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知青有空间》咩咩咩呀

12、挖池塘种菜

　　“婉箐，大队长刚过来说我们的菜地分好了。”

　　韩婉箐正穿着雨鞋在空间里卖力挖坑，听到空间外陈果的喊声连忙跳出去急匆匆套上干净衣服掀开帘子，假装刚从小黑屋里休息完出来。

　　“我们准备跟小六哥一起去看看，你去不去？”陈果和葛平已经带好草帽拿着水壶站在门口。

　　“等等我，我也一起去。”韩婉箐转身拿起自己的草帽穿上鞋拎着仿军制的包跟上他们。

　　王小六领她们拐弯走到离知青点北面四五百米的地方，指着几颗大树边地势低的一块地:“这里，已经给你们分好了，每人一长溜。”

　　怕她们嫌弃又解释道:“别看离你们住的地方有点远，这里离河和池塘反而比你们住的地方近，不管是挖塘泥肥田还是菜地挑水浇水都方便。”

　　她们几个新知青来的比较晚，挨着祠堂附近能种的菜地早被五保户老知青和住在附近的队员分完了。

　　韩婉箐她们倒是不嫌弃。

　　三个人的菜地挨在一起，每人一分菜地，呈细长长条形状，好好打理的话吃菜问题是一点不用愁。

　　王小六领她们看完菜地，又给她们说按照政策，她们还能和队员一样养鸡养猪。

　　鸡的话按人头每人只能养一只，猪是按家庭，但他们三个知青也能组合在一起共同饲养一头猪，年底交了任务后剩下的私下分账就行。

　　还叮嘱她们要是有意向的话，商量好去大队部找大队长。

　　王小六把话带到就离开了，留下韩婉箐她们几个商量了一下，都打算养鸡，也愿意三人合养一头猪。

　　这年头想吃口肉是真不容易，城里虽然有肉票，但每人每月才半斤肉，因为油票更紧凑的原因，家里经常得拿肉票买肥肉炼油。

　　而乡下吃肉的机会更少，很多地方一年到头就指望杀猪分一次猪肉。

　　大渔生产队这边好上一些，因为上面在江城试点的原因，放开了一些政策，每家都能养任务猪，忙和一年下来运气好的话还能多留些肉。

　　韩婉箐她们去找马大娘拿菜种，又给大队长报备后找队里一个辈分高的婆婆换鸡崽，还叫了王五叔给他们在祠堂右跨院边做个鸡舍，至于猪崽要等赶集才能买，到时候也养在那边，跟五保户两位奶奶的猪放在一个栏里。

　　一整天下来除了上工，时间全搭在队里跑来跑去了。

　　晚上吹灭煤油灯，其他人都可以进入睡眠缓解一天的疲劳，韩婉箐还得战战兢兢进空间挖坑。

　　她的鱼塘选好位置拿石头画了一个圈，然后韩婉箐就站在圈中心的位置吭哧吭哧开挖。

　　这个鱼塘她计划挖宽10米，深1米，中间部分要挖的比四周更深一些，甚至要挖到1.5米以上。

　　对于没有趁手工具，只能靠人力开挖的韩婉箐来说是个大挑战。

　　晚上埋头挖了两个小时，韩婉箐抹了把汗从坑中爬出来，丢掉工具随意找块空地往地上一坐。

　　抓过四处闲逛的小鸡，摸着它的翅膀:“外面屋里又多了一只你们的同类，你们两只是空间里不能见人的，它是养在明面上的，你们都要好好长大努力下蛋啊。”

　　小鸡当然听不懂，死命在手上挣扎。

　　韩婉箐笑了一声丢开它，呈大字形躺下，眯着眼计划道:“空间里的鱼塘还要再挖至少大半个月，还要想办法买到砖头和水泥再捡些石块给鱼塘做防水，还要弄鱼苗挖水草。对了，砖头和水泥要多弄一些，在王五叔那学过的正式灶台还没搭，除了多弄几个灶眼我还想搞个烤架。”

