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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我让渣男痛不欲生(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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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舞雩饭吃到一半,原主的美人老爹急急忙忙赶来,催她快点收拾东西走:“嫣儿啊!敌军要攻到皇城了!快收拾收拾随爹走罢!”
舒月被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是连忙进屋去给风舞雩收拾行李。
“爹啊,为什么一定要跑?”
风舞雩咽下嘴里的花卷,很淡定地问了句。
“不跑等着被俘吗?”美人老爹看女儿这么淡定地问他蠢问题,心情很复杂:这妮子能不能有点紧张感?国家要灭了啊!
也不是风舞雩知道自己没啥生命危险才淡定,只是她觉得“国灭”的实质就是皇权更替。只要不是那种残暴不仁的统治者,像奚丞相这样的,都可以两朝为官的——反正宗旨不都应该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吗?
小白:“……”
拜托,这个世界要讲那种逻辑吗?
一般NPC有那种觉悟吗?
风舞雩:……
对不起,是她把世界理想化了。
“爹啊,可以投降的嘛。”
闻言,奚丞相眼睛一瞪,说:“你爹我是文人,怎么能做出‘投降’那样没骨气的事?”
风舞雩:“……”
啥啊?您不是丞相吗?文官算啥文人?
再说了,真要骨气,要讲气节,那不应该是直接自尽殉国吗?绝对垂青历史。
说白了,还是怕死,说得好听。
风舞雩心里翻了个白眼,然后换了个话题:“爹,我们分头走吧。”
“那怎么行?!”奚丞相刚缓下去一点的心情又瞬间弹起,“乱世怎么有个准?!”
这个女儿怎么越来越不着调了?
“没事的,爹,反正最后都是要去到娘亲那儿的。”
风舞雩随口说道,连有理有据的说辞都懒得想:害,反正以剧情的强大,女主迟早要和她家人走散。
果不其然,奚丞相就稍微考虑了一下,居然真的点头同意了:“也行。”
“……”
话是那么说,但是真的心大,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会遭遇什么吗?
估计也是剧情需要,不然男女主随处都能干啥啥的,要是不把老丈人安排走了,还在旁边看着吗?所以剧情里,奚以嫣一直是孤身一人的。
“这些银票你先拿着。”奚丞相打了个手势,招来一个暗卫打扮的人,从他手里拿过一叠银票,交给风舞雩。
“这个暗卫也留给你。”
风舞雩看了眼那个暗卫,蒙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了一双眼睛出来……反正奚以嫣的记忆里查无此人。
虽然基本敲定夜离殇这个“保镖”了,但是风舞雩仍旧收下了这个暗卫:那肯定还是美人老爹的人值得信任啊!鬼知道夜离殇会不会死犟着直接挂了?多一手准备嘛。
舒月收拾完了行李出来,风舞雩就对她说:“你不用跟着我,和丞相走吧。”
但是舒月坚持道:“不!奴婢愿意誓死追随小姐!”
“……行吧,那你就跟着罢。”
风舞雩也懒得多劝,人家想留下就留下呗——看那架势也赶不走。
在这种任务里,风舞雩就纯把主角外的人看作NPC,懒得多花精力去在意。
想摆烂,但又想快点离开!
就很烦,只能专注于找“工具人”。
……
跟“女儿”这边该说的都说完了,奚丞相就飞快地离开了,一下就没影了。
风舞雩问暗卫:“怎么称呼?如何召唤你?”
“回小姐,属下名‘甲丑’。”暗卫回答道,并拿出一个小哨子,交给风舞雩,“只要小姐吹响哨子,属下就会出现。”
“……那除了吹哨子之外呢?”刚刚奚丞相不是跟他打手势的吗?
还有,怎么编号的?“甲丑”?
好奇怪,不好听。
“小姐只要竖起两指,内弯的同时朝下挥两下,属下也会出现。”
“哦。”
跟暗卫确认完手势,风舞雩又问道:“我能不能给你换个名字?”
甲丑真的不太行……家丑?
“全凭小姐喜好。”
“呃,呃…”风舞雩一时愣住,然后余光瞟见一旁的舒月,就说,“飞、廉…廉属,日后,你就叫‘廉属’。”
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
“是,属下廉属,谢小姐赐名。”
“你就先退下罢。”
“是。”
艾玛,一时想不到啥名字适合暗卫,直接看舒月乍一下联想到了《离骚》里的句子……感觉还是不太对……但是无所谓了,总比“甲丑”强吧?就是作为暗卫的名字,太过于复杂了……
风舞雩默默纠结着,又回到了屋内。
舒月跟着她进屋,好奇道:“小姐,我们不走吗?”
“先留下来看看局势,不着急。”
风舞雩数着美人老爹留给她的银票:不少了,有一千两呢!
而且新皇权巩固局势特别快,她也不用多担心乱世横飞的物价。
风舞雩把银票留了两张下来,剩余的都塞进了舒月收拾出来的包袱里,然后又把暗卫叫了回来,让他把东西收好了,再换点碎银回来给她。
暗卫做事效率挺高,一会就给风舞雩送回来一小袋碎银子。
一切准备妥当后,风舞雩就一边磨着药材,一边等着某个男主出现。
……
风舞雩等了大半天,和舒月轮着磨药材都换了好几轮了,也没等到人来。
风舞雩:……
都战死了?人呢?!
