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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也就是50次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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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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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理由。
散乱的梦境。
头痛欲裂……
太宰时猛地睁开眼睛。
灵魂陷入沉寂和虚无的冲击感震得她头昏脑胀，待怦怦狂跳的心脏逐渐安定下来，她的眼睛才成功聚焦。
入目是黑发青年担忧的眼神。
“时酱？”
他轻声开口，想询问她的情况。然而少女看清他的一瞬间就死死地抱住了他，力道之大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阿时触电般松开手，又克制不住地用颤抖的手指拽住他的袖口，像只应激的猫。
“首……首领……？”
太宰治愣怔片刻，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色，似乎明白了什么，沉默着揉揉她的脑袋：“时酱，振作一点，听我……”
话音未落，阿时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又慌乱地用手徒劳地擦去。
“对不起……我……首领……”
对方轻叹一声，亲手擦掉她嘴角残留的血迹，捧住她的脸与她对视。
“时酱，看着我。”
迎着她恍惚的目光，他说：
“我还活着，我没死，听清楚了吗？”
…………
阿时第二次来到这里。
这间【会议室】。
“我想，你已经来过这里了吧。”
身边传来首领宰的声音。
她点点头，随即推开了门，来到房间中央。
从她这个视角，想看见全部场景需要抬着头转一圈才行。
通俗来说，这里有点像欧洲中世纪那样的审判台，而她是那个被审判的“犯人”。
七七四十九个座位。
而每个座位上——
都坐着一名“首领宰”。
不，现在不再是每个座位了。
阿时看见最左侧的座位空缺了一个。
……第一次的时候，还座无虚席的。
原来如此。
他们每一个都闭着眼，仿佛陷入沉睡，可她分明能感觉到自己在被注视着。
“看来你已经明白了“，时酱。”她身边的太宰治观察着她的神情，了然道。
“……嗯。”她答。
拯救他们的机会，还有四十九次。
【“你确定你愿意去做吗？”
“我愿意。”
“我得实话说，这难度非常大，我们也只是抱着赌一次的心态……”
“我知道，太宰先生。”】
在静默中，她再次宣誓。
“——我会完美胜下这场赌局。”
他们如此胆大包天地与“书”立下赌约。
她自然也愿意化为利剑，为他们所用，以守护这些不被允许存在的世界。
不过就是五十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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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照常。
太宰治没有保留第一次的记忆，只有太宰时还记得发生的一切。
她还是一样病弱，不过不至于吐血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好了一些。
工作，休息，闲暇时间投喂首领。
她不敢再接外勤工作了，每天就窝在首领办公室勤勤恳恳批文件。
首领给了她一把贝雷塔山猫。
这是把袖珍手木仓，后坐力相较正常成员配备的那些要小一些。
“送给你的礼物，就当玩具玩玩。”
首领宰在悄悄想办法安慰她。
糖果、发卡、小吃……完全把她当孩子哄。可能是发觉她兴趣不大，换了个方向送礼物，倒是让她有点哭笑不得了。
她默默将它收藏在身边。
这把贝雷塔，还有四十八名首领宰会送给她。
……
而就是这天下午，就在她批文件时，白幕出现了。
抬头看见那条绳索的时候，她立刻拔出木仓，瞄准。
她看见那渗人的红点。
想起“书”居高临下俯视她的模样，想起那个狰狞的鬼脸……
木仓响起之时，她下意识一僵。
鬼脸被击中，消散不见，吊在绳索上的青年也落了下来。
危机解除……了？
“首领——！”
怔然间，她听见小银的惊呼。
子弹在顺着墙体反弹。
时间仿佛减缓了流速，残忍地让她一点点看明白，那颗子弹将击中首领宰的头颅。
“叮——”
芥川银拿出专属刀，以不可思议的反应速度拦下了它。
她看着子弹掉落在地毯上，滚动了两圈。
随后，是银手上那道冰冷的刃光。
殷红的液体从划破的脖颈流下，湿暖的触感从锁骨处向下蔓延开来。
“住手！银！……”
她听见首领宰那几乎是嘶吼的声音。
入目是一片漆黑。
她还没从紧绷的状态中缓过来，倒在地上的时候，身体还是僵硬着的。
无论怎么样也缓解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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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太宰时睁开眼睛。
脖颈上的温热似乎还留存着，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只摸到一片微凉的皮肤。
“你醒了，时酱。”
她回头望去，首领宰笑吟吟地看着她，“睡的好吗？”
她强笑一声，却发现嗓子干涩得失语。
……失败的原因是？
阿时看向自己原本配带着贝雷塔山猫的腰带处。
她突然想到木仓的问题。
在白幕之间的肢体动作，在现实中会是一样的体现，也就是说，如果她在白幕中开木仓，在现实中也有伤到首领宰的可能性。
她忘记了，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如果是一般的手木仓，她或许能想起来，因为要拉保险，而这个动作也足以提醒她，或许结果就会不一样。
然而贝雷塔山猫的第一发子弹随填随用，不需要拉保险。她早就填好了子弹，心急之下当然会直接发射。
这个小礼物，葬送了她一次宝贵的机会。
还有那个鬼脸……她早该想到的，那是“书”的精神陷阱，她一旦中招，发射出的子弹就是直冲现实中的首领宰去。
这场赌约是首领宰们联合起来跟“书”的对决，“书”自然不愿意让他们找帮手而自己坐以待毙，肯定得给她下绊子。
在首领宰们达到最后目标之前，书会对其代表进行三十次“暗杀”，神不知鬼不觉，至少原住民们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如果五十名首领宰在底线时间之前全部死亡，“书”胜利，五十个世界都得失去本源而毁灭；如果成功存活，首领宰们胜利，“书”必须提供足以五十个世界进行世界线篡改的本源力来保证世界运行。
结果在于她是否能成功对抗“书”。
“时酱？你有在听吗？”
她的思绪回笼，忙不迭回答：“抱歉首领，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首领宰看了她几秒，若有所思：“我是第几次？”
“第三次。”
…………
好在阿时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白幕中的子弹并不是实体，而是跟随她的意志而出，类似于一种可以控制着发射能量团。简单来说，只要她不拉保险，现实中的子弹就不会出木仓口。
贝雷塔山猫确实更适合她，但至少在完成第一次死亡flag之前，她不能将它留在身边。
她真的不想再出岔子了，万一“书”又搞事悄悄给她填枚花生米进去呢？
首领宰听完她前两次的经历，思考片刻，命令Mafia所有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可以对她出手，表示她的安危大于首领安危。
那之后又是平常的日子。
阿时保持警惕，但没那么紧张了。“书”的攻击是有规律的，她记下的两次死亡flag时间是同日同时，应该不会再出意外。
严阵以待是有成果的，这一次，她成功了。
剧烈的疼痛像针般扎入大脑的时候，她克制住没放手让木仓落地。确认首领宰确确实实脱离危险后，才松气倒在了地上。
她成功了第一步。
……没什么难的，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