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L》守天

21、二十一

　　到了餐馆，林文殊下了车；走到韩羽一边打开车门，韩羽走下车。林文殊关上车门走到车另一边，把车钥匙交给泊车的侍应。
　　“你要在车上坐多久？”林文殊站在车外问。
　　李筠笙气呼呼地自己打开车门下车，狠狠摔上车门：
　　“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我以为你这么独立的女性，不需要其它女性为你开车门。”林文殊摊手。
　　“算你狠。”李筠笙忿恨道。

　　三个人在飘扬着小提琴弦乐的餐厅里落座后，侍应生为她们每一位斟上半杯粉色香槟；随即，三份菜单被递到她们的面前。林文殊用法语简单说了一些话，侍应生认真地在手上的黑皮菜单夹上记录；而后，侍应生比向坐在另一边的两个女孩。
　　“你们要吃什么？”林文殊问。
　　“我随便就好。”韩羽不好意思地说。
　　林文殊向适应又是说了一通，侍应生记下。
　　“你呢？”林文殊又问李筠笙。
　　“不是说法国菜里最有名的就是鹅肝鱼子酱松露什么的嘛，都给我来点就好了。”李筠笙合上菜单一脸笑。
　　林文殊已经懒得与李筠笙多说什么，暗暗道：“也不怕吃了消化不良。”
　　点完菜，适应收好三份菜单；微微鞠躬后离去。
　　灯光渐暗，桌上的烛光显得鲜明起来；餐厅中央的一尺来高的圆台上照上一束锥光，一个黑色卷发皮肤白皙的法国女子穿着一身银色长礼服站在话筒前；随着着钢琴和萨克斯的节奏轻晃身体，沉稳的女低音唱着法语的曲子。
　　先是浓汤，色拉；而后是主菜。
　　林文殊的是一盘焗蛤蜊肉，上面撒着香料和酱汁。韩羽的是一份盐烤鲑鱼配芦笋。当李筠笙的菜被端上来的时候，怎么看都是一堆黑乎乎的东西上插了两片薄荷叶；边上还放了两个没切屁股的田螺壳。
　　李筠笙用叉子拨了拨田螺壳问：“你给我点的这是什么？”
　　林文殊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按你的要求，点了法国最有名的；鹅肝加鱼卵酱松露煎蜗牛肉。本来这间店里没有这样打搭配，我为了你特意要求厨师长给你都加点。”
　　李筠笙用叉子挑起一块粘糊糊的黑色浆糊体，打着恶心问：
　　“怎么这么恶心？还有蜗牛肉！？”
　　林文殊淡笑喝了一口香槟：
　　“你不是要尝尝最有名的法国菜么，鹅肝本来就是灰黑的，鱼子酱是黑的，松露也是黑的，蜗牛肉还是黑的；这四个最有名的法国食材配在一起就是这个效果。”
　　“不行，不行；我接受不了蜗牛。小羽，要不；咱们两换一换吧。”李筠笙抱着双手央求一旁的韩羽。
　　“诶，是你要吃我才点的；人家韩羽又不要吃这些，你可不能这么浪费。”林文殊详装可惜。
　　“这个……”韩羽看着那一盘黑乎乎的东西也有些为难。
　　李筠笙一脸苦相，抱怨：“我哪知道这帮法国佬都喜欢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僵持不下，林文殊抬起一手；很快侍应生来到她们桌边。林文殊低声和侍应生说了些什么后，侍应生立马点头哈腰地撤走了李筠笙的菜。
　　李筠笙坐在，唯独自己面前空空如也：
　　“那，我吃什么呀。”
　　“我已经吩咐他们换菜了。”林文殊端起高脚酒杯，浅饮了一口说。
　　李筠笙拿着叉子，狠狠哼了一口气；起身，插起林文殊盘子里的食物就塞到自己嘴里。
　　“你干嘛！”林文殊被李筠笙这一举动吓了一跳。
　　李筠笙则边嚼着嘴里的蛤肉边恨恨道：“要不是你成心耍我，也不会害我饿到现在；反正你也不吃，哼！”说完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你，怎么能跟我吃一盘东西！”林文殊一脸尴尬，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看见这一幕怯怯笑起。
　　“怎么啦！”李筠笙也不让步地反问。林文殊已经气得不想作答，直接把叉子搁在盘子上闷头喝香槟。
　　很快，侍应生不但端送上了李筠笙的新菜；同时还把一叠粉红色爱心形状的浇着巧克力酱的点心放在桌面上。
　　林文殊和侍应生简单对话了几句后，侍应生笑着离去；林文殊则扶额叹息。
　　“怎么了？”李筠笙问，“你点的甜点怎么这么快就上了。”
　　“是这家店送的。”林文殊淡淡说。
　　“这么好。”李筠笙立刻喜笑颜开。
　　“好什么好。”林文殊平淡地语气下脸上明显地不悦情绪在扩散，“这种蛋糕是店家送情侣的，是你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我同吃一盘东西的结果。”
　　李筠笙的表情立马僵在当场，半晌才缓缓道：
　　“什么……？”
　　那天，主厨的得意之作那盘甜蜜蜜的蛋糕谁也没有动；那还是第一次有客人没有等到上甜点就结账走人的，连侍应生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客人走时；三个客人其中两个人一脸吞了过期生蚝的表情，另一个女孩是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窘迫。

　　回程的路上，车里安静得让人觉得难受；韩羽低头拨弄着手袋上的珠片。
　　“还去喝酒么？”林文殊问。
　　李筠笙靠在车椅背上不说话。
　　“不了，这么晚了…”韩羽答道。
　　“为什么不去，时间还很早；不去岂不是让某些人赚到了。”李筠笙回过神来，接嘴道。
　　林文殊旋动方向盘，冷嘲道：“我还是比较担心另一些人继续出洋相，一个人出也就算了；还要连累我一块儿出。”
　　“你说什么！”李筠笙气得从座椅后一把揪起林文殊的后领。
　　恰巧一个路口的红灯，林文殊忙踩刹车；拉下手闸：
　　“你干什么！我在开车，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谁让你老说我！”看得出李筠笙是真的生气了，“你再这样，我就……我就不客气了！”李筠笙握起拳头威胁道。
　　林文殊放开手闸，松开离合器一脚油门；李筠笙被惯性带得摔坐在后座上。
　　车很快驶回校区，停在宿舍楼下；林文殊下车打开车门，韩羽下车。林文殊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李筠笙却稳稳坐在车上环抱着手臂，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你先回去吧。”林文殊对韩羽说，关上车门。
　　韩羽抱着手袋，点点头；有些担心地看了看李筠笙后转身朝宿舍走去。

作者有话说

　　冤家吃饭也能吃得很有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