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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艾塔星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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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人都下意识地回避着对方,似乎刚刚的骤然对视只是个令人尴尬的意外。
裴怀清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耳根生晕。
走了一会,他们就兵分两路,西泽尔带着他的大批军队前往驻扎军营,只留给裴怀清一个远去的背影。
护卫队则是带着裴怀清来到这个星球的住所——一栋相对而言比较高级周全的小别墅。
别墅周围种植了一些色彩艳丽的花卉,依据成色和土壤,一看就是前不久才搬来的,别墅外边漆刷的也是十分崭新的天蓝色。
这里的官员早就为裴怀清置办好了一切,虽然生活质量有所下降,但比起其他人来说相当不错了。
然而当天晚上裴怀清就带着AA和奥卡西,默不作声地拎着那仅有一个小行李箱钻进了西泽尔旁边的那栋住所。
那可不是什么别墅,西泽尔行军打仗从不讲究过分舒适,只住一个小小的公寓。
裴怀清把奥卡西和AA放在一起,让他们先玩,自己钻进西泽尔的房间,抱着毯子在沙发上巴巴地等着。
西泽尔这几天会很累的,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裴怀清想给他提供精神抚慰。
然而睁着眼睛等了很久,西泽尔都没有回来。
裴怀清猜想这第一天他可能就在军营睡了,不会回来了。
虽然有这个准备,但他依然有些莫名的失落,稀里糊涂地沮丧着,就不自觉地沉入了梦乡。
直到半夜的时候,他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茫然地睁开眼睛。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雨后松林味,是西泽尔的信息素味道。
——他什么时候睡到了西泽尔的床上?!
一定是西泽尔回来了!
裴怀清直起身来,揉揉眼眶,东张西望寻找西泽尔的身影。
房间静悄悄的,有着军雌严肃与简洁的特色,乍看上去,空旷旷的。
房里没人。
裴怀清抿起唇,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毯子,摸索着来到客厅。
果不其然,客厅亮着一盏小小的灯,西泽尔正坐在他睡过去的沙发上,面对着虚拟光屏,手指翻飞处理军务。
“西泽尔?”
裴怀清扒着门边只探出半个小小的脑袋,试探着喊了一声。
西泽尔手指很明显地顿住了,他想多敲两个字符,但很快放弃这个想法,把光屏关上。
客厅的灯亮了起来,裴怀清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怎么醒了?”
西泽尔坐在沙发上,微微蹙起眉,不赞同地看着裴怀清。
裴怀清脸上一热,他来之前其实和西泽尔发了通讯,但对方没有回,他以为他没有看见。
“就是突然醒了,发现你回来了,所以来看看你在干嘛。”
裴怀清眨眨眼睛,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西泽尔动也不动,看着裴怀清主动靠近,而后轻手轻脚地坐在了他旁边,定定地看着他。
“西泽尔……”
小雄虫的脸颊又红了。
西泽尔发现自己有些头疼。
他可以在谈判桌上云淡风轻,面对巨大灾难冷静理智,对上强大对手不慌不忙,但一遇上裴怀清,他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擅长。
就像今天晚上,处理完各种事务后已经很晚了。他本来是按照惯例要睡在军营里的,可一看到对方发过来的消息,想到这只雄虫很可能又在自己的沙发上等着自己,他就迟疑了。
这一迟疑,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家门口了。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哪里欠了这只雄虫的。
“干什么?”
他问。
裴怀清:“西泽尔,你累不累?我要你陪我玩。”
西泽尔垂眸不语。
裴怀清接着说:“你看上去累了,我……给你做精神抚慰吧。”
他又硬着头皮说:“这样你才能有精力陪我玩嘛。”
啊啊啊为什么他要维持三皇子傲慢的人设!这种话听上去好怪啊啊啊!!
裴怀清又羞又愤,直接咬住了毯子的一角,一双鹿眼一直盯着西泽尔不放。
西泽尔抬起眼睛,忽的一笑,那笑容有几分压抑着什么的危险。
“三皇子,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你在这方面很勇敢?”
裴怀清愣了:“什么?”
西泽尔冷笑:
“你就不怕,我在这里强迫了你?”
裴怀清瞪大眼睛:“你,你会么?”
他那表情又震惊又稀奇又诧异,竟然还有两分隐约不明的羞涩。
如果西泽尔想要的话……不,这样的事情,只有喜欢的人才能一起做吧。
他难为地抿着唇,听西泽尔把话说完。
“我不会。”西泽尔倏然把笑容收回,仿佛吝啬表情似的。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来吧,我想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助。”
裴怀清哦了一声,心底涌动着奇异的浪潮。
又酸又涩,怪怪的,不舒服。
他不喜欢西泽尔面无表情的样子。
虽然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但裴怀清仍然柔柔地把手放在西泽尔光滑的额头上,开始为他梳理识海。
下半夜很快过去。
裴怀清累到一根手指也动不了,瘫在了西泽尔怀里。
西泽尔抱着裴怀清,半眯起的双眸中全是餍足与清明。
很舒服。
舒服到,他有些不想放开怀中的人。
但一大早他还有很多军务要做,便只能放开裴怀清,思考了半秒,把他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枕榻中,自己睡的枕头上还残留一些信息素。
既然对方没有说些什么,那应该也是不嫌弃的。
和雄子亲密接触后,军雌会有一段时期的本能占有欲,就像对洞穴里的猎物一样。
他也许可以暂时给对方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
裴怀清再次醒来,感觉自己像一台散架的机器人。
机器人起码感受不到痛,而他是肉体凡胎啊!!
此时,西泽尔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对方淡到稀薄的好闻的信息素。
裴怀清有些耳热,他其实很喜欢西泽尔的信息素味道,幽远又清冷,越闻越想闻。
于是他悄悄把头埋进了西泽尔的枕头中,秀丽高挺的鼻梁陷在柔软的丝绸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好香!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些痴汉,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
门外忽然响起提示音。
“哥哥!”
有人在敲门。
听声音,是被自己丢在房里的奥卡西。
裴怀清连忙要爬起来,却忽略了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牵扯过大,一下“嘶”了一声。
缓了几秒,他一瘸一拐地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个小巧的身影就扑了过来。
“哥哥!”
奥卡西扑进裴怀清怀里,放在平时裴怀清肯定八风不动,但现在他被进击的奥卡西冲击,直接后退了三四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哥哥,你怎么了?”奥卡西懵懂地抬起头,看着裴怀清发白的脸色,担忧地叫道:“哥哥!”
他不知道怎么做,只知道担心,一双大眼睛迷茫又难过地望着裴怀清,一边把他拖向门外一边叫着:
“生病!生病!看病!”
裴怀清本想和他好好解释一番,哪成想门外站着一个眼熟的军雌,他一被拽出来就看见了。
看见他,对方首先打了个招呼:
“三殿下,早安。我是西泽尔上校的下属艾顿,奉命而来,今天负责照顾三殿下和这位小雌子。”
对方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裴怀清捂着腰,姿态僵硬的模样被看到眼底,艾顿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讶异。
昨天晚上,长官一反常态地要回来,原来是和三皇子……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