眼见着天色已是哺时光景近半(16点左右),风舞雩就让舒月去准备点吃食。
舒月过了一会,回来说道:“小姐,府里的食材不多了,外头也正乱着。奴婢今儿做一碗素面,先委屈小姐了……”
“没事,你小姐我不委屈,咱有什么吃什么。”经过上个世界在吃食上的抠搜,风舞雩现在根本不怎么挑食。
有的吃就行。
“是。”
舒月立刻麻利地去煮了碗素面,端回来给风舞雩。
风舞雩扒拉着满满一碗的面条,无语地分了一半给舒月:“你这丫头,我也吃不完这么多啊!来,分着吃。”
“小姐,奴婢……”
“今后我们主仆俩,再加上廉属,三个人就是一个整体了。你也得给我吃好喝好,不然怎么照顾你小姐我啊?”风舞雩嗔了舒月一眼,说道。
舒月被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抽噎着吃起了风舞雩匀给她的半碗面。
风舞雩:“……”
为什么这个丫鬟情绪这么丰富?
……
主仆二人正扒拉着,嗦着面,然后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动静。
“小、小姐?”
舒月很紧张,停下吃面的动作。
“别怕,继续吃你的。”
风舞雩很淡定,继续埋头吃面:哎哟,赶紧吃啊!这动静,来的不是夜离殇,是别的男主!等会说不定就没得吃啦!
干饭人最重要的就是干饭啊!
见风舞雩如此淡定,舒月也稍稍觉得安心了不少,也连忙继续低头吃面。
“嘭!”
房门被人一脚狠狠踹开。
风舞雩感觉门框带着整间屋子都跟着抖了抖,落下不少灰。
噫,手是用来干什么的哦?
还有,怎么都喜欢挑她吃饭的时间来?
好烦哦。
“哟!这还有个大美人哪!”
“啧啧!瞧那脸蛋,瞧那身段!”
风舞雩感觉自己被众多目光视女干了。
吔!
真的好恶心好难受啊!
那些肆无忌惮、充满淫邪的打量……
真是很难不让人想把他们眼珠子戳爆掉呢。
“小姐……”
“管自己吃。”
风舞雩认真吃面,是胡吃海喝的那种豪迈吃法,把碗一端,筷子碰撞着碗壁,“咔嗒咔嗒”混合着“唏哩呼噜”,飞快地把剩下的汤面“倒”进了她的娇艳唇瓣之间。
这豪迈的仪态看得是一众糙邋兵汉子一脸懵逼,大体观感就像是现代人说的“滤镜碎了一地”,都开始有点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了。
吃饱了又没浪费的风舞雩,把碗筷往桌上一撂,拿袖口一抹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漱了漱口;然后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茶杯搁桌上的时候还打了个饱嗝!
反正怎么接地气、怎么糙汉子,风舞雩就怎么来,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完了那架势好像还要翘起腿来,一手抠鼻屎,另一手夹根烟要叫人给点上……
看得一帮士兵怀疑人生。
——仙女呢?!还他们美人!
虽说有道是“美人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可也架不住某人实在是能毁形象呀。
而且奚以嫣的绝代风华和风舞雩的举止,给人的观感更是非常割裂!
总之就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舒月也看呆了:她们的小姐,怎么、怎么会如此有失仪态?!
“呵呵,有趣。”
一众士兵最前方的领头者,是一个身披盔甲的将军,他一直盯着风舞雩看。一双丹凤眼特别有气势。
越沧凛将头盔一摘,潇洒地甩了甩头,把拢在头盔里的长发散了出来。英挺的相貌经过长发的修饰,显得有几分柔和。
男人薄凉的唇角微微一勾,朝风舞雩走来。
“……”
弯嘴战神?
风舞雩有些出戏地看着男人朝她走近。
“请您不要再靠近了!”
舒月连忙把碗一推,站起来挡住男人的路:“请离我家小姐远些!”
“滚出去!”
越沧凛脸色一沉,凶煞之气一出,浑厚威严的厉喝配着手上提着的大刀,瞬间吓得舒月腿软!
但是舒月坚持着,要跟他硬刚!
“舒月。”
风舞雩知道,如果不快点把舒月劝开,这个狗渣男很可能会把舒月弄伤!就是不对她使用暴力手段,也很可能会把她扔给他的手下…们……
在这帮人眼里,她们其实算是俘虏。
又是女子,根本没有人权。
“小姐……”
“没事的,让越将军过来坐。”风舞雩淡淡地说道,“你到偏房候着,过会我会喊你的。”
舒月不敢走,但是风舞雩凌厉地看着她的眼睛,让她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地往一边的偏房里去了。
“你们也退下!”
越沧凛朝门口扬了扬手,将一众兵士挥散。
门口响起了一阵口哨声:
“将军果然是看上了!”
“这头一次,自然是要给将军享用的……”
“嘿嘿嘿…将军要好一会呢,咱这些小喽啰,可等着罢!”
“……”
门又被人关上,屋里厅内,只留下风舞雩和越沧凛两个人。
窗外的天色已经显露出颓色,夕阳渐染,渗透着云层。
越沧凛把手里的刀朝桌上一拍,俯下身,一手捏住风舞雩的下巴抬起,低沉地声音中带着含糊的笑意:
“奚姑娘真是好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