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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次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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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吗?”一桌上正在喝酒的男人突然说道。
“什么?”众人问。
“这暖阳楼,出了个艺伎,那弹得曲儿可是顶好,才出来不久就做了暖阳楼的花魁。据说啊,他还是名男子。”男人笑着说。
“是吗?那改天有时间可得去见识见识。我倒要看看一个男人的身段能有多好。”其中一名喝醉了的男人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众人附议着。
本在旁桌喝酒的一名男子在听到两人对话后弯了弯眼角,让本身就带有邪气的目光在此刻显得十分好看。看样子是突然对这个艺伎起了兴趣。
“咳,那什么,给本王买个糖葫芦去。”慕修寒对他身边的侍从沈蛊说道。
“啊?可这附近没有卖糖葫芦的啊……还有皇上您怎么突然想起来去买糖葫芦……以前您……”沈蛊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我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慕修寒一脸不耐烦。
“是……”
“呼,终于走了。”
慕修寒来到暖阳楼,暖阳楼的管事看到君王一身华丽的穿着,想必定是出身不凡的人,于是马上笑脸相迎。
“这位爷,您看看有什么需要吗,我们这有……”管事话还未说完就被慕修寒打断。
“听说最近你们这出了一名花魁?还是名男子,本……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见识见识他的本事。”慕修寒直接说道。
“啊,他啊,要想见他,我们这可有个规矩。”管事谄媚地对慕修寒说道。
“哦?区区艺伎而已,见他还能有什么规矩?”
“毕竟他可是花魁,想见他的人可多了去了。”
“说吧,想要多少?我不差钱。”
“起码一百金。”
“一百金?你干脆去抢算了。也罢,我这就……”慕修寒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发现只有十两金。
完了,银子和金子全在侍从身上,自己身上只带了十两金子,如果现在去找他肯定会被唠叨一番……自己好不容易支开他来到这……怎么办?去找他吗?那不就前功尽弃了,不行,今天说什么都得见到这位花魁。
“咳,那个,我今天金子没带够,先付十两金作为定金如何?待明日我一定……”
“本店概不赊账。”管事打断君王直接说道。
连本王讲话都敢打断……慕修寒心里嘀咕着。不就一个破花魁嘛,老子不见了!慕修寒在心里暗暗想着。
“孙姨,怎么了?”一位气宇不凡的男子出来问道。
此人气质非同一般,一双弯弯的柳叶眉和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微挺的鼻梁加上小小的鼻尖,一张樱桃小嘴也是极为水润,而眼角的泪痣再配上一张绝美的面庞,更是锦上添花。
“你出来做什么?皮痒了吗,快回去!”管事对男子说道。
“这位是?”慕修寒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在下只是暖阳楼的一名艺伎罢了,公子若想听曲儿,跟在下进来便是。”夙辞附身朝慕修寒行了个礼。
“够了!没叫你出来你不要出来!这点你是清楚的吧,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不要以为你是花魁就能忘本了!滚回去!”管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夙辞。
他就是花魁?!虽然慕修寒已经在心里猜测过一番,可就算如此,他还是禁不住赞叹,果真生得不一般,如此容颜,就算说成是平安城第一美人也不为过,不愧为花魁,谁能想得到如此容颜会是一名男子。慕修寒暗自想着,一定得想法让这破管事同意才行。
“慢着,我都说了先付定金,这样,我把我的玉佩先压你这,等我明天来付金子,然后取走这块玉佩,如何?”
管事看那玉佩价值不菲,于是想了想,还是收下了。
“行吧,勉强收下了,你们进去吧。”
夙辞带着慕修寒进入到暖阳楼,暖阳楼内暧昧的暧昧,陪酒的陪酒,春光无限。而慕修寒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毫无波澜地跟着夙辞走到房内。
夙辞关上门,拿起摆在床边的琴,随后问到慕修寒。
“少爷想听什么曲儿。”
“我?没什么想听的,弹你最为熟练的一首便可。”
“好。”
艺伎弹起了琴,因为所弹之曲他最为熟悉,于是全程都弹得十分利落,很快,一曲弹完。
“这首曲子不错,什么名?”
“《念故》。”
“为什么这首曲子你弹得很是熟练?”
“此曲之意,乃思念故乡之意,在下自幼被家人卖到此处,早已忘了故乡的样子,只记得当时乱世,各个戏家都会唱这首曲子,来到这后,弹曲儿弹得熟练,也就学了这首曲子,今日是在下第一次同他人弹这首曲。”
“这么说,本王可是有幸做了这首曲子的第一位听众?”慕修寒向夙辞挑了挑眉。
“嗯。少爷刚刚说什么?本王……?”夙辞话还未说完又被打断。
“咳咳,没有,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不用放在心上。”慕修寒内心抹了把汗,刚刚差点说漏嘴了。慕修寒心想。
“嗯,少爷还有什么事吗,无事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嗯?什么都还没做就想赶我走了?”慕修寒凑近艺伎说道。
“少爷,还有什么要求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在下没有赶你走。”夙辞别过脸。
“什么都可以吗?”慕修寒拉起夙辞的胳膊,将他按在后方的塌上,戏谑一笑地望着夙辞。
“少爷……在下是清倌,卖艺不卖身……”
慕修寒看着夙辞,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嗤笑道:“谁要你卖身了,不过你生得如此妖艳,不知被其他男人碰过多少回,说得倒是好听。”
慕修寒眼睛眯成一道缝,静静望着夙辞。
夙辞还想再说什么,慕修寒却放开了他,起身走出房间。
“我明天还会来一趟,到时再会会你。”慕修寒临走前侧过脸说道。
夙辞一人呆愣在原地,一直以来因为自己的样貌本就好看,甚至比女子都还要“娇艳欲滴”,又是花魁,因此对自己欲行不轨之事的人有很多,但他却又并非如同那些令人作呕的人一般。
“真是奇怪。”夙辞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