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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不夜天设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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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切准备妥帖,金氏在不夜天摆了宴席。
“泽芜君,含光君,琢瑶君到--”
我同蓝湛一左一右走在蓝曦臣身旁,同众人行礼。蓝曦臣同江澄说了几句话,便与前方的金宗主说话了。
我向旁边走了一步,来到云梦几人面前:“阿离姐姐!江澄,魏婴。”
“阿忧。”江厌离看着我微笑道。我回了她一个微笑,眨眨眼看向江澄:“江澄,我相信你。”
“嗯?”江澄看着我。
我肯定道:“有你在,莲花坞必定会重振旗鼓,重现往日风采。”顿了一下,我继续道,“我还等着去看百里莲花开。”
江澄轻抿唇,露出一点微笑,点了点头:“那便借阿忧吉言。等我云梦重建,一定请你第一个来。”
又来了一伙人,我趁着他们互相寒暄聊天之时,走到金光瑶身旁。
“阿忧。”金光瑶笑意盈盈。
“唔--”我轻轻一笑,拱手向他行礼,“无忧恭喜敛芳尊,贺喜敛芳尊。”
“哎,你我二人,何须这等礼节,阿忧你又顽皮了。”金光瑶伸手扶上我的胳膊,将我扶起来。
金光瑶看着我,拉着我的手,眼中唇角满是笑意:“阿忧啊,如今也是名扬天下的琢瑶君,受万人敬仰。我只不过是运气好才得了个敛芳尊的名号,万般比不上旁人的。”
“义兄切莫妄自菲薄。”我摇摇头,“一举杀掉那温若寒,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事,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做的。在我这里,义兄是千万分、万万分厉害的!”
“你啊。”金光瑶笑容满满,亲昵地拍了拍我的手背,“今日宴会,我特地嘱咐下人做了些甜点小食,知道你爱吃这些零嘴,等下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放出亮光:“好!谢谢义兄~义兄当真是万般的好!”
“赤锋尊到——”
随着通传的人这句话,我立刻感觉到金光瑶握着我的手一僵,面上也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义兄?”我问道。
金光瑶没回答,等我眨眨眼再看过去,已经恢复正常,我只当方才是我看错了。
聂明玦与聂怀桑来了。金光善立刻就同聂明玦攀谈起来。
我冲聂怀桑眨了下眼,聂怀桑不愧是在我姑苏蓝氏待得最久的弟子,他立刻就知道我在问他有什么好玩的没有。
聂怀桑面上挂着笑容,偷偷向我摆了摆手。
好吧,没有。我在心里叹口气。看来只能靠吃食打发这段时间了。
我虽然不爱好这种场合,但是金光善同聂明玦客套的那几句倒是听了个明白。
“嘶--”我靠近蓝忘机,轻声问道,“我怎么感觉......”
我话都没说完,就见蓝忘机后退半步远离了我,还冷着一张脸。
“?”我一愣,刚想问他怎么了,突然想起自己在说什么,骤然噤声,“好的,背后不语人是非。”
“......”蓝忘机的脸色好像更不好了。
不过我没注意蓝忘机,眼前的场景已然让我摸不到头脑。我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什么。即使蓝曦臣说了几句话,金光瑶喊了聂明玦大哥,我依旧觉得怪怪的。聂明玦,好像有意见。
等我们都坐下之后,宴会也就要开始了。
眼前的歌舞实在是勾不起我的兴趣,尤其是当众人的心思在于交际而不在与歌舞之时。
我可真是百般无聊,趁无人注意之时拨弄着果碟。挑挑拣拣,把喜欢吃的都吃光了,剩下的都不合胃口。
我刚叹口气,眼前递过来一盘糕点,又放了一盘小食。仆从放下东西之后没离开,冲我低头行礼道:“敛芳尊特地让婢子告知琢瑶君,若是不够直接吩咐下来,若是有别的想要,也尽管吩咐。”
说完,这仆从就起身,站在我的不远处。
不愧是我的义兄。我看着眼前的甜点,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
而我不知,我身旁的蓝忘机刚准备将自己的果碟换给我,却被这甜点打乱了。蓝忘机盯着眼前的果碟,说不清的烦闷。
一曲毕,各世家家主互相敬酒。还有几个人要过来找我,被蓝曦臣不动声色地挡掉了。后面还有几个想要过来,在看到蓝忘机冷若寒霜的脸色之后,都转了个脚步去找旁人了。
金光善坐在高座之上,其野心昭然若知。我无奈地摇摇头。金氏是要成为下一个温氏不成?