　　“空间的上一茬的菜差不多熟了，明后天找机会全收了。再把地好好翻翻，重新施肥。马大娘她们给了不少种类的新菜种和新菜苗也要赶紧种下去，现在能吃的还是太单一了。”

　　“空间外鸡崽有了，猪崽还没买，等赶集的时候顺便避开人多买几只鸡崽猪崽丢空间里，要是有鸭崽也买点。唔……这样的话空间里也得修一间鸡舍和猪圈。”

　　“还有外面分的菜地要种……还有果树苗要找……”

　　“好忙啊。”

　　韩婉箐念叨完睁开眼。

　　这些都是除了下地挣工分以外需要她一一去解决的事情。

　　但她不怕。

　　只要辛苦这一时，等她将菜地、鱼塘、家禽、果树都打理好，她就可以收货大量自由吃喝的瓜果蔬菜鱼蛋肉，这日子一想就有盼头。

　　*

　　赶集的日子马大娘特意叮嘱她，一大早就得赶往村口，因为去得人多，来的早的可以蹭牛车，晚得只能自己走了。

　　韩婉箐和陈果起得就很早，赶到村口时还只有零星几个人。

　　马大娘带着儿媳妇蹲在树下和人唠嗑，一看到韩婉箐她们连忙高声吆喝。

　　“大娘、娟姐早啊。”韩婉箐笑眯眯凑过去，瞅了瞅她们的动作，也跟她们一起蹲下。

　　马大娘笑了，这姑娘还是这么接地气，她关心问:“队里分得菜地打理的怎么样了？”

　　“我们把地上的杂草石块清理掉了，准备晚点再抽空把地翻一翻。”韩婉箐乖巧回答。

　　马大娘笑道:“那可得翻深一些，多翻几遍，等回来我叫你马大爷和富贵去给你们翻地。”

　　说是你们，其实她主要是想帮韩婉箐，陈果葛平那都是附带的。

　　韩婉箐知道说不用马大娘肯定会扫兴，也没说拒绝，只想着等会去集市看看给她们买点什么。

　　这段时间知青点吃的青菜一直是从马大娘家换的，刚开始是白送，后面韩婉箐她们几人过意不去，就少量偷给一些钱，还有鸡蛋，也是马大娘她们帮忙换的，可谓是帮了不少忙。

　　王小六赶着牛车一到，马大娘左手拉着儿媳妇右手拽着韩婉箐风一样跑过去抢占好位置，一直跟在一边当挂件的陈果愣了一下，茫然片刻才赶紧追上去，差点没挤上车，只能坐在车尾，她看着跟马大娘和廖娟娟坐在车头的韩婉箐眼神哀怨。

　　韩婉箐扭头带着歉意笑了一下，她也没反应过来，马大娘的动作是真心利索。

　　“满人了，别挤了，剩下的自己走！”王小六把还想往上挤的人赶下去，拉动缰绳让牛开始前进。

　　一大早温度还没上来，又坐在行驶的牛车上，迎面的风温柔的打在脸上，既凉快又舒适。

　　马大娘的儿媳廖娟娟低声给韩婉箐说队里这两天的八卦:“郑家小儿子和他媳妇正式离了。”

　　韩婉箐好奇看过去。

　　廖娟娟幸灾乐祸般笑道:“本来郑三还拖着不想离，李家又集合了亲戚朋友过来把他打了一顿，这次郑老婆子也挨打了。李家放话不离婚他们就三天两头过来打他们母子一顿，反正不离婚闹到公安那去也是家事。郑三这个怂货灰溜溜就让家里人抬着他去县城办离婚手续了。”

　　韩婉箐抿嘴笑笑，知道一个同胞脱离苦海，她心里也为对方高兴。

　　廖娟娟又说了不少八卦，谁家熊孩子差点把家里粪坑炸了挨了一顿胖揍，谁家男人有花花心思偷看寡妇，被自家媳妇拿着菜刀追，还有说着说着不免提到队里的热议人物——不务正业的混混赵平康。

