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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打劫 ...

  •   面临期末班里的学习气氛一下子提高了很多。就是撒狗粮的人有点多。都是成双成对学习。

      墨寻欢给裴新然讲题,那表情别提多温柔。和好就是不一样啊,狗粮飘香的。

      “哎,陆弦年,你看,两米!”那个人扔纸团出去。

      “……”

      上次谢央体测,他帮了一点点小忙。

      跳远的时候,他直接抱谢央到了两米外,对记成绩的人潇洒说,两米,记成绩吧。他不知道,那时候谢央都尴尬死了。

      班里人有事没事调侃一句:两米。

      “有病就去吃药。”

      风和日丽的下午,他懒懒散散收拾东西,坐上学校安排的车,去参加什么化学竞赛。

      车里其他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你好,我是许风桥,你就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陆校草吧?很高兴认识你。”

      “……”陆弦年懒得和他搭手。他没名吗?什么时候改名叫陆校草了。

      许风桥露出一个无害的笑,收回手。

      “你去比什么?”要是不和他搭话,估计一路上都很尴尬。

      许风桥:“物理。”

      能被选中,想必成绩也不差,说不定分班还能分在一起。

      陆弦年不擅长和陌生人聊天,或者说无关紧要的人,他很少理。说的这几句话已经是极限了。

      到了地方他们也各自分头。

      谢央也来了,他率先看到陆弦年了,立马躲了起来。想起来上次陆弦年让他那么社死,他心里暂时过不去。

      考完了他也立马走。

      陆弦年很荣幸捕捉到了一个背影。他以为出现幻觉了。

      “那是谢央吗?”许风桥也考好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陆弦年反问。

      “你和他在论坛里传的挺开,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你们是情侣关系,后来你自己澄清了。不过喜欢他的人还挺多的。”

      陆弦年眼眸一深,里面藏着锋刃。语气也冷:“言外之意,你也是是喜欢他的那个?”

      “是啊。”许风桥像是感觉不到陆弦年身上的低气压。若无其事说着。

      “……”

      没事出来发情干什么。

      许风桥看前面夺步而去的陆弦年,嘴角微微上扬,不张扬,但让人背脊发凉。

      “少爷,没事吧?”顾叔问。

      谢央跑得急,脸色白了不少。到车里吹了会空调,调整了过来。

      “没事。回去吧,去爷爷那儿。”

      他虽然在家休息,但一天也有七八份试卷要做。闲余的时候就陪爷爷逛花园,在院子里画画,或者弹钢琴给他听。

      不上学谢央起得比平时晚一点,他是被陆弦年的来铃声吵醒的。

      陆弦年给他发了一张照片,是柳絮飘飞的美景。配了文字——六月飞“雪”。

      【陆弦年:今年这个柳絮很晚熟啊。】

      【谢央:嗯。】

      什么意思,就一个“嗯”字,怪冷漠的。

      还在生气吗?

      他沉浸式打字求原谅,没注意旁边来了人。

      简松沐看他在发呆,拿起他的书一看,上面写了: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无情,运行日月……常能造其欲,而心自静,汪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清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敬未造也……

      “噗——”他拿过去给墨寻欢看。

      简松沐猖狂的笑声唤醒了陆弦年神游的魂。

      “哈哈哈哈,六欲不生?”他捂脸笑,“什么时候打算出家当和尚了?”

      陆弦年:“……傻逼二愣子。”

      “哟,还骂人,出家人没个样儿,小心佛祖降罪啊。”

      “……”

      陆弦年夺过书,狠狠拍在简松沐头上,声音特别响。简松沐眼前迷迷糊糊的,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班长,我好像要得脑震荡了。”

      墨寻欢躲开简松沐伸过来的胳膊:“你们俩正常点,幼稚死了。”

      陆弦年低头给谢央发完这几天的数学重点,关了手机继续听课。

      下课被叫到办公室,杜明康问他考得怎么样。

      “就那样。”

      杜明康:“哪样啊?成绩我还没拿到,你给我留个底。”

      陆弦年还是不为所动:“就那样。”

      “……”

      杜明康气得和桌子来了个“愉快”的击掌。

      旁边打电话的陈芳美看过来,杜明康立马不好意思地赔罪了。

      “喂,你好。我是谢央的班主任,请问你是谢央的爸爸吗?”