我咬了一口色香味俱全的糕点,笑眯眯地看向金光瑶。碍于我们距离过远,只得做了个口型“谢谢义兄”,金光瑶笑着向我举杯。还没等我将甜点咽下,就听到旁边‘咚’的一声。我扭头看过去,原是蓝忘机握着茶杯,也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搞出这么大的声音。
“金某有一事一直记挂在心,先前只因大战在即,不便提及,如今温氏已伐,金某再无后顾之忧了,正巧今日诸位都在,金某也想请大家给做个见证。”金光瑶说着,“各位都知道,我跟江枫眠江宗主情同手足,虞夫人跟金某之妻也情同姐妹。小儿子轩,自幼便和江姑娘定下了婚约,只是因为一些误会作罢,实乃可惜啊。如今故人仙去,金某和妻子都希望小儿能够与江姑娘再结秦晋之好。”
“一来告慰故人之灵,二来也可以照应故人之女。”
“???”我一噎,连忙喝口茶水,我竟然从没想过这金宗主是这样的人?那边金光善还假意的询问江澄意下如何。
“说婚约作罢的是你们,现在重提旧事的还是你们,凭什么这样对阿离姐姐?!金子轩......他配吗?!”我小声呢喃道。
还未等江澄想好措辞,姚宗主说话了:“这可是好事情啊!江宗主你就答应了吧!”话音刚落,身旁之人纷纷附和。
现在说这种话,不是让江氏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吗?
我扔下手中糕点,想了想,刚要出声,只听大门传来高声:“金宗主的美意,我们心领了。”
魏无羡一本正经的走进来缓缓拱手行礼。我挑眉看向他,魏婴越发知礼懂礼了哈。
“金宗主,事关婚姻大事,我想这句话应该先问过我师姐,而不是问过江澄。你说是不是啊,江澄。”
金子勋见这魏无羡出了风头,又想起之前的种种,立刻出声道:“魏无羡!我叔父在跟江宗主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
魏无羡无所谓道:“好啊,那你自己问江澄喽。”
“???”我属是无语,这金子勋自己插嘴还好意思说别人。我悄无声息冷哼一声。
我正乱七八糟想着,那边江澄说了几句,金光善才想要问江厌离的想法。
江厌离行礼道:“多谢金宗主好意,厌离心领了,江氏刚刚经历大劫,我身为江氏儿女应当以大局为重,回到云梦,重建莲花坞。此时,确实不宜谈婚论嫁,金宗主,失礼了。”
我一挑眉,看到原本意气风发的金子轩,瞬间脸色塌了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还想我阿离姐姐,哼。
金宗主面色不悦,强强微笑着:“无妨,是金某考虑不周。”说完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而众人静默,有一丝尴尬蔓延开来。金光瑶见状站了起来,打了圆场,这才缓和了气氛。
也不知那金光善怎么回事,突然又出声:“金某还有一事。”
你怎么事那么多。我无语地将面前的果酒一饮而尽,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一扭头就看到蓝忘机正神色莫测的看着我。
“?”
蓝忘机收回目光,盯着果碟,片刻才道:“少饮。不可贪杯。”
蓝忘机今日倒真是让我摸不清头脑,我也心大没去多想,知趣的点点头,便扭头打算看看金光善又要说什么。
就见金光善看向我,道:“前几日见我儿子勋同蓝三小姐走在一起,谈天说地,颇为投机啊。”
我迟钝的反应了一下,这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怔愣地望着金光善:“......?”