　　“他这几天也是奇怪，竟然都在队里老老实实上工了，以前不是双抢老队长拿鞭子抽着很难看到他老老实实连续上工的。”廖娟娟挤眉弄眼:“队里人现在都在偷偷开盘口打赌，赌他能坚持多久。”

　　她扭头问:“你要不要也参与？打赌不要钱，就是赌谁算的准，我呀压他最多坚持一周，过两天就得原形毕露。”

　　马大娘却更乐观一些:“我赌至少半个月。”

　　韩婉箐摇摇头:“判断不出来。”

　　这几天在队里碰上了，对方都会点头示意，虽然话少也挺礼貌的，韩婉箐对他印象不差，但她不会轻下结论。

　　“随意说个天数赌赌呗，就是图个乐呵看谁说得最准。”廖娟娟无所谓道。

　　“你们可真闲。”赶车的王小六回头瞪她们。

　　廖娟娟大笑了一声跟韩婉箐解释:“他们是表兄弟，小六可崇拜他三堂哥了。”

　　原来如此。

　　她们要赶的集市在公社附近，是这片十里八乡最大的集市，用马大娘她们的话说，除了没城里工业品多，逛起来不比城里商店差。

　　韩婉箐跳下牛车的时候注意到陈果被范大娘拉着脸涨得通红。

　　她赶紧过去拽住陈果:“怎么啦？”

　　陈果都快哭了:“她、她……”

　　韩婉箐看向范大娘，范大娘撇嘴:“我就给她说说我儿子的状况，几个孩子在家可是一等一的孝顺，还会给我端洗脚水那种，将来肯定疼媳妇，谁知道她脸皮那么薄，这都听不得……”

　　陈果急了，哭着摇头:“不、不是，她……”

　　她还说了要来找她提亲。

　　即使陈果说不出来，韩婉箐也知道范大娘肯定说了过分的话，安抚般拍拍她的手，转过头盯着范大娘:“大娘，去年外省出了一例伤害女知青的案子，国家直接重判q决还下了政策，各省现在都在严查，抓到违背知青意愿、调戏侵犯知青的革委会都会抓起来，轻则游街劳改重则直接q毙。大娘，有些不好笑的玩笑还是不开比较好。”

　　范大娘讪讪一笑:“我就讲讲我的家事儿而已，不犯法吧，你这丫头也太上纲上线了。”

　　韩婉箐微笑道:“大娘，我也是给你讲讲县里的新闻罢了，没别的意思。这样的故事挺多的，大娘感兴趣的话我找报纸给您读读？”

　　范大娘:“……”

　　这姑娘温温柔柔的笑着说话咋那么渗人。

　　当她傻呢，不知道她在威胁人！

　　不过范大娘欺软怕硬还就吃这套。她本来观察了一段时间，看新知青陈果胆子小又不起眼，想着凑上去试试看能不能给儿子娶个无本的媳妇。

　　至于韩婉箐她是不敢打主意的，这姑娘本来就漂亮，还跟队里人都处的很好，她要是敢凑过去，不少人都会跳出来护着。

　　而且这姑娘看着就没陈知青好摆布，果然，她今天就是看陈知青落单凑上来试探试探，就被警告了。

　　韩婉箐的意思很明确，她敢有什么过分举动，她们一定会上报闹到领导那送人吃花生米，绝不妥协。

　　范大娘知道女知青不好惹只能灰溜溜的消失在集市人堆里。

　　马大娘翻白眼:“就这鼠胆还敢来调戏人。不过老范这人就这样，从年轻时就爱黏黏糊糊膈应人。你们下次还继续呛她，越强硬她越老实。”

　　韩婉箐点头，拉着陈果安慰:“别怕，上面有人保护我们呢。”

　　陈果崇拜的看着韩婉箐。

　　心里想着前几天听婉箐随口念叨想要一些砖头水泥还有下地工具不凑手，她得回去数数亲戚们家的工作地方，写信回去让他们帮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