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期》赤巳

6、[006] 异国奇遇·其六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听说我们的赤也最近很受你照顾。”幸村并不太介意戈莎的冷淡，或许是他隐藏起来的强大气场被察觉到了吧，“这本该是他去多多照顾你的，却反而让你为他费心了，不过很感谢你的付出。”

　　幸村默默想到，看来这只小刺蝟应该很难跟单纯的赤也擦出什么火花吧。这让他有些失望，本来还想着可以围观一下赤也谈恋爱的反应。

　　“那是我该做的。”戈莎依旧冷淡，可说出来的话意外地很客气。
　　幸村也有些惊讶，还特地问：“为什么是你该做的？”

　　本来应该是一般的客套说话，幸村却没有简单接受，反而刻意问出理由，也可以算是他的坏心眼作出的小报复。

　　“洛伦佐先生让我尽量遵照老师的说话，并且避免与任何人发生争执。”戈莎的实话实说系统不存在客套话，所以幸村设的坑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哦？那位新来的外语教师原来是你认识的人吗？”幸村感概道，“怪不得偶尔看到你们会一起离开学校。”

　　在切原观察着戈莎的同时，幸村也有很好地关心后辈呢！

　　这次幸村的疑问句被戈莎解读成自问自答，因此没有回答的必要。

　　“怎么了，幸村同学。”从耳机中听到戈莎在跟别人说话的费奥多尔，选择了直接到教室接她回去，“找我堂妹玛蒂娜有什么事吗？”
　　幸村带笑回应，“原来洛伦佐老师跟她是堂兄妹关系，能进同一学校工作与学习真不错呢。”

　　戈莎在看到费奥多尔时近乎双眼发光，差点就喊了他的真名，最后沉默不语赶到他身边去。

　　这让幸村觉得切原更没可能了，看来这小刺蝟也有不刺人的时候，简直温驯得像是换了另一物种。就是这种仰慕甚至是爱慕的目光让幸村为她小小担心了一番，毕竟堂兄妹是没前途的，更别说两人的年龄差距也不少。

　　不过少女有点梦想并不坏，长大就好，幸村就不打扰两人了。

　　待幸村走后，费奥多尔才说：“幸村君观察力不错，今天可能是为了切原君而来的吧。要是他再来找你，你可小心点别露出破绽。”
　　“是的。”
　　“不过对他们而言，事实或许更像假的吧。”费奥多尔轻轻一笑，来日本这几天的和平差点都要让他忘掉本来的目的及身份。

　　其实如果以后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哪怕不长久也不错。
　　不过性能更好二期生也在逐渐发展，一期生的寿命结束前或许没法完结吧。

　　为了让自己及戈莎不会在实际行动时手生，晚上他们策划了一次模拟练习，顺道亲自加入到搜索目标的行动当中。
　　未有确实消息的现在他们只能到处打听，进展比较缓慢。

　　习惯走暗路的人即使逃亡到国外也会倾向以同一种方式生活，他们便在各种灰色地带甚至非法组织之间寻找着目标。

　　“听好了戈莎，在这里如果发生枪战可不像在意大利能轻易找处理班来善后，所以如非必要别拔枪。但要是对方先拿起枪的话也别犹豫，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不过这次费奥多尔带着戈莎亲自出面且选择了风险性更高，但也能更高效得到情报的方式，一开初便起了个坏头。
　　没法好好说话，谈不拢一言不合就干了一架。
　　还好他们只会拿出棍跟木刀什么的，就当是让戈莎热热身子了。

　　“果然没这么简单吗……”费奥多尔轻声感叹道。
　　其他跟着来日本的二课成员白了他一眼，“废话，还以为我们在你们去学校的时候都在玩吗？”对方抽了根烟，“不过要是这样蛮干能找到那还好，就怕未找到先把自己暴露了。”
　　别的人也附和，“一个外国人忽然跑来问事情，正常都不会搭理你。”

　　“不过能让戈莎有点事做，她也会没那么大压力吧。”

　　众人同时看向一地狼藉的房间，其中负责善后的成员回头道：“你们倒说得轻易，真不把我们的辛苦当回事。”他也长舒一口气，“还好没弄出人命。”

　　费奥多尔苦笑着表达了抱歉后，思考道：“不过这已经是相当有可能性的据点了……是他们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

　　这次的小任务有种把戈莎拉回现实的感觉，最近扮演学生的游戏玩久了，让她也有种错觉，还把自己与其他人比较。
　　她没有费奥多尔的情商，只会用心地去做他所吩咐的每一件事，在学校也努力学习着对她来说没必要的知识，与没必要的人进行沟通。

