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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吃鱼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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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入,删除,输入,发送。
提问:[你觉得你是真实存在的吗?]
一楼:[当然,楼主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二楼:[我当然是真实存在的]
你看着屏幕上快速回复,不断刷新出新消息的回答页面沉默着。
而聊天框里是你打了一半的消息:[不,我们都是被虚构出来的人…]
你当然没有选择发送,你明白,如果点下发送,从一开始的风向就会倒塌,你想到那个时候自己就又会被当成疯子吧。
你觉得这个时候太假了,自己离奇的死去成为幽灵,又离奇的复活,而变化了异能力。
——人生在超出常知的那刻早就漏洞百出。
那么,先来短暂的介绍一下你,身为前死屋之鼠的成员,不,准确来说是前世死屋之鼠成员的你现在变成了死对头武装侦探社的成员。
在你不远处沙发上正躺着的还是当时去接自己组织首领兼男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死对头——太宰治。
你是个俄罗斯人,虽然在霓虹住了一段时间了,但对于日语的使用还是有点拙劣,不过,你的这具身体可是实打实的霓虹人。
原本还是个霓虹的废物警察。你这样想到听清了太宰治在唱的歌。
歌词大概的意思就是什么殉情一个人是不可以的,你在武装侦探社的这段日子也知道了这是太宰治的殉情之歌。
纵使觉得奇怪,但你可不能随意做出违背这具身体原主的行为。
根据得到的零星记忆而看,你能确定原主大概的性格。
父母双亡,拥有着高超的体术却是个傻乎乎的木头,你能确定原主的性格和你绝对是截然相反。
打个比方吧,如果遇到太宰治游手好闲,原主会自讨苦吃的帮太宰治干完活,而你忍了很久很久了。
你恨不得上去把太宰治拎起来,摁头让他把工作做完,真可惜,你不能那么做,毕竟,你是个空有一身战力的傻白甜了。
傻白甜虽傻,却也有个强大的异能,可以构造出一个深海的空间,或者说…她能将深海中的一个地方切到陆地中来。
你觉得这个异能倒是挺有用的,虽然说侦探社的大家都不允许原主使用,甚至在她身上放了能异能限制器。
想到这你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上的事情,视线挪向了自己的手腕。
你的手腕上戴着一副好看的镯子,你深知这就是异能限制器,你可不觉得武装侦探社的人会有什么好心思,说不定里面还有着什么定位器之类的东西。
毛骨悚然,你想,还是早点弄掉这东西为妙。
*
拉开门,你终于得到了自己的独处时间。
“先拆掉这个东西试一试异能吧。”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手腕上的手环轻而易举的拆了下来。
随手将手环放置在一旁,你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异能力[虚构之海]。”
话音落下的同时,你眼睁睁的看着脚底溢出了水。
“哇,还挺有——!!!”趣。
你根本来不及说完话,脚下的水迅速充斥了整个房间,条件反射般的你迅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努力憋住了呼吸。
在水中失去了力,你漂浮了起来,身旁的鱼儿在你手边嬉戏游着。
你以为你就要呛水了,刚准备关掉异能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紧接着,你来不及收回异能,门就被打开了,站在门外,也刚好站在异能水幕外的是你熟悉的一个身体。
“呀,费佳晚上好。”你顿了下,发现自己没呛到水。
拉开门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静默无言的看着你。
“你在做什么?”他突然问,“不是说了不要在房间里使用异能吗?”
你:…………?
“草,魔人,你背着我和别的姑娘住一起?!”你恶狠狠的说着,手边的一条鱼都被你吓跑了。
陀思妥耶夫斯基:?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冷冰冰的放下一句,视若无睹的转身走开了。
你瞬间就要气炸了般的收起了异能,踩着一身水的冲进了房间。
下一刻,你清晰的看见了房间后面打开的暗门和…
暗门中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你麻木了。
视线分别扫过你能看清那个嬉皮笑脸的变态果戈里,神经病的魔人吹伊万,天天游手好闲的普希金和………
坐在旁边冷眼看你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大伙都在呢。
你灰溜溜的走进了门里,身上还掉下来了一只黏在你身上的鱼。
“不要坐我这里。”普希金肉眼可见的肥腻与嫌弃。
伊万站在一边活像个佣人。
果戈里还是笑嘻嘻,“小姐小姐,坐我这——”
“不。”你秒拒,你可不希望坐在他旁边突然腿就给他拆了。
视线挪向一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悄悄的坐到了他的旁边,虽然他明晃晃还无情的看着你就是了。
全身都被打湿,你肉眼可见的狼狈不堪,甚至……
“哇哦——大海里新鲜的虾!哈哈啊哈——!”果戈里从披风里扯住你的头发,用力的将头发上勾住的虾拽了下来。
你忍痛看向他,“您有病?今天喝了几斤伏特加?”
果戈里顿了顿,满脸惊奇,“小姐竟然骂我了!!!!!!陀思君!快看!她会反抗了!!!!”
草,说的根个我是傻x一样。你在心里口吐芬芳,脸上依旧笑眯眯,你可是做好了抱负这个烦人小丑的准备了。
果然,会议进行到的第十五分钟,基本除了伊万以外,全体都开始犯困。
以往在这个时候,果戈里就会东摸西摸的开始搞活了,你仔细的盯着桌底,在看见桌底一闪而过的红色绒制手套时,用力的拔刀刺了下去。
松开刀,你又快速的给旁边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捂住了耳朵,果不其然,果戈里炸毛了。
只见他上蹿下跳的大吼大叫,而你满脸看戏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在意一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在怎么样的看你。
过了一会儿,你才感觉自己的手被温柔的握住了。
“回来了。”他道。
你挑了挑眉装傻,“您在说什么——?”
“先去洗澡吧。”他完全没有在意你在装傻,“会感冒的。”
“可是这具身体的体质很棒耶。”你无辜眨眼从背后摸出条鱼,“贿赂你。”
“去洗澡。”他揉了揉你的头,“乖一点。”
你打了个哈欠,困倦的看着他,又指向自己,“死了,死成幽灵,死成幽灵又复活成奇怪的人,不解释下吗?”
他微笑着抬手摸向你的鱼…
下一刻,鱼死了,你呆住了。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