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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大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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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琮的声音听起来还算镇定,其实心里慌得不行,秦绍不说话,萧琮就更慌张了。
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萧琮两手架着秦绍的腋下把人举起来放在一边,爬起来穿好裤子。
“我去找赵医生。”
捞起地上皱巴巴的衬衫,萧琮就大步流星地离开静室,从始至终僵着脖子没敢看秦绍一眼。
秦绍崩溃地捂着脸,也没敢看萧琮。
出门左拐,萧琮揉着太阳穴钻进了隔壁观察室。
“阿绍清醒了?”昨天晚上就赶到曙光号的赵琦把一板药片递给萧琮,“这药能缓解抑制剂的副作用,一次两片。”
萧琮在四十八小时之内打了七针抑制剂,这个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用量上限,必然会出现副作用,比如头疼、恶心、情绪暴躁等。
萧琮抠出两片药就扔进嘴里吞了下去:“阿绍清醒了,还有些低热,信息素的释放量好像稳定了下来。”
赵琦摆弄着面前的仪器,说道:“你们做了临时标记之后,阿绍的信息素释放量就降了下来,半个小时之前进入了一个稳定期。”
听到“临时标记”这四个字,萧琮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
赵琦把一个巴掌大的仪器交给萧琮:“但阿绍的情况特殊,还需要观察一到两天才能确定他这一波结合热有没有结束,你陪他吧。这个仪器可以测量体温和信息素释放量,你每隔两个小时给他测一次。”
“我、我陪他?”萧琮懵了。
阿绍都清醒了,他怎么陪?
“不然呢?”赵琦睨着萧琮,冷哼一声,“如果不是阿绍可能出现对信息素过分依赖的症状,你以为我愿意让你过去?”
萧琮就没话说了。
半个小时之后,萧琮再一次踏入静室,身边跟着一溜儿机器人,为首的机器人顶着一个餐盘,餐盘里放着一瓶水和一碗粥,跟着萧琮来到秦绍面前。
其余三个机器人踩着轮子打扫卫生去了。
秦绍已经整理好了衣服,颇有些紧张地抱膝坐在墙边,看起来十分得软萌乖巧。
萧琮的脚步一顿,看了眼秦绍身上那件外套过长的袖子,又看了眼地上的另一件外套,抹了把脸。
半个小时过去,阿绍身上穿着的还是他的外套,但阿绍的那件并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似乎是被捡起来之后又扔了出去。
秦绍抬眼偷偷瞄向萧琮,然后顺着萧琮的视线看到地上那件外套,紧接着就懊恼地把脸埋进了手臂里,耳尖泛红。
萧琮离开之后他就想把外套换回来,准确地说,他已经把自己的外套穿好了,但腊梅的香气一直引诱着他,他就像是上瘾了一样,被那气味勾得抓心挠肝,挣扎了半天,还是把萧琮的外套抱在怀里一顿猛吸。
过了瘾之后他才觉得自己的行为像是有什么大病,但又舍不得把萧琮的外套扔开,左思右想还是把萧琮的外套穿在了身上。
反正他穿的本来就是萧琮那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忘了把自己的外套扔回原来的位置。
秦绍埋脸的动作过分可爱,萧琮差点笑出声。
摸摸鼻子压住笑意,萧琮若无其事地走到秦绍身边坐下,体贴地跟秦绍隔了半米的距离。
“秦上将让食堂给你熬了肉糜粥,吃点儿吧。”
秦绍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我不饿。”
“向导……”萧琮尴尬得咳了一声,“向导在结合热之后会身体虚弱,只喝营养剂恢复得慢。”
秦绍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端起粥慢吞吞地喝起来。
萧琮无声一笑,靠在冰冷的墙上闭目养神。
头是真踏马疼。
静室里只有清洁机器人努力工作的声音,气氛诡异到秦绍喝粥都喝得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半碗粥下肚,秦绍隐隐觉得胃有点儿疼,偷偷瞄一眼身侧的萧琮,敏锐地发现萧琮的脸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秦绍突然想起之前被强行中断的精神疏导,“需要再做一次精神疏导吗?”
萧琮一愣,惊讶地看向秦绍。
“我看你好像很难受。”跟萧琮对视一秒,秦绍的视线就开始飘,脸上的热度不受控制地飙升起来。
见秦绍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变红,萧琮的眼中涌出笑意:“没事,不是精神领域的问题。”
秦绍皱眉,隐约想起点儿什么。
结合热期间他神志不清,记忆都是模糊的,他记得萧琮在咬他之前跟他爹争论了几句,好像提到了抑制剂过量。
秦绍板着脸看向萧琮:“这两天你打了几支抑制剂?”
萧琮:“……没事。”
“几支?”
“七支,”萧琮紧跟着又道,“是有点儿副作用,不过已经吃了药,过一会儿就好。”
秦绍神色复杂。
萧琮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只干巴巴地蹦出三个字。
“真没事。”
秦绍收回视线,低头喝了一勺粥。
“你的精神壁垒为什么会裂开?”
提起这事儿,萧琮就冷了脸:“做任务的时候被一个机甲小队偷袭,他们当中有一个高级向导。”
秦绍愣住:“SSS级?”
萧琮默了默:“我觉得是SSS级以上。”
“不是说整个星系除了你和我再没有其他SSS级了吗?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个SSS级以上?”秦绍错愕不已,“在那颗无名星附近遇见的?”
“嗯,”萧琮点了点头,“我把那则新闻转给舰长之后,舰长和情报科都觉得联邦的那个考察队有问题,就给全舰发了通知。我在那颗无名星附近的边境线上做任务的时候一直警惕着,因此被袭击的时候并没有慌乱,我们整个小队应对得都十分从容,但我没想到对方有等级那么高的向导。”
秦绍拧眉,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抓到那个向导了吗?”
萧琮默了默:“不知道。”
“嗯?”秦绍不解地看着萧琮。
看着突然犯傻的秦绍,萧琮笑得无奈,委婉地说道:“我没时间去问。”
至于为什么没时间,萧琮和秦绍都心知肚明。
气氛逐渐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