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5、月读 ...
-
宇智波鼬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他的双手从挚友、血亲的鲜血中淘洗过一次又一次——亏他居然没有被灼伤。
“知道吗，血是很烫的。”
“越是亲近的人，血就越烫。你从他身边走过时，血就翻涌起来，灼穿皮肉，从溃烂的皮肤中渗出来，流到哪里，哪里就一片焦灼。就连你的骨头都不会被留下，皮、肉、骨——你的灵魂，全部都将融进那滩血色的牢笼中。”
“不相信吗？”
“宇智波鼬是个冷静的人？”
“呵呵，我不会反驳你。毕竟比起我，当然是你和他更为亲近。我怎么会知道？”
“见识过他留在你眼中的忍术后，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一切。”
“不过，比起忍术，他更希望留在你眼中的应该是其他的什么才对。”
“是什么？嗯……原来如此，你也许比我更懂宇智波鼬，可是对于爱，你一窍不通啊……”
“有些话由我说出未免太煞风景了……当我是胡说吧。”
“亲口去问他吧，只有他亲口说出来，那个答案才有意义。”
“这可不是发呆的好时候啊，小八弥。”
八弥左肩一沉，回过头与突然出现的白发男人对视一眼，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自来也大人……”
她微微侧了侧头，不由自主地看向走廊那头的宇智波鼬。
何等冷漠的眸光。
不是落在她身上，而是……
佐助。
八弥晃了晃头，似乎是希望借此让一片混沌的大脑清醒一些。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来大蛇丸的话。
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可是对于爱，你一窍不通啊……”
是说她不懂得爱吗？
不，她不是笨蛋。
她当然懂。
可是，爱真的很奇怪。
鼬哥哥当然爱佐助啊，可是他们……可是他们为什么一定非要这样不可？
一个不死不休。
一个求仁得仁。
两个人都很难过啊……
爱原来是会让人深陷泥沼的怪物吗？
“这种场景，会让你感到困惑吗？”
紧紧握着佐助手腕，只要一个用力就能折断那只手臂的鼬半边脸隐在衣领中，赤红的写轮眼中没有半点波动，静静地望着面色发白的银发少女。
八弥张了张嘴。
大蛇丸说，要去问他。
要他亲口说出来，才有意义。
问什么呢？
如果以敌人的身份相见，她该问什么呢？
“鼬哥哥，可以放开佐助吗？”随着她的话，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很疼的啊……”
鼬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压了压，在他沉默的同时，佐助已经先一步向八弥喊道：“笨蛋！不要心存幻想了，跟他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看着吧，八弥，我会亲手杀了他——不依靠任何人，亲手、杀了他！”
“也就是说，你要在她眼前杀了我吗？”
佐助没想到鼬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插话，他抬头，对上鼬平静无比的双眸——令人窒息的平静。
鼬似乎是叹了口气：“佐助，你不行。”
鼬松开手，转而掐着佐助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在他逐渐收紧的手下，佐助几乎很难再做挣扎。鼬回过头，道：“八弥，看着我。”
佐助一团乱麻的脑中突然冷了下来，冷意随着他的脊椎蔓延开来。
他看到鼬眼中猩红的勾玉转动。
那是——
不要看！
在喊出声之前，染七已经倒下。
又一次。
他一次又一次看着她受伤，性命垂危，却什么都做不了。
阻止不了。
他不能保护她。
不能为她报仇。
他只能看着。
如果有一天，她倒下，再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他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吗？
就连佐助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挣脱鼬的束缚的，在八弥倒地之前，他已经把她接入怀中。
“宇智波——鼬！”
为什么要对她出手？
他和鼬之间的仇恨，为什么会殃及她？
鼬的声音冰冷无比：“你太天真了，佐助。只有足够的仇恨，才会让你变强。现在的你，只会让她受伤。”
是因为她在他身边。
是因为他太弱了。
又是月读。
多么令人厌恶的幻术。
多么令人讨厌的……哥哥。佐助想。
他也跌入月读世界。
红云鸦羽。
月读空间内，八弥和鼬四目相对。鼬浮在半空中，半垂着眼，道：“对不起，只能用这种方式和你对话。”
一只乌鸦落在八弥肩头，她侧脸贴在它的羽翼上，眼泪随之滑入漆黑的羽毛之中。她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回话。
“佐助总有一天会做出自己的选择，那是他不得不走的道路。不要阻止他，不要舍不得他。”
“八弥，你的爱不该寄托在佐助身上。他是复仇者，承担不起这一片情。”
他顿了顿，又低声道：“也不该给我。”
————————
佐助：拒绝共沉沦！
鼬：（翻开小本，划掉君麻吕的名字）大蛇丸太古怪，以后婆媳关系不好相处。（划掉兜）这是个阴险的二五仔……（划掉卡卡西）他已经老了。（划掉我爱罗）风之国环境太差。（划掉鸣人）太笨。（划掉鹿丸）太聪明。（划掉宁次）他出门先迈左脚。（翻回去，把自己名字上的横线划掉）综合考虑，略胜一筹。
八弥：已睡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