　　其实她觉得这种生活并不坏，还有种熟悉感，可能来自成为义体前的记忆。
　　她知道自己忘掉了过去，但那些记忆只会影响她为费奥多尔付出，所以她一点都不后悔，也没想过要回想起来。
　　但她害怕这样平淡的生活会让她实力下降，尽管这次出来也是为了任务，但她经已很久没有开过枪了，在今天之前也没有机会进行训练。

　　要是能快点解决回到意大利就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圆她的愿望，某天纲吉带着惊人的消息直接来到神奈川，说是找到了目标。
　　实际这是纲吉拜托里包恩帮忙去查的，利用他的人脉也花了不少时间，一得到消息后，他就高兴地亲自去找他们，他也很想念许久没见的费奥多尔及戈莎。

　　可这次国内行并不像过往那么自由，身边两位守护者兼好友坚持要一起来，特别是狱寺隼人，对公社的人一直抱有警戒心，觉得他的十代目太善良了，说不定会被别人利用。

　　当纲吉带着山本及狱寺与费奥多尔及戈莎会面时，比起他的兴奋及热情，费奥多尔这边则比较尴尬，因为戈莎似乎对纲吉没有印象。
　　这让狱寺认为是在小看他们彭哥列，或许特别是他们十代目。

　　费奥多尔只好强行扯开话题，“戈莎今天可能有点累了。我们刚刚去了打听回来。”
　　“狱寺君，戈莎只是不太会表达，但性格不坏的。”连纲吉也为她说话，“那个，费奥多尔先生，你们打算何时去找那个人？要不我也一起去吧，不然对方看到意大利人可能会再次逃走。”

　　费奥多尔婉拒他的意见，因为他们不打算抓人，而是直接暗杀掉。
　　目标手中的情报对公社来说意义不大，毕竟他们本来就不是走正规路线打算带他回去坐牢，这样风险也大，中途要是让他逃掉或被谁带走少不免又是一场争夺战，人数多起来的话他们不太占优，这种消耗方式可免则免。

　　但狱寺还是觉得对方是在小看他们，“喂你这家伙，十代目亲自出面给你们送情报还说要帮忙竟然敢拒绝？”
　　费奥多尔对狱寺的恐吓不为所动，“就是不想劳烦泽田先生啊。这始终是意大利国内的事，来到日本时经已受了很多恩惠，怎好意思再麻烦大家。”

　　狱寺本来就容易炸毛，尤其是跟纲吉相关的事，纲吉也拿他没办法，而山本则是像平常那样随便安抚，虽说常常变成火上添油。
　　这些小打小闹他们早已习惯，费奥多尔也很清楚这不是认真的，可戈莎并不会仔细去分析或者像平常那样忍耐。

　　别人对费奥多尔的暴力，她一直都是零容忍的。只是她不会像艾尔莎，连服务员不小心把水泼到朗洛身上都要把服务员的手掰断。

　　戈莎一手拿起狱寺扯着费奥多尔衣领的手，另一手则在外套的遮掩下把枪指向他。

　　“戈莎，放手，收起枪。”
　　“是的。”但她依然狠狠瞪了狱寺一眼才松手。

　　纲吉看到后，有些悲伤地说：“果然，戈莎也是战斗成员之一呢。”
　　“十代目，这种人不需要您同情。”狱寺揉着手腕，戈莎用力之深近乎要把他捏骨折，这腕力不是一般小孩子的程度，受过锻炼也不可能，“看来你们组织做的事有够疯狂的。”
　　“这点我也认同，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纲吉却说：“我大概知道费奥多尔先生你们在做的事非常艰难……但有必要让戈莎这样的孩子都一起参与吗？”

　　山本却重点错误，“真厉害啊这孩子！”然后他又笑着说，“嘛，不过应该还是小鬼更厉害吧，哈哈！”

　　临走前，纲吉再次问戈莎，“呐，戈莎，刚刚你说不记得……应该只是一时没认出来而已吧？那个，我有剪过头发，穿得跟那时都不一样……”他还没放弃这段友情。
　　戈莎低着头，只说：“我知道你是彭哥列家族的十代目。”
　　“……”

　　得到这暧昧的答案后，纲吉也不好意思再追问，只觉得事情似乎不如预期。
　　包括来之前预计的场面，以及重遇时的反应。
　　他猜到戈莎肯定不会有多高兴，但至少指望着她说那时他上课有多笨，说起跟女生们一起的那趟下午茶。

　　这么说来，她之前说已经死去的室友，也是任务中去世的吧。
　　纲吉真不想知道她们这些孩子面临着多大的危险。

　　“十代目，在意大利那边，从小培养杀手并不是件非常奇怪的事。”狱寺试图开解道。
　　山本则没纲吉那么多愁善感，只在意这些意大利的孩子怎么一个二个都天赋异禀。