞输上了血。
江弈秋也被转到了病房,身上也是随处可见的於伤,头上的绷带触目惊心。
楚非远让医生给陆秋辞的病床安排在江弈秋旁边,他知道陆秋辞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江弈秋。
楚非远安顿好陆秋辞后,就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
下午还好好的少年,到了晚上,一个躺在病床上,可能会变成植物人;一个一身伤,陷入无尽的自责中,因失血过多而躺在病床上输着血。
“少爷!”江弈秋的管家跑来,却被楚非远拦下来:“你干什么?”
“你先冷静下来!”楚非远对管家说,“给他们清净一下,他们现在要好好休息。”
管家也不想去打扰自己视若珍宝的少爷,在病房门口看了看,江弈秋就躺在病床上,此刻他的心如刀绞般痛。
“这是怎么回事?”管家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向楚非远问道。
楚非远向管家复述了医生的话,管家听到自家少爷可能会变成植物人,心脏停了一下,急忙去找医生问少爷的病情。
“医生,不管用多好的药,我们都能用得起,您一定要保证少爷不会变成植物人啊!”管家恳求道。
“这只是一定概率的事,不一定一定会变成植物人的。”医生解释道,“我们会尽力的,您放心好了。”
管家一听,低下了头低声说着:“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等您醒来。”
一整个晚上,楚非远和管家都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着。
一个等的是自己的弟弟,一个等的是自家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