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红莲花》月耀如一

10、第 10 章

　　“朱染！”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槙寿郎又被我踢飞的有点远，虽然他看见了他反应了，但他是来不及救我的。

　　“现在，你要死了，如果不变成鬼的话，你就真的没命了，真是可惜的天才。”

　　伤势，腹腔贯穿伤，未造成致命伤。

　　我没有去介意这一击的伤势，知它鲜血横流，也任它鲜血横流——反正很快就会好的。重要的是猗窝座这一拳下来以为我必死，他轻敌了我的机会就来了。

　　我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刀刃终于陷进去了一分，在猗窝座惊讶的眼神里，我把他的头斩下来了。没了头的身体力气减弱不少，我一边封上他的创面，一边趁势把他的躯体踢开，腹腔的伤口因此暴露空气之中。

　　正常情况下，拔掉堵住伤口的“凶器”会造成更大的出血，从而加速人的死亡；但我不会，因为我是血鬼，我的血会遵循我的意志堵上我的伤口、推动内脏归位，并且用冰面保护创口不被感染。

　　我的血鬼术本就是为了堵上心脏上多余的孔窍而生，堵住伤口自然不在话下。

　　“红莲小姐，您还好吗……”

　　“还行，能说话，非致命伤，我好歹也是有三百年战斗经验的人。好了，槙寿郎，调查任务已经无法继续了，撤退。”我拽过羽织把伤口遮住，不管是出于哪种情况我都不希望伤口的详情被人看到。然而我刚转身就感到膝盖一软，离体的血液多了腿软，且，我清晰的听到了猗窝座皮肉再生的声音。

　　我只能加大了血鬼术上的力气，一边继续用羽织遮着伤口一边用身体挡住了猗窝座的躯体，假装天下太平。

　　“刚才他那招看起来非常……你真的没事就好。”槙寿郎愣了愣，但看我神态自若的站着，话又憋了回去，他信了。

　　“其实是皮肉伤，就是队服破了有点羞耻。任务完成，撤退吧，主公本就说过是允许撤退的任务，而且已经完成了。我稍有些介意的东西要再看看，我会很快追上你的，所以麻烦你先回去复命了，就十分钟就好。”

　　“是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话……”

　　“医学上的一些研究，好意心领了，但是外行人帮忙很容易变成帮倒忙的。”

　　“好的，那你尽快。”

　　好的，他信了，我这百多年看来也不是毫无成长嘛，至少骗人的水准是越来越……不夸自己也罢。

　　槙寿郎的速度，十分钟可以跑出去很远了；而就算被我全力压制着，猗窝座的头十分钟内也长了回来。

　　我略有些挫败感，毕竟就算无伤我也不够体力再来一刀奥义，长久以来我的战斗就一个规律：一刀下去敌人没有陷入必死的绝境，那就是我得死了。但也略有些得意，槙寿郎和雪姬都骗跑了，就算他想追也不可能在天亮之前追上。

　　“你一边说着绝不会成为鬼，一边用着血鬼术，真是矛盾的家伙。”猗窝座已经见识到了我的血鬼术，也意识过来了我这类人躯壳里头实际上里头有什么。“不过这样更好！鬼的话，就能毫无顾忌的一直战斗下去了，呐！来锻炼吧，朱染！术式展开，破坏杀·罗针！”

　　他动真格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血鬼术整成雪花六出的图样，但我看得懂这血鬼术的作用，这家伙能感知我的斗气。

　　“我是因为心脏的毛病而自己把自己整成鬼、整不回来的家伙，也是变成半人鬼之后依然决定加入鬼杀队的人。鬼舞辻无惨为了我手上青色彼岸花的下落疯狂了个几十年，难道你们这么高级别的鬼了还一点我的情报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真有意思，都自己把自己变成鬼了，却还是没有丝毫的锻炼！你完全是凭天赋和经验这么强，完完全全都没有锤炼自己嘛！你在考虑什么？朱染！”

　　猗窝座就像是被激怒了似的，虽然他看上去并不是生气，但他的攻击更快更狠了起来。如果说前头他是在留手戏耍的话，现在他就是在动真格，我不得不双手握刀竭尽全力的去自保，必要时甚至得硬抗点伤来反击他。

　　不过，还好，现在的我可不是当年初出茅庐的少年，这么长的时间下来我对自己的恢复力了如指掌。只要不是致命伤就没关系，只要没有力竭就无所谓，只是受伤而已，女性对痛觉的忍耐阈值本就是最高的！