      “是这样的,前阵子谢央参加了个外语竞赛,成绩出来了,这不是他不在学校吗,特地给你说一声,希望你代为转达。”

      “还有,谢央的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返校?”

      那边谢恒沉默了一下。

      陈芳美等着谢恒的回复,办公室出奇安静。
      不知道谢央的爸爸说了什么,陈芳美皱着眉说:“这样啊,那行。”

      陆弦年:啥玩意?

      简松沐记仇,放学放了陆弦年的鸽子。和江槐走的。

      裴新然和墨寻欢都是住宿的,两人买好了饭,带到楼上吃。食堂虽然也有空调,但还是很热。教室的空调比较凉快。

      整个教室都是饭味。

      陆弦年整好书包:“班长还带头作案。小心我揭发你。”

      “你去。”墨寻欢说。
      “……”

      “你怎么还不走?”裴新然问。

      对啊,怎么还不走?

      于是陆弦年立刻背起书包走了。

      走到家他发现,他好像是要留在学校上晚自习来着。根据学校新通知的消息,晚自习通学生也可以上。

      谢央大半个月都没去学校,期末前一个星期才去的。

      他能闻到的信息素越来越清晰,对于这个他感到很新奇。

      “恭喜你,来上学了。”

      “……也恭喜你,马上要考试了。”

      江槐递给谢央一本笔记本,“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谢央打开来开,首页画了个双膝跪地的火柴人。头顶上飘着个小气泡,上面写着:我错了……

      再翻页,里面全是数学的学习重点笔记。各种题目分门别类,排列整齐。看起来很精简,也容易理解。

      没想到他的笔记这么干净。

      为了感谢他,谢央中午请陆弦年吃饭。可刷卡的时候被陆弦年抢先了。

      “你考重点班的把握有多少?”

      “不出意外的话是考得上的。”谢央夹了块糖醋排骨到嘴里,又说,“出意外应该也能上?”

      “怎么上?”

      谢央开玩笑说:“走后门。”

      “……”

      他以前没觉得糖醋排骨多好吃,看谢央吃的香,又赋予了糖醋排骨新的定义。

      不知道墨寻欢会不会做,可以找他拜师一下。

      墨寻欢就是他们几个兄弟之间公认的十全好Alpha,本来好好的大少爷,为了裴新然学扫地做饭洗碗,好几次学做饭弄得满身是伤。连裴新然记不住的omega生理信息都倒背如流,连媳妇的成绩也是他一手拉上来的。

      好好的少爷,磋磨成了班级里的“劳动模范”了。陆弦年心里佩服他,他又一次感叹爱情真伟大。

      谢央低头吃饭,陆弦年不经意间看见谢央的耳洞,若有所思。

      傍晚,他来到已经饰品店。

      来很久了,发呆占了大半。

      他看这些东西都不满意。

      想买副耳钉送谢央,可这专柜里没一样配得上谢央。

      他又辗转到裴新然家的店里,他家做珠宝生意的,应该样式多一点。

      后来他是选好了,但又找不到什么样的理由送出去。一直藏在书包里,不见天日。

      谢央上学了,他放学又可以和他一起走。这次运气不好,遇到了几个不识相的小混子。

      长的鼻不是鼻,脸不是脸的。

      “老子也是这条道的龙霸天了,你们识相点,把钱都交出来,让你们回家。”

      “劝你们不要挣扎,否则只会被爷爷我揍得更惨。”

      好傻一混子。

      陆弦年把谢央护在背后,清晰听见谢央笑出了声。鼻息在他后背痒痒的。

      憋着点啊。

      正被打劫呢。

      他把手绕到后面,拉住谢央的手。

      谢央不怕这些人,实在是长的很憨厚的样子。

      陆弦年:“诶,你睁眼瞎吗,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你是钱包太鼓了,给我送上来?”

      “老大,别跟他废话,我们直接上吧。”

      他带着谢央跑到僻静的地方。

      “落难还带个小美人,你艳福不浅啊!”

