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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祭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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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舞步越贴越近,心跳加速,我抽出右手,一个响亮的巴掌在他的脸上响起。
“臭不要脸,敢占我便宜”我怒火中烧,却不知道脸已经红到耳朵根了。
心跳从未停止,卿澈摸摸脸“昨晚你可不是这样对人家的”
“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说着我拿起一旁的戒尺满屋子追着他。
一边追他一边笑“大王别累坏了,晚上。。。”
说这时,那时快!马上就要逮到他,旁边门一开刚好把我撞倒在地上。
侍女匆忙过来扶,我恶狠狠的盯着他喘着粗气。
“大王没事吧,马上就是子时了,要去祠堂上香,大王不要误了时辰”
确实,今天月圆夜不能乱了章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顾不得换衣服就朝祠堂走去。
月亮照的院子仿佛白天,完全显示不出蜡烛的微光,地上一群人影摇曳着,远方的狼用力的哀嚎,牛鬼蛇神都要回家赶路吧。
进入祠堂后所有的物品已摆放好,每月的这一天都会特别隆重,我带好头饰摇响铃铛整个祠堂发出低沉的声音。
“呜。。。。”
对着月亮我和几个侍女跪了下去,这些侍女都是阴时阴月所生,我也一样。
“吉时已到,充血”一只公鸡被倒挂在台子上,一声令下,一针扎入命门,随着它的扑腾着旋转着,鲜红的液体喷涌而出,染红了半个祠堂。
我们的身上脸上,地上星星点点,十分诡异。
“一叩首”
行大礼,整个人贴在地面上再起来。
“二叩首”
整个月亮渐渐血红。
“三叩首”
再起来的时候面对月亮,双手举过头顶。
“礼成,上香”
我将三柱香插入香炉,对着月亮双手合十,得到月亮的指引,一阵风吹过,香灭了。
“大王你看这香”从左至右依次变短,看来灾难马上就要来了。
仪式举行结束,我召集几位长老在屋中商讨。
甲老:“三年前的洪涝,七年前的虫灾,大王再不动她我们恐怕难逃灭顶之灾啊!”
乙老;“是啊,这么多年都压制不了,大王也要考虑一下子民啊。”
原本我是一胎双生的姐姐,巫师说双胎其中必有一煞,让父亲不要留下后患,母亲舍不得自己的骨肉,便以留下另一个为由拖到了生产之日。
那晚月红如血,四周哀嚎遍野,妹妹出生后胸前胎记犹如彼岸花,鲜红欲滴,巫师大叫不好。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吸收极阴之气,这花是指引通向幽冥之狱,也叫引魂花,两女相生相克,看来只有姐姐亲自处理妹妹才行啊。
一时之间父亲争抢,母亲的哀嚎,巫师的狰狞声,声声入耳。
父亲执剑想要刺入妹妹心脏却被母亲挡在前面,父亲仍坚持要抱着妹妹抛入黄河,不料刚走出家门,围墙却突然坍塌砸在父亲身上,妹妹毫发无损。
母亲按照巫师的话,把刚满月的妹妹送到寺庙皈依佛门,我则需要每晚和壮汉补阳气来调理阴气。
后来母亲不知染上什么怪病很早就过世,巫师也消失了。
从小练习各种武器剑法,就是有朝一日为民除害,但她是我妹妹,血浓于水啊。
十年前长老安排还年幼的我们上山捉蛐蛐,面对瘦小的妹妹我心软了,结果出现虫灾。
三年前我直接拒绝长老的话,觉得妹妹已经在寺庙得到压制,结果又出现洪涝。
天选之日的再次出现让我不敢再回避,“我准备一下”说完我就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没看到卿澈,倒有点小小的失落,桌上留下一张纸条——速来凉亭,有要事相告,看看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和刚刚喧闹的环境截然相反,凉亭地处湖心幽静使然,月光照在湖面,微波荡漾,宁静中增加一丝祥和,他抱着琵琶在这夜色中看着我。
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我还没开口,他食指轻轻拨旋,歌声娓娓道来。
“轻轻,落在我掌心,静静,在掌中结冰。相逢,是前世注定。。。”
我慢慢走向他,看着他好像并没有忘记我们在另一个时空发生的故事。
此时天空突然飘下雪花,“我慢慢地品,雪落下的声音,仿佛是你贴着我叫卿卿”
我望着他,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脸颊,贴着他说:“卿卿”下一秒印在了他的双唇,与上次不同的是,没有葡萄的苦涩,没有激烈的缠绵,没有穿越,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温柔的把我横向抱回寝宫,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觉,眼前这个男人是卿澈,他的汗滴在我的脸上,我吸收着他的阳刚之气,但我心里还想着另一个男人,我不是渣女,只是我的心碎成很多片,每一片都住着一个男人。
第二天太阳升起我们都沉沉睡去,直到太阳下山我从梦中惊醒。
揉揉眼睛扭头看着一旁熟睡的他,我似乎适应了,不知道爷爷奶奶怎么样,那边的我是不是又进入沉睡阶段,他们会不会想念我,爸爸和二叔会得到幸福嘛?
感觉他也清醒了,从后面把我环住,紧紧禁锢在他的怀里,吐出的气喷在我的脖颈间,麻酥酥的。
“你醒了”极具富有磁性。
我的肚子首先回应着,咕噜咕噜。。。
他坏笑,“看来昨天没喂饱你啊”
我起床换衣服,“一会就要启程去佛图寺,估计要半月左右才能回来了”
“不带上我嘛?”卿澈看着我。
“佛家重地,不能乱来”我拿起匕首藏起来。
他看着匕首,疑惑道“那你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我走过去摸摸他的头“放心,几位长老还有侍女会保护我的”。
一路上长老们讲述着他们的大计,甲老“寺里不方便动手,我们打算先把她接回家,在饭菜里下蒙汗药,绑在木桩上由你刺入她的心脏。”
妹妹这么多年估计也早就心生芥蒂,十年未见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路颠簸终于到了目的地,一行人安排妥当之后走向妹妹的房间,刚要敲门身后有人叫住我。
“不用敲了,我在这里”这声音好熟悉,回头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