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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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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云早上醒来的时候,白羽还在梦乡中。白楚云捏了捏白羽的耳垂。少年的脸部棱角分明,睫毛很长,像一个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抖动,鼻梁高,还有恰到好处的鼻峰,柔美与凌厉共存。黑的的长发滑下一缕轻飘飘的落到白楚云修长的手指上。像一片轻柔的羽毛扫过,凉凉的、软软的。
白楚云收回手,被头发扫过的地方痒痒的,白楚云皱了下眉,看着白羽的睡颜 一直觉得他还是个傻小孩 ,怎么长这么快啊。
白楚云起的早,他有早晨出去走走的习惯。冬天的早上虽然有些冷,可白楚云总觉得风吹的舒服。泛白的的天边,都让他愉快。白楚云刚出门就碰到从山上下来的李伯。白楚云笑着上去打招呼:“李伯,这么早啊!”李伯一看是白楚云,布满皱纹的脸随着笑变得更深像是纵横的深沟:“唉,是啊,今天要去赶集,早点砍柴。”白楚云笑着目送李伯离开。李伯挑着满满两筐柴火,木头都是刚看下来的,还有些枯叶。白楚云脸色一变,跑上前叫住李伯。
李伯转身问白楚云还有什么事,白楚云拿起最上面木头底下的一片绿叶,问:“李伯,这哪来的?”李伯并不注意这些草花,摇着头说不知道,看白楚云不似平时嘻哈,惊道:“哎呀,莫不是有毒?”白楚云把叶子抵到鼻下闻,说道:“不是,这是宝贝。”李伯一听是宝贝,觉得自己找到了什么天草神药,白楚云笑着否定:“这倒不是神药,只是和一些药物搭配,可有救命之用。”
李伯并不记得自己从哪弄来的,那叶子也不是这些木头上的,是不小心带下来的。白楚云问道:“山中可有些老树?”李伯说道:“这山中老树数不胜数,尽在深处罢了。”白楚云闻言眼睛都快蹦发出激光了,李伯看白楚云开心,也不由自主的笑,就当帮大夫一个忙,让他救更多的人罢,这么想李伯也就不为这草药没能赚钱感到伤心了。
白楚云知道这个消息片刻也等不了,回家后发现白羽也醒了,熬好了粥等自己吃饭,可白楚云一点也吃不下去,背起自己的药箱就要走。白羽上前拽住他,白楚云解释道:“我有些事要上山,你先自己吃饭哈。”白羽并没撒手,白楚云疑惑的问:“你要同我一起去吗?”白羽重重的点了点头。白楚云心焦石媖不想多做逗留就点头同意带着白羽走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爬山,白羽在后面亦步亦趋,一开始白楚云还怕白羽受伤,但看他步伐比自己还稳就放下心来。很快眼前便是一片森林,白楚云迫不及待的往里走,没注意脚下被凸起纵横的树根绊了个大跟头。白羽紧张的去扶他,手腕处有些擦伤,可白楚云一点都不在乎,他扶着白羽的手往里走。边走边说:“小羽啊,以后你跟我学医怎么样?也算有个傍身的本领了。”白羽没有回应,没点头,也没摇头。白楚云自顾自的说道:“小羽啊,这石媖生长对条件要求极高,所以很少见。这石媖和九茜个十钱,研碎,加一茶杯水,熬五个时辰,可救生产时女子一条命啊!”
白羽看白楚云自顾自讲的激动,眼眶甚至有些发红。白楚云喘着气继续说:“女子自古不易,生子也是一条鬼门关,若是当年京城里有家铺子能有这药,我娘也许现在还在家里给我做玫瑰饼呢。”
白羽把视线从难走的山路上收回,看向白楚云。他好像很伤心,因为他的眼眶红红的,还有道道血丝,但他又好像不太在乎,因为他的嘴角还噙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