金子勋很快反应过来,立刻接过话,带着笑意道:“啊,是这样。我与无忧偶然一见,聊了片刻之后颇觉的兴趣相投,我想,这可能就是缘分吧。”
我霎时间鸡皮疙瘩都要掉落一地。无忧?真亏金子勋这人能喊得出来,合着之前要我走着瞧,是为了在这膈应我是吗?走在一起?呵,若是看到我执剑架在他脖子上,我看你们还能不能说出这番话。
金光善又适时地开口了:“蓝三小姐花容月貌,亭亭玉立,我儿子勋品貌非凡,风度翩翩,倒也是绝佳。”
金光善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傻子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刻就有人附和道,一时之间,各处都有议论声。
“是啊!这可不就是佳人才子!”
“你说巧不巧,这琢瑶君也是刚过及笄不久,年纪刚好啊。”
“琢瑶君可不比寻常女子,乃是才艺双绝。因这伐温一事推迟及笄,如今正值二八年华,论家世修为,和金公子绝配啊。”
“放眼望去这仙门百家,如今唯蓝三小姐一骑绝尘,适龄而未有婚约。”
“还真不知要什么样的人能入蓝三小姐的眼啊。”
“哎,兄台,那可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曾看到金子勋公子与蓝三小姐一同逛后山,想来两人也是分外投缘啊。”
“听说蓝三小姐从未如此主动过,想必也是对金公子颇有好感吧!”
“金宗主,令郎与琢瑶君可谓是郎才女貌啊!原本金氏就同蓝氏交好,不如亲上加亲,缔结良缘,结为连理啊!”
我觉得眼前的事实在是过于荒唐,无论是道听途说还是瞎编乱造,在他们嘴里眼中,我俨然同那金子勋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自从我的及笄礼一过,便陆续有人前来云深不知处求亲,若非是我前来协助伐温,而是待在云深,现在的拜帖聘书只多不少。这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这种私事被拿到这个时候说,就有些掉价了。
我只觉得烦闷与无语,看着面前的茶水无奈的等着他们说完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东西。哪怕是千算万算,也着实没有想到,这种场合下婚姻嫁娶之事还能落在我的头上。
见目的达成,金光善笑着:“不知蓝三小姐意下如何啊?”
我的心思全不在他们说的话题之上,自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金宗主。”蓝曦臣将话接了过去,轻轻一笑,“家妹尚且年幼,虽刚过笄礼,可在曦臣和叔父眼中依旧是个孩子,更想要多陪她一段时日,这时谈论婚嫁,还有些过早。”
金光善敛去一点笑意,座下立刻有人出声:“蓝宗主这是哪里话?哪里早了?不早了!放在寻常人家可是连孩子都有了!”
“就是,就是啊。”
“男子可晚,女子可不能迟啊。”
“琢瑶君本就迟了快一年,眼下可不能再等了。”
有人带头,其他人立刻七嘴八舌起来。蓝曦臣唇角的笑意收去,不带温度的眼神扫过说话的每一个人。
金光善挥了挥手:“曦臣啊,此事你我说了可不算,若非蓝三小姐对我儿有意,我儿也甚是欣赏她,我是绝不会兀然提出的。这种事,还是要当事人表个态啊,你说是吧?”
“蓝三小姐?”
听到金光善喊我,我一抬头:“......?”
对面立即有人笑了出来,不知是调侃还是趁机多拍马屁:“哎呀,金宗主,想必蓝三小姐定是羞涩,这才不好意思出声啊。”
“是啊,是啊。”
“琢瑶君,这可是桩美事啊!”
“今日蓝老先生没在,若是在了,定是毫不犹豫啊!”
“......”我看着眼前这群人,他们好像觉得自己促成了一桩天大的好事,若是我不应就是白费了他们一片好心。
当众遇见这种事,除去先前听学时温晁那次,这还是第二次,可这好歹也是金氏,不能同对付温氏那般,若是言行不对,便会被归于蓝氏。一时之间,我隐约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哈哈哈。”金光善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看着我,“蓝三小姐啊,若你同我儿有意,今日宴会之后,我便派人送礼给蓝老先生,改日定当上门,同他商讨。”
我咬紧后牙槽。什么意思?就认定我对他那儿子有意思了?我呸——
‘嘭——’
我刚要张口反驳,就听到身旁的声音,扭头看向蓝忘机,他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从我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角。不需旁人说,我都能感受到此刻从蓝忘机身上不断涌出的凉意。我一愣,轻声喊道:“蓝湛!”
