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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无法压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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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他只是无法压抑情绪了,在试探,到底能倾吐多少心事。
塔娅觉得无所适从,离开,好像不对,不离开,好像也不对。小手放在身前,然后放到身后,垂着头,不敢看他。
下一瞬间,房门“砰”地一声自动地关起了。她预感到大事不妙。
接下来,那双伸出来的大手就印证了她的不良预感。她被抱起,进入他的怀抱中。接下来,大手沿着她的脸庞划过,手的主人好像在惊叹造物主为什么有这样的杰作。
她不适应,本能性地、轻轻地推着他。
没有太大的动作,她想好了,自己不能随意享受他的关爱。他想要什么,她会竭尽全力去克服,给他,哪怕她真的不能适应也好。
他把她抱得更紧,脸下移,贴着她的脖子。她死命地闭着眼睛、握紧拳头来承受这一幕,可以看出,她真的很害怕。
“塔娅,我说过不碰你的,但我可能要食言了!你把你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我不能收,一丝一毫也不能!”
元帅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体现出细致的呵护感。
“但是,我的情绪会起落,我有需要!塔娅,我不想再过这种若即若离的生活了,别再不理我了,好吗?”
这话语就在塔娅耳边回旋,让她觉得不妙。他怎么还是以前的样子,难道这么多日子,他就没有一丁点儿改变吗?
亏她还认为他已经变得绅士了,怎么还是有那种原始兽性。
顷刻间,他又把脸埋在她脖子那里,深情地呼唤了她好几次。
“塔娅、塔娅,我的塔娅!你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孩儿,让我欲罢不能!我不想再伪装下去了,我承认,我就是想要你!”
大手握起她的小手,展露极致的深情。黑眼睛近距离地盯着她,透出独一无二的掠夺感。但是,他还是有残存理智,评估着,这样的行动会不会吓怕了她。
塔娅悄悄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正好看到他凝视她,透出浓烈的野兽捕食的气息,吓得去推他。他也没有过分阻拦,她居然挣脱了他的怀抱,急忙地向门口那里跑去。
果然,自己还是不能接受这件事!
一点也不能!
她太高估自己的本领了,她是不可能能够忍受他的。门就在那里,怎么这么远?她好像怎么样也跑不到。然后就撞上了什么,好像是一堵墙,噢不,是元帅站在那里,向后倒去,进入某种炽热、巨大的熔炉中。
噢不,那不是熔炉,而是元帅的怀抱。顷刻间,他居然又绕到她的身后,抱住了她。他为什么移动如此迅速。
啊啊!
塔娅在心底呐喊着,大事不妙了。一瞬间,已经被他抱起来,向房间右侧的某个方位前去。那里挂着一幅画,就是一副秋日田野的风景画,非常大,靠近塔娅自己的吊床。元帅停在那儿,单手抱着塔娅,腾出一只手来,去拧了那里的某个开关。然后,画向里旋转,露出了里头的空间。
这里居然是一道门!
塔娅压根不知道。
他抱着她进了那个空间,门立即关起来。伴随他抱着她一路走进去,两侧的壁灯也亮起来。塔娅看到,这里更隐秘、也更奢华,几乎全部是黄金和钻石装点起来的,比她去过的宫殿还要富丽堂皇。
但是,它确实是某个密室,除了顶上的弧形玻璃圆顶,是没有窗户的。自然光线从那里透下来,经过玻璃折射,显得五光十色,这里真的很美。
一路走进去,塔娅看到这密室的正中央,就是对着顶上弧形玻璃圆顶的地方,有一尊雕像。是纯白色的质地,长发、美丽、优雅,这极致的优美叫人相信是吸取了日月精华才能生出来的,让塔娅看得都着了迷。
元帅抱着她,在雕像面前停下来,轻轻把她放下,仰头去看那尊雕像。因为雕像下有平台,所以,它比元帅要高一些,需要人的仰视。
元帅站在那儿,平静地看着雕像,轻声说:
“这是我母亲,精灵族的月月公主。”
精灵族?
塔娅觉得惊讶,侧头去看元帅,母亲是精灵族?那么,元帅不是有一半的精灵族血缘了?
但她还是没有发言,她想等着他自己说。元帅顿了顿,又说:
“魔王是我父亲!”
啊?
塔娅几乎要惊讶得出声,怎么会这样?原来,元帅是半精灵、半妖魔的混血!
