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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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重浪，众人顿时看柯莱的眼神都有些复杂，安柏将柯莱护在身后，为她辩解“柯莱不是坏人，她一直在帮我破坏城里不明的机械。”
“不明机械？可否让我看看”阿贝多开口询问，羽球节将近，可莉很期待这次的庆典，不能让不安的因素放在城里。
安柏从身上的小挎包里拿了个椭圆的镂空器械递给阿贝多，解释道：“最近城里多了许多这样的东西，就连教堂顶上的钟楼也有呢”。
全城到处都有？我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有将事先设置好的存点放各处用来作为阵法链接的技术，不是什么罕见的法子。阿贝多检查完毕，得出的结论是只是单纯的能量链接道具，没有任何杀伤力。
“这没道理啊，难不成那些人在蒙德放这个只为了给我们放焰火吗？”凯亚状似无意的一句话，让气氛彻底掉入了冰点。
焰火……蒙德城……羽球节……博士不会是想直接一了百了把蒙德炸了吧？
琴团长和丽莎对视一眼，显然也想到了这个不太美妙的可能性，她严肃道：“安柏骑士，蒙德城内的机械就拜托你全部清除了；凯亚，城外依然要拜托你关注博士踪迹；至于柯莱小姐，在羽球节结束前，只能麻烦你在骑士团内部呆着了”。
“可莉，可莉是火花骑士！也要帮安柏姐姐的忙！”小太阳高举双手，示意自己也要加入这场行动。
“让可莉也一起去吧”作为监护人，阿贝多同意了小孩子的请求，现在的情况，比起城外行踪不明的博士，还是在城内跟着找东西安全一些。
“看样子大家都有自己的任务了，那么柯莱小姐，请和我来吧”图书管理员丽莎小姐难得正经了一回，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
骑士团内部已经安排完毕，我也没有任何理由逗留，遂借口告辞前去视察产业。走过广场，风神像下有绿色衣装的诗人弹唱羽球节的起源的故事，吸引了不少人驻足聆听。
出使的任务早已完成，我索性给和原厅跟来的大使们放了假，等到羽球节回去就得准备这一年的请仙典仪，与其回去一起加班，不如放个带薪假期松快松快。
但是老板是没有放假时间的，况且我还答应了一个孩子愿望，许下的承诺就要好好实现，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传言，风神为了给蒙德子民创造能够生存的环境，曾以无上伟力削去蒙德的山头丢入海中，才产生蒙德丘陵片片的景象，我名下的棉绒加工厂就设在摘星崖的一处山坡上。
这里的主管名叫墨丘利，是土生土长的蒙德人，他带我去看了一望无际的草场，还热情地要宰只羊烤给我吃，关于蒙德人处理羊肉的水平，我不多作评价，闲暇时去看看猎鹿人的菜单就知道了。
挑选牧场里最鲜嫩，毛发最美丽最顺滑的一只小羊，墨丘利拿出了剃刀，从羊腿内侧开始剃，去掉偏长偏硬的外层毛发，只取最底层的羊绒作为材料，交给最好的纺织师傅赶制。
在羊绒送去加工的时候，我和墨丘利聊起了最近的生意。蒙德是牧歌的城邦，被誉为北大陆的明珠，一年到头也不见冰雪，是以这些羊毛大多销往至东，是蒙德对外的主流商品之一。
墨丘利提到，最近羊群都不爱往望风山地的草场去了，牧场附近的魔物也多了起来，骑士团最近在忙着羽球节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清理，他已经在冒险家协会挂了委托，希望有实力强劲的冒险家能来解决。
我给了墨丘利一大笔摩拉，让他顺便将牧场的篱笆修一修，近来野外不是很太平，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故，还是不要让羊群去太远的地方。他虽然不解这是为什么，但是老板发话，他也只能照做。
取回织好的羊绒，内里的填充物用刚刚被截断的外层羊毛，画了嘟嘟可的样式给裁缝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赶制了出来，总感觉，这东西若是量产，我又能多做一笔生意。顺便让裁缝多做几个不同式样的，我开始思考羊绒玩具销售产业的可行性，感谢可爱的小太阳，这样都能让我找到新的商机。
