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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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姚霄你能不能不挤进来了？你看着店铺里挤得下这么多人么？出去等着！”苏白唐是第一个进门的，虽然能好身后的瑜渡紧贴着感觉很好，但是他的腰都快要被柜台挤断了，门口还有个蠢货嘴里叫着让让就要挤进来。
“行行行，你们赶紧啊！”
“有人在吗？掌柜的在吗？”苏白唐伸手敲了敲柜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爷从柜台后的躺椅上露出了花白的脑袋。
“这位公子要些什么？小店就这么大，您自己看吧。”
“调味料，你家着生意做的挺随心啊。”由于贴的太近，瑜渡本想调笑的拍拍苏白唐的肩膀，结果手才动就碰到了苏白唐的腰，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分开，若无其事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掌柜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来找你打听点事，认识这块玉佩吗？”
玉佩由一整块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利用玉本身的外在造型和鬼斧神工的雕工雕成了一个唐字，是苏父在自家玉矿发现的玉料出高价请人雕的，苏白唐从小戴在身上，是他的身份象征之一。
“哟，二少爷，恕老朽有失远迎，您怎么到这穷乡僻壤来了？”
“掌柜您贵姓？咱们家此处生意怎这般落魄啊？”
“回二少爷，老朽姓顾，二少爷你有所不知，一年前苏家在这边的生意也算是红红火火，可最近一年毓县突然冒出来了个姓孙的人，也不知哪来那么大手段，从一间赌坊开始不到一年便发展成城中最大的商行，二少爷如今你们在街上看见的稍大点的店铺都是他家的。”
“姓孙？毓县？那个小太监入宫前就姓孙，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那姓孙的不是什么好人，他笼络了城中所有地痞流氓和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江湖败类为他办事，创建了个什么剑堂帮，作威作福赶走了不少江湖人，本来这地方就小也没什么大人物加上知府不作为，很快那姓孙的便只手遮天。”这套说辞和他们在店小二那里听到的出入甚大，看起来这座城中能打听消息的人真是十不存一。
“那之前有爹娘在晚上找孩子的时候发生意外？”
“说是地痞做的，我看啊就是剑堂帮！”
“多谢顾掌柜，若是实在支撑不住这家店您就关了吧，以后再开就是。”
“老朽多谢二少爷关心，您四位都来了，我再等等就是了，祝四位一路顺风！”
告别顾掌柜，四人商议着由苏白唐和瑜渡连夜赶去毓县查探，冯楚悔和姚霄留下，一为掩人耳目，二也堤防知府狗急跳墙。
他们堤防的人现在是挺急的，就是墙太高，跳不过去。
“孙师爷你不是说最迟今早他们肯定要来了么？人呢？！还有给你弟弟去的信有回复没有？”这两头都是没着没落的，徐知府昨晚总被噩梦惊醒，今天更是一身一身的出冷汗，脸色苍白眼底泛青，再这么熬几天他就要被自己吓死了。
“这……家弟还没回信，客栈来消息说他们有两个人刚刚骑马离开了。”
“你，你亲自去找趟你弟弟，快去！”
“是是。”孙荣点头哈腰的离开了，转身就翻了个白眼，暗道我去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我亲弟弟。
这孙荣也是个混人，家中长子颇有些小聪明，很得父母偏爱，送走了弟弟买了妹妹都是为了凑钱供他读书挥霍，他鬼主意多却好吃懒做，也不好好读书，歪门邪道倒是没少走，没钱了就回家逼父母，等把爹娘的棺材本都掏赶紧了，就甩手不管他们，活活逼死了他们。
孙荣能在徐知府这做到心腹的位置还多亏那个假家弟帮他，如今迟迟没有回信之前从未有过，他也有点急，不管怎样确实要亲自去看看情况。
瑜渡和苏白唐刚到毓县就听说了见大事，县里的首富孙昌失踪了，作为最早开始丢孩子的小县城之一，看上去倒是比历孝城中好上些，一是因为这里的人没有那么多钱离开故土去寻找孩子，二是因为自从其他地方开始丢孩子他们这倒是好了不少，时间久了也就不那么草木皆兵了。
“孙昌？那小太监本命就叫孙昌，这其中定是由联系的。”
二人没有表露身份，同样先找了间客栈住下，等待日落西山，才又穿上夜行服摸进孙宅，一个小小的县城首富，私宅的护院比知府的还好，十二个时辰院中都有人带刀巡逻，定时换岗。
“鱼肚，我觉得我这两天偷鸡摸狗的本事见长。”又在暗处躲过一对巡逻，苏白唐忍不住说。
“闭嘴吧你，你偷鸡摸狗的本事从来都不弱。”
瑜渡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开，主人很小心，书房的门是锁住的，他从腰间掏出根细铁丝轻轻在锁内转了几下，就听见“咔哒”，门开了。
“瑜渡，看起来本公子还有不少要想你学习的地方啊。”跟在他身后看了全程的苏白唐忍不住为自家鱼肚的多才多艺鼓掌。
书房很大，书桌柜子博物架上都杂乱无章的堆了不少东西，似乎想掩盖什么，两人观察了下书房大小和环境，再结合刚才在外面看的院子整体结构，心中有数，在搜查时任何一件小饰品都不放过，在苏白唐摸到桌上不起眼的招财金蟾时嘴角勾了勾，他微微转动蟾蜍，博古架连同后方的墙壁徐徐打开，露出间不大的密室。
关门点灯，房间不大东西东西不少，除了桌子上好几本记录，架子上还有不少上锁的盒子。
“鱼肚，你来看这几本账本，是这位首富行贿给知县知府的账本，除了毓县的知县还有其他地方的，可以啊，数目不小呢。”
“别说你那了，我这也有发现，这上面记录的都是大大小小江湖和朝廷真真假假的消息，看起来孙昌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却没办法确定真假，说明消息来源不可靠。”
然后他们陆陆续续找到了那位孙昌和几位大人来往的书信，以及一本记录着时间和价钱的本子，暂时还看不出是什么。
“这么多东西，我们拎麻袋来装么？”苏白唐玩笑的说了句，脑袋上就被拍了一下。
“别犯蠢，赶紧把盒子都打开，有用的拿走没用的留下。”
“鱼肚，你好凶。”
等两人从密室出来，再看这个乱中有序的房间：“听他夫人说孙昌最后被看见就是在书房中，这房中摆放虽杂乱却没有挣扎的痕迹，多半是他自己离开的。”
“发现事不可为跑路了？还是被我们吓跑了？”
“白唐你看，这桌下有纸灰的痕迹，主人的书房必定是每天要打扫的，除非有什么突发情况，这肯定是孙昌离开的那天晚上烧的，他烧掉了什么却没烧掉证据甚至都没带走它们，说明他走的非常急，他是看到了什么消息才匆忙走的，你说是什么？”
“徐知府告诉他我们到了，他在躲我们，他在掩盖更重要的事情，不惜留下证据，把知府推出来当挡箭牌。”
“白唐我有种感觉，我们这次又捉到狐狸的尾巴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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