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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 3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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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衍清是发现了，顾朝砚这种人是不能给开口子的，一旦开了，那简直就是顺着杆往上爬，根本不要脸。
从上次堵车威胁只请过后，顾朝砚每天比闹钟都准，每天下班之前来律所等他一起吃饭。
椅子上坐着人好似没事一样趴着，眼睛四处提溜的转着，方衍清修改着案子细节，时不时的抬头看看趴着人。
“你要是累，可以先走，我还要等一会。”实则是他根本不想跟他一起走。
顾朝砚侧头看了一下电脑上面，说道：“那你快点，都八点了。”
方衍清转头看看外面已经变黑的天，回头看看手上的已经改的差不队的案子，点了保存合上电脑起身道：“走吧。”
顾朝砚一听笑着起身看着人穿好外套，跟在身后关灯出了门。
一出律所大门，方衍清就连打了两个喷嚏，顾朝砚皱眉看看人：“自己怕冷，就多穿点。”
方衍清回头：“要你管。”
“那要谁管？”顾朝砚拽着方衍清胳膊摸了摸又朝腿上摸了一把瞪着眼睛道：“方衍清，你他妈竟然只穿着一条裤子，你咋不说不穿呢。”
“这律所有暖气，回家有地暖的，我穿那么厚还得脱，麻烦。”方衍清抽回手不耐烦的下了台阶。
顾朝砚跟在身后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开了车，打开空调。
上车坐了一会，等车里暖和一些，顾朝砚才开车离开。
“这是去哪吃饭啊？”方衍清看着车窗外的夜景问道。
“红林山庄，带你去吃羊肉。”
方衍清一愣：“这么晚了跑那么远，你疯了吧，随便找了餐厅吃就行了。”
“哪里羊肉还不错，冬天吃对身体好。”
“好也不去，太远了。”这一来一去一两个小时就为吃顿羊肉，她才不干呢。
顾朝砚回头看了看：“真不去？”
“不去。”
顾朝砚无奈点头：“行行行，你说吃什么。”
方衍清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随口道：“我家附近有家日式拉面店，去哪里吃。”
顾朝砚叹气道：“行……”
开车到的时候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两人进了店点了吃的，坐在角落里吃饭，忽然顾朝砚放下筷子，看着低头在吃饭的人笑道：“我有东西送给你。”
方衍清抬头看着问道：“什么？”
顾朝砚开心雀跃的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黑着推到方衍清面前：“你肯定很喜欢。”
平白无故的送自己礼物，以他对顾朝砚的理解肯定没好事，拿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跟手指长的黑色吊着穗子的木制书签，上面还刻着字，看起来有年头，但很少精致。
“那来的？”方衍清拿出书签看了看，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从书签里发出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你喜欢就行。”
方衍清是挺喜欢的，但他不知道他怎么会想起书签，抬头看看对面在笑的人，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没有。”他什么时候做过错事。
“那你干嘛突然送我礼物？难道不是有事求我？”
顾朝砚听着无情的翻了白眼，锤着桌子道：“我是看看书的时候折书角总皱眉，什么叫我有事求你，再说了谁送书签求人办事，也只有你喜欢。”
方衍清看到顾朝砚生气，笑了笑拿过盒子收起来：“怎么说说还生气了呢，幼不幼稚。”
顾朝砚瞪了一眼别过脸，他哪敢生气，他只有被气的份。
***
方衍清在律所看着姚薇发来的视频一时没反应过来，几个小时候前他让姚薇去顾朝砚公司送一份合同，没想到姚薇回来会给他发了一份视频，上面正是偷怕顾朝砚开会时发脾气骂人的样子，跟平时跟他嘻嘻哈哈厚脸皮的样子截然不同。
视频里顾朝砚冷着脸在会议室里将桌上的文件一把扔到桌上，大声的质问，句句不留情面，坐着人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方衍清看着视频，再抬头看着姚薇那张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的表情，淡淡一笑说道：“那个……赶紧删了，未经他人允许你就偷拍不好。”
姚微连连点头拿出手机低头删除：“以前知道他混，没想到他还凶，一个男的都被骂的抬不起头。”
方衍清也能笑笑说道没说话。
晚上快下班了的时候顾朝砚准备到了门口，方衍清抬头看朝他嘻笑的人就想起姚微拍的视频，正要说话就看到桌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号码。
单默？
愣了几秒方衍清接了电话同时看到顾朝砚坐在，起身朝窗边上走去。
三年前在老家见过单默之后，那年过年回家在陪老两口逛街买年货时很巧的遇到了，那时留了电话，可这么久了也只是过节发了发个祝福的关系，这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喂？”
方衍清回过神轻声道：“在听，你说。”
单默在电话里轻省笑了笑说道：“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在申城租了个场地想做个宠物乐园，可突然被收回说是地方卖给了别人，他想问问这情况改怎么赔偿。”
“那他们当时有合同吗？”
“有，签了七年，现在只用了两年不到。”
方衍清那些电话换到另一只耳朵上看到顾朝砚坐在他的位置上无聊的晃着，低声道：“这个是他们违约，不管场地时再租赁转卖都是要付违约金的的，具体情况有空让你朋友过来律所找我，我稍后把地址发你。”
“好，谢谢。”
方衍清微微笑了笑道：“不客气。”
挂了电话抬头看到顾朝砚正支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你那什么眼神看我。”方衍清发了信息将手机收起。
“你在跟谁说话？”
方衍清一笑说道：“一个介绍的客户。”
“是吗？我怎么不信。”顾朝砚看着方衍清说道：“你平时跟别人说官司的时候都是严肃认真的态度，就跟个装满法律条文的机器，可今天你不仅躲开我站在窗口去接电话，还笑了，这人肯定不是客户。”
“你想多了，就是客户。”方衍清听着顾朝砚分析低头笑了笑，走过去关了电脑拿过外套穿好拿过公文包出了门。
顾朝砚虽然觉得有问题但也没说什么，跟在后面出了律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