　　我反反复复的受伤，一次又一次的拼死反击猗窝座。可能是猗窝座也越打越急眼，也可能是我以伤换伤的方法真的有用，我在他第二次打穿我下腹的时候再一次得到了将鬼断首的机会。

　　凭着以死相搏的决心，我砍到他了；但也因为体力急速流逝的原因或者其他原因，刀碰到了他的皮肤、但也只是碰到——因为这刀已经崩刃了，我再加大力气，它就断掉了。

　　“你看，这就是没有好好锻炼的结果，就算感知和经验都提升得极高，你也还是没有获得与之相称的力量。”

　　这家伙绝对是个死脑筋，刚才才感慨过我体术方面也有天赋，这就把我的形象定死在了剑士上。不过我也没空和他吐槽，既然刀无法再用，那就信赖自己的拳脚，我趁他说话也是一拳洞穿他的胸腔。

　　“刚才那拳可真疼，还你，武痴。”

　　虽然上弦的恢复速度比普通鬼快得多，就算我用自己的血鬼术干扰他，他的恢复速度也和我不相上下。而看他那表情，这武痴也是个对痛觉没什么想法的人。

　　“哦？那可就更好了，我好久没遇到过能打得畅快的对手了，和你对拳可真开心呐！”

　　“不许说这话！”我违背自己战斗原则的大吼了一句，让人火大，这让我回忆起在道场小师弟可爱面容的话可不兴说啊！尤其是鬼来说！我连续不断的攻击他，然而他也是见招拆招还击，不管我怎么加大力度，都奈何不了他。

　　简直……就像是回到道场练拳去了似的，让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进步到底有多慢！

　　于是我容易以为是鬼就下手极狠的毛病，对我自己也生效了，我知道他只要开着那名叫“破坏杀·罗针”的血鬼术，他就能感觉我的斗气。但我的战斗经验也不是白累积的，既然斗气越强感应越准的话，强过他的感应阈值或者干脆收敛斗气就好了！

　　面对鬼我无法隐藏杀心，我选了第一种，老娘直接跟你开大！

　　“血鬼术……红莲地狱！”

　　虽然我的血鬼术以治愈自己为目的，冰封只是附带学会的，但长期的战斗里我发现这冰封也是很好用的。封冻气息、封冻行动，敌人的血肉将在极寒中皲裂破碎，恰如红莲绽放！

　　“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

　　好家伙，和我当时用玖之型炼狱的想法如出一辙，这也是个难以接招时就用大招的家伙。他居然召集罗针以自己为中心向外连放，我用尽全力的封冻还是被他破开了，勉强算战平，但勉强的人是我。

　　因为我感觉到心脏开始疼起来了——力竭时，我的血鬼术无法继续堵住心脏的多余窍，充满氧气的血和没有什么氧气的血、绝对不能交融的血重新交汇，我会在几分钟甚至数秒内回到当初病弱濒死的模样。

　　我站不住了，就算用刀鞘支撑了一下没有躺倒，也没办法重新站起来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我的手也开始无力，想必撑着刀鞘的动作也不会维持太久了。

　　上次这个情况，我是因为鬼比我先断气而幸存了下来；但这次想必不会，就算我不是半鬼而是真正的鬼，被吃掉的话也一样会死掉。

　　“你突然变强起来，我还想对你致以敬意，但你这跌倒的姿势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猗窝座那视战斗高于吃人的态度帮了我一把，他看我脱力濒死，却没有上来给我补上一击吃掉我，而是出于对对手的敬意给了我一点点时间。

　　一点，自行击穿自己的心脏和胸腔，把本体彻底放出去的时间。我不在乎这个输赢，但是若他活着，他就还会残骸其他强者、扼杀英才。我有直觉，这个家伙会是“炎柱”的诅咒，在我这顶着炎柱称号的家伙身上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一定会对“炎柱”产生无穷无尽的执念。

　　他是个武疯子他一定会产生执念的，所以我必须要他死在这儿，在他扼杀英才之前我先把他给掐了！

　　“你肯等我露出本体真是太感谢了，我稍微有点尊重你了，毕竟在追求武道和武道的礼仪上面，你作风还挺正派。”

　　等着我的血脱离□□重新组成类人型的身体，期间这家伙没有行动。我完全懂了，他确实是一点也不想吃人，真的就是单纯想追求武道而已。但虽然我不反感追求武道的人，立场不同，我还是要想尽办法弄死他——为了那些可能被他扼杀在人生道中的、无辜的英才们！

　　“那么，以死相搏吧，猗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