话刚落,我紧紧盯着他在桌上握拳的手,几块碎片散落在周围,逐渐有血从他攥紧的拳头缝间渗出。
“你、你怎么——”我的呼吸一滞,连忙就要抬手抓过他的手,可蓝忘机丝毫不给我这个机会,他没有搭理我,看也不看直接松开手拿起一旁的避尘就起身离开了。
我有些愕然的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又将目光放回桌子上,那无辜的茶杯被蓝忘机硬生生地捏碎了。
蓝曦臣侧首目睹了这一切,眸光微闪,眉头微蹙着收回了目光。
这动静不大,有人看了一半,自然有人看完了全程,附近有人疑惑地出声。
“这......”
“兴许是含光君不想要妹妹嫁人吧?”
“哪能有女子不嫁人呢?含光君可真是过于关切了啊。”
“含光君爱妹心切,有如此之心,也情有可原。”
想到蓝忘机的手,我的心情比之前更加烦躁,原本还想要委婉地拒绝,眼下只想速战速决,扫视了一眼那些还在小声念叨着的人,最终望向金光善。我站起身,冲他拱手:“金宗主今日设宴为犒劳参战各家,而蓝氏在射日之征中伤亡过百。无忧身为蓝氏三小姐,又被众人称一句琢瑶君,自然要心系蓝氏,担负起相应的责任,因而无心耽于儿女情长,暂无嫁娶之意。”我看了一眼金子勋,“先前误入后山,恰巧碰到金子勋公子,因礼节说了几句话,不想造成误会,无忧在此赔个不是。”
我冲金子勋行了个礼,也不管金光善黑下去的脸,继续道:“只是诸位身为家主,无论真假便谈论起无忧私事,真让无忧,受、宠、若、惊啊。”
说完,我拱手便准备离开。不知是谁家的人,像是要替金氏打抱不平,出声道:“你什么意思!你同金公子私会被人看见,我们怎么说不得?”
私会这个词,可真是......恶心到我了。我私会王二家的狗子,也不会和金子勋那厮的好吗?!我话都这样说了,非要我挑明吗?
未等我再说话,金光瑶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我出声道:“诸位有所不知,阿忧爱玩,附近景色我略知一二,原本打算带她转一转,却因近几日事情繁琐,忘了时间,把阿忧晾在了那里,如此看来,是我考虑不周,让人传出了话,是我这个义兄的错。”
我见金光瑶一脸后悔抱歉,冲我眨了一下眼,立刻明白过来摇摇头,接过他的话说:“哥哥不必感到抱歉!那日恰好碰到金子勋公子,巧的让我以为是哥哥繁忙特意安排的。不过聊了几句,我还是觉得自己逛比较好,毕竟没有哥哥,我与金公子也不熟,话不投机不太好。”
金光瑶听到‘哥哥’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低头轻轻一笑,再抬头便是满眼笑意看向我:“改日,哥哥一定带你好好逛逛。”
我笑道:“多谢,那就麻烦哥哥了。”
这事最终因为我和金光瑶的一唱一和糊弄了过去。眼见金光善和金子勋脸色都不太好,我的心里那叫一个舒服,都没离开这无趣的宴会,反而是坐下又多喝了几口果汁。
金光善黑着脸闷声喝了一口酒,连接两次搞了这种事,他自然是面上过不去。金光瑶看了一眼眼前的气氛,站了起来:“父亲,诸位,其实不光江氏和蓝氏,温氏一役,百家皆有所损,此时,正是百废待兴,急需人才之际啊。”
见有人递出话,各家家主立刻接过话语附和。
“言之有理啊!”
“敛芳尊说的是啊!”
金光瑶微笑:“近来父亲为此事也是煞费苦心,万幸终得应对之策。在下斗胆,代表父亲,邀请各位于秋季前来金麟台。金氏将倾尽全力,重办百凤山围猎大会!”