往年这些羊毛都只是简单地剃了清洗梳理后运往至东，最多处理一下织成地毯，因此一直卖的很便宜。就算靠着天然牧场，也只能保持在不亏本的程度，这样一算，我买下这家牧场以后，真的亏损了很多摩拉，果断让加工厂的所有人开始研究羊毛，有成果的年底有销售业绩4个点的分成红包，还能成为加工厂分厂长。
卷，都给我卷起来，伟大的岩王帝君告诉我们：咸鱼不是打工人的宿命，卷饼才是。
羽球节很快到来，这天也一如既往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诗歌，飞行与美酒，是羽球节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晴空下，少女爬上神像掌心，将手中的羽球用力抛出，羽球上的彩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落入人群中。
“不去一起玩吗，琴团长已经解除你的禁足了吧”我看向趴在窗子前一脸艳羡的柯莱，这孩子只怕是自己都没察觉眼里的渴望吧。
“拿好了，羽球节的礼物”我从加急做出来的羊绒玩具中挑一个长得像兰那罗的强硬地塞进柯莱怀里。好在当时做的时候就想好了各国都卖，准备的样品也以各国的童话传说为原型制造。
——“离开家不愿意和新朋友一起玩，那家里的伙伴你总不会拒绝吧”。
我不是柯莱的朋友，我无法拯救她，但是异国他乡，就当是承蒙小吉祥草王当年在须弥的照顾了。
我看见安柏抢到了羽球，飞快地跑过来，她像是披坚执锐的勇士，踏过一切黑暗不安与彷徨来拯救她的公主，她一把将羽球塞进柯莱手里，将少女拖到阳光下，让欢声笑语将她们包围，这样快乐的感情，大概也会让那个孩子的心里甜一点吧。
在昨日丽莎告诉我柯莱的身世之前，我便隐隐有了预感，与她确认了情况后，虽不是完全符合，倒也没相差太多，至此城门失火案宣告结案，至于黑锅？当然是扣在博士头上啦。
广场上，绿色披风的诗人手挽瑶琴拨弹琴弦，不知何时何处吹起的微风鼓动了旗帜，少年少女们手挽着手，唱起歌谣，人们纷纷高举酒杯，高声赞颂风神的伟大功绩，纪念这在蒙德历史上饱含意义的节日。
“不去玩吗，这可是蒙德最热闹的节日哦？”这回，换成丽莎小姐来问我了。
“不去，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而且刚刚祂来了。”
我曾在茫茫冰原上有一段奇异的经历，在深不见底的冰窟下，发现了一处不知是何年代的遗迹，在雪崩之前，我拓印了所有能发现的碑文，顺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隧道逃出。自此之后，我对所有的非人之物都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恐慌、震惊、害怕？我不清楚，但的确反应强烈，有时候会严重到心悸呕吐的地步，也就是凭借这种感觉，我才能认出草神与帝君。
“那不是很好吗，赞颂风神的节日，自然要风神本人来参加”丽莎笑着“代表了自由的风神，在祂的节日里自然也是自由的”。
“愿风神护佑你”丽莎一把将我推进人群“既然巴巴托斯大人在看着，小海棠也要笑起来才行，不然岂不是我们蒙德待客不周，别担心，蒙德人可是很热情的。”
“海棠姐姐”小可莉举着超大号的嘟嘟可跑过来，她也学会了丽莎的叫法“可莉喜欢海棠姐姐的礼物，可莉也有自己的礼物要和海棠姐姐分享！”
好吧好吧，我可以推诿世上一切，但是永远没有办法拒绝孩子的笑脸，丽莎小姐就是看定了这一点吧。
被可莉牵着手跑进人堆里，蒙德人实在是有些热情过了头，见过的，没见过的面孔，都被不认识的热情居民塞了满怀的特产，高高堆起几乎要盖过头顶。小孩子的手心暖暖的，带着一点湿漉漉的汗水，欢呼者，雀跃着带我去编花环，套圈儿，射弹弓，充满干劲儿地要夺取羽球节的大奖。
安柏和柯莱瞄准了一旁摊位上了布偶娃娃，两个姑娘头上都带着对方制作的花圈，她们紧紧靠着彼此，发间的风车菊被吹得簌簌作响，花朵映照着纯真的面庞，或许多年之后回想起这一天，记忆里的彼此依然会比璀璨的阳光更加闪耀夺目吧。
不知是谁起了头，歌声从酒杯中飘出，歌唱那被巴巴托斯牵引而来的季风，歌唱那勇于反抗的烈风，歌唱那高呼自由的西风。那世界上最好的吟游诗人喝下一杯佳酿，弹奏起他的里拉琴，他唱：“风吹啊吹啊，带来了自由的种子，带来了生长的希望，在阳光照耀下，在欢声笑语里，我们创造了新的家乡。”
诗人对我们眨了眨眼，他说：“蒙德是自由的国邦，愿你们也能在这里把自由歌唱”。
——祂对我们说：“蒙德是自由的国邦，愿你们也能在这里把自由歌唱”。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