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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大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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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年回到洛阳,武南惟有些感触,那师太便在洛阳的白马寺,因东方氐重新起兵,李杳暂未应战,所以师太开的佛会单方面声讨着东方氐。
从前白马寺佛道俩教也起过争执,还好现在没剑拔弩张的气氛,武南惟去也不难,也不在意有人这跟踪他直奔了白马寺去。
不巧那师太并未在开研讨会,武南惟在想若是以研讨名头去请教不知道行不行得通,跟小沙弥问了那师太,小沙弥却道:“施主看起来不是佛门弟子却也要找那位?”
“听闻师太精通佛法,前来请教。”武南惟揭开头上雾纱说道。
小沙弥看他这一身衣衫华贵也不知道造价几何就道:“施主若是真心求法,无极方丈还有无玄主持都是不错的,而一般贞惠师太在千佛殿。”说完小沙弥就走了。
武南惟想也是这位师太行事张扬像是一点都不怕有人找来一样,不过想着后头有人跟踪不知道俩边会不会打起来?
去往千佛殿的路上人渐渐少了,千佛殿外武南惟偷瞄着,看到了武云漪,这时恍然间想起之前只顾李杳,没发现沈氏从未提过云漪。
千佛殿大,不是很能听清她们的对话,只是突然间一声掌掴,武云漪歪了脸发愣...
一师太怒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指责我?杂——”她未说完,高抬手又要打武云漪,武南惟冲进殿内拉开了武云漪。
“哥...”武云漪是惊讶地,脸侧涨红简单吐出一字都发疼,眼泪才止不住得开始掉。
“你是养这个杂种的武家人?”师太因生气脸上脖子都还在泛红,此时面露嘲讽说道:“你们和亲的武家人,才不是我,她早就死了,而她!”师太指着被武南惟拉到背后的武云漪厉声叫着,“她!才不是什么玉氏血脉,是个杂种,生父都不知道是谁!”
师太的情绪反应太大,武南惟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得知的是云漪生母生父都不在了所以才会过继到这,而后因为怜楼才知道是假,生母是玉氏王的侧妃,跟怜楼生母是姐妹。
“云漪,我们先走吧。”武南惟不想让武云漪再接触师太,殿外却站了人道:“来了,就别走啊。”是怜楼。
“你没有理由拦我。”武南惟说道,怜楼点头道:“是没有,我本以为会是同父异母的妹妹变成了表妹,自然是要护好的。”
“她姓武,跟你没关系。”武南惟说着扯掉雾纱盖这武云漪头上,武云漪拉着武南惟的衣袂乱了心绪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怎么会一人来,你拦不住我。”武南惟说着挡在武云漪前面,身后的师太却冲了过来怒声道:“凭什么你有人护?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武南惟措不及防下只能拉开武云漪,师太扑倒在地又爬着冲向武云漪同异形诡异吓人。
“怜楼?”持剑的人说着拨开了守住殿口的人,上前制服住了师太,“江月...”怜楼一时间失神,“你怎么在这?”
“我倒想我没接这活,你拦着...他干嘛?”白江月也不知道如何形容现在的武南惟只好以他指代了。
“我没有拦他,武家把我表妹一人丢在洛阳我单独护起来而已。”怜楼说道。
“...你又这样,所以我才不喜欢呆在江南。”白江月打晕了师太站起说叹了口气道,“放人。”
怜楼没动,白江月拇指推剑出鞘道:“还是说,你想跟我打?”
“从前你是台主与我作对,现在走了也要跟我作对?”怜楼难以置信他走近白江月手里的剑就逐渐推出鞘来。
“为什么?”怜楼需要一个说服他的理由。
“护起来……然后做联姻吗?”白江月回头看了眼武云漪,还小的姑娘躲在武南惟身后。
怜楼不再说话也不撤开人,白江月后退靠近了武南惟道:“你……会不会防身?”