元帅侧头看着她,用充分顾及的声音说:
“塔娅,所以你看到我会有那么吓人的样子!我不是故意那样,魔王的血液在我体内,我没有办法摆脱,平时还好,生气、受重伤就控制不住,会变成那样。”
原来是这样!
塔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要说不怕,是假的,只要他露出那种怪物的样子,她就要吓坏了;但是,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极致吓人,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换在其他权贵家,早已经丢脑袋了,但他还保护她。
好像,除了裘马大人的事情,他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
这样的大度包容让那可怕的形象也不再可怕了,她也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当然,只是相对不那么可怕。在这种密室中、只有两人共处的情况下,他要是露出那种样子,她铁定会吓得往后躲。
这时候,元帅竖起手掌,对母亲说:
“我在我母亲面前发誓,永远只爱塔娅一个!”
是吗,他还在发誓?
这算什么呀!
她才不要他发誓,说什么爱不爱她呢,她还要当修女呢!她一时间有点气愤,他不就是占了她不跟他说话的便宜,在话语中占上风吗?
他发完誓,垂下手掌,看着她,目光变得更加深刻起来,像在酝酿着某种负面但重要的计划。然后,伸出手去,要触摸她的长发。她自然躲开了。
无论如何都不适应他。昨天,她鼓足勇气要把自己送给他,他不接受,她完全没有准备的今天,他又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永远搞不懂对方的处事逻辑。
他站在那里,停了一下,然后露出挣脱束缚的感觉。手一伸,已经揽她入怀中。就在靠近雕像的地面坐下来,让她靠到他的肩膀上,垂下视线去,看着她。
“塔娅,我不想再扮演一个绅士了,这好痛苦!”他说,“我怕我再压抑下去,会酿成更大的错!”
什么话?
难道现在不是错吗?
塔娅看着这奢侈但却密闭的空间,犯起难来,想着,自己到底还能不能出去啊!
元帅浅浅呼吸,盯着她,说:
“塔娅,我必须向你承认我的懦弱和不堪,这些日子以来,我完全是失败的,我过得一点都不快乐!你对裘马做的一切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了,我好吃醋!……我真的好酸好涩、好痛苦!在这件事情上,我是大度不起来的,我的心迫使我索取一切受过的冷漠!”
她没有答话,只是觉得大事不妙了,在他怀中有限的空间内,反手把自己裹紧了。
只希望他不要太狂暴,她能够活着走出这里,她还要照顾“生病”的伙伴呢。
元帅维持那种浅浅弯腰、看着她的状态,伸出手去,轻轻握住她的下巴。
“塔娅,我已经再也无法压抑自己了!你就是我的!”
然后,他的吻就朝着她的脸颊和脖子去了。她自动地避让着,哪怕根本避让不掉,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在被那股熟悉热流侵袭的同时,露出那种匪夷所思的表情。为什么昨天她把自己送给他,他不要,但今天他又是加倍的狂暴。
他一边亲,一边说:
“……塔娅,你是我的,听到了吗,你是我一个人的!”
才不是!
她塔娅是她自己的,不是他的,永远不是!塔娅心里在呐喊着,双手去推他。尽管是无用反抗,她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尤其,她感觉到,一旁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你疯了吗,在你母亲面前这样做!”
终于、终于——
她对他说话了,哪怕是一句斥责,它也显得弥足珍贵。元帅这才停下动作,看着她,流露出一点安慰。
“你终于跟我说话了吗,塔娅?”
“任何人疯到这个地步,我也会斥责他的!”
塔娅挣扎着,要离开他的怀抱。他暂时地松手,想着给她一点自由呼吸的空间,不然,她未必能承受住他那如井喷、海啸的情绪。塔娅立即站直了,双手合在胸前,对着眼下的精灵公主像作了一个道歉的动作。
“对不起啊,月月公主,真的对不起……”
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简单道歉。顷刻间,大手已经自后向前地环住她,嘴巴附到她耳朵那里,进行蛊惑的倾吐。
“宝贝,塔娅,不用道歉,我母亲她会很高兴看到我们这样的!”
“才没有!”她说,“你这样是冒犯你母亲,你知道吗?”
“我是在母亲面前展露自己的诚意!”古莱元帅有自信地说,“塔娅,你想想看,如果我的感情有任何一丝虚假,我敢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