众人窃窃私语。
一位家主看向一旁的人,感慨道:“如今百家俱损,金氏肯这样做,也真的是财大气粗。倒也可救一些小的世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是啊!”
这种无害于自家,又能获利的事,自然没有人不同意,他们纷纷谢过金光善,便都应允了。本以为就能够这样吃完这顿不好吃的饭,总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也不知道这人是喝醉了还是假借醉酒问出什么话,他说:“这世上有四枚阴铁,三枚在温氏手里,一枚随着薛洋失踪,而温氏三枚,有一枚不见。”
一时之间,满座寂然。原本聊天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看向我。不止身后蓝氏的弟子有气而不能说,蓝曦臣脸色不善,就连江澄听见这话都黑了脸。高座之上的金光善并未打断,若有所思的看过去。
“而那温若寒死前,可是对着琢瑶君喊了阴铁。”那人看着我,眼中毫不掩饰的怀疑。
他这意思非常明确,不就是怀疑我拿走了阴铁吗?
我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看向那人,不卑不亢道:“这位宗主,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何必含糊其辞。”
那人笑了两声:“好!琢瑶君爽快!那我便直说了!想必也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疑问,只是,琢瑶君,那阴铁是否被你拿走?”
“否。”我回答。
“不可能!”那人斩钉截铁道,“若非你拿走,他为什么要对着你说!为什么不对别人说!”
你看,我说了他也不信。我看向周围的人,也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眼神里也满是猜忌与好奇。
我看着他:“我不知道。那温若寒是什么样的人,又多么的诡计多端,想必诸位都知晓。他硬要栽赃于我,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
“你——”那人涨红了脸,磕磕巴巴说了几个字,又向撒了气的气球落回座位上。
平白无故被这样质疑,若再不表态,真当我是什么好惹的?
我冷笑一声,扫视一圈:“我不知道在座的有多少人和这位宗主想法一样,但必然是不少的。我蓝无忧从来敢做敢当,没做过的事,我绝不会认。那温若寒所说阴铁,我不清楚也不知情。只是......”我刻意顿了一下,“只是当时我身后还有傀儡,还有温氏的弟子,你们凭什么说他指的是我?”
“......”
“这......”
“有道理啊。”
“琢瑶君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啊,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是啊!平白无故怀疑她,怎么能这样啊!”
“对啊对啊!”
“好了。”金光善出声了,“既然误会解释了,便不要继续追问下去了。”
“金宗主,此事还没完。”蓝曦臣突然出声。
“嗯?还有什么事吗?”
我看向蓝曦臣,就见蓝曦臣冲我笑了笑,看向方才质疑我的那人:“按理说这种小误会可以不在意,只是这位岳宗主对家妹的怀疑,难免让人觉得我蓝氏好欺负。还请岳宗主,向家妹,道歉。”
我一愣,伸手拽了一下蓝曦臣的衣袖,想要告诉他我无所谓,不需要他的道歉。蓝曦臣轻笑着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
“这......”
“哎,岳兄,你就道个歉吧!”
“是啊!”
金光善捏了捏眉间:“蓝宗主言之有理,岳宗主,你就照做吧。”
岳宗主咬了咬牙,站起身,随意冲我拱手:“岳某之过,对不住了,还请琢瑶君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抬手回了个礼:“无碍。下次还希望宗主三思而后行。”
等我再坐下,看着蓝曦臣的背影,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心里是满满的酸涩感与暖意。
我的好兄长啊。
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我,我骗了你,你是否会后悔,当初对我的偏袒呢。
宴会后,金光善召了金光瑶来密谈,说起了阴铁。
金光善不知道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魏无羡那阴虎符不知是用什么炼成的,威力如此之大,不是一人就可掌控的。可那日,你我都看到,阴虎符脱落之后到了蓝无忧手上,这是为何。”
金光瑶身形一滞:“回父亲......不知,兴许是因为阿......因为琢瑶君修为高又离得近些。”
“今日她说的那番话,我总觉得不全对。”金光善琢磨着摇摇头:“你去好好查一查,蓝无忧那段时日去了哪干了什么,我觉得,她和阴铁定有关系。”
金光瑶犹豫着,终是低头行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