“不会。”武南惟看白江月跟怜楼对峙,趁他们不注意对武云漪竖起手指让她别说话。
“我牵制他们的同时你赶紧跑。”白江月说完拔剑上前,武南惟拉着武云漪走向后殿偏门。
打起来自然顾不上再守别的门了,直到怜楼牵制住白江月,找人追上来时,武南惟喘着气身边出现的暗卫这些江湖人不敌就暂时了。
“公子请下令。”暗卫请示道。
“遇杀则杀,白江月以外死人要收拾。”武南惟说完带武云漪离开白马寺。
“去哪?”武云漪看武南惟在问船只回来说道。
“长安,你为什么一人在洛阳?”武南惟看白江月没有跟上来就直接问了。
“……那是我生母,哥哥醒了就到洛阳看来这事很麻烦?”武云漪闷声问。
“是。”武南惟应道,不需要武云漪解释凭师太怒声说的就够他判断为什么会这样针对战争了。
“我想阻止她……,……有些乱,我一个人静静。”武云漪说完先回了房。
武南惟特意休息在洛阳曾经的府中,是希望白江月找来的。
过了好几个时辰傍晚了白江月才出现,“你……你到底是谁啊?”白江月到底没什么心眼还是问了。
“沈明枢。”武南惟过于坦荡让白江月怀疑起来,“那你为什么又护人妹妹又住人府上?”
“陛下所托,小姐邀请。”武南惟说道,白江月觉着有理,“我去得晚,那师太为什么要声讨军队?”
“她是南玉王的侧妃,国破时遭了魏军羞辱……前朝她也声讨过,只是那时她尚未有如今人脉。”武南惟简单告诉他,他想必会告诉白云鹤。
“哦……”白江月听完应了下,仔细瞄着武南惟神态不同外,找不出多少差距来。
“嗯?不对你不会武怎么知道我在跟踪你?”白江月忽然想起来说。
“听力好,阁下有何目的?”武南惟明知故问。
“呃……你知道你跟一个人长得很像吗?”白江月自来熟就这么坐到武南惟石桌旁问。
“太师。”武南惟直接说,继续套白江月的话,白云鹤找白江月来一是白江月武功不错,二是他少年思绪容易被套话,只需要把过程告诉白云鹤。
白云鹤就能判断了。
“你知道啊,你在宫里见过没有?”白江月问。
“宫里?”武南惟故作不解。
“你不知道啊,他藏得可真好,你们陛下跟他可是一对儿。”白江月问着看武南惟毫无情绪波动。
“……给点反应啊?”白江月敲着桌子说道,武南惟叹口气问:“你说书还需要捧哏?”
“啧……你什么时候要走啊,可快点,没准有追兵。”白江月不再继续说反问离去时间。
“那师太呢?”武南惟跑得急也管不上别的了。
“我捆到客栈里去了,不会给你的。”白江月说。
“嗯。”武南惟不再跟白江月说话。
可具体时间还未告诉白江月。
冷风刮过人都不禁打颤,刺骨寒凉却不像是小孩会在意的,小姑娘仅薄衫坐于廊下,望着空中那轮孤月,失了星辰与云,孤零零寂寥着。
她本以为自己会失声恸哭,奈何她的悲伤不让她落泪,人真是可怕的,也是最在意情之一字的,思绪沉入下去就没办法自救...
四周无灯漆黑一片,弦月意外的亮,散着寒气凉了一颗心。
晨起武云漪找到了武南惟道:“哥哥,走吧。”那样平淡,看不出情绪来,武南惟看着她恻隐之心让他不表示其他道:“好。”
将武云漪带到码头白江月也正好在,“辰时三刻起航,我还有事。”武南惟说完拉低了些头上的雾纱要走,白江月拦住道:“不是吧,你一个手无寸铁的人想去哪?”
“我不会有事。”武南惟说完不让白江月跟着迅速融于茫茫人群中。
武云漪自觉跟着白江月,“你觉得那是你哥哥吗?”白江月问,回答他的只有呼过的冷风,“说句话呀?”
“……”武云漪还是没有说话低着头看自己鞋尖,白江月嘟囔了句:“怎么这样闷...”
武南惟重新到了白马寺,又遇上了昨日见过的小沙弥,他上前来双手合十拜了下道:“施主可还是来找贞惠师太的?”
“是,敢为在哪?”武南惟同样双手合十对他一拜,小沙弥指了指后殿客房,“她如今在跟人研讨佛法呢。”
“多谢。”武南惟道了谢快步赶去,那师太并未这开研讨会,她依旧癫狂在辱骂着人,武南惟在远处亦能听见,看来是东方氐在里面。
他要起兵也不能全不顾民声,有这个师太在现在不碍事越往后越麻烦,武南惟躲于柱后看到东方氐烦躁地走出来,让手下进去绑了师太,道:“说请到府上礼佛。”
武南惟只瞄到一眼师太,一夜间白了秀发散在素衣上,她被牵制着无法动弹,武南惟没想到东方氐能有这样的势力准确找到师太只比他晚一步。
不宜久留还是先走吧,不想却被发现,跑过间客房时被拉了进去,夫人俏丽捂住了武南惟的嘴,手指竖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