      陆弦年眼底划过一丝冷光,信息素压倒性倾巢而出。

      那群人瞬间变了脸色。

      他把外套盖在谢央的头上:“你别看。”

      天干物燥的,他的火气正愁没地发泄呢。送上一群傻瓜。

      这个小巷子莫名熟悉,他的记忆回到很久以前,他和谢央的第一次见面。

      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惨叫声充斥了这个小巷子。真烦,他一脚踩在那混混头子的胸膛,又移到脸上,“叫小声点,吓到人了。”

      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他一点挑战力都没有。

      他忽然想起来谢央很有趣的一句话。

      ——他们外强中干。

      陆弦年反敲诈他们一回。不过他们也挺寒碜的,才搜出来八百块。

      “以后好好做人。”

      谢央有点晕乎,不知道是先前陆弦年信息素影响的,还是他又发热了。

      陆弦年见势不对,蹲下摸了他的额头。

      还挺热的。

      “我带你去医……”

      谢央打断他的话:“不用,我在这歇会儿会好的。”

      “确定在这歇儿?”
      “……”

      陆弦年作势要抱他走。
      谢央往后退,“我自己能走。”
      啧,真见外。

      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谢央想起来先前那股檀香味,后知后觉说了一声:“你的信息素很好闻。”

      陆弦年像被戳中笑点,忍不住放肆笑。

      得到谢央的肯定比他得到的任何荣誉都要荣幸,他骄傲极了。

      “那给你闻啊。”他靠近谢央,近到鼻息都似雷霆声。

      “好闻是好闻,就是闻到有点……”
      晕。

      谢央晕过去了。

      是真的晕了。

      还好早就接受他是病秧子的事实,不然胆都吓破了。

      他的动作一点也不迟疑,快到他事后回味都得狠狠赞美自己。

      晚上八点,谢央醒了。

      “你爸妈在赶来的路上。”

      谢央眼帘低垂:“又给他们添麻烦了。”

      怎么会。他怎么在想这个?

      他赶紧转移话题:“怎么没好就去上学?”

      “医生说还要两个月才好,等不到那时候了,要考试了。”

      “来,跟我握个手。”陆弦年说。

      “?”

      陆弦年:“握握手,把你的灾病转给我。”

      谢央一听,把手往回缩。手却还是一动不动被陆弦年攥在手里。

      一秒。

      两秒……

      他不信这个,但心里惶恐不安,万一真的转给陆弦年了呢。

      心跳不受控制狂速飙升,在他胸腔里响起喧天的锣鼓声。

      陆弦年眸子始终是温柔的。

      只是眼底有一股情愫谢央看不懂,偏执又霸道。

      上天可怜可怜这只小羊儿吧,收走他的病痛。

      “你……”

      他的手一直被攥着,陆弦年掌心灼热的温度他清晰的识觉,烫到他心底某处。

      “够了,我没那么多病。”他语气带了些乞求。

      “希望你从现在起,每一刻都是健健康康的。”陆弦年说。

      令陆弦年不解的是,谢央隔天又来上学了。

      病弱且顽强吧。

      谢央就闻了他点信息素给晕了,他给整出阴影了,直到考完试都没怎么和陆弦年接触,刻意和他保持距离。

      他们考的时候都是在第一试场。陆弦年写完趴在桌上,余光瞄向谢央。

      认真做题的样子也很迷人。

      谢央发觉有人看他 ,一股热烈不收敛的视线。抬头看见陆弦年若无其事看他。

      “……”考试看题啊,看他干什么。

      一紧张他题算到哪儿都忘了。

      不准提前交卷。陆弦年只能趴在桌上睡个神清气爽觉,一觉醒来时间就差不多了。

      下一场考试来临前,大家的学习劲头堪称史诗级的。

      他众多嘈杂声中,似乎听见谢央在和别人说,加油。

      考试考了两天。

      等到最后一门考完,又掀起搬行李的热潮。

      当然,这是属于住宿生。不住宿的基本没什么东西可搬的。

      他象征性问了两个住宿的兄弟,要不要帮忙。然后手里就端了几个盆,提了两个热水壶。

      “放到校门口就行。”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不用这么听话的。”

      “滚滚快点。”墨寻欢说。

      谁跟他客气。

      谢央帮桑也搬了点东西,两个人走在前面有说有笑。

      “你不至于吧,端几盆就愁眉苦脸。”裴新然说。

      “至于。”

      他收回目光。

      他要嫉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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