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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函谷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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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谈沧羽究竟是什么表情,秦思思自然而然地就把视线转移到了萧润的脸上。
呃,美少年一脸煞白。
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秦思思也学着谈沧羽的动作摸了摸鼻子,发觉自己也有了点高深莫测的模样。
“还好,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谈沧羽叹了口气,合上手中的袋子。
“还好?”萧润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嘶哑,“师傅,父皇他在通缉我,说是我逼宫……这样的情况也叫还好?”少年的脸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变形,但那并不是狰狞,而是无法置信的恐惧和愤怒。
谈沧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道:“真的是还好,因为至少说明圣上还活着,并没有被他们动手脚谋害掉。”
萧润急促地呼吸了几下,使劲眨了眨眼睛才理解了谈沧羽话中的意思。对,至少父皇还活着,否则他怎么会发布通缉他的这道通缉令。萧润意识到这点,难以抑制地扬起嘴角。他从小就没有了母后,又无可奈何地失去了皇姐,现在唯一能称得上是他亲人的,就只有父皇了。当然,他并不把幽妃那女人生下的燕皇子看成他的弟弟。
不过他的笑容并没有坚持多久,立刻就变成了哭丧脸。“师傅,可是我现在是在被通缉啊!若是被抓住押送回京,我恐怕在没见到父皇之前就被谋害了。”
“对方的步伐要比我想象中的快上那么一点点。恐怕这时,同样的一份通缉令已经送达到了函谷关的守将手中。”谈沧羽皱眉沉吟。
“师傅,我们索性直接从商州的武关南下入蜀?反正这份应该送到商州的衙门,现在在我们这里,应该是一路畅通无阻的。”萧润急切地说道。
“估计也没有那么好运。暗杀我们的人昨夜没有找到机会,现在有九成的把握正等在武关那里,等我们去送命呢。”谈沧羽用手中的文书拍了拍萧润的头,无奈地叹气道。“不过我们要早点决定,时间耽搁的越久,就越危险。幽妃应该是想要先干掉我们以绝后患,再解决圣上。所以,我的太子殿下,你才是关键。”
萧润的脸色一下子换了好几个,最后终于归为平静。“师傅,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谈沧羽闻言苦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唯一的办法,应该就是去函谷关找到夏侯将军谈一谈了。希望他还没被幽妃那边的人争取过去。不过这样做的危险性很大,也许幽妃都不用争取夏侯将军,只要在函谷关随便安插一个她的人,就能认出我们来。到时候,即便夏侯将军想要放走我们,也难了。”他一直坚持要从函谷关走,实际上也是想要去和在函谷关驻守的夏侯将军见面。虽然之前只在京城中见过几面,但是夏侯家族也是七大家族之一,尤其夏侯家手握兵权,一直忠于皇帝。若是能争取得到夏侯将军的支持,那么夺回权利的道路上就会如虎添翼。
见谈沧羽一脸苦恼,秦思思忍不住在旁边插嘴道:“这个简单,我们变装去。”
“变装?这个说的简单,可是……”谈沧羽挑眉,不是他不相信,难道她会易容术?
“有什么困难的?”秦思思一挥手打断他的话,笑指着萧润道:“主要的关键是他吧?还真是简单哩!不过,你有没有钱?呃,就是银子?”
谈沧羽点点头,银票他自然是不会少带的。
“嘿嘿,那就好。反正商州暂时也收不到这个通缉令,我们先回商州城吧,有些东西需要在城里买。”秦思思想着脑袋里的计划,一阵得意,扬起笑容带头往回走去。
萧润瞥到她脸上的那种怪异的微笑,身后一阵寒意莫名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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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之一。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称函谷关。这里曾是战马嘶鸣的战场,素有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是东去洛阳,西达长安的咽喉,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
长安所在处的渭河平原区之所以被称为关中,因为东有函谷关,西有大散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居四关之内,故称关中。
潼关为四关之首,为战国时秦人所建。北临黄河,甫靠大山,东西百馀里,开路於断裂的山石缝中,车不容方轨,马不得并骑。有一夫当关,万夫莫过之险,本名函谷关,东汉后才改名为潼关。而在长乐女皇时期,又改称回了函谷关。
战国时期,六国屡屡合纵西向攻秦,但亦只落得屡屡饮恨於函谷的凄惨下场。
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
险峻的兵家必争之地,向来也是非大将不可驻守之。所以原本在京城内负责防务的夏侯奉征,在不久前荣升大将,负责驻守函谷关。可是现在是太平统一的年间,函谷关的重要性明显不如西陲边防,夏侯奉征实际上是无论权力和地位均有所下降,但是他远离了繁华的京城,反而觉得意气风发。
因为他早就厌恶了京城的那些权利斗争,各大家族之间互相倾轧,让他这个直肠子的人无所适从。因此当他父亲无奈派他来函谷关之时,父子两人同时都感觉到松了一口气。他父亲是不必再担心他冲动行事在京城得罪皇亲国戚,而他自然是为了逃离京城的那个囚牢而欣喜。
函谷关这个名字,代表的就是杀戮场。印象里就是重峦叠嶂,历史上曾经血流成河。他站在城楼处仰望远方,顿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只是,夏侯奉征不能忽略他旁边亦步亦趋跟着的人,痛苦地抹了把脸。“春穆,你怎么还不回京城啊?”他快乐的关防生活计划中,并不包括随身附赠一个小弟啊!尤其还是最唠叨的那个。
夏侯春穆双手合十,一脸平静地说道:“阿弥陀佛,大哥你妄念过重,不可轻易动怒。”
夏侯奉征表面上很有威严地站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经受关卡的检查,可是他的内心却在滴血。老头子把春穆这小子丢到他的军营里,表面上说是要磨练磨练他,实际上肯定也是受不了这小子磨人的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