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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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个火热的季节，连傍晚的温度都高达三十多度。
于灼体质不耐热容易出汗，肌肤总有种黏糊糊不舒服的感觉，他准备去洗个澡再出门。
妈妈留言今晚要和郑叔叔在外面过二人世界，他们到家时，于茵曼已经出门去做造型。
负责卫生的家政每天午时过来，厨师收到郑时皓的交代早早下班，宽敞的别墅在此刻显得极为安静。
房内响起粘腻的水声和暧昧的喘息。
于灼现在不想做，偏过头气喘吁吁地推了推郑时皓。
他被亲得浑身发软，连拒绝的力度都格外软绵，仿佛欲迎还拒。
只是一个轻飘飘的动作，没有任何语言，郑时皓作乱的手却停了下来，他太了解于灼了。
就算箭在弦上，只要于灼有不愿意的意思，他永远会停止。
在他这，于灼的优先级永远最高。
郑时皓拉下于灼被他掀到胸前的衣摆。
身体的欲.望汹涌，他面色平静地从衣柜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递过去：“你先去洗澡吧。”
出门前郑时皓给他转了账，说是以他男朋友的身份请他的朋友们吃饭。
他开车把于灼送到目的地，像刚带孩子上幼儿园的家长，一边解开他的安全带一边细心叮嘱：“别喝太多酒，有事打我电话。散场告诉我一声，我来接你。”
于灼点了点头：“知道啦。”
他瞳孔黑白分明，眼尾下垂，头发轻微自然卷，生了副讨人喜欢的乖巧模样。湿漉漉的大眼睛盛着笑意，像全天下最听话的小孩。
郑时皓心软得一塌糊涂，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去吧。”
……
久别重逢的老友聚一起的饭局，聊起了高中时代的趣事，以及藏匿在岁月里的暗恋。
那几年懵懂又纯粹的感情，用来下酒最合适不过。
在朋友的有意提及下，于灼也不免回忆起了曾经喜欢的女生。
他们互相喜欢，约定好考上同一所大学。同学眼中，他们未来会是最般配的一对情侣。
可惜那年阴错阳差，高考前女生最亲近的亲人去世了，她精神不稳定导致高考失利，最后选择了复读。他们就这样错过了，那句“我喜欢你”的表白谁都没有说出口。
于灼灌了半杯酒，舌尖泛起苦涩。
在朋友好奇的目光中，他只是笑了笑，说：“已经过去了。”
不知是受酒精还是夜晚的影响，回程的途中于灼异常的沉默。
他静静地凝视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说到底遗憾是有的，但也是真的过去了。
回到家发现妈妈和郑叔叔还没回来。
于灼闻到自己身上浓烈的酒味，嫌弃地噫了声，要再去洗个澡。
他刚踏上楼梯，忽然视野一转，腿弯和腋下被身后的人用手臂揽起。
双脚瞬间离地，他整个人腾空而起，跟面前的阶梯拉开一大段距离。
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于灼惊呼出声，下意识环住郑时皓的脖子：“你干嘛。”
郑时皓垂眸看他，嘴角噙着笑意：“想抱抱我的宝贝。”
他抱得毫不费力，上楼的步伐稳当，“还记得我对你表白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于灼其实不太记得了，含糊不清地道：“你说了好多。”
他的视线从向上的台阶转移到那张锋利的侧脸，正好撞进一双幽深的瞳孔。
郑时皓的五官轮廓太过冷冽，可看向他的目光又是那么柔和。
也太熟悉了，那些风平浪静表象下炽热的风暴。
于灼别扭地挪开眼睛。
郑时皓注视着他轻颤的长睫，神色似乎晦涩了一瞬，仿佛穿透了时光。
“考试前每科的复习资料我会给你总结好，你不懂的知识我都可以教你，我的毕业论文致谢一定有你的名字。你喜欢吃的食物我每天准备好，我会让你的生活充满惊喜，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除了还没到时间写论文，以上是我一直在做的事情。接下来我想和你说点别的——”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喜欢到了疯魔的地步。
“可以和我交往吗？”
“这不是请求，只算一个奢望。盼你垂怜。”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当初告白的话语。
交往后于灼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郑时皓问他为什么，于灼委屈巴巴地说害怕外界的眼光。
郑时皓天生反骨，从不在意他人的声音。可人一但有了软肋，心也跟着变软了，他随了他的愿。
同居的那栋三层小别墅从里到外都被他布置成了于灼喜欢的样子，只要是于灼喜爱，提过一次的东西，样样没少。
请来吃温居饭的朋友们谁也不知道他和于灼正在交往。
在他们眼中，他和于灼是最好的朋友，最铁的哥们。
直到分开，别人都以为他们只是闹了别扭，很快就会和好。
甚至郑时皓也这么以为。
分开时他站在雨中执拗地问于灼要一个原因，可他丢下一句分手，头也不回头地离开了。
接着毫无理由地搬出了别墅，从此对他视而不见。上课都要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好像他似什么洪水猛兽。
所有的努力都尝试过了，那段时间无力和痛苦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父亲再婚的消息也渺小得无关紧要。
当看见念念不忘的前男友某天变成了自己的弟弟，郑时皓没当场发疯全靠这两年修身养性积攒的克制力。
他终于明白于灼当时欲言又止的神色。
那几天郑时皓的思维处于极度崩坏的边缘，背德和兄友弟恭两极的选择摆在了面前，他的心早就有了答案。
他才不需要什么弟弟。
被他抱在怀里的，一直是他的宝贝。
于灼看起来外向开朗，其实很容易害羞。
哪怕他们认识了很久，也做过最亲密的事情，他却还会因为直白的情话脸红。
他怪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当时怎么没觉得你说的话那么肉麻。”
“肉麻吗？”郑时皓看到他脸颊染上薄红，低低地笑了声。
“可是，小灼，我喜欢你这句话，说一万遍都觉得不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